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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之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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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下来,并重新穿上雨靴,扑通一声跳入水中。两个人哗哗地趟出水面,站在路边的一片高凸处,二壮的雨靴里灌进了水,一抬脚就发出叽叽咕咕的欢叫。

  “咋办?”大壮看了看二壮,问。

  “咋办?”二壮看了看一脸苦丧的司机,问。

  “咋办嘞?”司机很无奈地将头伸出车窗外,和大壮二壮对望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天,皱了皱眉头,雨是小了许多,白茫茫的乌云却密不见缝。

  “好兄弟,今个辛苦你啦,你二哥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份情,回头咱还有两瓶好酒,暖暖身子。”二壮一脸焦急地冲司机说。

  车是大壮向所里借的,小赵也是所里的司机,和大壮二壮的关系并不怎么密切,只是碍于韩镇长的面子,只好赶来帮忙。听到好酒两个字,小赵干瘦的脸上立时就生出花来,狡黠的双眼中放射出贪婪的目光来。“二哥,为你办事,咱还是俩个哑巴睡一张床—没啥话说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又狡诈地笑了笑,说:“你得先把嫂子请下来,光她身上驮过的男人就能把车压散了架。”

  二壮正值用人之际,被司机如此挖苦,尽管心中很不是滋味,却干张着嘴不敢翻脸,只有将一腔的怒火都发泄到叶子的身子,也顾不得刺骨的寒冷,气呼呼地冲进水中,拉开车门,伸手拉住叶子的一只胳膊,猛力也一扯,骂道:“下来,臭**!”

  叶子被二壮拽到门边,差点没栽倒下去。她用力甩开二壮的手,说:“下就下,拽的啥!”说着话,她也是先将一只脚伸到车外,看到水混浊得象泥糊涂,上面还漂浮着许多黑糊糊的屎样的东西。她下意思地收回了脚,却被二壮一把揪住头发,只一用力,叶子就扑通一声,一头就栽进水里。她就觉得眼前昏黑了一下,紧接着又变成金黄一片,金黄之中,她看到吉庆向她跑过来,口中喊着:“叶子,我的好老婆。”她想迎过去,却怎么也走不动;想喊,只一张口,就咕咚咕咚喝下两口混浊腥咸的泥水。

  二壮抓住叶子的头发,将她提出水面,恶狠狠地问:“好喝吗?”

  
 7 '本章字数:1546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09 12:46:09。0'
  7…… 叶子稳了稳身子,泥水顺着头发叭嗒叭嗒地往下掉,灌进眼里,酸痛酸痛的。她觉得肚子里一阵恶浪翻涌,忙张开了口,那股恶浪却又退了回去,只扫兴地吐出一口酸水。她白了二壮一眼,啥也没说,只是本能地用手护住腹部。

  “狠打!不要脸的半拉门子。”大壮在一边没好气地说:“要是我的女人,就一脚将屎给她跺出来。”

  二壮受了鼓励,手更加狠,巴掌一扬,叶子就觉得嘴角处一阵木麻,牙齿就相被钳掉了一样,痛得她眼泪直往外冒。

  司机坐在车里,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眼前的情景,还戏谑地说:“二哥好歹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没想到在新郎官上任之前就先戴上了顶绿帽子。”

  二壮被说得满脸通红,又没法跟司机翻脸,只是气极敗坏地左一下右一下地挥动着巴掌。叶子无声地承受着,不喊也不叫。二壮又一拳打在她的脸上,她站立不稳向后跌倒,后脑勺磕在车身上,“咚”的一声剧响,象天上打了一声闷雷。她就觉得双眼一花,一个趔趄右歪倒在水里。她又看到吉庆出现在她的面前,手里挥舞一根钢鞭无情地抽打她的头部,她吃惊地问:“庆哥,你……?”一张口就又有几口稠泥水灌进口中。

  二壮第二次将叶子提出水面,恶狠狠地说:“老子孬好也算是场面中人,没想到却娶了你这个烂货,还野心不改!”

  “没想到啊,”大壮吐了口唾沫,十分痛惜地说:“咱李家大户却出了这么两个歪货!”

