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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之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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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打消了要进去的念头,转身想要离开,又听见吱的一声屋门被打开,一片灯光泻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之中。他一眼就认出那是的大哥来,很想过去打个招呼,却又抹不开脸面,便迅速地将身子闪到木门后,两只眼睛又透过门缝向大哥瞧看。只见大哥提了一只手电筒在院子里来回巡逻了好几遍,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最后竟然发现小花狗不只从哪里捉了一只很小的老鼠正在嬉戏玩耍,就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骂了句:“逑狗,吓死人啦!”然后又重新关上门,片刻,院内屋内又恢复了原有的黑暗。吉庆这才闪出身来,他隐约地听到大哥的话音后面似乎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心中一阵惊疑,便蹑手蹑脚地进到院子里,又悄悄地摸索到窗台处。他先是听到里面发出一阵窸窸窣窣吭吭哧哧的声音,紧接着又吃惊地听到那个极轻的女人的声音:“我肚子里的祸害一天大一天,眼看都要出丑啦,你还不想个办法来。”紧接着是大哥闷声闷气地说:“这事可比不得一般,吉庆要是知道了咱俩把叶子逼走,在家弄这种事,那可是不得了,这几天我新里总是怕得很嘞。”“怕?”叶梅抽泣的声音:“这会知道怕了,早干啥去啦?怕了还让我来!当初你可是指天发过毒誓的,要是现在撇了我……”“哎哟,姑奶奶呀,哪儿能呢?”大哥慌乱的声音:“这不是吉庆回来了嘛,咱俩还是防着点好,要不咱这样,趁现在穿得衣服厚,不显眼,先找个地方把孩子拿掉,咱两个的事还得从长计议。”“你啥意思?”叶梅委屈得哭了出来,“你以为打掉个孩子就跟吃个糖豆样呀?想吐就吐想咽就咽,……”
后面的话吉庆就听不清了,他顿时觉得天也旋地也转,头轰耳鸣,恍惚之中他看到叶子出现在了眼前。“叶子,我的好妹妹,好老婆,哥还以为你是变心了呢。原来都是被逼的,哥冤枉你啦。”他扑上前去将叶子抱在怀中愧疚地说。“知道了就好。”叶子依在他的怀中抽抽嗒嗒地说:“一个是你大哥,一个是俺妈,我实在是没办法呀。”“这对狗男女,看我不宰了他们!”吉庆松开叶子,愤怒地要破门而入,却被叶子慌忙拦住,求饶地说:“哥哎,你先消消火,千万可别冲动,这里面一个是大哥,一个是你娘,半孤半寡地都过了大半辈子了,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你还是赶快想办法把我救出去吧。”吉庆犹豫了一下,抬到半空中的脚又收了回来,他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年的大雪天里,娘脱下了棉袄包裹在他身上,而自己却穿着单薄的衣服一路哆嗦着走回家中的情景;还有大哥在那瓢泼似的大雨中背着他一跐一滑地跑十几路给他看病的情景。“呸!算我倒霉!”他粗野地骂了一句,还是又抬起脚照着那扇门狠狠地踹了一脚,静夜中发出“咚”的一声巨响,立即引来一阵高低不齐的狗吠声。不待屋内有任何反应,他便迅速转过身大踏步地走出院子。他感到这一脚算是报答了娘和大哥多年来对他的养育之恩。
34 '本章字数:645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04 13:40:57。0'
34…… 六
吉庆跌跌撞撞地走出了自家的院子,在跨出超市残破的大门时头不小心撞到了变形的门框上,匆忙中他也顾不上钻心的疼痛,只简单地用手揉了一下,就快步向西走了二三十米,于昏暗中找到包爷庙东墙跟处的那一条小土路,一路向北出了村子,又钻进一片槐树林里。林子里更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摸索着走了一阵子,却于不知不觉中迷失了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象一只无头的苍蝇深一脚浅一脚地乱走乱撞,一会撞在这棵树上,一会又跳进那个树坑里,裤子被枝条挂住,尖利的槐圪针扎进肉里,冰冷的霜雪凝结在他的裤腿上,硬梆梆的,一迈腿就发出唰唰的响声,凉气毫不客气地侵袭入肌肤,头部被磕住的地方还在火辣辣地痛。他咬着牙摸出一片低矮杂乱的小树丛,就觉得脚下一空,扑通一下又掉进另外一个树坑中,鼻梁磕在坑沿上,酸痛得直掉眼泪。“日他娘,真倒霉!”他丧气地骂了一句,摸索着坐起来,就觉得有一个毛茸茸热烘烘的东西贴在他的身上,把他下了一跳,一甩手就将那个东西扔了出去却听到一个负痛的惨叫声。“小花狗?”他立即就想起叶子家的小花来,急忙叫道:“小花,小花。”
