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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雍正过日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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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霏恋影蓝
☆、引子
某年某月某日,深夜。
我正在家里看《甄×传》的第N+1次重播,忽然听见我好不容易买到手的新车在楼下发出凄惨的报警声!冲下去一看,后车窗的玻璃碎了不说,里头居然还有个人影!
我正打算报警,只见那货悠悠转醒,睁开眼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嫡福晋何在?”
“你演清宫剧哪?脑子进水了吧?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咱从小就想当女警官,这几句话玩过家家的时候就练得娴熟无比了,没想到还真有用上的一天,“你个偷车贼还有理了!”
他瞥我一眼,脸色阴沉,极其不悦却铿锵有力地回答:“谁是贼人?吾名爱新觉罗胤禛,家住禛贝勒府。”
我拿着手电往车里一照,好家伙!这厮不仅没穿衣服,还留着前秃后长的辫子头,“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呀你!”
那人脸色发青,咳嗽起来,“爷咳咳,正病着,醒了却是落在你这人手里,罢了!要杀要剐,爷担着就是!”
嘿!这家伙比我还正气凛然!还准备慷慨赴义了啊!
我刚准备反击,就看他一闭眼,“没了爷,这天下也是大清的江山!尔等前朝余党,犯上作乱,搅扰太平,八旗雄狮必定灭之!”他说完了又开始叽里咕噜地叨念什么,我听不懂,便问,“哎!你念叨什么呢?”感情这神经病还会外语?
他没理我,但是嘴里念叨的话马上就从外星语切换到了标准汉语,“……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空法,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
“现在连当个神经病都得会外语,还得会背佛经啊……”怪不得我们医院的精神科不愿意收治病人呢,我重新准备报警,手机一解锁,弹出来古色古香的背景画面,这图还是最近因为迷清宫剧特地下的呢!上面还画着一男一女,牵着手的两个Q版的清朝小人儿……
哎……我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对呢?
我看看手里的手机,再看一眼车里的人。
……
这位神经病,不会是赶上穿越的末班车,从古代跑到我车里的吧?
“那个,亲,问一下,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我走近了一步,这人刚才答话的时候我也仔细听,但他是说话的风格倒真是挺像古代人的。
“爱新觉罗胤禛!”他张开眼睛,阴沉沉地瞪着我,像是在看杀父仇人。
我的脑子死机了数秒,才认识到了现在眼前的状况:
妈呀!
四爷可能穿越到我车里了!还是全果的!!!
作者有话要说:折腾了半天,可算发上来了,嗯……本文有存稿,有大纲,不会坑,大家请用力地戳吧~ 期待留言,以上~
☆、赔我玻璃!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双手奉上~贝妙翕(xi 四声)和胤禛就这么相识了,当然她把他带回家主要还是为了不自负损失。
“你在这儿老实呆着!”我关掉了警报器,“我回来要是看不见你人!就小心你一家老小吧!”我用电视剧里某娘娘威胁另某娘娘的语气对他说完,赶紧飞跑上楼。
上楼的过程中我还稍微思考了一下。首先,这自称爱新觉罗胤禛的人是出现在我车里后座上面的,虽然后车窗的玻璃也碎了一扇,但是那个空间只够三岁以下的小孩子进出。他除非会缩骨功,否则根本不可能进去。
由此可以推论,是他先进了我的车里,我的后车窗才碎了;或者这两件事是同时发生的。车门是肯定锁着的,他从外部没法进入我的车,那就他肯定就是直接穿到了我车里面,而不是个会缩骨功的神经病或者骗子。
啧,不管他到底是穿来的还是会缩骨功的,我总得先找点儿东西给他遮上才行啊!
我拽了一条床单就又往楼下跑,真是好长时间没这么运动过了,一边做着体力运动一边还在脑内做着逻辑推理,我一会儿回家得量量体重掉了多少!
胤禛(再没证明他是骗子或者神经病以前,暂且先这么称呼吧)如我所要求的那样,还老实地待在车里头,我把床单通过车窗塞进去,“裹上!”
