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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自碧波深处-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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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来没有对这孩子说过,不想过早地给她心里负担,但是这样的意图却是很早就有了的。
孟明月又是个争气的孩子,向来埋头训练,从不叫苦叫累,一点点成绩追上来,很快超越先来的学员,隐隐有冠军之相。
她昨天听见有女生向她汇报说看见明月外出,跟着乔小红上了新来的两个外国孩子的汽车,到校外去玩,难免有些紧张,怕她大赛在即,被乔小红和那两个外国孩子带坏了,所以才找明月谈心,话说得重一点,想警醒一下她,也缘出于此。
哪想这孩子今天就发烧来潮了。
王老师有些懊悔,防患于未然,也不必急于一时,再观察一下多好?
曲医生并不知道昨天的插曲,等到助理教练领了乔小红进医务室,就低声叮嘱她,“去孟明月的寝室,取一套她的换洗衣服和内衣来。”
乔小红早晨去水房洗漱没见到明月,后来又听说王老师在明月寝室里,不知道明月到底怎样了,就去了食堂占位子,给明月留了早饭。可是到集合时候,明月也没有来[517z小说网·。517z。],她心里暗暗着急。等助理教练把她从队伍里叫出来,往医务室领,她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站在门旁,看见明月躺在床上,曲医生又叫她去拿明月的衣服,只一转念,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稍稍松了口气,“明月没事罢?”
曲医生向她安抚地笑一笑,“要留在我这里观察一下,你拿完衣服来陪她一会儿罢。”
“嗯!”乔小红应声返身往宿舍方向跑去。
“就是她,休息天带着孟明月外出瞎玩。”王老师看着乔小红的背影,不无抱怨地说。
“小孩子嘛,难免贪玩,她们又是最要玩的年纪。”曲医生浅笑,“我们当年在她们这么大的时候,不也是成天疯玩么?”
“我们怎么同?!”王老师微微提高声音反驳,眼角余光瞥见明月动了动身体,又压低嗓门,“她们是要出成绩的。心思放在玩上,成绩就急转直下,这样的例子,我们见得还少吗?”
曲医生打开医务室的药柜,取出葡萄糖粉,用温开水冲了,倒在两个搪瓷杯子里,拿起其中一个杯子,走到病床边,弯下腰微微扶起明月的头,杯沿凑到明月嘴边,轻声地哄她,“明月,喝点水,喝了人就舒服了,不那么难受了。”
明月朦朦胧胧中听见一管和蔼好听的声音,勉力张开嘴,喝了两口微甜的葡萄糖水。
“真乖。”曲医生微笑,冲推门返回的乔小红和王老师一笑,“能喝下水去,就没事。”
有对王老师道:“你也忙了一早晨了,先回去休息罢。”
王老师心知自己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一拍腿,“那我先回去了,晚一点再来看她。”
等王老师走了,乔小红和曲医生一起替明月换□上的内外衣物,换上干净衣服。曲医生取了干净的卫生巾给明月垫上。
“乔小红,你先去训练罢,吃午饭的时候再过来。”
送走了面脸担心的少女,曲医生又拧了条温毛巾,换下明月替明月敷上,随后坐在病床边上,轻轻握起明月的手。
“只有过了生理和心理的这道坎,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运动员。孟明月,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①奥克塔维奥·帕斯,墨西哥诗人、散文家,获得1990年诺贝尔文学奖,1998年去世。
今天多说两句,大家表嫌我啰嗦。
昨天收到编辑通知,碧波要入V了,争取了一天的宽限时间,让我和大家打声招呼。
我一定努力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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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我得送Sean去了,88~~~)
26
26、第25章 征程 。。。
明月半躺在病床上,午后的阳光自医务室的百叶窗缝隙里透进来,在地上形成疏落的光影。
下午有文化课,乔小红过了午间休息,不得不把明月一个人留在医务室里,回去上课了。浅。草。微。露。
少体校的文化课抓得还是很紧的,虽然只得语文数学外语三门功课,但是每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必须及格,如果补考之后成绩还不能达标,是要退回地方学校去的。
明月隐约听同学提起过,回到普通学校的少体校学员,多数都无法迅速适应科目繁多的学习生活。
她们选的,是一条不成功则失败的路,没有中间地带。
曲老师稍早有事,给明月留了一本不算太枯燥的医学期刊就离开了医务室。
明月饶有兴趣地翻看了一会儿,对其中一篇介绍通过大剂量注射类固醇而使运动员在赛场或者训练中受到的严重运动伤害影响减至最低的文章,印象颇为深刻。
忽然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明月放下手头的医学期刊,轻道:“请进。”
骆理是推门进来,看见明月半躺半坐在床上,微笑,“需要不需要一个同伴?”
