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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再有个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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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任哥,我今天不能等你出院了,西凉在家,我要陪他吃饭……”

一番话完,见对方不打算回话,阮恩也不多想,旋身准备往病房外走,却在刚刚踏出一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左手腕被人用不小的力道一把拉住。她转过脸,神情疑惑。躺在病床上的顾任不看她,将视线转向窗外道。

“你答应过的,不会留我一个人。”

“可是……”

女生想要解释什么,却一再地被顾任冷着声打断。他说“阮阮,你答应过的。”

大掌依然没有要放松的迹象,像要不到糖的小孩。阮恩忽然想起她在美国,绝食的那段时间,该也是这样吧?幼稚,自私。而当时的顾任用了多少耐心来体谅和包容?软着嗓子哄了多少回?这么一想,她的心就彻底软了。

反正,也许,晚一点,应该也赶得及吧?于是又重新坐下。

这一留,却留到了九点,那瓶子里的水,就像换不完似的,一瓶一瓶接着上。阮恩这才有些急,拿过手机走出病房,鼓起勇气打通顾西凉的电话。

铃声响了一声便被接起。

“喂。”

阮恩很忐忑。

“西凉……”

“说。”

他在等她开口坦白,解释,却……

“编辑人很好,偏要请吃饭,我暂时应该……走不了。”

于是电话对面再也没有人说话了,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阮恩壮着胆子试探着“喂”了一声,顾西凉的嗓音终于再次从话筒里传进女生的耳朵。不炙热,连平淡都算不上,只有冷,无尽的冰冷。

“突然发现自己是真的傻,阮恩,你也一样。我们都傻,傻到任伤害重复,一次次失望期待,再失望。”

然后电话被突兀挂断了,只余下嘟嘟嘟地响声,不断萦绕在阮恩心头。她怀疑她听错了,或是顾西凉认错了人,否则怎会对她说那样莫名其妙的话?可是没错阿,他的确叫的阮恩,不是阮阮,是连名带姓的阮恩,还不带任何情绪。

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很慌很慌。

宁蓝茵原本正窝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却意外接到顾西凉的电话,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微微挑高,随即接起。

“顾总?”

对方显然不想啰嗦什么,直接切入主题。《|WrsHu。CoM》

“我在你楼下,陪我去趟台立医院。”

有些幸福好像沙漏一样,正在慢慢倒数。

五,四,三,二,一……

68

68、别人 。。。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不管你有没有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这世界,原本就喜欢出其不意。

被挂断电话后,大概在病房门外呆了将近半小时分钟,阮恩才带着那股依然心慌的感觉回到病房。顾任在看见女生脸庞的那一刻,不知怎么就松了一口气。他以为,他以为她走了,他以为他再次当了输家。看女生一脸不镇定的模样坐在自己床边,脸上明明白白西写着失魂落魄。

将她的一缕刘海掳到半边。

“怎么了?这么冷的天你也能出汗。”

阮恩闻言一把抹上额头,才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竟有了薄汗。潜意识地恐惧,她希望她是听错了,感觉错了,一定是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慌。顾任大概猜到刚刚那个电话是打给谁的,或者有什么内容,他有些不忍心,还有些,心疼。几乎是不假思索间,什么都没有想没有顾忌,伸手扣住女生的后脑勺,一个淡淡的吻印在她的眉间。

然后病房的门,再次戏剧性地被打开。

在这场感情的博弈中,每个人都曾很用心地去思考过,究竟该怎样去相处才算好。是彼此深爱,抑或是相互吞噬,那个出口,要怎样才能找到。

顾西凉的突然出现,掀起了惊天骇浪。当然,这惊天骇浪恐怕只是限于阮恩一个人,其余的人都在瞬间隐藏好了一闪而过的惊讶。阮恩还未来得及收拾起那个吻带来的惊慌,顾西凉挺拔的身影就映入她的眼。可是他的眼光,从进门那一刻,她看见他的那一刻,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在她身上。

倒是顾任有意无意地看阮恩一眼,再将目光对上自己的血脉兄弟………顾西凉,刚准备说什么,对方却率先发了话。

“不用看别人,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任何事。”

别人,别人,别人。

不可否认地,这两个字像把刀,在一刹那戳进阮恩心脏里最柔软的地方,痛不欲生。明明昨天两个人还拥抱着取暖,明明昨晚还抵死缠绵,此刻却已是别人?

