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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之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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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书记愤愤而去的那几天里,苏金华每日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时刻都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然而,大师不愧为千年转世活佛,第七天的那个晚上,祁书记果然就开着一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来到苏金华的家中。当时,苏金华正和了然大师用那一套黑陶瓷茶具品一胡刚刚沏好的龙井,听到门口狂烈的狗吠声,赶忙迎了出来,看到院门口站了个黑影,进亦不进,退亦不退。苏金华喝开了狗,十分热情地迎上去,说:“祁书记,你果然来了?”祁书记很是意外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知道知道,”苏金华忙不迭地说:“了然大师说了,你今晚一定来,他正在屋里等你呢!”祁书记顾不上多说,忙紧走几步来到屋里,大师果然端坐其中,见他进来,不慌不忙地站起来,轻轻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施主到了。”
“大师神人,果然神人!”祁书记一边还礼一边连口夸赞。
就在几个小时之前,祁书记还在乡党委办公室里和副书记等几个下属麻将搓得正酣的时候,其间还对了然大师的那一句血光之灾耿耿于怀,计划着怎么样狠狠教训一下这个信口雌黄的秃头和尚的时候,他的一个乡下的侄子连门也没顾得上敲就一头扎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叔啊,麻将你就别打啦,还是赶紧去医院吧,俺爷不知被哪个黑心的家伙砸了一砖头。”祁书记立刻就联想起自己肯定是在计划生育工作中得罪了哪路英雄,对方见自己防护意识强,不好下手,乡下的老父亲就成了替罪羊。医院距离乡政府并不远,几分钟就能赶到。好在老人家的伤势还不算严重:头上绷了几层纱布,有核桃般大小的一片血迹渗出来。据老人回忆,他吃过响午饭到地里转悠了一圈,又跟几个老伙计东拉西扯了一会闲话,看天有些晚了就往家走,刚进村西头的那一片小杨树林,不知道咋的就有一块硬东西砸在了额头上,当时他就觉得头部闷响了一声,眼前一晃,就啥也不知道了。多亏了过路的邻居将他背回家中。祁书记立刻就想起了了然大师的那一句血光之灾的话来,心中不禁暗暗打了一个冷颤。安顿好了老爹,就急急忙忙地寻求大师的帮助。
了然大师双目微闭,以手捻动胸前佛珠,十分认真地听完祁书记的讲述,才微微地睁开眼睛,以平静的口气答非所问地问:“施主,待贫僧与你算上一卦,分解前因后果,若有不当之处,还望海涵。”
看着大师如此沉稳的表情,祁书记忐忑不安的心似乎也得到少许的安慰,抹一把脸上的虚汗,用受宠若惊的口气说:“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施主生于乙丑年,十月初六日,卯时,属相猪”
“嗯,不错。”大师的话音刚落,便令祁书记为之震惊。但凡算卦,都是先自报生辰八字,才能得到千篇一律的卦语。而了然大师却不闻不问,张口就能准确无误地报出他的生辰八字,着实不简单。看来,苏金华说的大师乃千年活佛也还真有些道理。
“施主出生时恰逢一场冰雹。因此命中注定,此生定非凡夫俗子。十月乃万物归仓粮食丰盛的季节;卯时又是猪的饲喂时辰。故施主此生定会大福大贵,仕途风顺。”