  “还跑不跑?”二壮扯着叶子的头发问。

  叶子被那只铁钳一样的手扯得发出一阵痛苦的**。她愤怒的瞪着那张青紫的面孔,热血上涌,咬着牙说:“跑!”

  “ 货烂骨头还不烂!”大壮说。

  “这叫忠贞不渝。”司机讪笑着说:“赶明我也找个这样的相好的。”

  二壮屡受挖苦,怒火更加旺盛,扯着叶子的那只手猛地往下一顿,叶子被迫向前一栽身子,小腹部立即又遭到二壮膝盖的猛顶。她只觉得腹部一阵钝痛,紧接着里面便奇热无比,翻滚涌动,她张了张口,“哇”地一声一口黄黄的秽物便喷射而出 ,落在水中,溅起一排水花。

  “不好啦!”司机惊叫一声,胆怯地将头缩回车里。

  “咋弄的?二壮你真往死里打呀?”大壮也很吃惊,木呆呆地站着,脸都变了颜色。

  “日他!”二壮随手一松,叶子就扑通一声瘫倒在水中,他嘟囔了一句,唿啦唿啦地趟出水坑,又闷声闷气地冲大壮说:“你不是嫌我打得轻吗?”

  二壮的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一个非常耀眼的闪电,紧接着一个炸雷在头顶上响起,震得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司机下意思地朝天上看了看,灰茫茫的天际似乎有一只披头散发的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舞动着两只尖利骇人的爪子,向他们扑过来。他恐惧地闭上眼睛,片刻又睁开,却又什么都没有了。听着后面隆隆的余音,司机突然有了某种后怕,胆怯地说:“龙在抓坏人嘞!”

  “你小子净瞎胡吣,天上连根龙毛都没有,怎么抓人!”二壮虽然嘴硬,心中却也有些毛骨悚然。

  “赶快想办法吧,看来这后面还有大雨嘞。”大壮提醒说。

  “大哥二哥,你们还得过来从后面推,看能出去不?”司机说。大壮二壮很听话的再次跳进水中,叶子还木呆呆地坐在原处象一尊雕塑。二壮从她身边趟过,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走到车后面。司机已经发动了机器并踩足了油门。大壮二壮分别用肩膀抵住车身,绷紧了双腿,脸憋得象下蛋的母鸡,正用力推着,突然,“唿通”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落在了他们身后的水中,激起一片水花溅落在他们身上,二人吃惊地转过身,却见疯子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坑沿上向这边看着。

  谁也不知道疯子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只见他两只手上布满泥巴,一只脚踢踏着一只只剩下半截的棉拖鞋,烂麻包片子一样的衣服左一个大窟窿右一个小眼睛,尺把长的头发上沾满草屑,胡子拉渣的脸上满是泥污,只露出两只呆滞无光的烂眼。她向后挪动几步,冲着几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片刻,却又莫名其妙大哭了起来,哭完又唱,唱的是人人都背得滚瓜烂熟的野歌调子:

  天上星星拥月亮 弯弯的月亮水映成双

  哥哥坐在妹身旁

  问妹怎么想——

  
 8 '本章字数:1262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10 12:54:05。0'
  8…… 第三章

