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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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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时间,她就会生命消逝。
是啊,她就要死了。
卫伦顿时反应过来,一颗心满满的都是害怕,他抱起安妮冲出楼外,临走前对麦柳说了一句话:“订三张飞机票,明天我们一起回西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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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沉长的梦,在春天的山谷里,有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女人,正光裸着身子跳舞。她手臂灵活,交叉,摆动,腰肢随着□的舞步而弯移,像一只凤凰一样翩翩起舞。女人跳完舞之后,回身朝安妮看来,此时的安妮变成五六岁的孩子。
“又又。”那女人唤她。
安妮觉得这女人的声音很熟悉,也很有安全感。她朝女人走过去,女人却奔跑起来,安妮随着她一起奔跑。春天的山谷里弥漫着万物萌生的香味儿,有成群的鸟儿掠过树顶,安妮觉得浑身都放松起来,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快乐。
她跟着女人一直跑,从山谷跑到小镇,青石板的老街上还有些潮湿。安妮想不到她要去哪儿,直到女人停住了步子,停在一间白族老宅前。这时,天忽然黑下来,安妮缩在女人的怀里睡觉,一群警察冲进屋子,将身边的女人抓走了。
那个女人是妈妈,安妮哭着追过去,小手抓住妈妈的衣角,却被警察无情地掰开。她一直哭,一直哭,直到警笛大响,警车离去,她才晓得再也见不到妈妈了。
安妮从梦中惊醒,腮边是凉凉的泪,她定了一定神,转而却是悚然。她睡在一张古老的木床上,屋子光线有些暗,但依旧能看清它的与众不同。一个穿着白族衣服的少女站在安妮床边,正弯腰帮她换药。
安妮猛然抽回小腿,惊恐地看着少女:“你是谁!”
少女只一个劲地冲她笑,还扬了扬手里的药钵,安妮看着药钵里黑乎乎的药,心中生出恶心,移开视线继续质问:“你是谁!这是哪儿!”
少女还是笑,像哑巴一样不说话。安妮觉得惶恐,不顾小腿的疼痛起身开门,正要往外走却撞到迎面而来的麦柳。
麦柳看着她这副模样,没好气地说:“你受伤了还不安生,去躺着!”
安妮看到她,心微微定下来了,但还是紧张地问:“这是哪儿啊?”
“西南疆,我家。”麦柳见她还站在那儿不动,于是将她架到床上:“别动啊你,人家姑娘为你敷药呢。”
那个白族少女便又再次为她上药。
安妮盯着自己小腿上的伤口,黑乎乎的药一敷上去,就是一阵爽快的冰凉。她想起这伤怎么来的,自然也想到卫伦砸花瓶时的狠厉,那模样她是真没见过,真是恨不得她死才会那么狠。
她眸子黯淡下来,转而问:“这儿也是卫伦家吗?”
“你这不废话吗!”麦柳白了她一眼。
白族少女涂完药便离开了,麦柳坐下来,打量这间屋子:“这屋一般不给人住的,要不是家里没空屋了,你以为你能住到这屋来?”
麦柳起身指着桌子板凳:“瞧瞧,这都是古董,好多年数了。”说着,她打开一扇窗子,安妮看向窗外,整个人却愣住了,这栋宅子是白族老宅,漂亮,宏伟,又富于艺术性。飞檐映在蓝天下,像诗一样美。
她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来到了西南疆,儿时的家乡。安妮有些诧异,试探着问:“这儿真是卫伦的家吗?”
麦柳一听这话,就暴躁起来:“不是他家是谁家,你怎么那么烦啊!”
安妮看着她的神情,心一点一点凉下去了,她似乎隐隐中都能感觉到卫伦与自己的千丝万缕,但只是隐隐,谜底还没有揭开。
安妮问麦柳:“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你自己问六哥去。”
“他在哪儿?”
