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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娘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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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便不曾睡好,今日又不睡,这样下去,她到底是想怎样?

凌云紧走了几步,推门而入。

苏月果然还没睡,还是背靠着床头,而手上拿着的,不再是书,而是一只鞋底。

她青丝已解,披着外衫,靠床头坐着,手上一丝不苟的穿着针线,一阵一脚,密密绵绵。

“你回来了?”她见他进门,便抬头笑了笑。

他微蹙了眉头,走进了些,一手拿过她手里的鞋底,喉头有些发紧,“你做这个做什么?”

苏月微微一笑,“为□子者,这不是最普通的一件事么?”

凌云一怔,“你我本是假夫妻。”

苏月还是笑,淡淡道,“别管真假,自是缘分。何况,你对我如何,我心底有数。而我不止一次的为难于你,我也不是不知道。你能容忍我这样,还对我这样好,我自然也要学着为你做些什么。”

凌云心中一动,凝视着她淡笑的一双美目,竟说不出话来。他隐约听出些什么,却不敢乱想。

“我做的不好,或许比起寻常的妻子,我实是不太够格,你且担待。”她继续悠然道,“这鞋底对吴家嫂子而言,绝非难事,但对我来讲,却好比登天。忙了这么多天,一双鞋底还没有纳完。真不知这辈子你还有没有机会穿上我帮你做的鞋子。”

说着说着,她不由得自嘲一笑,“好了,时辰不早了,睡吧。”

她直起身子把外衫脱下,只着单薄的白色内衣,逼得凌云不得不别开了眼。他们昨晚才是第一次同住一室,而昨晚她直到熄灭灯火之后才褪去的外衫,怎么只是一天,她就和自己毫不见外了?莫非她根本都不曾把自己当作男人而只是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想起她之前和他两手相握却毫无异样的神态,他心底更是说不出的酸涩。她这样的女人,之前所配的夫君,想必也是人中龙凤。自己与之相比,当然是云泥之别,她根本不曾多想,也是正常。

握紧了手里的鞋底,手指微微发颤。——这自然只是她的“感谢”之意,自己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睡吧。”

听她这么一出声,凌云便连忙把鞋底放在案头柜子上,回头正要去搬自己的被褥,却赫然发现苏月竟自己往床里侧移了移,而外侧,整齐铺好的,正是自己的枕头和被褥!

凌云登时有些不知所措。

苏月已经静静的躺在床上,云鬓散于枕上,加上略有些疲惫,冲他淡淡而笑,竟有种说不出的慵懒诱人风情万种之态。

凌云一颗心几乎跳将出来,怔怔的站在床前,一动也不敢动。

“睡觉吧,天色不早了,”苏月轻笑着催促,“今日雨大,地面湿潮,怎么能睡?你还是先在床上将就一宿,等天晴了再作计较。”

******************

凌云躺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心,颤颤巍巍的贴在床沿,双手交握于肚腹之上,动也不敢动。

女人淡淡的馨香和呼吸就在身侧,且极端霸道的侵边犯境,惹得他越发的军心大乱,心跳如同擂鼓。

她今晚的确有些奇怪。好像一下子对自己的态度天翻地覆了一般。

他猜不透原因,就像他完全猜不透她真实的性子,真实的身份,和真实的经历。

他知道她一定有很多难掩的苦衷。他也早已下定决心,她若不说,他便不问。多嘴去问,只怕是弄巧成拙,适得其反,而答案,也未必真实。

既然问不问都要这样过日子,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只是于他自己而言,这问和不问之间,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苏月先开了口。许是因为二人都已经并枕而卧,距离甚近,所以她的声音更是轻缓温柔,恰似耳语一般,徐徐而来,更是惹得身边男人的心一阵激荡。

“卓凡,说实话,你心底可曾嫌弃过我?”

凌云闻言有些震惊,倏的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她。朦胧之中,她竟也眨着晶亮的眸子盯着自己。他的心突突猛跳了两下,涩声反问道:“我为何要嫌弃你?”