小花狗听到叫声,刚才的委屈顿时忘得一干二净,三跳两跃就跑到就他的身边,并在他身上亲昵地拱来拱去。“小花,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你跟在身后咋就没有一点声音嘞?”吉庆十分心疼地将小花狗抱进怀里抚摸着它温热柔软的身子,很难过地说。小花狗似懂非懂地哼唧了几声,又伸出舌头在他手背上舔了几下,然后就跃出了他怀抱。他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励,身上突然增添了许多的力量,用双手撑住地,慢慢地爬起来,就觉得左脚踝异常地疼痛,几乎不敢着地,不得不重新坐下来,揉着那只受伤的脚,屁股下是软软的衰草,冰冷的霜雪将一股很强的凉气侵入体内。到这时他才突然后悔起来,不该图方便抄近路步行,如果开车出来,即便是路上有点泥泞也要比这样好了许多。一阵冷风刮过来,象刀子一样锋利,吹得他不由打了个哆嗦,他下意思地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摸到棉袄,他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叶子,这是叶子花了近一个月的工资给他买的,帮他穿在身上的同时,又送给他一个甜甜的吻,用少有的调皮的目光羞涩地看着他说:“有一件事我都想了好些天了,不知道该咋跟你说。”“啥事?”他问。“其实也没啥事,”叶子微微笑了一下说:“就是想问一下等咱俩结了婚,这辈分该咋论法?”“该咋论还咋论,先叫后不改。”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不行,得改。”叶子诡秘地笑了一下说:“你叫俺妈得改叫妈,不能再叫娘,多难听。”“中,改,必须改。”他赞同地点了点头。“我叫俺运叔得改叫哥,那你家就要吃点亏了。”叶子说着,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嗯,不错,叫哥。”吉庆又不加思索地说。片刻,又一本正经地说:“我叫你妈叫妈,你叫俺哥叫哥,那等咱俩有了儿子又该咋叫呢?”叶子听了,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娇羞地捶打着吉庆的胸脯说:“你坏,你坏!满脑子胡思乱想的。”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怀孕。想起那时愉快的时光,吉庆的心中愈加难受,“唉——!”他长叹了口气,“才一个多月,真想不到就天各一方了。”他回来的当天没见到叶子出来迎接他,一问才知道了她出嫁的事情,当时他很想去找叶梅问个明白,但考虑好久又忍住了。叶子出嫁的具体情况是昨天晚上一班子代表解散回家后,王小五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的。“俺姐临上车时那绝望的表情,唉——!一言难尽呀!”王小五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欲哭无泪地说。
“叶子,好妹妹,哥知道你是违心嫁给二壮的,今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接出来。咱们先出去避一避风头,然后再通过法律和二壮离婚,咱俩一定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到时候你再给我生一个大胖小子,咱的事业也好后继有人。”想到未来,吉庆就觉得心里十分的甜美,脚也不怎么痛了。他努力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突然想到衣袋里的手机来,就赶忙掏出来,打亮屏幕,找到了那条隐蔽的小路,慢慢地摸出了槐树林。
通往小李庄的路并不好走,吉庆脚下加劲,不一会的功夫便到了庄头。二壮的家也很好找,进村子的第一家。想起来他跟二壮还多少沾了点亲戚。二壮的妈是他的一个表姨姥姥,若论起辈分他应该叫二壮表舅。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个样,亲戚连亲戚,一掂一大串。小时候他和大壮二壮玩过几次,亲亲热热的多好,谁知道长大了反到争起老婆来了。“唉!真窝囊。”吉庆照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搧了一巴掌。“娘也真是,都说虎毒不食子,你却只顾自己痛快竟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逼进火坑;还有大哥,更不是个东西,都奔五十的人啦,还找人家寡妇相好,再说你找谁不好,还偏偏找俺娘,还一本正经地来教训我,真是戴着口罩去上吊——死不要脸。”他又后悔刚才没有闯进去将两人当场捉奸,看他们的脸往哪儿搁?
