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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势而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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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婉清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没出声,斜睨着领头的人,那人便遣散了周边多余的人。邵聿臣看在眼里,他没有想到穆婉清在帮会里竟然有如此的势力,连作为大哥左膀右臂的文正东都不及她的影响,他心里不免有些疙瘩。

“对不起,三少爷,请您……”

“叫我邵先生!”邵聿臣打断了那个人的话,声音有些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他不喜欢那些陈腐的掉渣的称呼。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恭敬的开口,“邵先生,请把您的武器交出来,这个是青山会所的规矩,老爷和大少爷定的。”看着邵聿臣无动于衷的样子,那人特意补充了一句。

邵聿臣摊开手,“我没有武器!”说完他张开双臂作出一副任杀任剐的样子。

那些黑衣的保安反倒是缩手缩脚起来,一个个的站在原地不敢靠前。

“不是有规矩吗?”他依旧张着双臂却没有人敢上前。

“那我进去了?”他放下手,整理了一下西装,刚迈开步子就被拦了下来,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挡住他,拿过旁边人那人手上的探测器,“对不起,邵先生,我们还是要检查一下。”

邵聿臣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沉下脸来看着他,然后重新展开手臂任他拿着仪器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对不起,冒犯了,邵先生请!”他做了一个手势。

邵聿臣没动,看了他一会儿,“你叫什么名字?”

“田继山!”

邵聿臣瞟了他一眼,直接推门进去了。

本来嘈杂热闹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

邵聿臣扫视了一下整个会场,似乎大家对他的到来准备并不充分,脸上的讶异显而易见。四叔坐在头把交椅的旁边,他本来就是这里的二把手。此刻他正把手放在头把交椅的扶手上慵懒的撑着自己的身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别过头去,连脸上的不屑一顾都懒得去掩藏。

邵聿臣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有些郁结。对于帮会里对洗底的事情的意见他也多少了解一些。无非是邵家想彻底结束帮会事务,而有些人想借机谋取这个位置。

他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只手自己的摆动着,“各位叔叔伯伯,让大家久等了,家里的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哑,他走到那张空着的椅子,手扶着椅背,可是四叔似乎并没有要拿开手给他让路的意思。

邵聿臣在椅背上拍打了几下,他低头,“看来四叔想要这个位子了,不知道是在爆炸之前还是之后。”他低身看着那个脸色骤变的老人,“四叔?”他复又直起身,“这个位子是邵家的,在我们没有退出之前至少是这样,这个是规矩。”他叹了口气,“即使邵家离开这个位子,那么也是能者居之,大家说呢?”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强硬起来,不然坐在这个位子上他也做不了这个位子的主。

这个屋子里的人一下子躁动了起来,本来交头接耳的也立刻分开,各自打着自己的主意。帮会就是这个样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势力也都有自己的野心,这些作威作福惯了的大爷谁都不会愿意向谁低头,而邵聿臣上来就给了大家信息,那就是如果邵家离开,那么谁都有机会。

四叔极不情愿的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褂子,“没想到贤侄不但是医术高明还有一副好口才。”

邵聿臣当仁不让的坐下来,“我能坐在这里不是靠口才是因为我现在掌握着整个青山会的生存命脉和让它彻底毁灭的利器。”他顿了一下,然后伸手接过文正东手里的文件,“这个是我父亲和我大哥的托管协议和遗嘱,我想这是我坐在这里的最重要的原因。”他把文件丢在了圆桌的中间,“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警方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所以我希望我和我的家人会平安,另外我大哥的事情还没完。”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就是我今天要说的。不早了,各位叔叔伯伯也都回去歇着吧,熬夜对身体不好,尤其是上了岁数的人。”说完扫视了全场,接着健步走出了会场。

出来的时候,那一帮的黑衣人还站在那里,邵聿臣走到那个叫田继山的人跟前,从腰里拿出一个小东西放进了他的口袋,然后笑了笑,走了。

田继山低头在口袋口谨慎的看了一眼那东西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他居然让他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带了一把手术刀进去。这件事若是让四叔知道他怕是只能自裁谢罪,他看着邵聿臣的背影,心里有一丝的感激,却更多的是疑惑,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威胁。

电梯里没有一点儿声音,穆婉清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的顺利更不知道他说的那些到底是真是假。不信是因为邵聿臣从来不参与帮派的事务,信是因为老爷子和大少爷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他,这让她心里也是疑窦丛生,她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她不认识了。

邵聿臣背靠着电梯墙,双臂抱在胸前,闭着眼睛,脸色肃穆,“正东,你去调查一下那个田继山,查细一点儿,没问题的话把他调到我身边。”

“可是青山会所这边的保卫都是四叔负责的,我怕他是四叔的人。”文正东也不清楚到底刚才邵聿臣给了那个人什么,对他的行事风格也完全摸不着头脑,就比如说他一上来就亮了底牌。

