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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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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却不管,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踢了离自己最近的人一脚,恶狠狠地道:“给我上啊!妈的,把这小妞给我带回去,再叫上刚才那个小百合,爷今晚要玩双…”

郝靓不知道他那个“双”字后面还有没有什么内容,可是却很明确地知道他今晚是不会再有机会说出来了。因为很快地单尔信便把围拢上来的人踢飞,一个眨眼间那老大的下巴已经被卸了下来,张着大嘴瞪着大眼的样子十分恐怖,他下意识地挥拳砸向单尔信,却听见“咔嚓”、“咔嚓”两声,他两条手臂也被卸了下来,疼的嗓子里发出“啊,啊!”的声音,却无论如何也合不拢嘴。

单尔信却还不肯放过他,揪着他的领子在他翻白眼晕过去之前嘶声说了一句:“再让我看见你一次,我就多弄折你一处。”说着眼睛便往他下三路瞄。

那人无异于魂飞魄散,表情惊恐地像是见了鬼,似乎想求饶,却苦于说不出话,急得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单尔信皱着眉头一副被恶心到了的样子,迅速放开他,并补踹了一脚:“滚!”

那些人互相搀扶着离去,哼呀嘿吆的,却不敢再有人说话,随着他们离去的,还有郝靓的勇气,看着气势汹汹的单尔信,她不敢开口,生怕一句话说错,刚才那“豹的速度,熊的力量”就招呼到自己身上了,嗯,或者是于浩洋身上——这小子真没眼色,竟然从里面火速追了出来,仅仅落后单尔信一步到达,此刻和自己一样大眼瞪小眼,看着那帮人屁滚尿流。

单尔信刚一扭头,郝靓便福至心灵地冲于浩洋道:“帐结了吗?结了你就回去吧,我改天再请你和小妹一起吃饭。”这句话够清白吧?挑不出什么毛病吧?本来想为两人作介绍,说于浩洋是“弟弟”,可想到单尔信这个“哥哥”都不清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不一定能撇清,那就算了吧。

为了于浩洋的生命安全,郝靓急于把这两人分开,可被她保护的人却不领情,于浩洋不退反进,上前一步站在郝靓旁边,低头柔声问她:“靓靓,不介绍一下吗?”

郝靓头皮麻的有如针扎,先是被单尔信瞬间迸射的冷意冰的倒抽一口凉气,根本不敢去看他的表情,轰走于浩洋的心情却更急切,可这小子却嘴角噙笑仍是气定神闲的样子,郝靓暗暗呻吟:死小子!这时候裹什么乱啊,刚才他打架的样子你也看见了,真动起手来你老姐我护不了你啊!

不过冷场却是要不得的,越冷就越暧昧,郝靓打起精神尽量用正常的语调介绍了彼此的身份,从父母那一辈上延伸下来的身份。

单尔信仍是黑着一张脸不说话,于浩洋却绽出一抹温文阳光的笑容:“单大哥。”

“别叫我单大哥。”单尔信终于开口了,郝靓松了一口气,虽然声音冷冷的和亲切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好歹火药味还不算浓,再说对单尔信来说,动口总比动手强,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啊!不过不叫“单大哥”叫什么呢,叫“单二哥”?是哦,他排行第二的,看不出来啊,他还挺惦记单尔雅这个大哥的……

“叫姐夫。”

单尔信这三个字一说出来,气温终于升到了零度以上,不过另外两个人还是僵硬了,虽然不是冻的。

单尔信这句“姐夫”一出口,另外两人都被雷的不轻,心情变好的只有他自己,他甚至露出了笑容,用很“和蔼”的眼神看着于浩洋道:“这么说你刚回国,这段时间我们正好休假,你姐姐可能还有事要做,我却没什么事,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落落大方,竟然一副大哥风范。

于浩洋也笑着点点头:“好的,既然这样,那我不会客气的。”说完看了郝靓一眼:“小妹那里……”

想到于静涵,郝靓刚刚放松的心情又沉重起来,点点头:“时间合适你就联系我,我和她谈谈。”不管怎样,她总要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

在单尔信的坚持下,两人先打车送于浩洋回去,看这他一步三回头的终于消失在视线中,郝靓终于敢正视单尔信了,可他却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定定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出租车将两人带到郝靓的宿舍,单尔信也跟着下来,递过去一张票子,挥手示意师傅开走。

郝靓瞪他:“虽然我室友搬出去了,可我这是单身宿舍,你跟过来干什么?”

