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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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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见是金子,惊诧不已,激动的跳下马车,手脚麻利的解了一匹下来,欲要再解剩下的那匹时,苏悦儿已经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车夫愣了愣,嘿嘿笑着把金子踹进怀里,激动的坐回马车要继续前行,可是此时眼前一晃,一个身影便落在了马车上,继而一个低低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这匹我要了!”

车夫还没看清楚呢,他剩下的那匹马就已经咄咄的跑了出去,而他的马车上则多了一块碎银,他兴奋的捡起,。里喃喃:“嘿,今个发了大财了,两匹老马换了这么多钱!发了!”

说完,激动的自己把绳索套在身上,拉着马车前行。

……

无相寺前的菩提树下,景阳郡主和金蝉一起躬身冲着一身粗布衣裳的周和安鞠躬答谢,周和安似是害羞的摸摸鼻子说到:“你们别这样,谢我是没用的,我不过给你们换了蛊罢了,如今你体内的蛊说起来可比当初的蛊凶险许多!”

郡主摇摇头:“恩人过谦了,梦洁遭逢此劫,早已人不人鬼不鬼,失魂失心的与那禽兽一路行恶,宛如行尸走肉,若不是恩人想救,我就这般陷入泥潭而不自知,等都醒悟之时,怕已是白骨一具!”

“这怨不得你,说来是我的错,身为门主却并未管理好门内事,使得如此恶盅流在外,被人用来胁迫,将你加害……”

“不,毒可杀人,也可救人、只看所用者为何!何况恩人也不过才接门主之位,旧事强牵到您身上,实在不应该。今日梦洁从泥潭而出,乃获新生,待旧事尽了,我便和金蝉两个回到南境去,再不来此相缠是非。恩人如今将去,梦洁在此多谢您的大恩,若将来有需,可到南境寻我们,只要梦洁还有余力,自当尽力相助!”

周和安笑着摆了手:“不必了,只要你们能过的好就是了,哦,对了,我强植新蛊吞噬你体内蛊虫,虽然是解掉了你的旧蛊,但你需记得每三个月按照我教你的法子给蛊虫以食,以免它无所食而伤你心脉,不过,想来南境毒虫较多,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先生就不操心了,我自会照顾我家郡主的。时辰差不多了,董大人就算打了招呼,城门也不能久等的,先生该出发了。“金蝉在旁言语,那周和安便对着他们作揖:“那我们就走了,二位也回去吧,不必相送,免得惹人注意。”

郡主和金蝉当即点点头,返身回了无相寺内,待寺庙的门关上后,他才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马车:“黑婆婆啊,你说,她会来吗?”

黑婆婆叹了口气:“门主,咱们还是走吧!”说完自己掀起了帘子进了马车内,月光照出了车内沉睡不醒的燕子和她身边那只雪蓝蛛。

周和安抿着唇上了马车,继而动手扯了缰绳就要驾马,此时一只匕首“铎”的一下扎在了他的车辕子上,他当即抓了四看,黑婆婆也探出身来:“何人?”

周和安看了看手里的匕首上有一张披帛的轻纱绑在匕首的环上,他当即解下打开,就着马车上的灯看的清楚,那上面是黑乎乎的四个字:保重,朋友!

“呵!”他笑了一下,伸手在空中摆了摆,便对黑婆婆说到坐好,继而抓了缰绳高喊了驾,那马车便跑动起来。

当他们的马车消失在夜幕后,苏悦儿才从一棵树后慢慢的走了出来,而后对着那夜幕,她伸手摆了摆,继而有些失落的放下了手,转头看着那树下一直吃草的马儿,轻声的说到:“喂,只剩下你我了,咱们可没人要了哦!你怕寂寞吗?和,我陪你喽!”说着便伸手去拉马儿走,可是猛然间她感觉到那种心头的颤动再次袭来,这次她却没马上回头而是僵直的站了许久后,才一点一点的回头,结果红嘴的娃娃头就在跟前不说,那一身夜行衣勾勒出的身形,叫她的心口都如海潮般澎湃起来。

“你……”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她觉得自己眼花了,她觉得如果再上前,他一定伞消失的,可是此时,那对面的家伙慢慢的伸手取掉了面具。

那妖孽的脸,那桃花眸子,那张叫她思念了无数次的容颜清晰在月色下。

“怎么不认得了?”他的脸上浮出一丝浅笑,竟有戏谑的味道。

苏悦儿揉了揉眼,确信是真的后,便丢了手里的缰绳,就要往他的怀里冲,但她忽然发现,他的笑容那种戏谑的感觉是那么的刺眼,而他那双桃花眼里也不是炙热的相见欢,反而是冲满了冷与怒的怨怼!

