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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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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常言有将计就计的说法,我们不如让她倒打一耙!想来她背叛老祖宗,定是心有所向,但她向的谁,只是我们猜测是不够的口既然她潜伏在跟前,我们为什么不给她错的,假的讯息呢?只要骗的了她,难道就不能引蛇出洞?而我们完全可以瓮中捉鳖啊!间者,用的好了,可以摧毁敌人,用不好了,却能被敌人发现而反伤了自家……老祖宗,我相信,我们足可以让她的上面人吃很大的亏!”苏悦儿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毕竟现代社会大量的谍战电视剧都告诉我们了一个常识,那就是当间谍的还得有去伪存真的本事,否则就会和三国里的那个被周瑜利用的家伙,倒害的其主公倒了霉。

“你的意思就是反间?”老太太悟性很高,两个字说的苏悦儿都有些汗颜:看来老太太很熟悉啊,八成是常玩这一手的。

当下苏悦儿点了头,老太太一笑:“那你觉得什么事上给她假的讯息会有用?”

苏悦儿立刻想到了自己那被毁的琴,以及东方宇临时要她换曲,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很可能红玉的老板就是东方家的,再思及今日里说到郡主的事,那东方家的反应……

她笑着说到!”老祖宗,您说,要是咱们放出话来,打算让二爷和郡主凑成一家,您猜这个消息对红玉来说,有用与否?”

老太太眼一转:“郡主婚嫁的意义可大了,不管是哪方都会关心这个消息的,只是,这是个有风险的事,若弄不好可就成了真!”

“成真也不错啊,只要她做不了白家的主,她就只能看着。

而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将来有什么不对,也牵扯不到咱们啊!”苏悦儿依稀记得,娘家出了事,是不牵扯嫁出去的闺女的。

老太太笑着摇摇头:“你错了,抄家灭族或许扯不到咱们,但若株连三族,六族甚至九族呢?”

苏悦儿闻言蹙了眉:我看着你们和太子爷不是好的不得了嘛,难道说你们自己都不信太子爷的?哎,这就是政治啊,当真是六亲不认啊!灭九族?太子爷和悦王的关系就在九族内,要不要他把自己也灭了?

“不过……”老太太忽然转了口气:“二爷太顺了也不失好,总要磨一磨,弄进来倒也没什么,所以成真了倒也不用怕,实在不成让她早早的病死了,倒还真拖累不到我们。”老太太说着冲红樱吩忖:“去给她们两个说说,一个给我盯死了她,另一个逆着查,哼,小丫头片子有点本事,我竟没瞅出来她有这心思!”

苏悦儿在旁听了老太太的话,心口不自觉地收了一下,她已经感觉到,老太太的政治手腕完全是运用的得心应手,当下便觉得自己这种只操心动手的人,若在这个家族内生存不用心思在这上面可不成。

红樱当下静悄悄的出去了,老太太一把抓了苏悦儿的手:“听着,郡主和三爷在一起的事,不作假,一切就按真的弄!只有真,才会毫无破绽,而我相信总会有人坐卧不安!”

“是!”

红樱吩咐了人回来,便见苏悦儿告辞了出来,当下亲送她到了院门,从容淡定的气度都让苏悦儿为之敬佩不由的说到:“刚才是我过于

小心了,您别见怪……”

“大奶奶客气了,小心是应该的。”红樱说着微微一笑。苏悦儿便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人马马虎虎的,说来也只怕还是蹒跚学步,以后还请红樱姑姑多提点了。”

红樱一欠身:“奶奶抬爱了,红樱不过是个奴几罢了,不过……若真有该说的,奴婢会知无不言的。”说罢当下亲手为苏悦儿拉开了门栓送了她出去。

苏悦儿见红樱肯帮自己,当下便是笑着谢了离去,那红樱看着苏悦儿的背影眼露笑容的关了门,便赶紧的回了房。

此刻老太太一脸的不快。她手指轻拍着桌子,时急时缓似乎打着什么戏曲的节拍,人却是一双眼里寒气大胜。

“夫人,人总有疏忽的时候,想那红玉买进来的时候,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而且这些年,咱们大大小小的试啊用的,算来也有近十年了,她还真没出过差错,所以我倒觉得不是咱们的错,而是那丫头藏的太好……”红樱盯着老太太手打的节拍劝慰着。

