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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夏未惜-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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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又不打算说出来,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从你眼睛上看到的,都会带些慌乱。子腾喜欢你,若你也喜欢他,也可以和他说说,光憋着对身体和心里都不好。”

这种问题,要我怎么说?夏蝶轻轻摇头,“我的问题,我会自己解决,用不着他费心什么。”

望月翔似是叹了口气,没有再劝下去,“我猜这应该和你的身体有关,子腾应该也感觉到了。”

夏蝶轻轻颤了颤,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放在冰凉的窗口上,勉强让自己清醒一些,“这件事,很快就会有结果,你们无需过于担心,我能处理好的。”

望月翔看他怯怯的样子,怜心顿起。他不再犹豫,伸过手帮夏蝶把风衣扯紧一些,使它盖住颈部,并关切地说:“没关系的,虽然我们仅是第一次见面。”

“日本人一般对待陌生人都很热情,何况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你若有困难,同样可以找我。”

和一个大我十岁的日本人做朋友?夏蝶脑袋转呀转,总算想起一句话来:友谊不分年龄,不分地区,只看谁能懂。

他的心软绵绵的,为的是孤立中获得的理解。

“家里到了。”杜子腾久违的声音传来,惊醒了正在沉迷的两人,“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说得这么起劲?”他边说边摘下两耳的耳塞,“谈了这么久的公事,可累死我了。”

“我在请教望月老师一些心理方面问题,现在弄清楚后心里舒服多了。”夏蝶看了望月翔一眼,这么回答道。

“那你可算找对人了,翔可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心理学博士,高深莫测着呢。”

夏蝶又惊叹一番,他万万没想到望月翔还有这么深的教育背景。同时也泛起拥有这样一个新朋友的小小骄傲。

“夏小姐以后也会是的。”望月翔若有所感地恭维了一句,惹得夏蝶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在一边偷着乐。

“你们怎么了,都瞧不起生意人吗?”叶子腾佯作失落地说,却换来夏蝶和望月翔的异口同声,“你有钱啊!”

第28章 真樱

 很简单的三房两厅,像杜子腾这样一个开得起奔驰的有钱家伙既然住还如此大众化的房子,那至少说明了,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有钱,和那些大款差个十万八千里。

也是,照当前这个情况来看,他多半是靠自己奋斗发家的。在这个年纪就有房有车,加上房子的黄金地段,对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来说,确实很不容易。

难怪他老是很忙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只是这个中国首都过得比较好而已。说不定是凭借上司赏识,混了个部门经理当,连车都是公司的。想到这里,夏蝶不禁轻轻地笑出声。

此时正是酒足饭饱后,夏蝶和杜子腾一起坐着看电视,望月翔在厨房洗碗。跳了半天的频道,电视节目照旧是索然无味。这时候,一声轻笑,就足以引导一次话题。

“你笑什么?”

“笑你摆阔呢。”

“我的确是蛮有钱的?”杜子腾得意万分地说。

“有钱怎么住这种房子,你看看。”夏蝶指着地面,“瓷砖太小了,”再抬眼扫过电视,“电视也很小,29寸纯平的吗?现在市场上都有42寸以上的等离子和液晶,你有钱怎么不去买一个回来?”

“我和他都很少看电视的,买来也没人看,还不是浪费钱。”杜子腾说。

“原来是这样,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不去找个女朋友呢?”夏蝶趁这个机会,若有所指地说。

杜子腾沉默了,他很难受,被夏蝶残忍的话给割伤了。

夏蝶直视他的眼睛,眼中有固执,似乎在说:我的意思很清楚了,现在主要是看你的态度。

“我喜欢你,还要我再重复一次吗?”杜子腾败下阵来,口头说着没意义的宣言。

“喜欢我?笑话!”夏蝶闭上眼睛,回想起望月翔曾对他说过,有些东西是不需要憋着的,特别是当感情单方面付出时,一味地回避只会让事情走向更尴尬的境地。

他冷笑一声,瞳孔中看起来有两团火苗升起,愈燃愈烈:

“你凭什么喜欢我?我还是一个中学生,你却已经步入社会多年;我还要上大学,你需要拼命挣钱养家糊口;我还什么都不懂,你或许在声色犬马进进出出多次;和你谈这种跨龄恋爱,我的家人会同意吗?你的家人愿意等吗?你想要的,我根本就给不了!”

