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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暖婚-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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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像是心内的什么东西崩塌了,聂婉箩一阵眩晕,原来她与他之间竟隔了如此之多。有母亲的死,自己的失忆甚至初入福利院那段时间的自我折磨,无一不跟他有关。她还要怎么回去?她还怎么说服自己极力守住他给的幸福,当做一切不曾发生?她好想问一问那个时期的小彗星,发生这些之后你还爱他吗?还能爱他吗?
原谅?不原谅又能如何?可以让她再失忆一次忘掉这一切吗?可即使记忆不要,妈妈却真的再回不来。
聂婉箩眼一眨,豆大的泪珠随之而下,雨中她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可发声却掩不住心痛的呜咽:“乔能,我们,再不用去三亚了……”
她说完转身,乔能条件反射地替她撑伞,却被她掀落。细雨之中,她的背景纤瘦单薄,污泥遍地的路牙上,留下她一个个悲绝凌乱的脚印。
“婉箩——”良久,乔能嘶喊一声,拔脚追去。踢到浅花的雨伞在路牙上微微打颤。
“婉箩,婉箩……”乔能追上挡在聂婉箩前。被雨淋湿的头发,急促奔跑的喘息以及眼里的焦虑让他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狼狈不已。
聂婉箩心如刀割,这几步走过,每走一步都像一场生离死别。
她是要失去他了……
可面对他的赶来,却再无法敞开怀抱做出接纳的动作。
她放不下又拿不起,爱不能恨也不能……
抬头,他的样子令她心痛。她在喉间发音:“你想说什么?”
“原谅我好吗?原谅我好吗?”乔能从未有过的焦虑,晃着她微颤地身子急切地追问。“是我不对。可我真的已经不能再失去你了……”
冰冷的拥吻陡然而下,聂婉箩恍惚间忘了抗拒,意识回来的那一刻她的双手蓦地抵在乔能胸前,他与她中间隔的那些是那么的多。片刻,手被蛮力拿下,像是最后的疯狂,从未有过的霸道,令她一点点窒息沉沦,细雨之中这一场吻放肆清冷而绝决。
原本计划的旅行自然搁浅。
回到酒店,聂婉箩整理了自己的行装,乔能自浴室出来望着她身边大红的行李箱神色黯然。拥吻过后她的绝决令他害怕,他苦苦游说哀求,她才勉强退步接受他的建议冷静下来再好好思考她们之间的将来。

第93节 小能与小星

“我去院里住两天,你不用等我,有事就先回去吧……”聂婉箩拖了箱子走到乔能面前,情绪太过复杂反而令她变得麻木。
“我……,你……”乔能语结,竟不找不出可以挽留的语言。
“我走了。”聂婉箩抬了一眼,又慌忙转开视线,乔能的失落与无措依旧能让她心疼。
“婉箩。”乔能抬了抬手习惯性地想去触碰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颓然收回,“你……”到底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在犹豫间话已被打断。
“我会好好考虑的。”聂婉箩说着大步朝向房门,也许答应他考虑就是一个错误。她害怕给了他希望最终却会让他失望,她更害怕考虑之后的结果是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聂婉箩飞快地下楼,招了辆出租车直奔福利院。雨渐渐大了,依旧架不住假期人们外出购物的热情,车子被堵在了东百附近,偌大的LED广告牌滚动播放着各类商品的打折信息。她突然想了七夕那天的广告语‘0707永在一起’,跟着想起了乔能抱着赤脚的她挤出人群再带她买鞋为她洗脚的情景。不过短短三个月,她与他竟走到了需要冷静思考要如何在一起的地步。
心头陡然间一酸,聂婉箩将脸埋在双手手心,眼泪滂沱。
车子在司机的抱怨中终于开出了这段阻滞,到达福利院时已过了午饭时间。院长见了她来有些意外,毕竟昨天晚上她才说过今天要和老公一起去三亚的。
“我想住几天。”在院长的惊诧过后又了然的神情中,聂婉箩觉得她已不需要再解释些什么。
院长点头,躬身去拎李。聂婉箩忙抢先,一阵莫名感动,这个年近七十的老院长给了她太多渴望的温暖。可下一秒她便联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如果她还活着,见着她回来也一样会替她躬身拎包,然后像院长一样慈爱地问道:“婉箩,你还没有吃饭吧。”
“嗯。”聂婉箩轻应一声中,拎着行李走在院长身边。
“那我给你做饭去。你把东西放我房里再到厨房里来。”
“好。”聂婉箩朝院长一笑,转身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她的身后院长眉头紧皱,然后叹息着朝向厨房。
饭菜都是院长临时新做的,尽管聂婉箩早中饭都没吃,可面对院长特意辛苦做出来的这一顿依提旧不起食欲。强撑下小半碗饭后,她朝院长无能为力地笑了。
“那晚上多吃些吧。”院长边收拾边说,但见聂婉箩有点神恍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捉着她的手像从前那般关切道:“你碰上了什么烦心事?是跟老公吵架了么?”
