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上校:刑警老婆欠管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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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爸爸没死，刚才那个开枪的就是他！”提起欧阳天，唐庆丰充满了恨，嗓音冰冷。

“哈哈哈~你们在开玩笑吧。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我妈妈，还有唐伯伯，你们到底是谁？”

程程突然推开了白歆儿，恍如无人地大笑了起来。疯了，他们都疯了么。

白歆儿心疼地看着程程，知道让她一下子接受这么多，是很为难她，但是既然这三个孩子都找到了这里，他们就不该再继续瞒下去，他们三个都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即使很残忍，但都是事实。

“程程，妈妈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这些都是真的。”白歆儿想去抱程程，却被她推开了。

“我不相信你们，你们走，你们都给我走！”程程疯了似的乱喊乱叫，开始挥舞着手乱赶人。

………………

198　我宁愿以为你们都死了

“程程……”白歆儿不忍心离开，依旧试图去抱程程，但都被挥开了。

“我们先出去吧，让她一个人静静。”唐庆丰将白歆儿搂进怀里，轻声道。

“夫人，我们先出去吧，程程需要时间。”林少棠也如此说道。

白歆儿依依不舍地被唐庆丰拉出了房间。

屋子里安静下来了，只有程程一个人蜷缩在床的最里面，嘴里一直在喃喃着，“你们都是骗子，我不会相信你们的，都走……”

这一切太难让他接受了，爸爸就是杀死蓝朵的凶手，怪不得刚才那个人只是朝自己设计，丝毫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样子，可是，可是，蓝朵死了，是爸爸杀死的，这个是自己亲眼所见，自己根本就没办法向佐冥夜跟唐幪交代。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

“走，我不要看到你们！”程程顺手拿起的枕头朝门口扔去，被对方轻易接下来。

“程程。”林少棠温柔地喊道。

程程继续把脸埋在膝盖里，不说话。

林少棠走到程程身边，其实，这的确很为难程程，让她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事情，即使她这几年已经磨练地很坚强了，但是这关系到一直在她心目中的父母形象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任何人都不可能立马接受。

“不要理我。”程程闷哼了一声。

林少棠也是同谋，他对其中的事一定知道得一清二楚，原来只有自己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

她突然好想佐冥夜，好想被他那么温柔地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自己，告诉自己别怕。

可是现在，她似乎连这种奢望都不敢有了。爸爸只是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害死了佐冥夜的妈妈，他知道了，怕是恨自己都来不及吧。

一想到这个，程程就非常难过跟心痛，自己失踪了，还不知情的他们俩，现在应该满世界地疯狂找自己吧，而当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恨爸爸，连带恨自己吧。

“程程，其实你们根本就不该来这里。”林少棠也很心疼这个妹妹。

当初看到程程跟佐冥夜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曾经阻扰过，也试图改变过，可是都没起过任何作用，而后来看到他们俩在一起，佐冥夜很爱程程，所以他才会放手，也正是唐庆丰后来为什么会回去过一次的原因，就为了替白歆儿看看程程是否真的过得好。

再得到确认后，唐庆丰才回来这里，白歆儿才放心。

这一切似乎都已经很顺利了，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佐冥夜，唐幪，程程会顺着蛛丝马迹，寻找到约萨。

“如果不是当初我一定要坚持来这里，怕这一切在我心中永远都是谜。我很高兴爸爸妈妈都还活着，可是我也很痛苦，我亲眼看着爸爸成为杀人凶手，而且还是他们俩的母亲。”

程程的脸依旧埋在膝盖里，哭着说道。

她现在后悔了，如果没来这里，蓝朵也不会找上自己，爸爸也就不会杀掉蓝朵，自己也不会知道他们都还活着，可是却成了死对头。

爸爸跟妈妈其实一点都不相爱，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报复，而报复的最后，他们是痛快了，却让下一代的人承受着无止境的痛苦。

他们真的很残忍，与其知道现在这个真相，不如真的以为他们都已经不在了，起码还有美好的回忆在，起码他们的形象还是那么温馨的，可是现在，一切都破碎了。

“既然都知道了，就要学会去面对！”林少棠拍拍程程的手背。

面对？谈何容易。可是，不面对，她又能如何呢？

“我想离开这里。”她要走，她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一秒。

太肮脏了，原来不止那些人，就连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在欺骗自己，这世界到底还有什么值得她可以去信任的，或许有一天，佐冥夜也会这样离开自己。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自己是会很坚强地继续生活下来，还是会放弃一切，远走他乡？

这样的结果，她不想要，真的一点都不想要。

她想两个人就这样永远在一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所以要去找他，把事情都告诉他，与其让他从别人口中知道，不如自己主动坦白，即使他真的判自己死刑，那自己也无怨无悔了。

“夫人交代过，你不能离开这里！”林少棠果断拒绝。

“为什么？”