邵聿臣睁开眼睛,盯着文正东看,“你不会试试他?也许从今天开始他就不是四叔的人了,再说,谁知道四叔有几个人。”他扯着嘴角讪笑,早先在各位叔叔伯伯当中他就最不爽四叔,早先他也提醒过自己的父亲和兄长这个人要小心,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看他今天这样的表现,邵聿臣很难不把他们关联到一起。

走到门口的时候,车已经开过来等在那里了,邵聿臣顿了一下,转身看着穆婉清,“婉清,你跟着正东的车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说完也没有等穆婉清的回应就把司机赶下车,自己开车扬长而去。

穆婉清咬着嘴唇,眼睛斜睨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她知道他很可能去看那个叫汪宁希的女人,那人她见过,虽然是长得标致,但是也绝对没有什么什么过人之处,她调查她,然后到老爷子那里去告状,到邵聿雯跟前去打小报告。可是邵聿臣的我行我素也是出了名的,并且似乎邵家的人也并不很在意这件事情。

“走吧,别看了。”文正东拉了拉她的胳膊却被她甩开。她一个人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就把司机揪了下来,却被文正东挡住,。

“婉清,别任性了。聿臣做事有分寸,他现在心情不好,你别往他枪口上撞。”

穆婉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文正东帮她打开后面的车门,“我送你回去。”

“婉清!”穆婉清正打算上车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怎么一个人了?”

穆婉清扶着车门抬头看,挂上一副谦恭的表情,“四叔。”

“你爸爸的祭日快到了吧,可惜穆老弟先走一步,不然凭他的智慧这个乱局应该不在话下!”四叔抬手摸着自己稀疏的头发,拖长了音调,一副怅惘的样子。

他们隔着车子对峙着,文正东手里捏着一把汗,四叔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穆婉清的父亲当年是为了救邵振明而被警察击毙的,现在邵家在警方的默许之下打算漂清自己,这对穆婉清而言确实有些难堪。

穆婉清冷笑,“四叔,谢谢您还惦记着他,眼前的乱局聿臣也会处理好的,您老安心了。我们有事,先告辞了。”四叔这看似不疼不痒的几句话还是搔到了她的痛处,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没有,就这么被当局招安,他父亲的死变得没有丝毫的价值,她的不甘心是真实存在的,并且一直存在着。

段奕霖在对面没有想到还能看到这样的好戏,看到四叔那张松弛的老脸,脸皮都耷拉到下巴的样子,他笑了,他就猜到他不会如愿,邵家是什么样的资历,家里就是养的猫都比一般人家的爪利。

看完了戏,段奕霖心情不坏,开车在高架桥上飞驰让他心情格外的爽,忽然觉得今天对佩妍过分了,他找了一个出口下了桥,在一家珠宝店里给她挑了一对耳环。

医院里这个时候已经过了探试的时间,卢佩妍还是换上了白天偷的医生袍子,这样在医院里行走还是方便。出了电梯,远远的就看见汪宁希病房外面站着人,她脚下顿住,然后又把口袋里的听诊器挂到脖子上,若无其事的从他们的面前走过去。房门是紧闭,但是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得出里面亮着灯。在便衣的目光压力下,卢佩妍没有多做停留,这一趟是白走了。

汪宁希没有想到这么晚方文正还会来找她,她勉强的支起身子。方文正按住她,然后走到床尾把床给她摇起来。汪宁希看着床头上摆的鲜花惨淡的笑了一下,“你不会是来给我送花的吧,这样太危险了。”

方文正拖过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没关系,你现在是目击证人,外面有警察保护也是正常。”他顿了一下,抬头看着一脸病容的女人,“宁希,我觉得很抱歉。”他拉住她的手,“当局希望征调你到青山会邵聿臣身边卧底。”

汪宁希突兀的抬头,甩开他的手,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他,她紧抿着嘴唇,眉头蹙在一起,“我有没有听错,我跟邵聿臣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你都不怕会影响我的判断吗?还是你也打算让我利用他的感情再去勾引他获取情报?难道我现在过得还不艰难吗,你让我重蹈覆辙?”她情绪激动起来,“我不去!”她把头别过去不看他。

方文正有些无奈,“现在邵聿臣肯定是草木皆兵,现在能短时间顺利进去的人只有你最有希望。还有你这次的任务只是到他身边去监视他,探探虚实,看他是不是真的决心洗底,另外就是保护他的安全。”他站起身,走到病床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宁希,这是上面的决定,你能选择的余地不大,要知道你还在我们的系统内。何况你只是一个观察员的角色,并且里面会有人接应你。”

汪宁希慢慢闭上眼睛,她真的很失望,“你在威胁我是吗?”

方文正没有接她的话,他双手撑着床,俯身盯着她,“汪宁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和自己的处境才一直拒绝他。”在方文正的心里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很久了,以前他蜻蜓点水的试探总是被汪宁希顾左右而言他的躲过去,今天的确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汪宁希转过脸来看着她,眼光晶亮,这样对视了一会儿她蹙眉,别开他的视线,“我没有!”

