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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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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今她说可以就自是可以的,毕竟他清楚毒王的性子,如今我们也只能期待他快快来取,把这事赶紧给了了。”

苏悦儿点点头,又和她说了一会,那角屋的房门一开,老爷走了出来,两眼红红是脸皮子发亮,明显是哭过的。苏悦儿瞧的揪心,海姨太太已经上前去安抚,在他跟前嘀咕了好一段话后,老爷点了头走到了苏悦儿的面前:“既然有了应对,那就快些吧,我陪着你们瞒上两日就是,也免得府内乱做一团!”

苏悦儿感激的点了头,老爷便由海姨太太给搀扶了回去,于是苏悦儿才进屋去瞧大爷,便发现大爷的衣服上有些湿濡,显然是老爷一时有些失控了。

苏悦儿动手浸湿了帕子拧干了水,拿着给大爷擦抹了脸,颈与手,口里轻言:“子奇,我猜你是听好到我言语的,所以你且好好休息着,待我把事情解决了,你可不能耍赖,要赶紧的起来陪我才是哦!”

大爷躺在床上只有缓慢的呼吸,苏悦儿伸手从他的眼睛摸到脖子再摸到唇后,便是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帕子,转了身,此时真妈妈就立在门口,已经满眼的心疼,而苏悦儿却冲她笑了笑,便叫来卢郎中,嘱咐她们仔细照应着,毕竟按照谎言,她是不能在跟前伺候的,所以交代后人便急匆匆的回了屋。

回到屋里她歇了一会,便开始召来账房,秋兰等人的做了安排,再寻思了一会后,她又匆匆的去了老爷的院里,回来的时候拿着一封有些陈旧的信放进了秋兰的手里:“这个也一并放进去!”

…………

日头落下的时候,莺儿回了府,主动的到了苏悦儿跟前来伺候,但苏悦儿思量着她已是“嫁”出去的,若在院落被人瞧见不大好,便又打发她去了后院里伺候,只自己和秋兰在正屋里。

用罢了晚餐后,苏悦儿便大张旗鼓的带着账房的人去了老爷的跟前要起账册来,老爷自是配合的推说是在老太太的院落里,就是记不大清楚放在哪儿了。于是苏悦儿自然而然的便叫人开了老太太的院落,作势去了那边翻腾,而在翻腾了没多久,胡管家也回来了,匆匆的汇报着跟前有两家的价钱都比较合适,院落也很不错。

苏悦儿问了价钱,直接挑了贵的那一个,便叫胡管家去请中人见证给付了金银购买,拿回来了契书,当下就请胡管家给送往大太太的院落,自己在老太太的小厅里耗时间。

大约半个时辰后,在苏悦儿都怀疑大老爷是不是太沉的住气的时候,大老爷和大太太终于是出现在了院口,站在窗前瞧看到了的苏悦儿便冲秋兰打了眼色,人是回到厅内坐下装模作样的翻起了面前几本账册,口里念叨起账房来:“你们瞧看下,可是这几本?看看关于库底的存帐可还有短缺?我和你们说在前头,今个一并的都看仔细些,别少了东没了西的,让我又开了院落来寻,这是老祖宗的院落,咱白家人心里可都念着老祖宗的好,该是供养着,莫惊了此处!都快看清楚,还有少的?”说罢便是起了身,自己拿了三支香点了插进了香炉里,口里念念有词的嘀咕了几句后才转了身,做不经意的一扫,这才“扫”到了一脸阴色的大老爷和大太太。

“伯父伯母你们怎么来了?”苏悦儿立刻出言问话,但她才起身,大老爷和大太太还没能言语呢,秋兰便是跑了过来:“奶奶,您瞧瞧这个!这是什么?”

苏悦儿立刻转头,便见秋兰手里抱着一个木头匣子,其上蒙着一层灰。当下她接过便是挑眉:“这是哪里寻的?”