林少棠摇摇头，默不作声。

程程扫了林少棠一眼，下床往楼下走去。

她不想这辈子如此后悔。

“我要离开这里。”程程站在白歆儿面前，无比平静地说道。

白歆儿心酸得看着程程，这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却是如此陌生。

“不行。”唐庆丰直接拒绝。

“为什么？”同样的疑问。

“如果你没来，你现在怎样，我都不会管你，但你现在来了，我就得管。”唐庆丰说的很认真。

欧阳天一直都在找他跟歆儿，只是他一直都没找到而已。现今，欧阳天已经开始动手了，第一步杀了蓝朵，不就是为了逼自己现身么！

“但是蓝朵也来了，你为什么不管她？说到底，她才是你的妻子啊！”程程朝唐庆丰大吼道，“佐冥夜跟唐幪也来了，他们俩是你的儿子啊，你为什么也不管？反而管我一个外人！”

唐庆丰笑了笑，“你爸爸太低估我了，蓝朵的生死早就无法左右我的情绪，那俩小子是你爸爸一手带出来的，有多少能耐我知道，如果还需要我去管的话，那我只能说他们俩不配做我儿子，不配做你爸爸的徒弟。”

程程震惊地听着唐庆丰的话，看向白歆儿，她却有些痛苦之色，“妈，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这个男人抛弃妻子，狼心狗肺！”程程突然觉得爸爸其实是悲哀的，妈妈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丢下他，他执着了那么多年，又为的是什么？

“爸爸当年做了那件事，的确是错了，可是这么多年了，他该弥补的都已经弥补了，可是妈妈你呢？你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即使这个男人再爱你，他也是有家室的男人，你这样，跟当一个小三有什么分别？”

程程这不是语无伦次，她真的是说出了她此时心里最想说的话。

“闭嘴！”唐庆丰听到小三这个词，冷声打断道。

若非因为是歆儿的女儿，他早就动手了。

白歆儿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是啊，拆散了人家的家庭，其实自己跟一个小三有什么区别呢？

“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闭嘴？你又有什么资格可以管我。如果换个角度来说，你只不过也是我爸妈之间的第三者而已，只不过你更绝情，更冷酷，更没人性。可以连自己的妻子儿子都不管，任由他们自生自灭。我真的想不明白，我爸爸当初是怎么跟你成为兄弟的，真的好害怕要是夜跟唐幪看到有你这样一个父亲，他们是该为你还活着而感到高兴，还是为你如此而感到悲哀。”

好可悲，不管是自己，还是他们俩兄弟。

“你以为你爸爸能好到哪里去吗？如果论绝情，论冷酷，论没人性，我远远不及他！你真是太一厢情愿了。你爸爸为了上位，是踩着我的尸体上去的！他可以不管我的死活，不对，应该是早就算计好我，让我意外牺牲，哈~他真的是想得太美了，只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忘了我这个人天生就是运气好！炸弹都炸不死我啊，就注定了我这辈子要把这口气讨回来，我要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抢回来，要把往死里踩。”

“不要说了，都不要说了……”白歆儿的脸上早就不满泪痕了。

她发现提起那些往事，两个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都是为了自己，其实自己才应该负最大的责任。

如果当初没有爱上唐庆丰，他们三个就不会相遇，如果当初没有赌气跟欧阳天结婚，他们三个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覆水难收。

“不，我要说清楚，我就要让她知道，她父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唐庆丰的双眸透着血丝，压抑了近三十年的怒气终于爆发，“你爸爸nn，为了抢走你妈妈，设计害我，你爸爸，为了往上爬，窃取我的军功，你爸爸，为了留住你妈妈，在实验室里用炸弹炸死我，怎么，你以为你爸爸有多崇高，如军区那帮老糊涂说的，他为军区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是所有人尊敬的首长？错！不管是你妈妈，还是军区里的一切荣耀，本该都是属于我的，是属于我唐庆丰的，而不是他欧阳天！”

程程的脸白得跟一张纸似的，今天，她所听到的话，跟以前听到的完全不同。今天，她彻底被颠覆了，一切的一切。

只是，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知道！

“我宁愿以为你们都已经死了！”程程颤抖着从褪去了颜色的红唇中逸出一句话。

………………

199　我是你女儿啊

白歆儿被程程的这句话彻底吓哭了，眼泪狂飙，女儿竟然说出这种话，她这个当妈妈的，有多心痛。

但对于白歆儿的眼泪，程程视若无睹，径自朝大门口走去。

她不要再呆在这种地方，在这里她迟早会神经崩溃的。

“你不能走。”唐庆丰拦下程程。

“你凭什么不让我走？”程程没有半丝畏惧，直视着唐庆丰。

这位跟爸爸能并驾齐驱的男人，妈妈深爱的男人，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让她走吧。”白歆儿拉着唐庆丰的手，啜泣道，“她本来就不该来这里，庆丰，你让程程走吧。”

白歆儿愧对程程，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听到没有，我得离开这里，还有，我会叫你的儿子也离开这里，反正你根本就没想过他们。寻找了那么多年的答案，到头来带给他们的只有伤害而已。”

嘲讽地瞥了下唐庆丰，程程几乎是夺门而出。

她要去找佐冥夜跟唐幪，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不要在找了，找到头都找不到任何他们所期待的结果。