“子奇,你……”苏悦儿停住脚步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是这样的眼神,而此时白子奇冷笑的言道:“怎么?都不肯到我面前来了吗?说来,白大奶奶真忙啊!夜不归宿的,竟在这月夜里长亭送远啊!”说着他看了看远方:“如此伤怀的说什么没人要了,你要是怕寂寞,大可和他同去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 干柴烈火,昏一个!

苏悦儿听着那充满了酸意的话语,咬了下唇,转了身。

伸手抓了缰绳,才甩过马头意欲上马,眼前一晃,那黑影已到身边,单手压在马身,而他整个身子完全挡住了苏悦儿的行径,几乎与她贴身的散发着怒气,一双眼更是瞪着苏悦儿:“你什么意思?你竟不理我吗?”

苏悦儿挑着眉看了他一眼,轻言到:“我不喜欢和一个心里例了醋罐子,眼口耳鼻只剩下酸气的男人说话。”

白子奇闻言手便往苏悦儿的肩膀上抓:“什么叫只剩下酸气?我亲眼看到你来这里送他!”

苏悦儿轻轻转头看了下他抓在自己肩头的手,冷笑着言到:“白子奇,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现在,我叫你放手!你的手抓的我肩膀很、不、舒、服!”

苏悦儿这几个字的一字一吐已经强调了她的忍耐,白子奇固然在气头上,但闻听此言,还是赶紧的松了手,眼里闪过一丝抱歉与关心,却又因为此刻的气氛,而说不出口。

苏悦儿瞧见他眼眸里总算不只有怨怼之色,心里叹了口气,人却冲白子奇摆了手言道:“白子奇,我不想和你吵架,更不想和你重逢之时是这样的光景!你现在想和我说什么都麻烦你咽回肚子里去,自己去一边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来见我,想不明白,就麻烦你别来打扰我!夜深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夜不归宿的白大奶奶可不能陪着您了!”说完她步子一偏,便从白子奇的身边绕过,继而抓了马鞍,就打算上马,可白子奇迅速的一个转身,便ド焓窒嗬梗骸澳惚鹱撸∧阋臀宜蹈銮宄∧愫退愫退皇裁矗 ?

苏悦儿一脚踩在马镫上,正欲上马听到白子奇竟然这般问她,便是恼了的看着他说到:“白子奇,你叫我很失望!聪明的话,你现在就该闭嘴闪开,别让我对你的失望变舟绝望!”

白子奇闻言便要反驳,可张开了口后,他看到苏悦儿一脸的厉色与双眸里的怒,他又闭上了嘴,而后他退后了一半,选择了闭嘴与闪开,而苏悦儿立刻上马,当下就驾马而去。

咄咄声里,马儿载着苏悦儿走了,白子奇站在寺庙前的树下,手攥成拳头,最后终是恼怒的砸在了身旁的树上:“叫我闭嘴?叫我闪开?叫我自己去想明白?难道我错了?”