这样的体贴关切惹得聂婉箩眼泪簌簌,视线胶在握着她手的那只布满皱纹粗糙干涩的手上。越是这样的关爱,她越是容易联想起曾经的失去。心中的天平偏向谁都躲不开痛。索性,她抓着那只苍老的手头一次在这个如亲人般的老人面前失声痛哭。
院长沉默地拍着她的肩,在她哭泣过一阵后温声道:“你能哭出来也好,你从小好强,没在我眼前流过一滴眼泪。老实说,我有时还怕你把自己给憋坏了。”
聂婉箩听着似乎有些尴尬,吸了下鼻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院长柔声问。
“我……”聂婉箩咬唇,微微红肿的双眸变得疑惑不定,她要怎么跟院长说?虽然乔能承认自己与母亲的死有关。可她要怎么讲述才能讲述这其间的复杂过程和关系?是呀,她悲愤绝望伤心到糊涂了,竟没问乔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她有勇气问吗?乔能有勇气回答吗?改变不了结局的经过还重要吗?
聂婉箩掩面,却不知道此刻的泪为谁而流。
久良后,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她极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静:“院长,我有一个故事。小能与小星很小的时候就相互喜欢了,但是小星的妈妈反对他们俩个在一起。可小能一定要跟小星在一起,于是做出了伤害小星妈妈的事,最后还导致了小星妈妈的死亡。如果是这样,小星还能接受小能吗?”
院长原本以为她只是因为夫妻间的吵架负气出走,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把话题讲得如此沉重。院长想了想,小心措辞道:“这是一个死结,小星不管怎么选择都逃不开心中的结,但我觉得放手只是伤痛一时,不放手却要负疚一世,这世间不圆满的事情有太多,起初很美好的东西到最后往往只能出现在回忆里。”
聂婉箩不禁点头,鼻间忍不住又开始泛酸。如果自己是当年的小彗星也许也会这么做吧。放手伤痛一时,不放手负疚一世。一时的痛忍忍就能过去可一世的内疚要怎么去弥补?
“如果,当时的小星因为受惊过重突然失忆了,在辗转十二年后又嫁给了小能。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得知了其中的真相,该怎么办?”
院长心头咯噔一下,明白聂婉箩所说的正是她自己的处境,她是在征求她的看法。可如此重要的事要她一时间怎么回应她?院长沉默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小星与小能相爱吗?在不知道真相前,她生活得愉快吗?”
聂婉箩无可否认地点头。相爱两字无声地在心中划过,鼻尖又是一酸,眼泪险些又掉了下来。
“如果他们从此分开,小星还会快乐幸福吗?”院长缓缓追问。
聂婉箩讶然,她从未想过离开乔能之后是否还能快乐幸福,她摇头:“我不知道。”
院长如智者般微笑点头:“其实这个问题真的很让人难以选择,已婚的小星也不可能再像儿时的小星那样,只要在是不是还要继续在一起这个问题做一个决定就好。因为十来岁的爱情跟真正的婚姻没法相比。小能能让婚后的小星感觉幸福,这就足以说明他对她的认真。而失了忆的小星是否真有自己想像中恨他,这也有待时间的考查。”
“即使不恨,小星又要怎么同他再面对相处?一辈子那么长,两个人都背负着亏欠与愧疚又该怎么过?”