这还是顾任首次被人呛来没话说,他僵硬地扯起嘴角。

“不关阮阮的事,我只是不想要你们担心。”

阮阮。

难道你不知道,从你口中将这个名字叫出来,我会觉得很刺耳?顾西凉淡淡一笑,与周身的肃冷之气成鲜明的对比。

“有什么关系呢?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大哥,你的健康原本就该在我的关心范围。”

顾任也不可置否。“外公还不知道吧?”

翘腿坐在病床的另一边,与阮恩相对,顾西凉忍着不看她,专注地将视线放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很有耐心地回答对方的问题。

“当然不知道。”

几个字完,又有些抑扬顿挫地往下道。

“我怎么敢让他老人家知道,他一向放心的,懂事又成熟的长孙,居然为了儿女私情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要是知道,肯定当场就气急攻心,到时候真正进医院的就该是外公了。”

一番话炸得阮恩神智不清,什么意思?她真有些不懂了。

顾任下意识皱眉。

“我不懂你的意思。”

顾西凉不正面回应,只是稍稍侧头,叫了一遍身后不远处的宁蓝茵,然后对方捏着手里才拿到的资料,在原地犹豫不决。

她有说不出来的震撼,一个人,为了自己喜欢的谁,竟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么?是他太强势,还是太多人不够勇敢?又或者只有这样努力过了,以后才不至于让自己遗憾?

见身后人不为所动,顾西凉微垂眼睫,有些咄咄逼人地又叫了一遍对方的名字。宁蓝茵才镇下心神,缓步走过,将手里的一沓检查报告递给顾任。然后顾西凉成功地看见男人的脸色在瞬间变了。呵,大哥,能欣赏到你这样的表情,真不容易。

将手里的资料一把甩到床头,顾任眼眸里有火。

“你调查我?!”

既然话已挑明,顾西凉不再继续与对方周旋,他迅速站起身,神色恢复到刚进门时的冷漠,嘴唇轻启,将所有人打入地狱。

“我不调查,怎么知道一周一次的肝变抗体,其实是很普通的营养维生素?我不调查,又如何知道那所谓肝癌,只是一场充满心机的假象?”

轰。

男人语毕,阮恩却几乎要昏倒。谁来告诉她,这都不是真的。她所有的担心,对顾西凉撒下的一个又一个的谎,都只围着另一个谎言转,她被活活看了场足够大的笑话。下意识偏头对上顾任的视线,男人的目光却闪躲了,内疚又歉意,都在诉说着:对不起。忽然就记起圣诞节的那晚,她对他信心十足说的那句“顾任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原来对一个人的信任,就是这样被糟蹋掉的。

顾西凉却不罢休,磁性的嗓音继续在整个空旷的病房内响起。

“我亲爱的大哥,从你的身上我再次深刻地学会了一点,那就是不要去相信任何人。”

紧接着,他今晚首次将眸光定在了阮恩的身上,甚至毫不回避地与她的眼神相对,再次重复了那三个字。

“任何人。”

像突然出现那样,顾西凉又抬脚转身出了门,英俊的脸上再看不出一丝眷恋。

他口中的任何人,是说给她听的,阮恩知道。几乎是下意识地追出去,一把拖住男人的手臂,想解释些什么,却就是什么也说不出口。还能说什么?原本就没有误会,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欺骗,她终究是欺骗了,一而再,再而三。

顾西凉回过头,几度欲言又止后,才终于开口说话。

他说“阮恩,还记得你曾经对亦舒说过的话吗?你说因为她不信任我,所以我们才会因为那场意外分开。那么现在的你呢?”(文-人-书-屋-W-R-S-H-U)

“你知道我真正伤心的是什么吗?并不是你一而再的对我撒谎,而是追根究底,你和当初的她一样,根本对我没有任何的信任。”

“如果有,哪怕只有半分!都绝不会是今天的局面!我那么努力的想要保护你不再受一点的委屈,不再添一分一毫的伤,你却一次次推开我去往那枪口上撞!”