单尔信挑眉:“你室友搬走了?那正好,本来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说话呢,走吧,回宿舍。”说完一马当先,竟然是熟门熟路的样子。

郝靓险些咬了自己舌头,枉她自负聪明,怎么碰见这无赖就没辙呢!可今晚的单尔信很特别,虽然刻意压制,郝靓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他的心情很不好,前所未有的糟糕,因此也不敢过于招惹他,咬着唇跟了上去。

等电梯的时候碰上一对和她住同一个楼层的同事,那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可是没房子还暂时住在单身宿舍。互相打过招呼之后他们便很露骨地打量单尔信,然后再看郝靓,暧昧地嘿嘿笑,男同事还好,女同事已经凑过来捅捅郝靓的腰:“啥时候搬出去啊,你们宿舍能腾出来了吧?我们这可正申请夫妻周转房呢。”

夫妻周转房也在这个宿舍楼,其实就是一间空的宿舍,给结了婚但无房的青年夫妇临时租住,但由于租金极低,因此很受无房干警的欢迎,奈何曾多粥少,不容易申请。

郝靓内心苦笑,知道他们是听见单尔信那句“你是我老婆”了,可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

正犹豫着,单尔信先开了口:“快了,我们正打买房呢,等房子装修好就搬出去。”

小夫妻对视一眼十分欢喜,接着电梯到了,大家又随口聊了几句才分开,进屋关上门,郝靓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没想到你会撒谎。”虽然单尔信很恶劣很流氓,但从不曾刻意去骗人,现在连这项美德都没了,郝靓是有些失望的。

“撒什么慌?”单尔信比她还理直气壮:“我本来就打算买房子的。”

郝靓愣了:“你买房干什么?”

“娶媳妇啊。”单尔信更加理所当然,“本来部队会给分房,但一来我可能会转业,二来就算分房也得先领证,你又不肯跟我领,我只能自己买了。”

“你不是有房子吗?再说你哪儿来的钱啊。”单尔信在部队收入应该不会很高,上次还被自己捐了二十万出去,虽说打算尽快还他,可还是需要时间的,这几天她已经准备重操旧业做口译了。本来公职人员是不被允许做兼职的,可做翻译的除外,因为这年头外语好的属于高端人才,警局工资太低留不住人,所以只要不耽误本职工作,系统里上上下下都默许翻译们在外挣钱贴补家用。

单尔信低头抿了抿唇角:“那个不是我的房子,”接着抬眼看着郝靓“那样的房子暂时我是买不起了,即便是普通的公寓,房款可能也不大够,要预留装修款的话还得找银行贷一些,你不会介意吧?”钱到用时方恨少,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因为金钱的事发过愁,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的要命,居然影响他的讨老婆大计。

郝靓下意识地就摇头,不过她马上抓住了重点:“你跟季家闹翻了?”不然何至于缺房子缺钱的。

单尔信沉默不语,郝靓再问,他便瞪眼:“怎么?没办法嫁入豪门你失望了?放心,我虽然是个穷当兵的,也能养得起你!”