“这才是小星真正想问的吧。”院长了然浅笑,目光慈爱地望着因为被戳中心结而微微怔愣的聂婉箩:“其实小星的心里还是偏向小能的吧,她所苦恼的只是因为她无法过自己的那一关,因为小能欠了她一份血债,如果小能将这还清,你觉得小星是否能够重新接纳他?”
“人死哪能复生,小能要怎么偿得清?”
“血债血偿,如果他真有杀人犯罪,让他去坐牢自首吧。这样,他自己也能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院长一针见血的指出。
聂婉箩脑子猛地一炸,下意识地紧张抗拒:“那是个意外,结局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没有杀人,他不会有这个心思……”
她边说着边惊愕地捉住院长的手,对上院长慈爱含笑的目光,恍然又像得悟到了什么。松开手,聂婉箩慌乱起身道:“我出去走走,这里油漆新刷过闻久了憋闷得慌。”

第94节 面熟

雨还在继续,聂婉箩走在院内的走廊心思紊乱。与院长的一番话让她觉得恐慌,雨中的那一场拥吻她多少怀了最后放纵的情绪,她当时的心里完完全全地认为,自己与乔能的婚姻已成为了一场死局,再无活棋的可能。可当院长指出让乔能偿债时她才陡然惊心,并且意识到对于乔能她真的无能为力。
走廊的尽头,新建的小型游乐场正有几个顽皮的小孩披着雨衣在荡秋千。她又一次被误认为领养小孩的大人,孩子们在嘻笑中停下,用怯生生的眼神打量着她。
隔着雨幕聂婉箩突然大声喊道:“不能淋雨玩,快过来,我们一起玩别的游戏。”
孩子们很快聚集在她的身边,聂婉箩回想那段时期那些想玩却没人同她一起玩的游戏说:“我们玩拉个圈丢手绢吧?”
孩子们表神登时失望无比,这种游戏他们玩得太多了。可没有人反驳,因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场选拔,自已是不是有可能进入到新的家庭,被眼前这个漂亮温柔的女人收养宠爱。
在一间较大的活动室里,聂婉箩抓着手绢仿佛回到了从前,而这一次她终于融进了大家庭中,不再孤伶伶地一个人。哼着流行以久的歌谣,她将手帕丢到了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身后,周围其他小朋友在暗示提醒,但那女孩就是无动于衷。一圈下来,聂婉箩抓住了她。按照游戏规则女孩要接受惩罚,唱歌或是跳舞。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女孩站到圆圈当中,双手提着小裙摆,身体随着清脆的歌声左右摇摆。
她的目光透亮,暗含了期待和认真,小脸上有红红的羞涩,一首《种太阳》唱完后她突然说:“阿姨,我还会跳舞,你带我回家吧。”
聂婉箩心一酸,恍然又想起了自己当年,她沉默了一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说:“阿姨小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生活在这里。”
“你也是孤儿?”女孩理所当然地问。
聂婉箩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孤儿吗?如果改回秦姓,她除了母亲什么都有。可望着女孩她却说不出真实的境况,只得点了点头。
“那你是怎么来这的?你爸爸妈妈是死了还是不要你了?”童言无忌,兴许是知道了她也是孤儿,不可能成为他们的领养者,孩子们反而放开了。
面对这些直白的问题,聂婉箩怔愣。虽然这样的话她曾在小的时候也被人问过,可当时她的回答很坚定,她说‘我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接我的。’然后怀揣着终有一天能和亲人团聚的梦想望眼欲穿地生活,直到渐渐心死。但这次同样的话题再被问起,触及到的却是内心无法抑止的疼痛。如果不是乔能,如果母亲的死与乔能无关,如果自己没有爱上乔能,该有多好?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起身道:“对不起,阿姨大概是有点累了,你们自己玩行吗?”