“哼!”老太太嗓子眼里溢出一声哼,那手掌顿在了空中:“看来算计我白家的人,还真是处心积虑的给我布了局呢,只可惜啊,马脚总是要露出来的。”说着她手掌轻落在了桌边,人抬了眉眼:“月儿跟前不能没个人跟着,我倒不怕她胡来,只怕她还摸不清这底子,总要有提醒的人才是。”

“夫人可有人选?”

“尚无合适的,你替我斟酌吧,若是挑的出来个合适的,你多费费心吧,不过,瞧瞧的,别叫人看出来,毕竟红玉这事什么时候抖的出来,还说不大清楚。”

红樱闻言一笑:“我省得!夫人,您看,要不要我去给添把火?”

老太太闻言一顿,眼里竟透了笑出来:“你真是个鬼灵精!那就好好的烧一把,烧的他们全都坐不住!”

回到房中,自取了首饰,苏悦儿看着那粒粒饱满的珍珠,再思及老太太那两句厉言,便是轻叹这老祖宗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当下她一边慢慢的自己拆着发髻,一边回思着今日的事。当思及她和太子爷藏在帐幔里,瞧到二爷那场苛异的对话时,她忽然打了个激灵:什么帐要在查前必须回来?只有私帐才怕被发现啊!回帐?那胖子员外,那瘦子老扒……嘶,这二爷不会已经在吃官中的银子了吧!

九十八 郡主的新目标

苏悦儿有了这层认知,立刻脑子活泛开来。不断的回想着今日迎来送往的那一会,那略胖的员外,好似被人称作钱员外,又再想想那二爷曾夸瘦子的时候点了老高二字,便赶紧的在记忆里的名单里搜索着这姓钱的和姓高的来。

幸好昨日里为了应付差事,她曾死记硬背了名单来着,如今这么一回忆,尚借着两位的姓氏不算太常见,倒也沥出了这两人来。

钱员外,因其爹当年捐钱买官,混过一个闲职洗底,给自己的土豪身份贴了金,即便他这个做儿子的当家,也被称的是员外。如今他便守着家业,靠家里的田产多,坐收了租子,来来往往的和白家有这生意上的交割,主要是把那些租子拿到白家换成钱,从祖上起到现在,和白家有二十年的生意关系。

老高,高记药材行的东家,和白家没直接的生意来往,但因为做的是专营药材的生意,在平城人人都是熟识,除开给各大医馆提供药材外,也帮各大豪门家族的采购一些名贵药材,故而迎来送往的也算熟稔。

收集了讯息,她回味着二爷的话,陷入了沉思:放收的差额结算,五日回银,月底对账,货齐了,压库里,等您招呼……一个和白家以租粮换钱的生意罢了,有什么放和收?还要从一个土豪的手里收转银子来应付月底的对账?难道二爷借着钱员外在做私?放收的差额?差额?难道他是在放高利贷?

苏悦儿记得大凡看个电视剧,里面的人中饱私囊靠的就是高利贷,恶性循环,所以听着有收放差额这样的词汇,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至于什么货压着,一个药材行的东家,最有可能收集的不就是药材吗?”苏悦儿喃喃着,她已猜想到的就是那高老板八成屯下了什么奇货,等着赚里面的高利,而看这架势,主事的或是出资的明显是二爷了。

有了这些推测,苏悦儿一时有些唏嘘,想着偌大的家业里各房的有自己的算盘,故而是人之常情,可若真是借官中的钱来图谋个人的利盖,倒觉得这和贪污已经没什么区别。

想想现在白家似乎面临困境,二爷也是叫过穷和自己要了钱的人,如今却能这般做,她倒有些气愤。只是她不敢冒然断定就是如此,毕竟这种操作不是只二爷想就可以的,牵扯着走账,对簿,若贪就不会是一个。而且她因着想到老太太那般精明的人,又想着帐是管在老爷的手里,便又疑心会不会老爷是知道的,只是两人悄悄的以此为官中增加收益,而老太太则是选择闭眼当不知!