苏月叹了口气,苦笑道:“嫌弃我是个可怜的女人,说不好还是个不吉利的女人。”

凌云不悦轻斥,“你在胡说些什么!”

苏月轻笑出声,“那你是不嫌弃我这些了?那以你这样实诚的人,难道就不嫌弃我是个会说弥天大谎的女人?”

凌云蹙眉,更为不悦:“你可是指咱们这假夫妻之事?此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若是嫌弃你,岂非连我自己也嫌弃了?休要再说这两个字。我从不曾有过此心。”

“那别的呢?你难道也不嫌弃我连妇人最普通的活计都做得别别扭扭?”

凌云无奈,只好也叹了口气,道:“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非要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若说嫌弃,怕是该是你嫌弃我家业未立,一事无成!……时辰不早,早些睡吧。”

说完,他便猛地翻了个身,面朝外而睡。

苏月长吐了口气,顿了一会儿,突然又笑道:“你当真没有帮我腹中孩儿想过名字?”

凌云一惊,又扭过头来,挑眉,确认,“当真要我取?”

“当然要你取,难不成要吴大哥去取?”苏月似乎觉得他问的问题实在有些滑稽。

凌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就算她丈夫已不在,夫家总不能一个人都没有了吧?这孩子好歹是她夫家的血脉,当然是要夫家来取。他一个外人来取,岂非荒唐?

“……还是说你不愿意?”她似有些失望,“也对,这孩子与你无亲无故,怎么会劳烦你来取名?罢了,睡吧。”

她正了正身子,不再侧头看他,而是拉起薄被明显很不高兴的罩住了头。

凌云没办法,只得忙出声道:“好,我取!……那你总要先告诉我,你此前夫君姓什么?”

苏月爽快的把棉被一扯,眨了眨眼,不悦之色一扫而空,居然还愉悦的冲他嫣然一笑,悄声便道:“你若不嫌弃,就姓凌,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都已经酱紫了,书生乃就不要呆愣了。。。。哈哈

口胡,原来人 妻是要被口口滴呀。。。。哇呀!!!

BW咩,出来透透气啦。。。。伦家好寂寞。。对手指滴说~~~~~~~~

第十一章

她一句话,闹得他一夜都没怎么睡好觉。

她倒好,随口又聊了几句所谓那些名字会带来好命,若是女娃最好是什么名,若是男娃又该是什么名之后,便渐渐的有些困乏,很快便沉沉睡去。

她睡觉的时候也一样很安静,和她平时一样的端庄文静。

天色泛白,似乎雨也停了。不过天边仍有散不去的乌云,看来还是这雨还不到停的时候。

果然到了中午又开始落起细雨。

工事做不成,采药也采不成,加上山路湿滑道路泥泞连私塾也只好停课,凌云无事可做,自然就窝在家里勤读诗书。

自从那日她毫不避讳自己所纳的鞋底之后,她也开始大大方方的在他的面前做起了各式活计。虽然依旧不熟练,但也并无掩饰之心。

托这场不知何时才能停的连阴雨的福,两人可算是朝夕相对,说说笑笑,一整天便也就过去了。而晚上,自然依旧是同榻而眠。

她倒是每夜睡得安稳,而对凌云来讲,却不知是幸福还是折磨。他又不是和尚,根本不可能六根清净,心无杂念。

吹灭了灯,凌云忍不住又开始想,她自己到底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两日对他这个假相公是不是太过亲密。真真假假,现在几乎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若是为了蒙蔽同一屋檐下住着的吴大娘也未必太假戏真做了。

春雨绵绵,凌云心里也似杂草丛生,痒痒麻麻的,根本静不下心来。(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侧身看向她,睡态安然。肤若凝脂,眉眼似画,真不知道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天生丽质的人物。他这一生见过的女人不多,但他几乎敢断言,纵然她没有诸多美誉,也未必会比那艳绝天下的安平公主差上分毫。

只是,不知道她之前的相公是如何的好命能娶的这样才德兼备的女子回家。或许是太过幸运,所以引来了上天的嫉妒,才会英年早逝吧?