“奴婢找账册的时候,把那几个箱子都翻遍了,如今正把箱子欲推回床下,倒被个东西顶住了,奴婢去了床下查看,便见这么个东西,还上了锁的,便抱来给您瞧!”秋兰说着抬了袖子做擦汗状的抹脸,那衣服上的灰便直接糊上她的脸,倒瞧着是个灰楚楚的样儿。

“伯父伯母你们先坐着,有事等下说!”苏悦儿招呼了一声,人便拿着手里的帕子一擦,灰尘下落,盒子上红色的漆光便显,苏悦儿伸手把那小盒子上的锁子拨拉了一下,便是一副忆起什么事的样儿开始东摸西摸,继而从身上摸出一大把的锁匙来,便是再里面寻翻,最后拣出了三把小的来,便开始一把一把的试,到了第三把上,锁子啪的一声开了,苏悦儿便取了锁子,开了箱子,于是箱子里的物件就显了出来。

两封信,一张折叠好的文书,一块玉佩。

苏悦儿的嗓子里发出一声“咦”,便做好奇状的把那玉佩先拿了起来上下瞧看,此时大老爷便是两步上前,瞧着那玉佩言到:“这是我娘的!”

苏悦儿自是把玉佩让过去给他拿着,人便把信封拿了起来,但见一个信封磨损折旧,好似被人总是拆了用一般,而另一个却较为平整干净,想必也新一些。苏悦儿在手里前后转了转,伸手把那张叠好的文书拿了起来,打开来一瞧便是惊讶的言语到:“这是老祖的遗书!”

于是,屋内的人齐齐一惊,目光落在苏悦儿的手上,大老爷更是一把就拿了过去边看边念:“白家子孙,见信如吾,此时恐年高已去也,愿生者淡视。吾一生豪放率真,以真性情示人,不欺弱,不行恶,对家事尽心,对红门尽力,鞠躬尽瘁不敢有丝毫懈怠,幸不辱命,保红门基业,旺白家子脉。但今思后事,也道有二事为憾:与寿山成家前,师兄守护于吾,颇有恩,思及尚有完玉分执,今日吾归于土,玉也将全,便留此佩于匣内,往后人将其高悬祖宗房前,号执同玉形,见鱼者取,以报其恩,并将此信附赠,乃与师兄遗言。另,旧书一封于志儿,已解憾。”

大老爷念完便是直接就盯上了苏悦儿手里的那两封信,一新一旧的,自是二话不说的把玉佩放桌上一放,就把那旧的一封拿了过去,待一折开抽去了信瓤出来,大老爷的手便微微有些哆嗦。

那是四张信笺,张张折叠,每一张其上都被香火灼烧了许多的疤痕小孔。但那纸张的材质却是大老爷再熟悉不过的了:米黄纸朱红边墨竖线,只有官家才用的信笺纸张。大老爷瞧着那朱红色的边,似是呼吸急促的吞咽了几下口水,而后才小心的拆开来一张,但见其上的字句,便是一双眉往一起蹙。

大太太也起身随在跟前,这眼一扫过去,便是低语道:“咦,这不是老爷您的笔迹吗?”说着她更是仔细的看,便是接着说到:“这是你写给弟弟的家书啊!”

大老爷不言语的,把那信笺一合,继而将其他三张全拆开来,全是他写回来的家书。

“这不都是老爷您写的信吗?”大太太诧异的言语着:“怎的这上面如此多的窟窿?”

大老爷闻言并不出声,只瞧着那四张信笺,手在哆嗦。

苏悦儿见状便靠了过去,假意是扫了下后便是说到:“就是啊,哪里来的这些窟窿呢?这信封虽是磨损却没窟窿呢……嘶,不过,好像也不算窟窿,看着似是香灼到了!”

“灼?”大太太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可大老爷却把手抬高了些,退了些,只自己看着每一张的灼烧眼儿,密密麻麻的似乎是图又是字。

苏悦儿瞧他那样子,心中着急却不能言语,只能在一边等,终于慢慢的大老爷激动起来的把手里的四张信笺全部背过放好,摆放了几次后,忽然就呜咽的嚎了一声出来:“娘!”

这一下,把大太太给吓愣了,苏悦儿的心里则是浅笑。

“老爷,您,您这是怎么了?”大太太急忙到了老爷跟前,伸手去扶他,老爷则眼直勾勾的看着那四张信笺口中低语:“娘啊,儿不孝,儿不孝啊!”说着便是一甩大太太的胳膊,人便冲出了屋子。

大太太完全不解她家老爷这是怎么了。苏悦儿见状便走到了信笺跟前,看了看那摆放成列的信笺,便是冲大太太招了手:“伯母,您快来看!”