“我找你只是想请你帮忙,你帮就帮,不帮拉倒!最好不要在感情方面纠缠我,我消耗不起。”

“我给你一天时间,若弄不到挂号单,我会离开。当然了,你现在也有权利可以将我赶出去。这种用条件换来的快乐,我宁可不要!”

夏蝶一口气说完这些,心跳和呼吸都加到一个级高的频率,他丢下一句“不要来烦我”就走回书房——那里有杜子腾为他准备的临时床垫,也是他今晚休息的地方。

“砰!”门惊叫一声,赶紧闭上。

“该死!”杜子腾生气极了,一脚踢翻近前木制茶几,上面放着的东西翻倒一地,发出零碎的声响。他无法说话,只好坐下来,双手抱着头,陷入自责和难过交织的幻境中。半边天空到处弥漫着魔鬼的低语,炼狱的诱惑,还有梵音圣歌吟唱下,甘愿闭目受难的活佛和天使!

望月翔很早就站在一边,旁观从头至尾的争端,没有介入,没有打圆场。看到杜子腾如此颓丧,他感慨地走过去拍拍杜子腾的肩膀,说:“夏小姐有些激动了,我听出来她没有讨厌你的意思,你不要胡思乱想太多。”

“既然她不喜欢我,那说什么也没用。”

“在感情方面,你们中国人所向往的‘一见钟情’是很少的,你对她是这种感觉吗?”

“我不知道。在列车上,我看她的第一眼,觉得她很漂亮,就想和她说话;第二眼,我竟然以为她是个小男生;第三眼,我才确定她是女生。至于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可能是第一眼,也可能是我向她表白前一秒钟。”杜子腾说,这句话有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的力量。

“这不重要,不是吗?”望月翔在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支烟,“子腾,她不适合你,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明白的,我不想听这些。”杜子腾接过烟,塞进嘴里没有点燃,“我只想问你,我和她之间有没有可能?”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使她对你竟然没有一个女孩对一个男人应有的基本防范,这是你的优势之一。”望月翔悠然说,“我是不会帮你追她的,算是一种觉悟吧,因为我也蛮喜欢她,她很像我的初恋女友。”发现杜子腾愕然的样子,他连忙笑着补充,“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只希望你能保证一点,别对她用强!”

杜子腾苦笑说:“我是那种人吗?”

“任何人都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各人的条件上限不同。无疑地,夏小姐绝对有这个能力,使你犯罪。”说到这里,望月翔的变得严肃起来。

“我可以保证。”

“这种事情根本就无需保证,你既然这么说了,就说明你并没有完全的信心。”望月翔犀利地看向他,一瞬间过后又转为轻松,“当然了,你可以去和她说这些,以我的经验,一般女孩子都喜欢听爱人的誓言。”

“她不像是一般女孩。”杜子腾摇着头,“我不敢和她说这些。”

“好了,我去开导开导她,你们之间的紧张气氛,持续下去可不好。”望月翔安慰似地笑笑,“她要你帮忙的事,你快去做吧。”

“我现在就去协和一趟,你帮我和她说,倘若她愿意,我可以收回之前的话。”

……

夏蝶正在台灯下自学高三最后一些内容,沉浸入知识的海洋里,游得津津有味;或是独自一人上路寻芳,迷失在满园春色中,暂时忘掉烦恼忧愁。

耳听轻轻的敲门声,他轻叹一声,没有为来人开门的打算。因为门没有反锁,外面的人是可以自行进入的,出现这么一种举动,很耐人寻味。

我可以认为这举动是他对我的尊重,也能认为这是等我示软的暗示,两种理由都可以说得通。

夏蝶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如果是自己理亏了,他首先选择回避;倘若对方不为自己所熟悉,夏蝶一般会撒气到别人屈服;当对象是夏蝶所在意或尊敬时,夏蝶会诚恳地乞求原谅。那么杜子腾又属于哪一种呢?