她问自己会不会嫌弃自己如何如何,苍天可鉴,他爱慕她如此,又怎么提得上嫌弃二字?她命运坎坷只会让自己更多怜惜于她,又怎会嫌弃她会带来所谓的不吉利?恨只恨自己一非王侯二非权贵,爱慕纵然是爱慕,怕是根本配她不起。

凌云暗自叹了口气,心中极是怅然。

翻过身,伸手便拿过了她睡前放在案头的一只已然纳完的鞋底。此地有过风俗,说是穿上妻子亲手所做的鞋子,便能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一般新妇为丈夫做的第一件物品,便是这鞋子。只是不知道洛阳是否有过这风俗,也不知苏月做这鞋子的时候,可曾想到这些。

平步青云。是啊,总要平步青云才能配的上她呵!纵然她现在对自己无意,他却很想她有一天真的能成为自己的娘子,也不枉上天赐予的这段奇缘。

这两日两人为了这腹中孩儿的名字可是没少翻经阅典,只是一想到这孩子冠上的是“凌”这个姓,他便止不住的会心中悸动。明知不是自己孩儿,这感觉却仿佛是真的。

他转过身又看向她。她让自己帮这孩子取名字的初衷又是如何?来日方长,她又何必着急于一时?名和姓,本就要配着才有深意,现在若是取了名字,他日还不是白费功夫?

想到此,凌云突然心中一动。

她并不是一个爱开玩笑之人,而如今做到如此地步,岂非已经十分明显?世上哪有一个女子,会平白无故的让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冠上别的男人的姓?何况她本身已是博览群书,见识不浅?

他的心有些乱了。

——就算是地上有些阴湿,她完全可以让曹家工匠做张小榻出来,何必又要主动要一个男人和自己同床共枕?

——她和他原本就是假夫妻,她又何须在意自己心底怎么看她?

他暗骂了一声“愚钝”,紧接着便不由得心中一暖,一颗心悸动的完全不像话。

她在自己面前毫不扭捏,甚至毫不见外的只着里衣同榻而眠,怕是根本不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男人,而是根本是一种女人无法言说的暗示!

老天,一个女人都已经暗示如斯,他却还不敢多想,实在是愚蠢至极呵!

然而,来不及窃喜,他的心又沉了下来。——她到底看上了自己哪点?自己一无所有,到底是哪一点能配得上她?她的心底到底又在想些什么?

一想到这里,他再也乐不起来了,心情比起当初的纠结,更显沉重。

岂料正是这个时候,苏月却突然往他这边翻了一个身。两人本来就只有半个身子的距离,她这么一翻身,便正好翻过了这个距离,两人竟隔着被子,贴了个严严实实。

凌云浑身一僵,一下子便完全不敢动了,甚至连呼吸都要窒息了一般。

她的呼吸依旧沉沉,正在好梦中,而那热气却毫无保留的全呼到他的耳朵上,加上她身上的那更是浓郁惑人的馨香,只惹得他四肢顿时涌起一阵阵燥热,额头上瞬间竟细汗涔涔了起来。

这等煎熬他毕生从未有过,也正是此时他才明白,之前所谓的同榻之折磨,不过儿戏。如今这才算是真正的酷刑。

只可惜,施刑之人根本毫无自觉,迷迷糊糊中竟伸出一只手臂揽在了自己胸前,还不忘舒服的叹息了声。对她而言,这动作,只不过是换一个令她舒适的睡姿罢了。而对凌云而言,可真真是欲哭无泪了。

他本来想忍,可惜好像有些事是纯粹靠忍怕是无法解决的。人都有七情六欲,而若能战胜这些情与欲的,怕都是圣人了。他不仅不是圣人,而且相距的还很远很远。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不由自主的,明知是饮鸠止渴却还是无法自控的,颤抖着,伸出了一只手臂,轻轻的环过她的脖颈,把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温香软玉,美人在怀,就算是现在给他江山,他也绝不换。

不过,似乎有些需求根本就是无底洞。

在最开始,他只是想着,若是也能这样抱抱她,该多好啊,于是,他勇敢的伸出手,抱了。

虽然隔着被子无法更深切的感触到那种柔若无骨的销魂滋味,可到底是心底舒爽了不少。然而,谁知把人抱在怀里之后居然又觉得十分不够。若是还能做点别的,是不是更好?