“你不用上课吗?”明月诧异。
骆理是耸肩,“理非的中文还只停留在听的程度,所以家父请了老师来给我们先补习。”
明月翘起嘴角,她相信需要补习的一定只有理非,理是看艰深晦涩的中文小说都毫无障碍。
理是拖过椅子来,坐在明月床边,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放在明月的枕头边上,顺便看了一眼明月手边的医学期刊,“喜欢?”
“躺着无聊,翻一翻打发时间。”
“躺着看书伤眼睛,我读书给你听罢。”理是说,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本比巴掌略大些的书来。
明月忍不住问,“什么书?”
理是翻开书,“你听。”
男孩子的声音较同年人低沉淳厚,在午后的医务室里,如同中提琴的优雅琴音般缓缓响起。
一条沉寂的长街。
我在黑暗中行走,跌倒
又站起,我盲目而行,双脚
踏上静默的石头和枯叶。
有人在我身后也踏上石头、树叶:
如果我减速,他也减速;
如果我奔跑,他也奔跑。
我转身:无人。
一切都黑暗而无门。
在这些角落中间转折又转折
它们永远通向那无人
等待、无人跟着我的街道,
我在那里追逐一个人,他跌倒
又站起,在看见我时说:无人
(奥克塔维奥?帕斯,街①)
骆理是的声音纯厚舒缓,一字一句,都使人沉浸到文字的深处去。
这诗仿佛就是为他们所写,他们在通往胜利的路上,孤独地奔跑,即使跌倒,也要自己爬起来,继续向前,否则只能重重摔倒在黑暗里。
无人。
见明月脸上有微微凝重的颜色,骆理是合上手里的诗集,“理非比我小一岁。”
明月扬睫,不明白他忽然提起理非的年纪做什么。
“生下来的时候,肥肥白白一团,很惹人喜欢。”理是微笑,神色迢遥,“抱出去参加聚会,人人都要把他搂在怀里香了又香,喊他安琪儿。可是到两岁的时候,渐渐发现问题……他没办法安静地坐在一个地方玩耍或者阅读,很难和同龄人相处,注意力差……家母和两个保姆一起照顾他,仍觉得筋疲力尽。”
明月凝神,望着理是,有些难以想像那会是怎样的场面。
“妈妈崩溃,关上卧室的门在里面大哭,理非在婴儿房里一边扔玩具,一边尖叫。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家父下班回来,看到这一切,也无所适从。第二天,家父请假,和家母带着理非一起去看医生。”
明月一句“结果没事罢”到底还是咽在肚子里,没有问出声。