  一

  包爷庙位居古城东京汴梁东二百华里的邑州县人和镇的最西边缘,西走一里便进入开封地区,南行三十里又归属周口管辖,省交通要道零四线横贯其中;包爷庙村庄厐大人口众多,有着十分古老悠久的令人无比骄傲和自豪的光荣历史。据说,王莽赶刘秀那阵,刘秀逃难至此,人疲马乏,遂于村南一破庙中休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王莽追兵不久即至,刘秀性命危在旦夕,地下的蝼蛄知道他是真龙天子,便聚在一起将他拱醒,使之得以逃过一劫。此事后来被王莽知道,判了蝼蛄的斩首之刑,后来,刘秀登基,成为一代君王,为了答谢蝼蛄的救命之恩,就用枣树上的疙针将它的头和身子重新连接在一起。直到现在,揪下蝼蛄的头,依然能看到脖茎处有一根疙针形状的肉刺来;还有村南的公鸡当初为催刘秀早起赶路,竟然提前了半个时辰啼鸣,此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村南村北的公鸡啼鸣整整差了一个小时。故此,此村名最早叫宿龙寺;后来,又有五代时期,后汉高祖刘知远墓葬于此,建有陵墓一座,有僧人守护,日日焚香超渡。因和东陵宋襄公墓遥相呼应,故宿龙寺又更名西陵寺。曾有古人赋诗:“过罢东陵复西陵”之句,再至宋仁宗庆历四年,即公元一0四四年,丞相包拯丰旨赈荒,东出汴梁,一路微服私访,夜宿西陵寺内,于梦中忽一阵阴风而至,恍惚中见榻前立一红颜少妇,浑身精赤,双手掩于私处,哭哭啼啼,自诉其身世,说乃寺中陵墓内西宫朱娘娘,因感皇恩浩荡,自愿殉葬于此,身边有许多珠宝珍品,不想寺中混有奸恶之徒,于夜深人静之时,挖墓开棺,盗走凤冠霞披及全部珍宝,还玷污了凤体圣洁,求包大人为其洗冤昭雪。说完即飘忽而去,包大人陡然惊醒,回想梦中之事,甚觉蹊跷,遂下榻披衣,于墓前仔细勘验,果有隐隐挖掘痕迹。于是,天亮后召集人马,挖坟开棺,果如梦中所诉,见娘娘红颜如玉,身体精赤,以手触之,肌肤绵软,如熟睡中,且私处有玷污痕迹,当即开堂问案,很容易就抓到了盗墓元凶,乃寺中住持了一,一时贪财,便趁夜深人静之时,悄悄掘土开棺,扒下娘娘凤冠霞披,却又见烛火之中,娘娘尸身虽经百年而不腐,依然通体绵软,吹弹可破,如熟睡中,遂又起色心,便做了兽行之举。挖坟盗墓,罪本当诛,再加上欺君犯上,更不可赦。包老爷当即将住持了一铡首示众,并提升寺内诵经堂堂主做了住持。新住持上任之后,为报答包老爷的提拔之恩,打开寺内粮仓,救得一方黎民于疾苦之中,并于寺庙一侧复建一庙,内置包老爷塑像,并立碑一座,以示纪念。西陵寺渐渐又更名为包爷庙。

  包爷庙的人们对以往的光荣历史莫不神往,每每提起,总是这二里不见方的破村庄里,住过皇上,葬过娘娘,更有千古忠臣包老爷在此断过阴阳奇案,救过黎民于疾苦之中,了不得,了不得!而对于包爷庙的现在,又莫不痛心疾首,回回总是骂上句:“日他娘!”以求出口恶气。便天天眼巴巴 地看着日头欢快地跃上屋顶,又疲倦地坠下树梢,便各自回家,走进自己的窝窝,打孩子骂娘,搂老婆上床。不过,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往事,如过往云烟,一去不复返。自从吉庆复归之后,包爷庙的人们突然发现,原来贫穷和富贵仅为一步之差,跨过这一步,生活是如此的美好,阳光是多么的灿烂,春风是多么的和煦。

  娘娘皇上的陵墓连同寺庙早在破四旧那阵被红小兵砸了个稀里哗啦;王莽赶刘秀的诸多故事也被人们渐渐淡忘,唯独包爷庙却在千年的风霜雪雨中奇迹般地残存下来,只是被岁月剥蚀得伤痕累累,但那传说中的一块乌金一样闪亮的石碑却没了踪影。万幸的是,当初不知是谁不经意间随手植下的一棵槐树却以其极其顽强的生命力见证了千年来的岁月沧桑,生长为一棵闻名百十公里的几人合抱粗的参天大树,而巨大的树冠向周围延伸出五六十米远,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覆盖了方圆近万平方米的面积,而树下的包爷庙却不及半间房大,青砖蓝瓦,白灰勾缝,墙上布满绿色的苔藓,瓦缝间的茅草岁岁枯荣。整个建筑虽不大,却散发着极其浓郁的古色古香,摊开半掩的庙门,可以看到包老爷的泥胎稳坐其中,如真人大小,外面的表皮块块脱落,又被村子里的老人苏四爷一点点的修补,好在额头上最具有象征意义的那一弯月芽依然皎洁明亮,只是乌纱帽的帽翅不知因何折断了一根,被一根竹筷子代替着,显得甚是勉强了些,咋一看上去,整个塑像基本还不失原形。塑像前的地上摆了一只碗大的香炉,里面的青灰已积满,每逢初一十五的时候,有时苏四爷一人,有时和王二叔结伴,来这里燃上三柱香,再做一番象征性地打扫修茸,已成为两位老人多年来从不间断的习惯。