有了顾忌,苏悦儿觉得还是自己查清楚了再做动作的好,当下便决定自己借着这几日将要上手白家的事,找机会暗查。匆匆洗洗漱后,她翻身上床,待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看着空空的床畔,忽然有些失笑:强大的习惯,总会让人迷失,这才几日啊,我竟习惯了他在身边,如今他两夜不在,倒有些失望了呢!

无奈的摇摇头,她随意的翻身,脑中却闪过今日那帮自己渡过劫难的异相,当下又睡不住的坐了起来。

那声音应是猫脸,而他,也是知道我不会琴的,只是,只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就是我?又刚好的出现来帮我呢?那种感觉,就好似被附身一般,手脚不听使唤不说,好似自己都无力反抗……这是什么奇怪的武功?法术?

苏悦儿越想越心惊,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想到那娃娃头可以手起火而不焦,想到猫脸可以似男附身,想到大爷可以隔空控物,她越发的觉得这个世界透着一份奇特一份诡异……

不行!还是要出去瞧瞧!最好是问个清楚!

苏悦儿当下又从床上下来,准备换衣,可忽的想到自己如今告诉了老太太红玉是间者,老太太又派了人查,那自己这会的出去,不等于是拿给老太太的人查了吗?

真是麻烦!苏悦儿心里嘀咕了一句,忿忿的躺了回去,继而便叹气:“真是麻烦,早知道就让老太太点了她得了!哎,看来要早点把红玉的事解决了才行!

“郡主,这东西您怎么还敢戴?”别院内,金蝉一脸紧张的从郡主手里抢过了那雄黄石,拿着就要到外面去丢了。

“站住!拿回来!”郡主阴着一张脸。

“郡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先前咱们不知,带着只当是好,大奶奶说起的时候我当是哄我们的,可如今太医也说这雄黄石是毒物要小心的,您怎么还敢戴着?不行,王爷交代了奴婢要看护好您的,出了这种事,奴婢的脑袋已经要搬家了,怎么还能看着您往火盆里去!”金蝉说着把那雄黄石背在身后,一副死都不给的架势。

郡主无奈叹了口气:“枉你平日里也是个聪明的,怎么这会的犯了糊涂?这雄黄石哪来的?白家二奶奶借着一个家眷的手孝敬了我的,且不说她安的什么心,只面上看着便是巴着我的,只是我们没想到她竟会这么毒的想要害死我!金蝉,这东西说来不是二奶奶亲手递交的,只是下人给的,所以我们不能找二奶奶算账,找了也是自寻麻烦!但是我姬梦洁是那白吃亏的人吗?她敢害我,我就让她知道死字怎么写!”

金蝉看着郡主一脸的盛气凌人,便是眉间舒缓了焦急,只赶紧的问着:“那郡主您是数 ……”

“这东西是毒物,可只要避了热就没事,我呀小心的带着,等明个太子爷一走,你便替我去二奶奶处跑跑,就说我收了她的东西好多了,请她常过来陪陪我,和我说说话。她不是要面上做巴结我的样子吗?一准来!哼!只要她来了,我就让她自食恶果!到时,她死了倒也省事!”郡主说着眼一翻,唇角勾了邪气的笑。

金蝉闻言点点头,把那雅黄石小心的放到了一边的接妆台前,思想了下,似怕不妥,又找了个小匣子出来,倒出了里面的首饰,把那雄黄石放了进去:“郡主既然有这盘算,那奴婢这东西就放回来,只是您要小心,平日里别碰,奴婢把它仔细收了榈在抽屉里,若二奶奶真来了,您带归带,总也要小心才是!”

郡主浅浅一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说着她伸手扯头上的簪子,一抬手的却是四肢灼痛,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哎,郡主您慢着点,我来!”金蝉说着赶紧放下了小匣子动手给郡主除头上的首饰:“那太医说您体内似有毒,开了些药,您看,要不要煎了喝?”