孩子们散开,聂婉箩愣坐在活动室中直到院长找来。
“怎么坐地上?”院长一进门,赶紧将她拉起,唠叨接着而来:“这天渐渐凉了,外头还下雨,你这一坐要是生了病可怎么办?吃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聂婉箩被院长拉起,这些让人觉得唠叨的话她却不曾厌烦过,明明已经长大,可面对院长还是会想撒娇,她笑道:“我知道了。我没坐多久。”
“坐多久都不行。”院长抓着她的手往外带:“快去冲个热水澡吧。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说什么都得多吃点。”
聂婉箩笑着点头应好。
出来,孩子们已经吃完。院长特意留了半条黄金鱼,红烧的做法散发着小时候的味道,聂婉箩这一顿果然吃得比平常多了些,完了夸张地揉着胃叫着:“好饱,撑得我想睡觉了。”
“那就去睡吧。”院长说。
“我想和你一起睡。”聂婉箩撒娇。
院长慈爱地笑:“那当然好,我看完孩子们就会过来。”
等院长安排好孩子们洗澡睡觉已过了两个多小时,回来时吓了一跳。她的床前竟站了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投在床上,恰好遮住了床上纤细的凸起。
知道有人进来,那人赶紧转过身来,目光里有来不及收敛的温柔,英俊面庞上却有无限疲倦。院长心中了然,看了眼床上一脸熟睡的聂婉箩低声道:“你是婉箩老公吧。”
乔能点点头。
院长笑了笑:“我们出来说话吧。别吵着她了。”说着将乔能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简朴的老式桌椅旁,院长给乔能倒了杯水递了过去:“你喝点吧。”
乔能双手接过放在一旁,道了声谢谢。
院长见状笑道:“你们年轻人总是这样,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婉箩在地上坐了半个下午,而你,心头难受,明明已经上火却连口水也不喝。”
乔能讶然,双眸微缩神情顿时关切,似乎只听到了有关于聂婉箩的部分:“她……,那样会生病的。”
“我已经责怪过她了,硬叫她泡了个热水澡。”院长停顿了一下,见乔能面色稍霁又说:“倒是你,喝点吧,润润唇也好。”
乔能一恍,微抿了双唇,果然触感粗糙,他尴尬地端起水杯饮了一口。
院长满意一笑,拉了凳子在乔能对面坐下,习惯性地戴上了老花眼镜,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突然她说:“我觉得你有点面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叫乔能,偶尔会上电视。”乔能如是说。
“我没有看电视的习惯。”院长摇了摇头,摘下眼镜,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片刻后笑了:“其实我见过你不止一次。否则也不会留有印象。”
乔能微笑,点了点头说:“我的确也见过院长几次,只是每次都没好意思打招呼。”
“那就是了。”院长笑:“我没记错的话,那几年,你每年都会在我们院附近出现几次。我们这比较偏,也不是什么风景怡人的地方,鲜少有人像你一样会拿着相机一守一整天。”
乔能面上微微尴尬,说了一句:“院长好记性。”
“呵呵。那是我见过你太多次了。你一定很遗憾吧,那些年婉箩两点一线除了上学校很少外出。”
乔能不置可否。
院长神色却已微变:“我才知道你与婉箩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而分开的这些年你每年会来几次,如此用心,我真的很难相信你会伤害婉箩妈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第95节 以保护的名义

乔能面色微变,俊眉一敛,沉默片刻低声说:“婉箩妈妈的死,我的确脱不掉关系。她死之后我没有哪一天真正安心过。与婉箩结婚以后更是没有一天不设想她在知道这个结果后会怎么对我。今天这样,其实……,也是在预料之内。”
院长惊讶:“真的不曾存在误会?”
乔能摇头,抿唇:“我只能说我当时只想带走她,没有想到她妈妈突然回来,更没有想到会有车祸在等着她。对于她妈妈的死,我真的很愧疚很愧疚……”
话不说全,聂婉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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