“施主一岁零三个月时曾被牲畜踢伤左腿。”了然大师停顿了一下,品了一口茶,看了一眼祁书记,接着说:“幸有菩萨保佑,才得以有惊无伤,两岁零八个月时,曾经迷路走失,幸有天兵暗中相助,化身为好心人护送回家,得以平安无恙;三岁到八岁时,平安多福,童年过得无忧无虑;八岁半时,因为洗澡,不慎呛水,险些丢了性命,明里是邻居救起,实则是佛祖保佑,此为水灾;九岁时放炮,被炸伤左手,花了许多医疗费,才不至于落下残疾,此为火灾;十一岁时在上学途中被一辆摩托车撞倒,磕破头皮,此致于额上落下一块伤疤,至今依稀可见,此为车祸;十六岁得中秀才,那是现在的高中生,三年后毕业,历史原因步入仕途,先是在公社做了一名知青指导站的站长,几年后得遇贵人,提为政府秘书。后来取消了人民公社,施主当上了副乡长,后又转副为正,至今已是乡政府当之无愧的头人。施主,贫僧的卦算得可准?”了然大师一口气说完,顿了一下,问。
“准,真是太准啦。”祁书记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
“施主二十四岁时洞房花烛,次年喜得贵子,后又得一位千金;以后又连得二子三女。施主一生命犯桃花。”大师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瞟了祁书记一眼。他看到祁书记脸颊上出现一些极不自然的神色,心中不由几分得意,继续说:“曾被夫人发现,经常吵闹,日子过得不甚安稳。有种风箱中的老鼠般的感觉。”
大师的话勾起祁书记的无限的感慨和回忆,自从他当上知青指导站站长之后就是桃花运的开始,尤其是当上副乡长后更是如此,那白净的女人就象雪球一样直往他怀里滚,想挡都挡不住,不过他根本也没档。大雁就其中的一个,本来是小王村里的一名妇女主任,那长相那风骚劲生在基层就是天大的浪费,有事没事的就爱晃悠着两个几乎撑破衣服的大白馒头在他面前转悠,很快就晃进了他的怀里,也很快晃上了乡计生办主任的位置。在他们相爱的几年里还给他生下了一位千金和一位公子。后来,纸里包不住火,他的老婆一状告到了自己在县里做人事局长的姑父那里,一纸调令将大雁打回了老家,也带走了他一双不敢正名的儿女,同时,又把他调到相隔三十多公里外的观音堂乡,让他们过起了比牛郎织女还苦的相思生活。从此,他再也无法在老婆面前抬起头来,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过着一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直到去年,听说人和乡即将撤乡换镇,他很是活动了一番并在老婆和丈姑父
面前发下誓言,绝不再与大雁有任何的瓜葛,才得以故地重返。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果然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可又在前不久,民政局的刚二十出头的小黄又象一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投进了他的怀抱,才使他重新找回逝去多年的男子汉大丈夫气概。“大师真是明察秋毫,连这些都能看出来,神人,神人!大师,你看我官运如何?”祁书记很是尴尬地看了一眼一边的林枝梅,忙岔开了话题。
了然大师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施主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副贵人之相,满面红光,头顶有紫气缭绕,眉间气宇轩昂,将来必成大器。不过,施主此时印堂稍有发暗,恐怕……”
“恐怕什么?”看到大师一脸凝重欲言又止的样子,祁书记刚刚放下的心重又提了起来。
“以天数计算,施主还要面临一场更大的血光之灾。”
又一个血光之灾,祁书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脸上的颜色慢慢变得发紫,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大师,是什么血光之灾,求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度过去。”
了然大师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言语中流露出许多为难之意,说:“此为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上天怪罪下来恐怕佛祖也担承不起。”
听到大师如此回答,祁书记心中更加慌乱,话说得也结巴起来:“大,大师,您是神人,不,是神仙,无论如何……您也不能见死不救呀!只要您帮我度过了这一关,大师,您要什么都行!”