理是轻轻摩挲手里诗集的封面,“他们从医生处回来,表情都很凝重,等理非睡着了,把我叫到书房,对我说:理是,理非病得很严重,如果他尖叫,做危险的动作,打扰你阅读或者游戏,不要生他的气,来找保姆或者爸爸妈妈。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明白为什么我必须让着理非,明明是他做得不对。后来渐渐长大,知道理非生了一种叫‘儿童注意力不足过动症’的病,无药可医,只有靠家人的耐心陪伴,度过儿童期,青春期以后症状会逐渐减弱甚至消失。医生一度建议将理非送到专门的学校去学习,可是家母极力反对,她说要给理非一个健全快乐的童年。家母为之付出的努力,常人难以想像。带着理非去公园玩的时候,很多人会抱起自己的孩子,避开理非。”
明月自己也受过排挤,其中滋味,明月可以想像。
“后来无意中发现理非喜欢水,当他站在小小的跳板上跳进水里的时候,是他最高兴的时刻,他会发出快乐的笑声,然后游回岸上,再从跳板上跳一次。”理是脸上有回忆的微笑,“所以我们一起学了跳水。”
他抬眼望着明月,“他现在除了格外活泼话多,看起来和任何其他少年没有丝毫不同。如果家母那时候听了医生的建议,把理非送到特殊学校去学习治疗,也许他今时今日看起来会很斯文内向,但我想他一定没有现在这么活泼快乐。”
明月对上少年墨绿色的眼睛。
“有时候,别人说什么,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坚持自己的原则。”理是从椅子上站身来,微微垂首,“快点好起来,期待你在赛场上一展英姿。”
说完把手里的诗集轻轻搁在明月的枕边,走出医务室。
明月拿起那本诗集,比巴掌略大的书上,仿佛还残留着少年的体温,封面上印着挺拔苍劲的字体:奥克塔维奥?帕斯诗选。
明月不知道这个诗人,可是这个诗人的诗句却如同刀斧一样,深切地劈开她努力包裹着,不想展示给别人看的彷徨与孤独。
可是骆理是说得对:别人说什么,怎么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明月将诗集合在掌心里,微笑。
想起仿佛只是刹那之前的时光里,乔小红对她说:不必讨好别人,做好自己。
而现在,有个叫骆理是的少年对她说:坚持自己。
明月把诗集压到枕头底下,拿起那颗用金箔纸包得小巧如同婴儿指头似的巧克力,剥开外头的包装纸,轻轻含。进嘴里。
巧克力在舌尖一点点融化开来,初时带着一点点苦,回味却有一丝甜蜜,余。韵悠长。
明月睡了一觉,次日体温便降回正常范围。
晚自修结束,结伴回宿舍的路上,乔小红挽着明月的手臂,“你吓死我了,知道吗?哪有反应这么强烈的?现在好一点没有?”
“唔,差不多都好了。”明月不打算把生活管理老师找她谈话的内容讲给乔小红听。她一个人听过,算数,没必要让好朋友再听一次。
她一个人委屈过就够了。
最怕以乔小红的脾气,听完以后,嘴唇一翘,眉眼一挑,“说我恋爱约会?我要是做过倒罢了,惟其没有,才更显得窝囊。恋爱是罢?约会是罢?明月,走走走!我们恋爱去!”