郝靓不理会他的激将法,仍是皱眉看着他:“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那么没有必要。”季家毕竟不同于单家,不仅血脉相连,而且对他有养育之恩。而且听他言谈之间,除了那个舅妈,别人都很关心爱护他这个硕果仅存的男性孙辈,于浩洋那样情况尚且不能和于自强真正撇清关系,她郝靓何德何能,仅凭那虚无缥缈的所谓“爱情”,就去和一个男人背后的家族拔河。

郝靓不是喜欢做梦的天真少女,这辈子都不曾是。她仰头正视着单尔信:“如果真是这个原因,那我们就还是分开吧。”

七十三

其实郝靓的话一说出口,便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单尔信今天已经揍过人了,总不至于出手把自己打残吧,她惴惴地想。

只是她想过单尔信会暴跳如雷,想过他会凶神恶煞般地冲过来吼她骂她甚至打她,却没想过单尔信会什么都不说,只是定定地站着看她,这一刻他向外辐射的气场不是冷,不是酷,也不是怒,而是伤,一种透骨的悲伤。

他仍旧挺拔地站在那里,像拔军姿一样,可整体给人的感觉却不是昂扬向上充满生气,反而有一种违和的颓废,似乎很失望,已经失望到伤心的地步。

“我设想过无数可能,你却给我最残忍的一种,”他终于开口,声音仍旧嘶哑,“原来你真的不爱我。”说最后那句的时候,他一直盯着郝靓看。郝靓并不躲闪地回视他,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开口。

单尔信扯了扯嘴角,露出来个像是笑容的表情,然后又紧紧闭上嘴,他冲郝靓随便点点头,向门口退去,转身握住门把手的时候,郝靓喊了一句:“等等。”

他迅速回头,郝靓却低头躲开了他的目光,垂眸道:“那二十万,我会尽快还给你。”

此刻单尔信的表情郝靓已经不敢去看了,只是拖泥带水从来都不是她的风格,她想快刀斩乱麻,一下子把事情解决清楚,说她无情也好,狠毒也好,但纠缠于没有希望的感情,便是浪费生命,这是她从父辈们身上学到的宝贵财富。

“不用了,就像你说的,没有你便不会和季家闹翻,不和季家闹翻,名利权势,还有女人,我什么都不会缺,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单尔信终于冷笑,转身开门,这次没有犹豫,出去后门被用力撞上。

郝靓不受控制地追到门后,却也仅止于门后,她已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委顿在地,把头埋进手臂和膝盖围成的圈里,门外走廊的光打进屋里,映出地板上有晶莹反光的东西,伸手一抹,是一颗水滴,再摸摸自己干燥的脸,郝靓猛地站了起来,伸手拉开房门,走廊空荡荡的,只有灯光依旧惨白。

走了吗?真就被她赶走了吗?可这不是她的目的吗?为什么此刻她却一点满足感都没有,相反,心脏空落落的似被挖去了一块。

这个世界上肯为她喝彩为她欢笑的男人不少,肯为她哭泣的却不多,今晚就有两个,无一例外都被她轰走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来到电梯前,看着停止在一楼的数字,郝靓按了下去,时间已经很晚了,电梯无人使用,很快便来到宿舍所在的七层。

电梯打开,里面当然空无一人,郝靓抬脚,却又缩回,电梯合拢,自然下行,又去了一楼。

数字灯暗淡的时候郝靓又按,电梯再上来,还是空无一人,再合拢,再下去,如此往复了五次,电梯终于停止在七楼,不再下去,很快,鲜红的数字灯变暗,那个数字“7”却一直没有再变。

好靓吃惊了:怎么,原来电梯在无人使用的时候,并不是自动回归一层,而是随机停止的吗?她瞪大眼睛,觉得自己忽视了一个生活常识,却因为这个忽视错过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看着那个暗淡的“7”,郝靓终于泪流满面。

或许“忽视”这个词,一直都是她对待单尔信的态度。他的爱恋和追求来的凶猛却莫名,让她只忙着招架,却没有深思,没有刻意拒绝,却也没有多少回应。

毫无疑问他们算是有缘的,在那个计算机尚未普及的年代,他们相识于网络,嬉笑怒骂,激扬青春,不过这场相识于她是风过水无痕,于他却是印象深刻念念不忘。从一开始便不公平。