大太太当下凑了过去细看,未几便是看清楚,那些香灼烧出来的点构成了一个个的字,而这些字连起来,却是几句话,于是她便念了出来:“相别已三载,寂寞总一秋。大雁飞过庭前柳,儿行千里母担忧。泪洒九州,景色依旧,只是归思难收,可知否?人间总有离别苦,今宵又是月如钩,此恨何时休?来世,我宁做儿你做母,母行千里儿不愁!”

大太太念完了这话,便是抬眼看了看苏悦儿,继而动手收了这几张信笺,连带着那信封一起拿着匆匆的追出了厅。

“奶奶,这,这好吗?”秋兰有些紧张。

苏悦儿笑了笑,将玉佩拿在手里:“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是两个人都那么倔,若不让一个低头,另一个如何会自省?我尽力了,剩下的看他们自己了。”苏悦儿说着把另外一封信拿着冲满屋的人言语到:“好了,账册都找到了,咱们就回吧!”

“奶奶,那咱们现在就去祖宗房放了东西?”

“急什么,还没敲锣打鼓让人知道呢!再说了,这会只怕祖宗房前有人占着呢!”苏悦儿说着便是浅浅的笑了。

…………

“老爷,您说那呜呜声是什么啊?”太太端着一碗燕窝递送到老爷的手里,偏着脑袋从窗户处往外瞧:“我怎么听着像是从祖宗房那边传来的?”

白德厚伸手接过,舀了舀说到:“没什么,不过是有人从死胡同里走了出来。”

“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太太一头雾水,老爷却是轻笑:“你呀,不需要懂!”说着他看向祖宗房的方向笑言:“要是我早基到这个法子该多好?”

太太越听越迷糊,想问吧,却见老爷那脸上竟浮了笑,便是张了口后又闭口,干脆的瞧看老爷的笑容,直到老爷转了眼的瞧向她,她才慌忙的低了头,慌乱的坐着收拾东西的模样,接过东翻西翻的拉开了抽屉,却是一愣:“老爷,大哥写的家书呢?您不是都收在这里的吗?怎么没了?”

老爷笑着走到她跟前,在她耳边嘀咕了阵子,于是太太终于明白过来,当下便是伸手指了指窗外:“那是大哥?”

“是。“老爷点点头。

太太深吸一口气轻言:“让他自己看看也好,三年,一共四封家书,每一封不过几句话,如同公文一般,哪里能算做家书?这话说的好,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大哥一家也是该摸摸心口了!”

老爷伸手拍了拍太太的肩膀:“我写了封信给轩儿已经叫人发了去,待回了信,咱们就去瞧瞧他吧!”

“好,老爷!”

……

大清早天还没亮透呢,苏悦儿就起了身。因心里牵挂着大爷,她也根本休息不好,索性早早的起来,去盘算一些日后生意的事来分神,免得眼前全是大爷的那双桃花眸子。

这么胡乱的思想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苏悦儿便赶紧的收拾了出屋,带着玉佩和信件去了大老爷的院落。

大老爷看来也是昨晚一宿没睡,一双眼和金鱼一般肿肿的鼓着,瞧见苏悦儿来,虽是摆着那份倨傲的架势,却也没了先前的那种阴冷:“大奶奶大清早的来,有何事?”

“伯父,悦儿昨个晚上寻思了一夜,老祖的遗言既然希望了却两件憾事,如今看来,您的一件或许算了了,可她老人家的师兄一事,还没了了,您看您要不出个面可好?咱们帮老祖了了愿可行?”

大老爷抿着唇,手在背后搓了搓:“你是家主,这些事你做就是了,我又不会拦着,何必来问我和拽上我呢?”

“伯父,昨个晚上悦儿也是在跟前的,有些事也未必就不是看不出端倪的。有些事生已为憾,死又何必不甘?老祖与您乃母子,子尽孝,顺母意又有什么不好呢?退一步说,您以后也要回礼部的,总不希望将来朝堂上的政敌拿您和老祖的亲情来当利剑,伤心伤情还伤面伤途,您说是也不是?”