了然大师面露为难之色,犹豫了好久,可能是被祁书记的真诚所感动,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先闭目掐算了一阵子,道:“也罢,我佛慈悲为怀,想必会宽恕贫僧的。”说完,从怀中取一张黄裱纸来递到祁书记的面前。祁书记十分恭敬地接过来,他看到上面画了些弯弯曲曲似字又不是字的东西,他知道那就是所谓的驱鬼神符,也不敢多问,极其小心的收叠好的放进怀中。大师说:“施主务必于本月十五日月圆之夜,夜深人静的子时,于村外一十字路口的正中心,借助月光将此符焚烧,破与不破,只看施主造化。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捐了香火钱,辞别了了然大师,再经过大槐树下,想起大师诧异的目光,祁书记的心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之中,他感到周围的一切都阴森森的,在车灯的照耀下,那无数条随风飘动的红绫就象一只只张牙舞爪的鬼魅,随时都会将他连人带车吞入腹中似的。惊得他不自觉地出了一身冷汗,下意思的将手伸进衣袋中攥紧了那道纸符,就象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终于有一天,小沙弥们陆陆续续返回包爷庙里不再外出,而是在了然大师的率领下,在原来破旧小庙后面的二十多米处平整出一大片土地来,开始了包爷庙的重建工作。苏金华受了祁书记的委托,除带来乡财政所下拨的十万元文物保护和维修基金外,还肩负起了所谓的文物重建组组长的职务。在整个过程中显示出了极强的领导和设计才能。新庙的面积比原来扩大了十数倍,先请来泥瓦匠砌了一圈一人高的围墙,里面填满了土,形成一片高大的冢子,再经过无数次的水浸夯实之后,确定不会再出现半点塌方了,才在冢子上重新挖地基垒墙。几个月后,一座高大威武的新庙拔地而起。庙顶选用了极为昂贵的金黄色琉璃瓦,八角玲珑,四脚挑兽,庙脊上插着红绿蓝紫黄五根三角形大旗,迎风招展,煞是威武壮观!庙堂前有一条两米宽的走廊,水泥栏杆被粉刷成汉白玉的颜色,五根雕龙大柱分外耀眼醒目;庙堂的外墙壁上,还专门从百里外请来了一位画匠彩绘了栩栩如生的壁画,都是些从戏曲《铡美案》《打銮驾》《包公辞朝》等中取才的令人拍案叫绝的辉煌篇章;走进庙堂内,只见包老爷稳坐其中,这是塑匠用地下三米深最粘的胶泥做就,又放进土窑里经过一十五天的烧制而成的。据后来苏金华无意中透露,仅此一项就花了一百零七道工序,八千九百多元的工费。这次彩塑的包老爷果然不同凡响,高高的乌纱帽,炭黑的面孔,双目如电,阔口微开,端坐于公案之后,不怒自威,尤其是额头上那一弯月芽光洁明亮,恰似一面照妖镜,令心怀鬼胎者不寒而栗。据说,包老爷正是因为有了这面照妖镜才断了许多阴阳奇案。庙内的四壁上则详细的彩绘了包老爷为贵妃娘娘洗冤昭雪的诸多情节:有娘娘托梦、和尚盗宝、包老爷断案以及新住持继位等四个大篇章,唯独没有娘娘受辱的情节。娘娘贵为风体,一丝不挂地躺在光天化日之下供人观来赏去有犯天怒。新庙的整个建设过程动用了大批的木泥匠,工钱都是按当时最高的价格开出的。据不完全统计,包括最后围着新庙又砌起的那一圈一人多高的院墙,以及供沙弥们吃住念经的东西厢房,整个工程花费十二万九千九百九拾一块钱,以某种程度上诠释了佛家九九归一的理论。
包爷庙的顺利竣工,成为邑州八景中最具规模的第一大名胜,也给包爷庙人创造了又一个骄傲和自豪的资本。
9 '本章字数:1278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10 13:49:37。0'
9……… 第四章
一
吉庆有着不幸中又万幸的身世;父亲在他还没出生时就过了世;母亲又得了产后疯病,于他不满月时就撒手人寰。亏得有一个比他大了十八岁的哥哥吉运将他拉扯成人。十五岁时初中毕业,差两分没考上高中,想再复习一年,却被吉运拦了下来,吉运认为自己是定了形的一辈子要光棍一条,满眼就指望这么一个兄弟延续吉家这一脉香火,能早点为他定下一门亲事,生下一男半女,也算后继有人,了却自己一桩心愿待到百年之后,到了父母二老面前也好有个交待。就四下里托人,给他订下了一门亲事,女方姓周,大吉庆三岁,一不嫌他穷,二不嫌他人少,三不嫌他无父母,只图吉庆长相漂亮。女大三,抱金砖,多好的一门亲事,吉运毫不犹豫地就替他应承了下来,没想到吉庆却死活不同意,为这事第一次跟他顶了嘴。吉运说他不服,忍无可忍,象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脚便将这个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手足兄弟踢出门外,并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滚!”
