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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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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和我说了……”大老爷才说了半白,苏悦儿就摆了手,红妆从袖袋里摸出了一封信来递给了大老爷。
“伯父这个您回去后细细看了就知道我为什么要您再问一次了!现在别拆,等回去吧!”苏悦儿说着冲大家一笑,“好了,咱们过节,继续的欢庆起来,反正上京又不是明个就走,别的事回头再说!”
……
深夜亥时,苏悦儿站在桌边看着大大的商铺图,手里拿着一块点心往嘴里送。
秋兰一手提着水壶,一手端了一碗汤羹进来瞧见苏悦儿这般,就直接走到她跟前:“别看了,快歇歇吧,从园子里回来,还指望您歇会,可您就没闲着。”
苏悦儿笑了笑:“等我生了孩子就没心思操心这些,自然要在生产前把一切弄上正轨,哎,原本算着时间足够,可如今皇上要我上京,我这时间可就不够了,只能抓紧点!”
“哎,听您在园子里说想把乐购行给出去,我以为您能歇一会呢,结果还是忙的没清闲!”她说着把汤羹递给了苏悦儿,放了水壶后又去拿了件绒面的披风过来给苏悦儿披上:“这天也凉了,夜里还是加一件的好。”
苏悦儿笑着喝了一口:“大爷那边还没完吗?”
“没,我看啊,还早着呢,葛先生一算起账来哪里还管时辰?这都和大爷在书房里对账一个时辰了也没见有完呢!以我看怕是等到明早去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难道都不休息的不成?”
“休息?他也要知道休息啊!哎,都这个时候了,当真是自己无家就以为别人也和他一样,一点都不知体谅!”秋兰抱怨着给壶里添了些热水 苏悦儿却轻轻的笑了,继而轻声说到:“我听胡管家说,葛先生最近为了操心乐购行的事,可忙的焦头烂额,很多时候饭都顾不上吃呢!”
秋兰的手顿了一下,水倒的溢出来了点,慌忙的拿帕子擦。苏悦儿装没看见,继续说到:“其实葛先生真是个能人,可就是人太能了,就多劳了呗,我太需要他帮忙了,我现在就怕他生病,若是他不对了,只怕我这里能堆下一堆的事来!唉,秋兰啊,你去把大爷的夹绒披
风翻出来送过去吧,免得大爷着了凉,他今个也喝了不少酒,吹不得!”
“哦,是!”秋兰说着添水的大壶往桌子上一放,人就去了内里,两下翻出一件夹绒的披风出来出了屋,苏悦儿米到窗边瞧看,就看见秋兰走到了院中又折返回了自己的屋子,继而抱了两身披风出来。
“呵呵!”苏悦儿轻笑:“给葛先生找了个老婆,他以后也就知道这个点该歇着了!”
不多时,院子里有了动静,几个丫头婆子的伺候取了披风,大爷便进了来,带着微微的酒气与一些凉风。
“终于放了你回来了?”苏悦儿张口便带着浅笑,白子奇快步到了她的跟前:“可不是,要不是你叫丫头送披风来,他只怕注意不到我这埋怨的眼!”
“唉,秋兰可给葛先生送披风了?”
“送了,多亏她送了,我趁着葛先生脸红的功夫才终于得了空的说今个就到这吧!”白子奇说着嘿嘿一笑便搂了苏悦儿,动手去摸她的肚子,苏悦儿笑嘻嘻的说到:“你说他们两个凑一对可成?”
白子奇一愣:“谁?”
苏悦儿白他一眼,白子奇眨眨眼后点了头,“哦!我觉得可以,明个我问问葛先生的意思,他要乐意,倒可以成了这事!”
“我也问问秋兰!”苏悦儿说着抓了杯子递给大爷,“喝点热水吧,我看你今天喝了不少酒,怎么心里有事?”
白子奇接过杯子看了眼苏悦儿:“我不放心!”