大老爷盯着苏悦儿打量了一番,忽而就站直了身子,冲着苏悦儿一笑:“她选你,果然是对的!”说完他便伸了手:“拿来吧!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苏悦儿当下就把东西递送了过去,大老爷便捏着这两样东西抬头看天。

苏悦儿不做久留的退了出来,便是回屋用餐,继而就在房前的廊里坐着等消息。大约一个时辰后,她听见了白府门前的锣鼓阵阵,继而秋兰跑了来:“奶奶,大老爷已经请了董大人主持,将那遗书昭示了,如今正把玉佩往祖宗房请呢!说是七天内会悬挂于此,祖宗房点四十九盏长明灯昼夜不息,帮老祖消除憾事,若七日内无相合者,他便会将此玉葬于老祖的坟内!”

苏悦儿点头:“如此甚好!这下这件事能解决,他也不必在扭着了,反正已经是个孝顺儿子了!”

“是啊,大爷也算有救了!”秋兰说着心疼的给苏悦儿揉肩,苏悦儿则笑着轻言:“但愿吧!”

…………

苏悦儿是希冀着毒王能显身,但七日内来往了不少捧玉者,只可惜没一个是碗口大的羊脂玉,大都是些次品货拿来充数,偶有真货,也是相差甚远十分的不靠谱。这大老爷一双眼如何分辨不出好坏?好歹官场里混了这些年,这些东西上,他眼毒着呢,于是眼见这种冲着贪便宜而来的人是络绎不绝,他自是越来越冒火,最后终于在一个用假玉雕琢成碗口大小,其上还刻了鱼,想来混数的人前爆发了脾气,将拿人直接拖拉到了官府去仗打了四十下。

自此后,白府门前这等混骗的人立刻销声匿迹,于是前两天还热闹的白府门前立刻就冷清起来,大老爷便也不在门房里等执玉者上面了。于是两天不见毒王前来的苏悦儿便是不安的去了门房里晃荡,在等了一天后,她开始担心毒王不会显身了。

时间转眼变过,即便对于苏悦儿来说已是度日如年,但也终究是过了七天。

站在屋内看着大爷那般躺在屋内,嘴唇已经发干起皮,身体也显出一丝浮肿,她便安现她已经承受不了。当午夜的更声响起,苏悦儿便是直接奔出了屋子,冲向了祖宗房。

祖宗房前,大老爷正背着胳膊站在那里看着牌位,苏悦儿的出现另他有些意外:“这个时候你来做什么?就算无人来,你也不必这般,明日,我自会拿去下葬的!”

苏悦儿阴着一张脸,话都不说的疾步走到祖宗房的梁下,直接一扬手,手里的棱子飞刀就击打在了梁上,当下一震,那梁上平方的玉佩便滑落下来,苏悦儿直接接了就走到牌位前拿了那信就走。

大老爷许是没料到苏悦儿有这一手,有些愣,直到苏悦儿从他身边走过时,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了她:“你要做什么?”

苏悦儿一张脸阴冷的无比,一双眼更是透着寒色:“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

“你胡闹什么,东西给我!”大老爷顶着那寒色就要去拿玉佩,苏悦儿却是一抬眼冷冷地说到:“放手!”

大老爷当下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本能的一哆嗦,手上的劲也软了些,而苏悦儿当下一个前滑旋转,大老爷就发现,大奶奶跟个泥鳅一样,已经从身边溜掉了。

“这!”大老爷眼瞧着大奶奶似灵猫一般消失在院口,愣了愣后便是往弟弟的院落跑,而苏悦儿却已经冲到了后院,自己解下一匹马,翻身上马。

“奶奶,您别乱来!”红妆跑了出来伸手拦在马前,她于四天前已经回来。

“让开!”苏悦儿扯着缰绳,马儿起身一个纵起发出嘶鸣。

“奶奶,您再等等吧,如果他真的不来,奴婢亲自去迷雾谷找他都好,您这大半夜的要去哪儿?”红妆不畏生死的拦着,苏悦儿当下看了看天色说到:“我赌他在那里!”

“那里?”

“坟前!”苏悦儿说着手里的锁子飞刀便甩了出来,不过不是击打红妆,而是借助惯性,用锁子当鞭,将她一缠一扯的拉开道来,当下打马向前,收了飞刀又甩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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