两人初识,她只当他是个叛逆桀骜的继兄,他事后却诉说了对她的一见钟情。

军训重逢,他是教官,她是学员,开始的融洽相处,结束于一场鸡飞狗跳,他无地自容,她落荒而逃。

再后来,便是彻头彻尾的追逐战了。但仔细想来,这场男女之间的情爱战役,对他来讲是极不公平的,他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一往直前走到现在,犹如独角戏,自编自演,而她唯一主动的,便只有分手。

“我设想过无数可能,你却给我最残忍的一种。”对于她的想法和态度,他也是心怀忐忑的吧,尽管他看似强硬,脸皮又极厚,可没有回应的感情最伤人,这个难道她不清楚?难道父亲的悲剧还不能够让她明白?

最主要的是,那句话他说对了前半句,却没说对后半句,她不是不爱他,否则便不必站在电梯前流泪。可她却没告诉他,甚至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一旦遇到挫折,很轻易地就把“分手”说出口,甚至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是否,她过于保护自己,反而伤到了别人?而那个别人,却也是系在她心上的,这件事她到今天才想明白。

生平第一次正视男女之情,得到的却是错过,这情景,不是不凄凉的。不过她自种因,自得果,不能有怨,亦不应有悔。 (文-人-书-屋-W-R-S-H-U)

可是,如果她真的无情无心,能够不痛苦,该有多好。

“喂!我说你就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谁要出来坐电梯,还不得被吓出个好歹啊。”

嘶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郝靓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去,却见楼梯间的门口,单尔信正靠着浅灰色的的门框,带着丝嘲弄的表情看着她。

看到郝靓的表情,单尔信收拢了那抹嘲弄,直起身子正色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数,我没打算纠缠你来着,我就是想上来看看谁这么没有公德心,不停地摁电梯浪费电!”

郝靓用手抹去满脸的泪水,破涕为笑地嗔道:“你就有公德心了?难道在下面摁电梯的不是你?”

“是啊,我是怪无聊也怪没公德的,不过没想到五好青年郝大小姐也一样啊。”如果是在平常,他或许会加上一句“咱俩可是天生一对儿。”可今晚的气氛太过特殊,他从没看过郝靓泪流满面的样子,他紧张。

应该是大家都已经入睡的时间,郝靓不敢和他站在走廊里多说,转身来到自己房门口,打开门进去,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站着不动,问:“你怎么还不进来?”

单尔信这才慢吞吞地踱过来,却停在门口不肯进门:“你都说我们要分开了,这大半夜的进女孩子房里,又不是自己老婆,不太合适吧?”

郝靓的反应是:左右张望了一下,一把将他拽了进去,然后关门,落锁。

“这可是你拉我进来的,别等会儿又骂我流氓……”单尔信其实已经很高兴,可有句话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而且,他今天受的刺激着实不小,需要弥补受伤的心灵。

谁想他话音还未落,郝靓就忽然扑了过来抱着他,把头埋进他怀里。如果,如果他那只健康的耳朵没有幻听,而对她胸腔震动频率的感觉也没有失误的话,那么,她现在是在嘤嘤地哭泣。

“单尔信,我后悔了,我不想和你分开,让单家和季家都见鬼去吧!”终于从单尔信怀里抬起头,郝靓看着他说道,面容有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七十四

单尔信本来下意识地要回抱她,听到这句话后反而住了手,他握了握拳,又伸开手,把手插进裤兜里,任由郝靓抱着他不放,并微微错开眼神,努力忽略她沾满泪水的脸。

他表情冷凝:“你刚才说分手,只是因为觉得单家和季家都反对,或许,仅仅是由于季家反对?”

郝靓伸手抹去腮边的眼泪,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单尔信的表情更冷,他知道眼下郝靓的服软是前所未有,也知道如此良辰提这些实在很煞风景,但他就是忍不住要把问题说清楚,他受够了那种心里不上不下,既要对抗外界干扰,还要操心内部不稳的状态,如果他注定要打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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