“我知道!”苏悦儿说着走到了大桌边去看那商铺图,白子奇放下杯子快步走到她身后,将她轻轻的环抱:“皇上耍见你,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我估计和神门有关,要不,就是太子爷!”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有些话不必和家宴上那般藏着掖着。
“若是为钱财而见,只怕一个月前就该见你,可县他没有,只是封赏了第一世家的头衔,这意味着他接受或是希望我们就忠臣良民,可这个时候却突然召见你,我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就算因着神门,他有所交待,但也是他大限将至之时,何况那是光明正大不需要遮掩
的,为何偏给这么一个令牌叫你上京?”白午奇说着下巴枕在苏悦儿的肩头:“所以我真的觉得会不会是太子爷……”
“我也说不清楚,只有去了才知道,不过不必担心,见招拆招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苏悦儿说着转头冲白子奇一笑:“而且你要陪我去京城!”
“那是自然,你以为我放心你一个人去?到时我用御风之术隐匿其中,免得你有危险!”白子奇一脸的认真,苏悦儿呵呵的笑了起来:“保护不保护那是你的事,我才不操心,我叫你去不县为了这个,而是我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在京城也做做生意!”
“京城里不是有乐购行了嘛!”
“不,是个新的点子,和乐购有些像,却不一样”,
“那是什么?”
“我打算开两个很大的店,一个叫做“天上人间”专门用来做最大的消息集散地,融合你翠微居的效果,捏住百官的小尾巴,做自己的保护力量,另外一个嘛,叫做百货商场!专门吃销售的提成钱!”
白子奇闻言伸着嘴巴在苏悦儿的唇上吧唧了一口,“第一个我觉得不错,那百货商场有必要吗?咱们又不缺钱!”
“有必要啊!你看!”苏悦儿说着伸手指着面前的商铺图说到,“这是京城的商铺图,我已经看好了两处,这一处就是我打算做商场的地方,这里本身是个酒楼,我打算把它拿下,改装一下,弄些柜台,然后第一批卖家进来不用出租金,但买卖出去的东西都一律由咱们收账,然后我们提收百分之三十的佣金,也就是说他们每卖出一样东西,咱们就提一份钱,每三个月结算一次销售额,若是卖的不好的,就搬出去腾出位置来,新的卖家进来就必须给租金,其他还是一样,如此咱们就多一个固定的进项……”
“这不是变贵了?你的乐购行是因为便宵才卖的好啊,这卖贵了也成?”
“当然成!要知道,这个商场只卖最好的东西,当然这最好的也贵啊,我要做的就是一个卖奢侈品的商场,那此达官贵人既然喜欢攀比,为什么不把这部分的钱转到手里?我还要弄会员制,要他们有我们的会员卡就是一种上流身份的象征!官家,富商,抓住他们,太子爷想动我们白家,就要好好盘算一下了,中流砥接要是倒了,他的大厦也必然将倾!”
一我今晚有事,所以粉红的加更我放明天哈,亲们见谅下!
第二百八十八章 周和安的血书
九月十八日,白府的大房院内那些准备好的箱笼已经开始送出去,由海家和红门先送往京城。苏悦儿这趟上京虽是见皇上,但她也摆明了是要扎到京畿重地里去分杯羹的,所以她除了准备不少东西外,更知道这一去就不是个短日子,便先花了五天的功夫开始给三爷过手乐购行的事宜,又花了两天功夫招呼了白家大大小小的事,把家业明面交给了老爷,暗地里则托给了老祖,最后的两天则是宗族里与董大人处都跑了跑,这算是把全部的事都交代完了。
如今已是九月十八日,按她的意思,过几天到了九月二十三这天就开路往京城去,这余下的几天再看看有什么事还要处理掉。
此刻她抚摸着肚子站在廊栏里看那一院的秋菊在地上撒下大把的金黄和紫红,只觉得心头有一阵凉意在浮动,因为她还并不是很安心,
因为还有两件事并未解决,一个是大老爷那里的白家二爷白子轩,一个则是迟迟不见其人,疑似失踪的周和安。
白二爷的事不必细说,她相信大老爷这么一个都做到刺史的人,对付白子轩是搓搓有余,所误不过是时间和亲情的寄予;周和安自打六月带着燕子离开,七月她苏悦儿请人不见后,这再催就得了个消息:周和安和燕子一行已消失了个干净,根本联系不上人了!