这个春天好像也充满了无限的悲愁,本该灿烂的太阳和弯弯的月亮却只是半遮半掩地露了两天的脸,却又被隐藏在阴云深处。吉庆抬起头往天上看了看,竟然有丝丝的凉气隐隐约约地飘落在脸上。二壮家的院子于黑暗之中隐约显示出一些大致的轮廓。吉庆悄悄地来到门楼下,先用手摸到了那两扇大铁门,门上贴着的“囍”字还留有残迹。他试探着推了推,纹丝不动,显然是从里面反锁着的。他略微思索了一下,又返身离开门楼向西走了几步,站在院墙边用手向上摸了摸,刚好能摸到墙头的顶部,但为了防范夜客光顾,墙头上插满了锋利的玻璃片,这不禁不让人望尓却步。他有些泄气地就着墙根蹲下来,独自犯难。小花狗像一个忠实的仆从紧贴着他的腿,机警地竖起两只耳朵,双眼于黑暗中闪烁着蓝汪汪的光泽。“嗝——。”不知谁家的晕鸡长长地打了一个早鸣,给这静悄悄的夜深深划上了一刀。吉庆在地上蹲了几分钟,觉得那丝丝的凉气越来越繁稠起来。“这鬼天,咋就和这世界上的事一样嘞,说变就变嘞?下了雨就更麻烦了,我得先想办法进去,再见机行事。”他横下一条心,今夜就是将命撂在这里也要见上叶子一面。主意既定,他便站起来摸索着走了几步,找到一棵靠墙的槐树。小时候他就曾双手抱着这棵树双脚蹬住院墙象猴子一样爬上爬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树还在,只是比以前粗了不少,院墙也变了,由半截土茬子换成了七尺高的砖墙。和以前一样,他先用手抱住树身,两只脚使劲蹬住墙体,刚一用力,扭伤的那只脚又钻心地痛起来,使得他不由倒吸了口冷气,立时便出了一身的细汗。他咬了咬牙忍住疼痛,费力地爬上墙头,极小心地找到落脚的地方,然后,又双手攀住墙头,身子紧贴着墙壁慢慢地滑落到院子里。而小花狗却轻捷地一跃身就上了墙头,又一蹦便到了他的身边,落地无声。“我要是会变成小花狗就好了。” 他想。
那凉凉的雨丝变得粗大沉重了些,砸在他的脊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这回可真麻烦了。”吉庆暗暗叫苦。他不敢再开手机屏幕灯,只凭着遥远的回忆和黑暗中的观察摸索蹑手蹑脚地到了窗台处。先竖起耳朵听了听,他听到一个男人轻重不匀的鼾声,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女人轻微的叹息和身子翻动的声音。男的肯定是二壮,女的绝对是叶子。他太熟悉那轻微的叹息声了。吉庆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小花狗就站在他的腿边,也很懂事地屏住呼吸。“叭嗒,叭嗒,……”大点子的水珠落下来,他抬起头看了看,就有一大颗雨珠刚好砸在他的眼睛上,好痛。“得赶快想个办法,既不惊动二壮,又能给叶子传递信息。”他的大脑急速旋转着,突然就想起小的时候刚刚分了责任田,人们的干劲十足,叶梅和老大也常常很晚才收工回家,他就常常在家哄着叶子玩,那时候粮食很少,老鼠却很多,叶子常常被那些探头探脑的小精灵吓得尖声哭叫。为了不让叶子害怕,吉庆就学猫叫,每叫一声,老鼠就会安静一会。想不到许多年后这吓唬老鼠的本领竟然还能勾引别人的老婆。吉庆觉得十分滑稽可笑,但又一时想不到别的更好的办法。于是就捏住鼻子,将嗓音放得极细地叫道:“喵——,喵——”
屋内的叹息声和鼾声同时停止。“坏了,我把二壮也惊动了。”吉庆心中陡然一阵冰凉。“这下可真完了!”二壮人高马大,又在派出所里干着,若动起手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然而,二壮的鼾声在停顿了十几秒钟之后, 又呼出一口长气,