当夏蝶明确地认为自己没做错时,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屈服。

敲门声依旧沿着固有的频率一声声地向着,扰得夏蝶无法安心。他心烦意乱地走到门边,猛地将它打开。

“你不会开门吗?这是你的家,你想干什么……”他硬生生地把声音止住。

“是您啊……望月老师,请进。”夏蝶微微欠身让过位置,脸腾地红了。

“夏小姐还在生气?”望月翔轻鞠一躬,笑着说。

“我能生什么气呢?”夏蝶边说边打开墙壁上的日光灯,使得房间明亮起来,“您也应该清楚整件事的过程了,对此事造成的矛盾,我很抱歉。”

“子腾是心急了些,但他的确是个不错的男人,喜欢他的女生挺多的……”

“老师怎么也和说这些了。”夏蝶聚敛秀眉,眼睛清亮,“感情的问题是不需要附加条件的,相信您也明白……”

“夏小姐想必也比较了解子腾的为人了,相信子腾也不是那些不知轻重缓急的人。”望月翔缓缓说,“他对他的唐突举动感到不安,特地请我为他向你道歉。”

“道歉?他怎么不亲自来?”夏蝶探头,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对望月翔说,“他走了吗?那么怕见到我?”

看到望月翔的默认,夏蝶黯然地自责,“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才见一面就随随便便地约他出来,可能让他误会了……”

“我们不说这些了,热水已经烧好了,你先去洗澡吧。”望月翔适时地结束谈话,因为再说下去是没什么意义的,这点他很清楚,毕竟双方不是当事人。给两人适当的压力疏导,才是一个心理学家该做的事情。

“您先洗吧,我还有一道习题没做,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呵呵。”

“你先去吧,女士优先。”谦让一向是日本人的美德之一。

谁都知道,电热水器会给第一个使用它的人带来最大限度的温暖,夏蝶没有再说什么,一天的奔波已令他疲惫不堪,急需一个热水澡来提升精神状态。

“谢谢。”夏蝶露齿一笑,简单收拾了一会书桌,带着今天刚买的衣物离开房间。

待夏蝶走进卫生间,望月翔才慢慢走到书桌前坐下,那里铺着几张试卷,一本草稿,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算式,令人眼花缭乱。

“好久没接触过这些了,请原谅我浪费一些时间会借此回想起高中的时光。”

“东京的太阳还没升起时,我坐在足球场的看位上拼命学习中文。日川高中的天才,一样需要在黑暗中摸索,才有今天。”

“在东大,我选择心理学,面对无数厚厚的专业书籍,中文还能和我继续做朋友,我深感自豪。”

望月翔嘴角荡漾着温柔,“现在我终于在小时候无比憧憬的中国生活工作,可身处异乡,总会寂寞,我想只有樱花生根的地方,才能给予我安慰。”

“这些公式,和汉字一起,同时输入我的脑海,当汉字深入骨髓时,我却把它们给忘了?”

“嘿,这难得倒我?八嘎雅鹿!!!”

望月翔拿过夏蝶放在一边的书包,“我看看,事急从权。唉,来中国这些日子里,感觉整个人都变了,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这是什么?”