“不喝!”郡主当下蹙眉:“打搬过来,白子言那家伙拎过来的药还少啊!我都给他面子喝了这两天了,可有用吗?”

“郡主,这次的又不是那些庸医,好歹也是御医出的方子,太子爷就算心里清楚您和王爷的打算,但到底也不会在其中下药的把自己顶出来,要不您喝点?”

郡主不耐的垂了眼:“好吧,试试吧,先煎一副看看,要是没什么用统统都丢了!”说着便是耷拉着脸,似是烦躁。

金蝉当下没敢说话,而是出去叫人去煎药,而后才折了回来,一边拆发一边说到:“郡主啊,您说白大奶奶什么意思?”

郡主的眼一抬:“能什么意思?就是告诉我让我别做平妻的梦!”说着她伸手抓了跟前的一朵绢花揉进手里:“想我堂堂一个郡主,怎么可能做平妻?只要我随了大爷,再毒死她,那我还不是当家的主母?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觉得这个苏月儿,不简单!”

金蝉抽了抽嘴角:“是啊,奴婢看着她的时候,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就觉得背后发凉,就跟瞧见王爷一样…”

“金蝉,你说,我不做白大爷的妻好不好?”郡主忽而轻问,金蝉一愣:“不做?可是不是你和王爷已经盘算好,只有做了大爷的妻,王爷的事才能成吗?”

“我原来是那么想的,可是这个苏月儿不简单啊,而且我想过了,当初谱着大爷来,是因为咸恢泵话讯掖哟笠砩夏孟拢员阆胱湃粑胰肓耸郑苡械呐趟恪?

可是今个东聊西说的,却得知近日里二爷要外出探路,自成一条送粮的路途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金蝉眼一转:“自称路途,岂不是关系什么的都要新打?”

“对!”郡主眼里一亮:“你想啊,这白二爷亲自去打通关系,这和当年大爷亲自开拓生意片区有什么差别?还不是处处的关系都握在他手里?只要二爷这趟走下来,这关系可就是他的了,大爷所有开出的路,安下的人也就被二爷全部接收了,那这白家该是谁做主?”

“二爷!”

“是啊,那当家主母,可就不是大奶奶了不是 ”郡主说着一笑,眼里闪动着狡黠。

“所以郡主你是打算,干脆借这个机会把二奶奶弄死,然后嫁给二爷!”金蝉算是这会明白郡主的盘算了。

 “对啊,这么一来哥哥的算盘可不会落空了啊?虽然因此没了海家的力量,可是二爷自己开出了粮路,那,不也一样?”

“可是,若真是这样,那您不成了填房?这个…”

“填房算什么?我都为了哥哥不要脸的要和人争平妻了,那填房算个什么!”郡主说着眼一翻,一脸的不屑。

“郡主,你对王爷真好!”金蝉说着便是一脸的敬佩之色。那郡主却是脸上闪过一丝苦笑:“生在王府,做了这个郡主,就要有当郡主的觉悟,哥哥待我如此好,我不帮他帮谁?本想着嫁给大爷不赖,可他如今已经傻了,他那婆娘又是个硬石头,我何必找苦吃?既然老太太打算把家业给二爷,我还不见风转舵,那等什么呢?”

“可是白三爷……”

“有什么可是的,就算他把一颗心给我也没用,帮不上哥哥就是白搭,我连东方宇都看不上眼,还能瞧上他?排行老三,能轮到什么!”郡主说着翻了眼。

 “那您今天还和东方家的说那么久!那么晚的,我还真怕出事呢!”金蝉说着叹息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后怕的神情,可郡主从铜镜里瞧了便笑:“怕什么啊,他不过是想做我哥哥手里的棋,只可惜他东方家唯一能被我哥哥惦记的也就是铁匠铺了。你放心吧,他想娶我,想讨好我哥哥总是要巴结着我的,具会好好待我,哪里敢发浑?要知道,这郡主两字可不是白叫的!”

金蝉闻言点点头:“如此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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