“那你怕什么?又怎么会影响你的判断?”

“我就是不想去,我过够了那种生活了,可以吗?”她提高了音调。

方文正直起身就这么看着她,而她把脸转向别的方向避开他,他无奈的点了点头,“你再考虑一下。”说着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回过身,“小玫刚刚走了,医生尽力了。”

汪宁希没有动,却在房门关上的声响后留下了眼泪。小玫是她的店员也是她到这里唯一能说话的朋友。

夜深人静,汪宁希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知道被选中了抵抗也是无用的,在她面前只有独木桥了,过不过都要过去。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想那些过往的噩梦重新回来。

“咔”的一声,很轻。门锁被小心的拧开,汪宁希心惊,立刻闭上眼睛。

交割

汪宁希竖起耳朵听着,那人轻轻的关上门,脚步慢慢的由轻变重,她知道有人在走近自己,她猛地睁开眼,却看见邵聿臣的一张脸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怎么是你啊?”汪宁希瞬间收敛了锐利的眼光,转而有些尴尬,她用胳膊肘撑着想要起来却被邵聿臣制止。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一下子觉得心里有些闷,他轻轻的拍着扶手,像是有话要说,却又迟迟不开口。

汪宁希就这么侧脸望着他,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壁灯,整个病房是昏黄的调子,他的脸有些灰,气色很难看。汪宁希有些心疼,她不想,可是这是她无法控制的。

“是不是有人来看过你?”他最终还是问出口,他知道她一直是孑然一身的,最能说得上话的小店员也刚刚去世了。椅子的这个位置真的是刚刚好,可以拉着她的手,看着她。这样的画面在他坐下来的时候就立刻浮现在脑海里,他也想,可是在她面前,他终究是有心无力。

汪宁希诧异的望着他,眼睛里面都是问号,她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说,到底是看到了方文正进来还是怎样。

邵聿臣还是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眼睛里竟然闪着水光。汪宁希想要抽回来的手就停在那里,被他紧紧的握着,放在嘴边轻吻。他低头慢慢闭上眼睛,却有一滴眼泪滴在宁希的手背上。温的,却透过皮肤烫到心一样的让她刺痛起来。在他一身黑衣胳膊上缠着黑纱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他身上凝结的巨大伤痛。

汪宁希从他包裹的两手间伸出四指,顺势抹掉他一侧脸颊上的眼泪,这个男人无声的哭泣让她的心也跟着潮了,眼睛竟然也忍不住的盈满泪水,她忍不住想要抱住他给他安慰。

邵聿臣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眼泪,看着汪宁希眼潋含水的眼睛似是有些惊喜,随后眸光黯淡下来,他双手紧紧的裹着她的手,在嘴边亲了又亲。汪宁希知道她不应该让他对自己做这么亲昵的举动,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连自愿的牵手都没有,除了他的强抱和强吻,最后也多半在一个响亮的耳光里结束。可是此刻她却没有勇气拒绝他,或者下不了狠心去拒绝他,她想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自己往后要在他的身边监视着他,心就像猛得被抽了一鞭子一样。

汪宁希想要抽出手帮他抹掉另外一边的眼泪,却被邵聿臣死死的抓住,他握着她的手抵着自己的额头,不看她,“别拒绝我了宁希,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就让我握着你的手坐一会儿。”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说过一定要追到你,把你娶回家,恐怕我要食言了。我大哥大嫂都被炸死了,我父亲昏迷不醒,我不得不离开医院。”他又亲吻着她的手背,有些爱不释手的揉捏着,“宁希,你是对的,我给不了你幸福,今晚我离开了,就不会再来骚扰你了。”他的声音颤抖着,再也无法控制此时的悲伤,失去亲人和失去追求爱的权力,同时降临到邵聿臣的头上。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现在的处境,进退维谷,骑虎难下。作为邵家的男人他不得不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这个地下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退让不会换来平安,只会被赶尽杀绝。眼前留给他的就是帮会的虎视眈眈和警方的步步紧逼,他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这一条路了。所以他不想再牵扯上其他的人,尤其是汪宁希,他不想看到她成为第二个大嫂。

汪宁希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在那里低着头自顾自的说,自顾自的流泪,他说他以后都不会再来骚扰她了。汪宁希鼻子一酸,眼泪涌出眼底,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她到底是怕,不是怕去卧底,而是没有办法昧着自己的心去欺骗他。这对她来说或者应该是一件喜事,她本就不希望他来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可是当这话真真的被他说出口的时候,她却忍不住的往外流眼泪。

邵聿臣趴在被子上不敢抬头,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也实在是有些让人笑话,可是他没有地方给他发泄和倾诉。在外人面前他需要无坚不摧,在家人面前他需要成为他们的支撑,虽然在医院见多了生死,可他到底不是一个铁石心肠,无法对自己亲人的离开无动于衷。

从青山会所下来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全是她,以她的身世,在他们这些人的眼光来看算是来历不明,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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