吉庆一个趔趄跌出屋外,哗哗的暴雨中,身上的衣服瞬间湿透,刺骨的寒气侵入他的体内,再经冷风一吹,接连打了几个哆嗦。他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再想回到屋内,但看到昏暗的灯光下大哥那张严重扭曲变形的面孔,他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凑着屋内泄出的那一片萤火一样的光亮,一跐一滑地走出了院子。“滚就滚!”在拐过那一道腰高的土院墙时,他毫不示弱地将这三个字回敬给屋内还在喘着粗气的大哥。
就在那一个雨夜,他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停在大槐树下的一辆大货车,幸好车上还有一块大帆布蓬,能为他遮掩风挡雨。好心的货车司机在半路上发现并收留了他,一路将他带回广州,并安排在自己的大蒜贸易公司当了一名工人。
广州的一切都是新鲜的,高耸入云的楼房,遍地的私家工厂,宽阔干净的大马路,川流不息的车辆,以及满街乱跑的香艳女孩,无时无刻地不反映出一个改革开放的大城市的现代化气息。老板姓赵,公司规模不算太大,十几间厂房,二三十名工人,两三台陈旧的机器,整日里忙忙碌碌,生意做的倒也红红火火。因为经常开车到内地跑些原料,却在不经意间捎回来了吉庆。吉庆的聪明伶俐很快就取代了赵老板的欢心和信任,从一名普通工人干起,随着公司规模的快速扩大,也一路上升到了车间主管的位置。而他帅气的外表和待人的真诚很快就赢得了许多姑娘的芳心,丽丽就是其中一个。丽丽是赵老板的女儿,公司里的会计,人如其名,身材高挑,脸蛋白皙,下巴尖尖,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忽忽闪闪直勾人魂魄,走起路来脑后的马尾辫左右摇摆,撩得人心醉意乱。丽丽不但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活泼开朗,热情大方,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好姑娘。他们很快就确立了恋爱关系。这一年,吉庆十九岁,丽丽二十岁。他们并不象其他的恋人那样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而是丽丽省下自己的工资替吉庆报了电大学习班,并购买了大量的学习资料。她本人就是一名大学生,知识丰富,就抽出所有的空闲时间替他补习功课。他们的爱情就这样健康持续的发展。忽然有一天,吉庆说他想家了,想他那阔别了四年的摇摇欲坠的老瓦屋和常常在夜里走进他梦中的大哥。“想了就回去呗。”丽丽说:“羊有跪乳之恩,鸟有反哺之义。大哥对你恩重如山,而你现在也算有点出息了,回去好好谢谢大哥那一脚总是应该的。”丽丽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并用一根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吉庆也跟着开玩笑地说:“你就不怕我回不来了?”丽丽却充满自信的说:“不怕,有缘千里来相会,咱俩相隔千里,能相依相偎,说明缘深似海,情如鱼水。你可见过离开水还能活得下去的鱼吗?” 二
吉庆风风火火的赶回家中的时候,正赶上吉运出院。他的腿骨折了,是在和苏金华一起给叶梅家犁地时从铁耙上被甩了下来并压住,弄断了一条腿,在医院里住了十几天,被苏金华开着手扶拖拉机拉回家中。当时,车子刚停在大槐树下,左邻右舍都纷纷迎接出村子围着车子问长问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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