她多方打听,红门的消息网也只说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薄雾谷前的小镇上,而周和安当时还表示迟一些就回来,可事实是现在都要入九月下旬了,却还没一点消息,而是他们同样失踪的,还有毒王。
苏悦儿曾就此事找过老祖,而老祖表示薄雾谷不是人人都可以进的,就叫红门的人去联络普法大师,打算叫他去薄雾谷给瞧瞧,可是到现在也还是没有消息,这不由的让苏悦儿在空闲之时就会猜测这周和安与燕子还有毒王三个,到底跑到何处去了。
“奶奶,那些箱笼都运送出去了,”红妆伸手擦抹着汗水,这一早上她就在忙活这个。
“知道了!”苏悦儿轻轻的应了一声,便看向她:“如何?还是没什么动静?”
红妆摇摇头:“奶奶,您说会不会是周门主带着燕子一起隐世了?” 苏悦儿蹙眉:“他说了要来的,却没来,有这么隐世的吗?哎,叫红门的人继续四处查找吧,有消息了就传给我,还有叫个人去海家走一趟问问,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消……”她话还没说完,有小厮的声音在院口喊着大奶奶,继而人跑了进来说是有人送了封信赖,便递交了手里的信。
苏悦儿接了信打开来抽出信,一瞧之后就冲红妆说到:“备车,去赌坊!”
信不过是薄薄的一张,无有落款与抬头,其上就几个字而已:周有讯,面详谈。
苏悦儿一看这几个字就猜到是红缨写来的,而且看的出来这个消息急或是重,否则她不必专门来信知会,大可等到红妆过去探问时再说起,何况还专门强调了见面再详说,所以苏悦儿当即就吩咐了备车前去,心里却已经有些不安的忐忑。
备马到了赌坊,从偏门而入,苏悦儿一到楼上,就看见老祖坐在大椅里蹙眉,而她的身边除了随时伺候的红缨,还有一个人在屋里旋来转去。
这人有些奇怪,不是长发束冠,也不是光头铮亮,而是一头青寸很有仙人掌的感觉,加上他一脸的胡子渣渣的看起来十分邋遢,那一身的衣服早就看不清楚颜色和款式,只满是尘土,甚至他每走一步都能飘落下一些轻尘来,而他那灰头土脸的样子别说看不清楚年岁,就是容貌也看不真切,于是说好听此人像是刚挖出来的兵马俑,说难听了,跟一个在土里睡了几天才出来的叫花子也差不离,哦,不,只是衣服还不够褴褛,手里也少个破碗。
“大奶奶来了!”红缨瞧见苏悦儿进来自是到跟前迎,苏悦儿点点头先是向老祖问了安,这才转头看向这位轻问:“这位是……” “怎么你都认不出我来了吗?”那人说着往苏悦儿跟前走了两步,苏悦儿仔细的盯了好一阵,才从那有些猥琐的笑容里看出点端倪:“您,不会是,普法大师吧?”
那人呵呵一笑,立刻身上的尘土又下来了些,弄的苏悦儿退了一步看向老祖,此时那人开了口:“大奶奶的眼神还不算差,正是贫僧!”
“那个……大师啊,您,您不是出家的和尚嘛,怎么这会好似才从地里钻出来一般……”苏悦儿说的还算客气,其实她真的很想吐槽,你超度亡魂也不用去地下吧……
那普法大师一听,笑着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老太太便开了口:“悦儿你可说对了,他真格儿是从地里钻出来的!”
“啊?”苏悦儿诧异的打量着普法大师:“这行脚僧云游四海我知道,难道还要去地下的干活?”
普法大师笑着摇摇头,在轻尘飞扬里说到:“贫僧能有幸在地下走过一道,此生了无憾事喽!只是走的慢了些,待出来,瞧瞧,都快看着不像个和尚了!”
苏悦儿眨眼:“这是怎么回事?”