他倒也没废话,拿过去就好好地把床单往身上包。我趁着他给自己“打包”的时候,用手电筒照着地下,把碎玻璃都踢开了,再抬眼的时候,胤禛已经把我那条白底浅粉色碎花的床单变成了一条希腊女神式斜肩裙。
辫子头配希腊斜肩裙,这个组合颇具喜剧效果,起码我拿手电筒照着看的时候,差点儿没憋住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出来吧,注意着点儿脚下。”我拉开车门,努力严肃地板脸。
胤禛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样子,从车里挪了出来,一手还攥着腰间的床单。我这时候才看清楚,他就光把床单在肩膀上打了个结,底下就只好用手捏着,才能勉强蔽体。把车门关上,我本来迈步要走,转念一想,应该让他走我前面才对,这样才能避免他从背后突然袭击,“你走前头,直着走,进那个门里。”我拿手电筒遥遥一指。
胤禛看了我一眼,这次不像是看杀父仇人了,那眼神儿倒是有点儿像犯懵。
但是就这样了他还不忘了装镇定,嘴里又开始叨咕佛经了,“你当你是唐僧啊,没人派你上西天取经,赶紧走!”事出突然,我穿的也不算多,楼下可是有不少蚊子,我可不想挨咬。
可能是我说话的语气严厉了点儿,胤禛把头扭回去,仰头阔步地往前走,“啊!”没走三步呢,他就脚下一滑,停了下来。
“叫你走路不看道啊!”我过去一看,果然,他脚下沾着深棕色的狗狗排泄物,“接着走吧,别再踩狗屎了啊!”这个小区不仅有许多家庭养狗,还有不少流浪宠物,我有一次上班路上就差点儿踩到一只蜥蜴。
胤禛的脸色很难看,但他就是憋着不肯跟我搭腔,继续往前走。不过这回他吸取了教训,没抬着脖子往上看,而是平视前方,视线往下,借着路灯的光,搜寻着各种拦路虎。我跟在他身后统计了一下,到我家门口为止,他总共躲过了四个瓶盖,三摊狗屎和一块完整的香蕉皮。
我家住四楼,楼下的门是有门禁系统的,胤禛走到门前就停了。我拿了门禁卡开门,整个过程胤禛一直盯着我的动作,眼睛都不眨。
进了楼之后还是他走前边,直到到了四楼,我抢先一步进了家门,打了一盆水,往门口一放,“先把你的脚洗干净了再进来。”
胤禛右手搁在腰间攥着床单,左手往下伸了一下,随后直接原地起跳,蹦进了盆里面,溅得我家门口方圆一米之内全是水。
然后他就这么站在水盆里跟我对峙,很有种“你能把我怎样的”流氓样。
嘿!我还对付不了你了!我去厕所抄了一把长柄刷子,丢给他,“用这个,刷干净了啊。”
那刷子是我清洁浴室天花板用的,没把刷马桶的另一把刷子给他用,就算对他不错。
胤禛看我不打算离开,一直盯着他,终于屈服了,右手仍然拽着床单,左手拿着刷子开始刷他自己的脚。到底是给自己服务,他还挺仔细,用刷子沾着水,把踩到灰啊,狗屎啊都刷了下去,那一盆清水瞬间就变成了乌鸡皮占百分之九十九的乌鸡汤一样,黑不可言。
清洁工作做完了,我抓了块毛巾放在玄关的地板上,“从盆里直接往这儿跳,别跳歪了。”说完我赶紧往后闪开,胤禛果然是没安好心,我话音还没落,他就起跳了,再次溅得我家门口方圆一米之内都是黑汤。当然,我闪得快,没让他撞到。他自己起跳过猛,落地踩在毛巾上又停不住,本来还可以用手撑一下地面,不至于摔得那么惨,可这人爱面子,攥着床单的右手就是不松,左手估计也没什么劲儿,最后还是直接用脸着地了。
他整个人趴在我家玄关地上,惨痛而短暂地“啊”了一声,我绕过他把水盆回收了,顺带关了门。
五分钟后,胤禛终于缓过神儿来了,这一摔估计得是轻微脑震荡,因为他看我的眼神都透着朦胧。
“醒了?醒来就起来吧,这边坐。”我指了指沙发。
在他昏迷的五分钟里,我倒掉了脏水,把门口的地板擦干净了,关了电视,还翻出了一件当夏天睡衣穿的大号T恤,一条在×宝团的天鹅绒运动裤来,搁在沙发上。
胤禛皱着眉头,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由于右手始终抓着床单,姿势不怎么雅观,他站起来之后微咳了一声,“咦?”