树叶哗啦作响里,飘落下来许多叶子,它们纷纷旋转落下,在白子奇的眼前打着转儿,更有一两片落在了他的头顶上。

他伸出手抓了脖子处的一片扔掉,又去抓头顶的,刚才的扫到了他的脖子,这片挡了他的视线匕当食指抓到树叶往下拉的一瞬,他忽然愣住了,继而慢慢的抓下了那树叶在手里,人便盯着那树叶看。

十秒后,他一个空翻向后,便发足狂奔,继而骑上了被他丢在一边的马儿,高声喊着“驾!”打马前行,他所去并不是往白家,反而是冲舟了城门处,此刻的他既然一叶障目无法看清分清想清,那不如就去弄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

看着守卫小心翼翼的开了角门,周和安冲着其欠身表示感谢后便上了马车,将马车迅速赶出了城门。董大人做了关照,夜间放他离去,虽是便宜行事,但到底是违规操作,所以此间大家也都是只相互的点头招呼,话都不敢言语一声。

当他穿过角门到了城外的时候,那角门便吱吱呀呀的迅速被关闭了,周和安站在车辕子上看着城楼处高挂的数盏灯笼把硕大的平城两字照的发亮,便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车帘一掀,黑婆婆钻出了车厢,顺着周和安的眼瞧了瞧后说到:“门主的一声叹,叹的是什么?”

“别离。”周和安轻声答着转头冲黑婆婆一笑,脸上浮着一丝伤感。

“门主,您又胡思乱想了!”黑婆婆说着,抬手轻拍上了周和安的肩膀:“不是您的强求也无用不是吗?您看看那任安,为了一个强求做了多少错事?最后依然是功亏一篑!您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但这心里还是会伤感!婆婆,大约……我是无药可救了!”周和安说着无奈的笑了笑,可黑婆婆却勾了唇角:“老身可不这么认为!”

周和安有些诧异:“婆婆为何这么说?难道……”

“老身相信一个字,缘!”黑婆婆说着伸手撩了车帘子,拨了挂灯,那光亮照着那车厢内沉睡的燕儿,好一副恬美少女的模样。

周和安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尴尬,继而扭了头,不再言语。黑婆婆瞧到门主的神色更是唇角上扬:“当年你爹遇上你娘的时候,还一副避之不及之态,可到了后和,“堂堂的门主和一个低三下四的狗腿子又有什么两样呢?”

周和安闻言诧异的看向黑婆婆,打从他记事起,这是第一次听见黑婆婆用这等不敬的言语来描述他的父亲,但黑婆婆那笑容,黑婆婆眼眸里的期许,更叫他无奈的笑了笑:“我是我,如何能与爹娘的情事混”

黑婆婆笑着点点头:“是啊,是啊,可嘴硬有什么用呢?是谁这次为了她,竟要丢下一大堆的事不顾?甚至连老宅子也不要了呢?”

周和安的脸一红,转了身:“我总不能让这丫头赖我一辈子吧!”

黑婆婆笑而不语,周和安脸色更窘,当即坐下说到:“行了行了,咱们赶路吧!”

黑婆婆笑着钻进了车厢,车厢内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周和安恼怒一般的转头:“姐,你也跟着掺合!”

车厢内沙沙声更盛,周和安无奈的摇摇头,这便扬了鞭子赶路。

马车在官道上飞奔,沿途的树木划向身后,周和安拉着缰绳,心思却有些浮动。车轮滚过石块颠簸了一下,车厢内发出轻哼,周和安立刻放缓了车速,回身就捞起了车帘看了一眼。燕儿依旧是那张恬美的睡容,此时不过微微皱了下鼻子,这看起来使她如同一个可爱的布娃娃惹人怜爱。

黑婆婆的眼光落在他的牛上,他迅速的丢下了车帘,回身赶车!心口却充满近似于挣扎的矛盾:为什么她睡着看上去 一了爱,那么叫人心疼,但醒着的时候却叫人头疼,而一旦撒娇起来,却叫人……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记得自己初带燕子回到宅里的时候,她像个好奇的孩子一般,这问那翻的,没一点拘谨感也就算了,全然没一个府宅丫头的礼仪,甚至看到了姐姐,她兴奋的一天到晚就想往屋顶上爬,把他吓的够呛!当然他不是担心她会摔到,他担心的是不知内情的燕子会想要把他的姐姐给炼化了!好不容易说到了正经事,每日里为她调息做引,她总算明白眼前的事比一只蜘蛛重要,但却开始时常冲自己贼兮兮的笑,笑的他总忍不住隔三差五的要数一数他家里那些东西,是不是少了什么,当然,结果还真是丢失了不少毒虫,不过他雾门又不缺这个,他又怕看到她那种贼兮兮的笑,所以也懒的去理会,只想着早点为她提升后,就把她赶紧丢回给白府算了,却偏偏就出了事……