那才一发不可收拾。
“教练让我头三天只做陆上训练,暂时先不进行泳池训练。”明月转移乔小红注意力,“要求我维持竞技状态,不能松懈。”
“你算幸运的,游泳队跳水队的女生,遇到比赛正好在生理期前后的,一般都得通过服药,推迟生理期,以免影响成绩。”乔小红一笑,“听说州体育队里有名老队医,会用针灸刺…穴的方法,让运动员在比赛期间避开生理期。”
明月摇摇头,“我没听阿英提起过。”
“傻女,你以前还小,她怎么会和你讲这些?”乔小红拿肩膀撞撞明月肩膀,“不信你这次再见到你姐姐,她一定会告诉你。”
明月半信半疑,觉得这是个神奇的世界。
九月初七,明月背着少体校发的蓝色尼龙双肩背包,穿着新发的正红色两侧镶嵌白色双条纹,印有清江跳水队字样的运动服,和乔小红手搀手走在队伍里。
学校师生一路预祝他们比赛顺利,将他们送上了大客车。
“同学们,在车上要安静,好好休息。到了火车站不要乱跑,要跟紧领队老师,我们的车厢在第八第九节,万一走散了,不要着急,去找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请他们带你们到七七三次列车的站台……”领队老师站在大客车车厢前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叮嘱,“……精神面貌要好,我们代表的是整个清江青少年的运动员,不能给清江人,给闽州人丢脸!你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全车人大声回答。
“有没有夺得胜利的信心?”领队又高声问。
“有!!”回答的声音响彻整个车厢。
明月浅笑着,微微闭上眼睛,轻轻靠在乔小红的肩膀上,在心里说:阿嬷,阿爸,阿妈,姐姐,我已踏上征程。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中,总有时候,我们饱受质疑与误解,灰心丧气,觉得坚持不下去。
可是身边有个人,一句话,一个问候,一次拥抱,让我们有勇气,坚持下去。
希望大家身边,都有这样一个人。
27
27、第26章 适应 。。。
上一届全国青少年运动会,在中州首府举办,而这一届则由津州首府承办。
津州一面向海,三面环山,气候较闽州冷,闽州街上行人还是单衣单裤,一副夏末打扮,津州却已经是一片寒意渐浓的深秋景象。
坐在火车上还不觉得,可一旦下了火车,站在津西火车站的站台上,风从开湊髱U虂阔高挑的月台上刮过,吹在身上,便觉出凉意来。
领队许老师举着手里的牌子,在月台上召集大家集合,“把出发前发给你们的薄外套穿起来,千万别感冒了!”
趁机一一点名,清点人数。
等确定全员到齐,许领队这才再三叮嘱大家拿好自己的车票,跟紧他,走向月台出口。
等走出津南火车站,到了火车站的北广场,密密麻麻人头攒动中,有不少人高举着接人的牌子,等待张望。
许领队在人群里找了一会儿,总算找到目标,一边挥着手,一边带着清江运动代表团艰难地分开人群走去。
明月注意到还有其他运动员代表团从检票口出来,同他们一样,穿着整齐划一的运动服,背着背包,往同一个方向走来。
乔小红眯了眯眼,拽了拽明月的背包,“那是楚州代表团,他们虽然是内陆州,但水上运动是他们的强项。”
明月眨眼,“很强?”
“很强。”乔小红肯定地点点头,“上次奥运会女子跳板冠军由他们州的选手 包揽。”
明月“哗”一声。
她彼时的全副精力都放在拼命训练,提高自己的基本功上,偶有余力,所关心的也只有姐姐和林渊的成绩。
其他人?哪里有时间留意!
“我听说许队和他们领队是死对头。”乔小红压低声音在明月耳边说。
真的?明月瞪大眼睛。
不信你看好了。乔小红努嘴。
果然楚州运动队走过来,两队在停车区前碰了头,许领队和对方的领队握手拥抱,相互拍打对方后背,声音“嘭嘭”响,仿佛恨不得把对方拍成内出血似的。
一旁看客都替他们觉得疼。
幸好这时候前来接两个运动队的大赛组委会工作人员招呼两队上车,否则真不晓得这两个人还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来。
三辆大客车将两个运动代表团送到大赛安排的宾馆入住,许领队分派了房间,又叮嘱诸人:不要随便乱跑,稍后集合吃晚饭。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也很累了,都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明天以最佳精神面貌参加青运会开幕式。
千叮咛,万嘱咐一番,这才放大家各自回房。
明月和乔小红分在一处,两人齐齐回了房间,放下背包,向后倒在床上。
宾馆的床铺柔软而有弹性,倒下去,人竟然能在上面弹两弹,明月好奇地站起身来,重新又向后栽下去,随即脆声笑起来。
乔小红翻身趴在床上,见明月脸上的快乐表情,也不由得笑起来,“这么好玩?”
明月点点头,“原来外面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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