“怎么了?”难道他这一摔把神经病摔好了?
“这里……怎么比外面凉许多?”他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再看我。
我开了空调,屋里当然凉快,“你先过来换上衣服吧,这是上半身的衣服,图案在前面,这是裤子,有带儿的这面在前面。”我拍了拍那两件衣服,“换好了就叫我,我就在厨房里。”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除了衣服别的东西别碰啊!你一碰就必死无疑!”我用大灰狼的口气威胁了他一句,就进了厨房去烧水。
这房子是我租的,整体欧式风格,厨房是半开放式,跟客厅就隔着半堵矮墙。虽然背对胤禛我还是不太放心,不过出于保护他隐私权的考虑,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委屈一下自己了。
话虽如此,我还是一进厨房就拿了把菜刀攥着,耳朵也竖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因为客厅和厨房之间没什么遮挡,胤禛肯定能看见我的动作,他最好是害怕了赶紧换衣服,不然,就算他扑过来,我给他一刀也算正当防卫。
等水烧开了,我给自己沏了一杯蜂蜜柚子茶,想了想,又扔了几颗桂圆进去,这一晚上我受得惊吓可是不小,怎么也得安安神啊!
至于胤禛,我也给他倒了一杯水。
等我拿着自己的杯子转过身的时候,胤禛已经换好衣服背对着我站着了,我把刀放回去,拿了另一个杯子往出走,“也不知道你爱喝什么,就倒了白水。”我把给他的杯子放在茶几上,指了指茶几旁边的脚凳,“你坐吧。”
胤禛手里还是拿着我那条床单,不过已经叠成了整齐的正方形,“方才你不是说,我碰了什么都得死吗?”
记性还挺好,我翻了个白眼,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坐在沙发上,“刚才在楼下你不是挺不怕死的么?怎么这会儿连坐下的胆子都没了?我要想害死你就不带你回家了,直接让你在楼下光着身子待一宿,你就得被蚊子叮死。”
也不知道是觉得我说得有理,还是他又开始装13,总之听完我的话,胤禛是坐了下来,还把我的床单放在他自己膝盖上。
我这两件衣服在自己身上都是大一号的,在他身上就变成小一号了,T恤胸前Q版流川枫被绷得紧紧的,运动裤倒是挺宽松,但是裤管连他的脚踝都没盖住,在小腿腓骨三分之二处晃荡。
胤禛看我喝着蜂蜜柚子茶,视线往旁边一转,去看我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我故意不再催他喝水,也不说话,就喝我自己的。过了没一会儿,胤禛小心地瞥了我一眼,自己拿起杯子,吹了吹,喝了一口下去。
“又不怕我下毒害你啦?”我问。
“你要害我,办法多得是。”胤禛有点儿垂头丧气似的,双手捧着杯子继续喝。
他突然这样一低眉顺眼,我倒是不好再调侃下去了,“我从来也没想害你,我那车可是这个月刚刚买,保险还没上呢,就让你把车窗弄碎了,你说怎么办吧。”甭管他是谁,我可不想自负损失。
“那你觉得,怎么办好?”胤禛已经喝完了他杯子里的水,反而把问题又推回给了我。
“当然是你得赔我的玻璃啊!等明儿早上我就去修车,出来多少钱都得算你的。”不想回答问题这好办,那就按我说得来,我才不会让他占了便宜呢。
胤禛低着头看着他手里的杯子,沉默了一会儿,才抬头看我,“只要你能送我回禛贝勒府,我自然赔得起你的东西。”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他除了可能是骗子、神经病、会缩骨功的偷车贼以外,还可能是穿越而来的四爷,爱新觉罗胤禛。
☆、你是男是女?