程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到原来的地方的，可是当他推开们的时候，并没有看见那么急着想见到的两人。

“佐冥夜，佐冥夜……”找遍了正幢房子，程程都没有看到他们俩。

一种心慌涌上心头，程程拔腿就往外冲去，一路上问了很多人，双脚不听使唤地自觉到了海边，似乎冥冥之中有种神秘的力量牵扯着程程到了海边。

那头，三个男人手持着枪对峙着。

“不要……”程程声嘶力竭地喊道，却无力阻止这一切。

双脚瘫软地坐在了沙滩上，眼睁睁地看着佐冥夜在一声枪声后倒地。

“不要，不要这样……”几乎是用爬的，程程才到了佐冥夜身边，看着他左肩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六神无主，脑袋一片空白。

佐冥夜还好，撑起半个身子，惊愕地看到突然冒出来的程程，有些吃力地喊着她，“程程，别哭。”

原来，程程自己都没意识到眼泪早就爬满脸颊了，一滴滴落在佐冥夜胳膊上。

“我没哭！”程程用手背擦去眼泪，哽咽着说道。

“为什么？”唐幪神色痛苦得看着站在他们面前，刚刚还朝夜开了一枪的欧阳天。

欧阳天诈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自己一手栽培过来的两人，欧阳天神色异常平静，他曾因为愧疚而找着这两个孩子，可是到头来自己得到了什么，妻子的背叛，为了那个男人背叛了自己。

“爸爸。”程程站了起来，看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心情很复杂。

或许这时候，只有自己能理解爸爸此刻的心情。

犯下大错，尽力去弥补，可是到头来得到的却是背叛跟心寒。这一切，看到程程，欧阳天的神色才稍微有些波动，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

“爸爸，我了解你，我真的了解你，但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没有尽头的，放手吧。”程程的嗓音都在颤抖，“我可以跟你一起承担的，爸爸，我是你女儿啊。”

蓝朵的死，自己也应该负上一部分责任，她可以一起陪着爸爸。

程程突然很心疼欧阳天，其实，最痛苦的是他才对。为了心爱的女人，背叛兄弟，为了自己的事业，依旧背叛兄弟，然后幡然醒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得多离谱，竭尽全力地去弥补，到头来却被伤得很深。

程程抬脚慢慢地朝欧阳天走去。

“程程……”唐幪忙上前拉住她，“不要，不要过去！”现在的欧阳天是完全陌生的，他可以举枪对准自己，甚至可以开枪打了夜，就算程程是他女儿又怎么样，失去理智的人，眼里容不下任何人。

“不要过来！”欧阳天痛苦得喊道。

程程，除了白歆儿之外，他最爱的人。他犯下的错已经无法弥补了，没人能谅解我，只有她。

可是，程程的谅解，让欧阳天更痛苦。

程程挣开唐幪的手，坚定地朝欧阳天走去。其实，这几年，最寂寞的应该是欧阳天。

欧阳天手中的枪垂了下来，看着程程的靠近，常年筑起的那道防备墙慢慢卸下，当程程扑进他怀里的时候，这个坚硬如钢铁的男人，终于落下了眼泪。

“程程。”抱着程程，欧阳天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

“爸爸，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或许，她要放弃对佐冥夜的承诺了。

佐冥夜的身边还有唐幪，可是爸爸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我对不起你。”

“母女之间没有对不起，即使你犯下了再大的错，我会跟你一起承担的。”跟欧阳天见面的次数那么少，可是，这一次，却是这般深刻。

“爸爸，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程程是花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

身后是她最爱的男人，可是现在却要离开他。

欧阳天点点头。

“程程……”佐冥夜已经站起来了，看着挽着欧阳天就要离开的程程，厉声喊道。

程程身体一僵，但决然地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回头，就会崩溃，就会冲进佐冥夜的怀来，就再也不可能积聚现在要离开他的勇气。所以，她宁愿就这样干脆地离开。

离开后，他们俩会重新过上生活，没有自己的生活。

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再痛苦，只要时间够了，都会往的。

但程程知道自己这是才自欺欺人，如果真的能忘，爸爸妈妈还有唐庆丰也就不会弄成现在这种地步。

“你要离开我吗，你真的要离开我吗？你忘了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了吗？”佐冥夜朝着程程越来越远的背影怒吼道，拼了命的朝程程跑去，可是身上的伤却容不得他的放肆。

“砰”一声，佐冥夜狼狈地跌倒，身上沾满了沙粒。

………………

200　我们不会有将来

“你骗我~你骗我~”佐冥夜趴在地上，痛苦得嘶喊着，流血的双手愤怒地捶打着地面，沙粒嵌进伤口中，海水渗进伤口中，所带来的痛，远远不及他心上的万分之一。

唐幪上前扶起佐冥夜，“夜。”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突然到他们根本就没办法理清前后，就已经成了定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就这样离开我，我不相信！”佐冥夜的心如刀割般。

发疯似的满镇找着程程，可是却遇到了依旧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