接着鼾声又起。吉庆也长吁了一口气,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又连着学了几声猫叫:“喵——,喵——,……”
这一次屋内有了明显的反应,在一阵窸窣的声音之后,啪的一下灯就亮了。由于粉红色的布幔遮挡着,吉庆看不到屋内的情景,只听到二壮呓而巴怔的声音:“干啥呢?觉也不让睡好。”紧接着就是叶子用很沉的声音说:“解个手。”“麻烦真多!”二壮嘟囔了一声,鼾声很快又响起来。吉庆的心陡然就提到了嗓子眼处,双腿止不住地抖动。他看到布幔上映出叶子纤瘦的身影,一阵趿拉趿拉的脚步声后,门终于被打开,一大片灯光泻露出来。灯光之中,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一身黑色的秋衣秋裤,长发披肩。吉庆刚想迎过去,机警的小花狗早已闻到主人的气息,迫不及待地一跃而起扑到叶子身上,用柔软的身子亲昵地摩擦叶子的双腿。叶子冷不防被这毛绒绒的东西吓了一跳,“妈呀”惊叫一声,一返身就跳回到屋里,“砰”地一声将门关上。“这恼人的小花狗!”吉庆暗暗叫苦,恨不得一脚将它踹死过去。
“咋啦?”二壮听到叶子的惊叫,鼾声陡停,警觉地问。
“外面是啥东西?”叶子声音抖颤地说。
“汪汪,汪汪,……”小花狗好不容易找到主人,又被抛弃,十分不解地对着屋内吠叫起来。
“原来是条狗。”叶子惊魂未定,大口地喘着气说。
“狗?谁家的狗?”二壮一骨碌翻身下了床。
“坏啦!”吉庆急得直摇头。“二壮就要出来啦,这回可真要魂断在这座院子里了。这个恼人的小花狗,真不该带你过来!”他后悔得要死,耳听着屋内唿唿嗵嗵沉重的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吉庆情急之下,扭头看到身后有一间黑咕隆咚的棚子,他也顾不上多想,小心而又快速地退了进去,伸手一摸,摸到一个破竹篓子样的东西,有一根竹篾子无情地扎进他的肉里,痛得他头上直冒冷汗,但是他什么也顾不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那个竹篓子套在了身上。透过缝隙,他看到屋门又一次被打开,二壮出现在门口,仅穿了一条窄小的内裤,猛不丁被外面的冷气激了一下,打了个冷战。“娘的,咋又下雨啦?”二壮又返身进屋,须臾又走出来,已经穿上了一身秋衣秋裤,还披了一件警用大衣,手里提了一根棍子。透过门口的灯光,吉庆看到条条细雨中似乎还夹带了飘飘的雪花。叶子跟在二壮的后面,那身黑色的秋衣秋裤显得很是暗淡无光。
小花狗看到二壮手里的棍子,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对着二壮汪汪吠叫个不停,引得全村的狗都跟着高高低低吠叫起来。二壮缓缓地举起手中的棍子慢慢地逼近小花狗,“管他谁家的呢?打死了吃肉。”二壮自言自语地说。
“完啦,可爱的小花狗这回要完了!是我把它带到死处的。”吉庆看到二壮举起的象是一根生了锈的钢管。他的心顿时紧缩成一团,恐惧地闭上眼睛。
“别打,我咋看象是俺家的小花狗嘞!”吉庆突然听到叶子的惊叫,他惊喜地睁开眼睛,果然就看到叶子一闪身挡在二壮的面前。二壮举在半空中的钢管急忙收回,不相信地问:“你家的狗?不可能!”
“是嘞,是嘞。”叶子忙不迭地点着头说。
“咋会跑这么远?”二壮不解地嘟囔着,很败兴地收起钢管。吉庆就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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