“我就那么没有用是不是?我就那么不被信任,是不是?!”

一番话,失了所有风度。

男人将女生的手一点一点扳开,脚步再没有停滞地往前面刚好打开的电梯走,宁蓝茵跟在身后。直到人已经进了电梯,阮恩才有所反应,却见顾西凉冷着一张脸,按下了关闭键,门开始缓缓合上。缩小,缩小,不见。

她跑过去,想要抢救些什么,却为时已晚。阮恩不放弃地拍着紧闭上的电梯门,一次比一次用力,掌心都快要红肿,却无论怎样用力,那道仿佛将二人隔绝在不同世界的门,再也没有打开。她感觉到眼睛里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双手却从背后拥过来,顾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阮阮,不要这样,求求你。”

阮恩便硬将眼里的晶莹逼了回去,她缓缓回头,像看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疏离万分。

“我也求求你,不要再来破坏我的平静。”

如果真相是一种伤害,那么谎言就能被原谅吗?没有谁必须去原谅那种谎言。

顾西凉再次被某种抑郁压得喘不过气,上次是在得到阮恩的死讯,心灰意冷,然后是这次。阮恩追上前的娇小影子在脑海里闪现不断。他扯松领带透气,将西服外套脱下,宁蓝茵默默地在旁边斜睨一眼,与平常西装笔挺的顾西凉不相同,此刻眼前的男人有几分狂野的性感。

出电梯时,顾西凉正在分神中,不小心地与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相撞。对方气焰有些嚣张,嚷嚷着一些骂人的话,顾西凉一句都没有听听清他骂的是什么,只觉得耳边有东西在嗡嗡作响,惹得他烦躁非凡,于是一把将外套掷在地上,他转过身面对对方,一个狠力十足的侧踢便朝男人脖子上招呼了去。虽然长得魁梧,那男人却有些“娇弱”,没能抵挡住顾西凉的突然袭击。他倒在地上,依然骂咧不断,顾西凉便冲上去还要打,男人见势吓得一个哆嗦,宁蓝茵适时地上前拉住。

“虽然这里是医院抢救很方便,可是杀人要犯法的,你清醒点!”

所有人都不清醒了,凭什么要他清醒呢?真可笑。

他又不是神,他又不是,不会累。

69

69、are you sure ? 。。。

酒吧里人声鼎沸,顾西凉坐在吧台,将手里的白兰地往下灌,第一次选择了这样闹杂的地方,或许是想借那些热闹,将心中的千丝百绪驱赶出去。毕竟是烈酒,他一口全数吞下的方式,还是差点让自己被呛到。宁蓝茵看他那样的喝法也不禁皱眉,为情所伤,非得要一醉才能解千愁么?她伸手去将对方的杯子夺下,没有平常上司下属的拘谨。

“不想要你的嗓子了是不是?”

男人睨她一眼,重新抢回酒杯,轻扣几下桌面,服务生继续添酒。宁蓝茵再度将盛满了酒的杯子夺过,那无声抗议的倔强表情,居然和某个谁惊人的相似。他也很想自己醉了,可事实是,他还很清醒,没有糊涂到认错人的地步。也许对象换成阮恩,他就真的随她去了。

不喝酒算什么?他为她连理智都没有了。

不与宁蓝茵玩你抢我夺的游戏,顾西凉只是吩咐服务员重新拿个杯子倒酒。宁蓝茵这下是没办法了,手她只有两只,就算再抢了这一杯,那下一杯呢?再下一杯呢?与这个男人斗,她终究是要吃亏的,于是索性将抢来的那杯酒又放回了原位。顾西凉喝一口酒,缓缓问“你怎么还不走?”