  因为有了皇上娘娘以及千古忠臣包老爷的大力庇护,包爷庙便成为一个远近闻名的风水宝地,古时候出过许多举人状元,近代又出了一位军政要员,后来不幸千古了。“要不然……”人们纷纷扼腕叹息,对于包爷庙的如此破败也免不了一番长吁短叹。正当大家商讨着对包爷庙做一次彻底的改头换面的修茸的时候,突然就天降神人,使得包爷庙的历史上更增加了一层无限神秘的光环。

  公元一九八五年的春天,经过整一个冬眠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对着暖烘烘的太阳长长地伸一个懒腰,再看一看杨柳树上悄悄蒙上的那一层无限生机的绿色,就连包爷庙屋顶上那巨大的槐树冠也开始抽出指甲盖大小的嫩芽来。春风是和煦了,吹到脸上,就象女人的手在温柔地抚摸一样,让人有一种蠢蠢欲动的舒服感。

  了然大师就是在这时候天降到包爷庙村的,就象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一身藏青色的僧衣,圆口的布鞋,四指长黑黑的山羊胡须,刮得发亮的头顶上九点戒疤耀眼醒目,肩上斜挎一只 简易的藏蓝色包裹,使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位远行的客人。来人径直走进大槐树下的包爷庙内,在包老爷的塑像前卸下肩上的行李,解开包裹,从里面取出一把檀香,抽出三根,并用火柴点燃了插于香炉之内。然后,又恭恭敬敬跪下身去连叩了三个头。和尚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一脸的从容和虔诚。当时,许多春闲的人们都聚在吉运家的土院墙下边晒太阳边胡侃乱聊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闲杂事。有几个好事的妇女 就踮着脚尖来到庙门外探头探脑的向里张望,象看一个天外来客一样。和尚叩拜完毕,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淡定地走出庙外,一手轻轻捻动胸前算盘子一样的佛珠,另一只手平胸竖起,默默地围着小庙转了几圈,仔仔细细察看了一番之后,神色暗然地叹了口气,最后向着吉运家的大部门口走去。

  这是一片天然的晒太阳的绝好场所,大槐树的枝梢蔓延到这里,阳光透过斑驳的树枝间隙洒落许多温暖来,有人依偎着蹲在墙边;有人聚众打牌;有几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掌控一盘棋局,正在为一个该吃不该吃的棋子而迷失了他们的本性争论得面红耳赤;而更多的纳鞋底的妇女们则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中的活计,用十分新奇的目光将和尚迎接倒众人面前。只见和尚微微一躬,口念佛号:“阿弥陀佛,有扰众施主,可否借扫帚一用?”大家又纷纷将目光移到吉运的脸上。毕竟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吉运的家门口。吉运的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一下,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起身回到家里取出一把高梁扫帚递的道和尚面前,问:“中不中?”和尚接过扫帚,又念了个佛号:“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愿佛主保佑你一生平安。”和尚的举动更大激起了人们的好奇心,大家悄悄议论着纷纷站起身来,跟在和尚身后又返回道包爷庙前。眼看着和尚从容淡定地进入到庙里,持着扫帚从屋顶到墙壁到地上将所有的灰尘蛛网非常仔细地打扫干净。人们终于有所明白,可能是和尚化缘累了,想在此做一段停留以为栖身之所。因为早在七八年前就曾有一个叫花子在这里住了几天,却意外地冻死在一场暴雪之中。现在虽暖乍寒,但和尚一心向佛,佛祖素来以慈悲为怀,想来也不至于让他的虔诚弟子落魄到花子那样地步。但是,和尚接下来的举动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匪夷所思:只见他扫完屋子放下扫帚,又撩起僧衣在包老爷的塑像上一点点地擦拭起来。多年来,小庙虽然有苏四爷和王二叔隔三差五的打扫,但庙宇毕竟濒临公路,人来车往,免不了蒙上许多灰尘,和尚一点也不嫌赃,先用衣袖轻轻拂去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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