周和安苦着脸的摸了摸鼻子:哎,我要是早读懂她那贼兮兮的笑是盘算的我,我又怎么会……

他不由自主的想到她与自己勾缠生错时,那判若两人的姿态……眼神明明是楚楚而纯,身子却似蛇一般缠着他相蹭,她那一双手似火,从他的胸口到私处放肆的撩拨着,偏口里似迷糊一般的哼唧着,把他几次弄的都心神不稳。他努力的抗衡,努力的想要解脱,他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去压制,但是每一次都会被她娇滴滴的一声“不嘛”弄的聚集起来的清灵消散的无影无踪,甚至到了最后,他明明说着拒绝,却已经沉醉在她的勾缠之中,二十来年的贞操也就“阵亡”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而实际上只要燕子这丫头也能和自己一起清明,怎么可能他一个老牛被嫩草给,给吃干抹净了呢?

周和安无奈的笑着,伸手扶额,继而他回身撩起了车帘再看了一眼那酣睡的燕子叹了口气,他清楚自己是被这小丫头给算计的,所以他也因此很不服气,可是现在想来,是他先招的燕子,虽然他很正经。

黑婆婆的眼神再次落在他身上,他没有逃离,反而笑言道:“婆婆,你说我想不开的是什么?”

“她和你心里画的那幅画完全是南辕北撤,但谁又真的知道自己的另一半该是什么样的呢?你以为那个是你的另一半,但是月老栓了红线的是另一个,是不是?”

周和安笑着点点头:“也许是我一时没想通吧!”

车厢内发出沙沙的声音,周和安红着脸轻言:“好好,你说的是,我就是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折到这么一个小丫头手里……”

他刚说完,忽而神色一变,黑婆婆也立刻冲出了车厢,站在车辕子上后望,便看到一袭黑影似雕一般袭来,当下就伸手入袖,一脸戒备道:“门主小心!”

周和安当即将马车停下,一拍黑婆婆的肩膀说到:“你照顾好她!”

黑婆婆点头,周和安则盯着那急速靠近的黑影,专注的相看。

黑影似风一般落在两人面前时,周和安诧异的蹙眉,黑婆婆却已经忍不住言到:“赏金客?难道还有人想悬赏我们的命不成?”

“婆婆,你们走,他应该是来找我的!”周和安看的出命气,即便此刻这人换了行头一身赏金客的打扮,但对他而言是丝毫不能改变他的身份。黑婆婆也瞧看的出此人贵气,但是,她之前未见过白大爷,也从无交集,自是不知他的身份,只能凭着感觉判断,便理所当然的想到了东方家,便是出言道:“门主,你们走,依老身看,这人来找我才是真的,那东方家的老匹夫果然放不得!都怪我一时心软瞧那妇人哭成那般模样没要了他的命!哼,小子,你敢来找我们的麻烦,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什么人!”

“婆婆!”周和安出言相喝:“他不会是为了榜单而来的,赏金榜岂能与人为恶?他和我是有些话要说而已!”说着他催促到:“婆婆你们先走就是,我稍后就来!”

黑婆婆显然没动的意思,周和安只得言到:“你不会打算让她也困在这里吧?你诿知道门里的规矩!”

黑婆婆闻言扫了下车厢咬了唇:“规矩!老太婆一辈子都吃瘪在规矩上,这次我也不管了,门主你不同去,就是有夫人也没用!我不但不走我还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重!”说着她的双手从袖子里伸出,却是双手乌黑似枯爪。

“不要!”周和安大惊,当下出言阻拦,可黑婆婆却不理会的对着来者扬手,当下一片黑影在叽叽咕咕声里凭空而出,盘旋结阵是呼啸而冲!

“小……”周和安紧张的要出言提醒,但话只出了一个字便再出不了声,因为一阵强风袭来,扫沙带尘的,叫人如何说话?而风力的强劲,叫人都站不住,就更别说那些才飞出去的小家伙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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