要说吗?要说吗?

宁蓝茵在纠结,也许有些话一旦挑明,等待她的就是万劫不复。可是谁曾经说过?爱情是一切。为了心之所爱,傻算什么?飞蛾扑火算什么?既然走了第一步,那就撞了南墙也不要再回头。

“我以为你需要人安慰。”

顾西凉放至唇边的酒杯便停滞了,他转过头,眯几下眸,最后笑了。他看着宁蓝茵,嗓音魅惑,醉态横生。

“你喜欢我?”

仿佛一早就知道对方会问这个问题,挣扎只有几秒,宁蓝茵一脸坚定地答“是。”

“我喜欢你,不要问我原因,因为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长久,也可以是瞬间的事。”

男人撇唇,一口酒又进了嘴里,醇香异常。

“我不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那我可以问,你有多喜欢我么?”

其实这个问题是顾西凉当初,或者是一直以来都想要问阮恩的,他想要问,我究竟何德何能,才得你如此全心全意?只是这个问题,不知还会不会有机会问出来。

宁蓝茵将唇咬了又咬,半响才开口。

“你试试不就知道?”

面对一个女人如此明显的邀请,还是个有才情有个性有身材样貌的女人,试问哪几个男人能拒绝得了?

男人眉一挑,“are you sure ?”

“我确定。”

凯悦套房。

顾西凉站在窗边俯视昏黄路灯下的过往车辆,午夜的大马路上,一个男人行色匆匆地往某个方向赶。他在赶什么?是有谁在等他吗?情人,儿女,还是妻子?最后的那个名词,让顾西凉心里荆棘丛生。

她会等他吗?像他今天等待她的那样,忐忑又绝望。

感觉到身后一双手抱住自己的腰,那松紧的力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人。顾西凉下意识皱眉,将对方的手毫不犹豫扳开,转身。

宁蓝茵刚洗完澡,全身上下只围了条大大的浴巾,她不会傻到来宾馆只是谈天,她有这个准备。顾西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人,眼睛短暂的闭了一下又张开。

“最后问一次,你真的确定?”

笑话,她已经触到南墙的边缘了,怎会在这时候退缩?她不答反问。

“不然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然后宁蓝茵感觉到男人的轮廓在渐渐逼近,她再次主动伸出手环住对方的肩。然后一室的灯光黑下去,整个城市的灯都黯淡下去。

犹豫,背叛,意外,只需要一次,足以让一段爱情枯萎。

出租车在家门口停下,阮恩付钱下车,脚步有些匆忙地往里奔,想要寻找某个人的影子。刚到大门口,女生却被眼前的一切镇在原地。

那应该是她有生以来,看过的,最漂亮的景。

通往别墅正门的小道中间,铺满了高贵的白玫瑰花瓣,厚厚一层,甚至看不见路面的颜色,只有绚烂的白。两边那几颗参差不齐的树上,全是五颜六色的灯,这边灭了那边闪,反反复复。明明平常只是十几秒的路程,她却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完。

掏出钥匙开门,阮恩希望会见到顾西凉站在门口,一脸笑意地展开怀抱对她说“阮阮,其实我没有生气,刚才被我吓到了吧?”可是没有,都没有,唯一在她期望中的是,整栋房子的确都灯火通明,可是空无一人,没有怀抱,也没有讲和。

换了鞋往里走,阮恩这才发现原来客厅,厨房,地面的每一个角落,都有那矜贵的白色花瓣,仿佛为了谁在一夜之间盛开。天气太冷了,就算是市面上的花店也只有零星的几只玫瑰,还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没有往日的娇艳,那么,这满地的灿烂,是谁,用了多少的心?

继续踏着芬芳往楼上卧室走,门没有闭紧,轻轻一推,洋洋洒洒的金粉便顺势落在女生的长发和后颈上。再往里走,她便在瞬间想掐死自己。

她忘了,她居然忘了,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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