他匆匆扫过,薄薄的几张医院化验单,交叠在一起,好奇之下,他翻开浏览了几行。

望月翔这一望,立刻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先是一些血液化验,电化学发光激素测定;后面是从普通B超到CT再到核磁共振,只为确定底下的一句话,“子宫正常,输卵管正常,卵巢正常……初步诊断为‘女性假型两性畸形’病例……治疗意见:手术矫正。”

望月翔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默默把化验单放回原处,思考起夏蝶遗留下的问题。说也奇怪,被这事一刺激,什么都想起来了,于是他开始复杂的演练,连夏蝶不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都不知道。

“望月老师很厉害啊,那么快就想出来了。”夏蝶看到望月翔最后的计算结果和答案完全相同,这么惊叹道,心里说果然博士就是不一样。

望月翔从椅子上站起,说:“此题有些技巧,而且涉及到一些高等数学,普通高中生很难做出来。你完全用不着沮丧。”忽然鼻息前飘过一阵幽香,那是少女的体香和沐浴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沁人心脾。

他看向夏蝶,似乎笼罩在淡淡的雾中,更显清灵白嫩。发梢间挂着水珠,好像一滴泪,往眼中坠去。夏蝶似无所觉,望月翔忍不住小声提醒,“闭上眼睛。”

夏蝶闭上眼睛,水珠顺着他完美的脸庞滑落,仍似泪痕未干的凄美。

望月翔把一张纸巾交到夏蝶手上,带上责怪的语气,“怎么不把头擦干才出来,很容易着凉的。”

夏蝶在心里担忧的正好是他的化验单没放好,“可以出来再擦。老师可以去洗澡了,水温还很高。”

望月翔点点头,走过夏蝶的身边,突然说道:“你身上好像有樱花的味道,淡淡的香气,让我想起在日本的日子。在盛夏,各种樱花树结成的花,灿烂满天,甚至让我生出整个世界到处都是粉红拼成的错觉。”

夏蝶淡然道:“樱花很美,但它没有香味,尝起来是苦涩,永远成了未了的遗憾。”

“不,樱花是有香味的,闻不到,却可以用心感觉到。”

“樱花美丽,但受不了打击,在它凋谢的季节,一阵风过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只留下满地樱红,等待大自然为它们举办葬礼。”

“漫天飞舞,代表旧的逝去,新的到来。第二年后,仍旧是一身美丽。”

夏蝶有所预感,他静静地说:“您想说些什么,可以直说,夏蝶承受得起。”

“我看过那些东西了。”

“什么东西?”

“在你书包里。”

“……”

“对不起,夏小姐。”

夏蝶疯了似地大喊:“不要叫我‘夏小姐’!!!”

望月翔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夏蝶,别这样,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一天,只要一天。”

夏蝶推开他,冷冷地说:“你们日本人真是贱!偷看别人的东西!还死不要脸地假惺惺!”

望月翔脸一白,很快又恢复正常,“我是在帮你。”

“帮我?若真想帮我,你就不该乱动我的书包!若真想帮我,你就算知道了真相,也请你不要说出来给我听!我不想听!”

“你能接受,我就不能接受吗?”望月翔攥住夏蝶的手,任他尽情挣扎也不放松,“你先冷静下来。”

夏蝶不断大呼几口气,不再动了。最初的激动过后,他冷静许多,“我相信你了,请你先放手。”

“我不相信,你得先对我说,‘我夏蝶决定相信望月翔’,重复一遍。”

“你白痴,死猪日本人!”夏蝶受够了,他不断用脚在下面踢,都被望月翔招招接住。他气得火冒三丈,咬着牙,双腿同时发力,身体前倾,把望月翔的脚捆住了。

惯性作用下,两人一边倒,他们脸上写满了惊奇和不可思议。

正好倒在一床席梦思上,夏蝶今晚的睡处。

一起倒下本没什么,偏偏夏蝶柔软的樱唇印在了望月翔的脸颊上。

世间静止了几秒钟。

望月翔赶紧放开手,夏蝶一解脱束缚,马上爬起来,脸涨得通红,没有说话。

望月翔倒也有些许尴尬,他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厚着脸皮问:“你手术那天,我可以陪你去吗?”

夏蝶的心跳逐渐变缓,面上冷若冰霜,“随你,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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