夜黑风高,为非作歹的大好时机。既然都已经抱在怀里了,那就不要客气了。反正她已经睡得这么沉,定是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于是,这么想着,一双滚烫的唇瓣,便轻轻的印在了她的额头。

温热,细滑,馨香,腻死人的触感。

凌云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一只沸腾的热锅,登时浑身就要被那灼人的热浪给炸开来。

他这才算是明白,何谓红颜祸水,何谓修身养性。若想做到修身养性,必然要首先禁了这等疯狂可怕的欲念。这个无底洞,一旦跌入,怕是便无法救赎。

他血气方刚,自然受不了这种诱惑。饮鸠止渴,最终肯定是悲惨收场。

然而,凌云尽管浑身邪恶的因子都在叫嚣,但他那些圣贤书终究还是没有白读,那最后一丝丝的理智还是强烈的告诉自己,现在,他正在做着自己平生最为不齿的登徒子的浪荡行径!如此放任下去,实在是禽兽不如!

强烈的罪孽感硬生生让他悬崖勒马。眼睛一闭,牙一咬,他又颤抖着手松开了她,并挪开了她揽在自己胸口的手臂,轻轻的放进被子里。自己则战战兢兢的往外一点点的移开。好不容易和她终于拉开了距离,凌云这才好舒了一口气。帮她又整了整身上的棉被,便翻身下床。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早已不再是细汗涔涔,而是通身大汗淋漓了。

披起衣裳,可怜的凌书生抹着汗打着伞,深一脚浅一脚的便往自家厨房跑。

这半夜三更的往厨房跑干嘛呢?呵,还用说么?烧水洗澡呗!这一通酷刑,可真是着实让人折腾的够呛!

外面雨下的不大,细若无声,撑着伞走进去雨里,能听到的所有声响便只有这细雨砸在伞顶的声音。除此之外,万籁俱寂。

正因为寂静,所以一丝丝的动静都无法逃脱凌云的耳朵。

“谁?!”凌云霍然转身,收起了雨伞,凝目向发出声响的方向望去。而昏暗之中,却只捕捉到一个大大的阴影瞬间消失,一眨眼的工夫之后,又哪里还有什么踪影?那阴影消失速度之快,让凌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而方才那“刷”的一声,如此清晰明显,难不成是自己同时也误听了?绝无可能!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不知哪里来的肖小之辈,偷鸡摸狗。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蹊跷。难不成现在的梁上君子竟然能飞檐走壁了?

如果方才那不是一只大鸟,就必定是一个人!

那这样的雨夜,这样一个平静的穷山村,怎会有个这样身怀绝技之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却蹲在别人家房顶?若是图财,以他这样的身手,许是做强盗比较有前途。这一个村的财物加在一起,也未必有几两银子。

而若不是图财,那是图什么?

吴家村何时能引来这样的人物来彻夜不眠的淋着雨守在房顶了?

凌云摇摇头,满心的不解,继续往自己厨房的方向走。然而只走了两步,他便噶然止住了脚步。

莫不是哪家的飞贼听说苏月嫁给自己带来了些财物所以意欲瞅准机会来谋财?!

大事不妙!他一边懊恼着自己当初无意间露财,一边忙拔足折返,迅速往回走。

洗不洗澡的,那是小事。

睡不睡得着觉,那也是小事。

但他家娘子的安全,那才是天大的事!

万一他一个走开,那飞贼破门而入,那还得了!日后,他定是要对她日夜不离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精力有些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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