普法看了眼老太太,老太太便把手边的一封信拿了出来,红缨立刻取了递给苏悦儿。
“这是他带来的,他是帮周和安给你送信来的,只是京城里进去容易出来难,他想用幻术一叶障目脱身,只可惜当年学艺不精,结果败露出来倒被困守在京觉寺里出不来……”老太太张口便言,只是那语调分外的揶揄。
“哎呀,师姐你好歹给我留点脸面嘛,这不是学艺不精的问题,是我这些年都精心于佛法,故而生了手,生了手……”
苏悦儿哪管他们那般言语,只快速的拆了信,结果这一看就大吃一惊:“血书?周和安竟被囚了?”
“是!”普法大师点了点头,苏悦儿便冲他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说不大清楚,本来呢我得到师姐的消息去了薄雾谷,结果谷里竟空无一人,别说周门主,就是我师兄养下的那点人也全数不见了,并且他谷里的东西好似被炸了一般,一片狼藉,我挺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沿途探访也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正打算回来就和你们说一声,结果却遇上了同样出来云游的行脚僧,他说他倒是从京城出来的路上,遇见
过一个车队,那队里捆着三人,乃是一个老头,一个年轻人,还有个小丫头,我问了那僧人相貌,大体可以断定,师兄同燕子是其中两个,想来剩下的那个年青人就是周门主了,于是我便往京城去寻他们的下落。”
“你在哪里找到他们的?是谁抓了他们?”苏悦儿直接问重点。
“我在京城里转了好些日子也没下落,结果在京觉寺内下榻之时倒遇上京兆尹府来人请那主持去府内驱邪,于是问了才知那京兆尹府内常有怪异的事发生,不是有人疯癫,就是毒虫遍布,我寻思那周门主乃是雾门之主,八成在此,恰好主持正在讲法大典中十分的忙碌,我便自荐而去,去了京兆府内做法事,实际上是去探寻。”
“那你找到他们了?”苏悦儿问的是废话,但此刻她并不察觉,只眼里浮着担心。
“是啊,我借寻局为名,在其府内乱转,结果遇上了一只毒虫给我引路,我好歹和师兄混迹过一段日子,便猜想他养的虫儿发现了我,于是我便跟着那虫子走,结果到了一处假山跟前,那虫子停在其上不动了,而周边却有不少兵勇将我瞪视,要不是我身边有京兆府尹,只怕他们都要对我动手,于是我猜想人该在附近,我说那府中有妖气,需要月圆时分在此驱邪,因为那是局点,兵勇们不大乐意,府尹也很为难,但许是他们受了不少折磨,最后还是同意了,于是半夜时分我以幻术李代桃僵做了幻象让他们以为我在那里诵经,其实我是趁机在那跟前找入口,于是我发现假山石下有机关,只是我势单力薄,灵力有限,若是维持幻象还要去推开那假山机关必将挡不住其声破幻,正在踌躇之时,那些兵勇竟纷纷倒地,似睡似昏,我虽有些晕,但却因脑门被蛰了包,反而无事,后疑心不是师兄手笔也是周门主的杰作,这便大胆的推那假山!”
“推有什么用,一人之力如何憾石,你又不是楚霸王,肯定有什么机关可起!”苏悦儿忍不住摇头嘟囔道:“弄不好你蛮力去推,还能引发别的机关!”
那普法当即点头,于是灰尘沙沙的往下掉:“对啊对啊,我当时就是忘了这个,大奶奶怎么知道?”
苏悦儿耸肩:“这个很常见……您还是讲后面吧!”
“哦,当时我一推推不动,便只能在假山上摸索,最后还是注意到那毒虫的位置,才发现它的下面是一块可以动的浮石,于是待我转动了浮石,不远处的地下便开了个口出来,有长廊通往内里,我入内后才发现那是个地牢,而我师兄和周门主竟被关押在里面,一边一个牢房!”
“他们如何?”苏悦儿挑眉。
“怎么说呢?没什么外伤,也没人敢把他们怎么样,但是他们被关在那囚牢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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