作者有话要说:涉及的史实都是度娘来的,那位读者看到有问题的话,千万要提醒我哦~本章有智力问答环节~嘿嘿~
“你……不知道我是谁,便把我掳来了这里?”胤禛又皱起了眉。
“哎,这个咱可得说清楚啊,不是我把你弄到这里来的!”我刚才自己也推测了一下“他是穿越的”的可能性,不过,为什么是穿到我车里呢?
胤禛的眉头拧得更紧了,“那你带我到你家是?”
“怕你跑了没人赔我车窗啊……”我正在想怎么验证一下他的身份,随口就回答了出来,然后才察觉到不对,“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家?!”
胤禛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笃定地回答,“我也不愿意有不洁的人踏入我家门里。”
他怎么没想到我还可能是个洁癖呢?
“那个,你能想起来你到我车里之前的事情吗?比如说,你之前在干什么?是不是干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才……”一般电视剧和小说里不都是这么开场么,落水啊,车祸啊,摸着什么宝物啊,然后一道白光闪过,咔嚓一下就穿越了。
胤禛对我还有些警惕,回答的有些含糊,“我正歇着,醒来就不在府里,而是在这里了。”
这个穿越方式倒是挺无痛的,但……也太像骗小孩儿了吧?我继续问下去,“你刚才不是说正病着么,会不会……”他要真是四爷雍正,病死的时候怎么也该是个老头子了。难不成受广大清穿文女主角所青睐的四爷,实际上是童颜到逆天的人,都五十几岁了还长着二十几岁的脸吧?“等等,现在是什么年份?”
“四十三年。”胤禛大概也觉得事情不太对头了,脸色愈加凝重。
雍正朝总共也没四十几年吧?我接着问道,“康熙四十三年?”
胤禛迟疑了几秒,才点了一下头。
这下换我茫然了。
康熙四十三年……这个,那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儿来着?我进屋拿了Apad出来,调出度娘来开始搜索。
搜到的第一条结果是度娘知道,康熙四十三年是公元1704年,甲申年。本年大事:六月,赐四品典仪凌柱女钮祜禄氏于皇四子胤禛于藩邸。
不会吧?胤禛娶小老婆娶得穿越了?
我接着搜雍正,度娘百科上写着,他大儿子也是四十三年死的,“你能告诉我,你来这儿之前的具体时间吗?还有,来这儿之前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今日是六月十三。”胤禛避开我的目光,“弘晖的头七之日,我本想着,要送他一程……”他的语气有些酸涩。
我抓住关键词,接着搜索弘晖,这孩子只活了八岁,康熙四十三年农历六月初六死的,这个时间的换算成公历日期是1704年8月17日,而今天,是2013年8月24日,正好也差了7天。我瞅了胤禛一眼,时间倒是能对上号,也就是说,现在我眼前这位胤禛要是原装的,那就是是二十七岁的多罗贝勒,四阿哥胤禛,而不是已经当了皇帝的雍正,“本月是不是有一位钮祜禄氏嫁入你府里?”
我问的突然,胤禛一惊,目光凌厉地看向我,“皇父指婚的旨意,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雨中泊枫桥遥对虎阜》,你自己写的,肯定记得吧?渔家隔浦舟的前一句是什么?”我抓住他惊愕的瞬间,用刚刚搜到的东西进行提问。
胤禛没有按照我预想的那样回答,而是狐疑地看着我。
“果然还是骗子……”我看他答不出来,低低嘟囔了一句。
“维舫枫桥晚,悠悠见虎丘。塔标云影直,钟度雨声幽。僧舍当门竹,渔家隔浦舟。茫茫吴越事,都付与东流。去年我随皇父巡行南方时所作。”胤禛听见了我的话,面带薄怒地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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