“在奶奶那儿。”
又是那个‘奶奶’,安妮警惕起来,心中本能地出现抗拒。麦柳瞧着她的小腿,竟难得出现了惋惜神情:“六哥也真狠,你这腿可要留疤了。”
安妮却是岔开话题:“我想回燕城。”
麦柳瞪着她:“你当我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好歹也要见见我奶奶吧?你把她最疼爱的孙子折磨成这样,总得让她瞅瞅你模样吧!”
到底谁折磨谁呢?她想不透。
安妮看向窗外,几只云雀停在飞檐上,这儿是西南疆的世界,她已能猜到,自己要回燕城怕是困难重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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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一直在这屋里住了四五天,期间有白族少女来为她换药和送饭,麦柳也来过几次,其余的人,她一个都没见过。腿上的伤口有些深,所幸没有伤到骨头,不会影响到走路,额头的伤口也不重,贴了OK邦。
她在屋子里闷了第五天后,终于主动地走了出去。
这是很大气的白族老宅,上下三层楼,是走马转角楼的组合形式,一楼院子里有一方池塘,几尾锦鲤在碧绿的水里静游。安妮顺着楼梯下到一楼,从长廊的尽头开始走,直到走到正厅前。
正厅里没有人,安妮大着胆子要往里走,谁知刚踏出一步,门后突然蹿出一个小男孩。安妮吓得站不稳,跌坐在地。
那小男孩看着安妮滑稽的模样,拍手叫好:“可笑!可笑!”
这么恶劣的孩子,饶是脾气再好的也要发怒,何况安妮本就性子不好,她瞪着他骂道:“这么没礼貌,你想找打吗?”
话刚落音,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了起来,安妮扭头看去,是卫伦!他正看着自己,神情莫名,安妮移开视线,冷然说道:“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卫伦看向她的小腿,懊恼地问:“还疼吗?”
“没感觉。”她说。
那小男孩跑向卫伦,拉住卫伦的衣服撒娇:“六舅舅,你抱我不要抱她了,小九姑姑说她是个坏女人。”
安妮一听这话,眉头皱起来,挣扎要下来。卫伦将她抱得紧紧的,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对小男孩说:“南南,别乱说话,去找你妈妈吧。”
南南撅起嘴巴,不肯放手:“我就要六舅舅,就要六舅舅。”
这孩子念叨起来实在烦人,安妮一眼瞪过去,骂他:“你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很吵!”南南还是哭,安妮再也忍不住,恐吓他:“你再哭,小心我把你丢塘里喂鱼!”
南南被她震住了,转而才明白自己的处境,立时嚎啕大哭。安妮使劲挣脱开卫伦的钳制,一瘸一拐地走出去。卫伦追上去,扶着她:“我抱你回屋。”
安妮甩开他的手:“不用。”
长廊里回荡着南南的哭声,把本来安静的宅子弄得不安生,二楼下来一个女人,恰巧见到安妮甩开卫伦的手。她弯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六媳妇挺倔啊'。 ',瞧这性子,可真烈。”
安妮朝那女人看去,短发,高个子,容貌中带着英气。她正好奇这女人的身份时,那正厅里哭闹的南南闻声而来,一头钻进那短发女人的怀里,哭诉着:“妈,这坏女人欺负我!”
卫伦在安妮耳边说道:“这是我四姐。”
“你好。”安妮冲四姐说道,随即离开,不再多言。卫伦没有跟上去,而是靠在长廊的柱子上,从兜里掏烟。
四姐安抚好南南,随即将南南支到一边玩去了。她走到卫伦身边,说:“你这媳妇是得管管了,这么没规矩。”
“受着伤呢,又是个臭脾气,四姐您见谅啊。”卫伦打圆场。
四姐看了他一眼,问道:“脾气臭你还这么上心?”
卫伦吸了一口烟:“我欠虐,行了吧。”
四姐一听这话,不由得笑开了,她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咱老六是长情,天生的大情圣。”
卫伦扯了扯嘴角,一笑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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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安妮回到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自己的行李,她有些发慌,重新下楼。卫伦正好上楼,两人在楼梯拐角处碰到了,安妮一个不稳向后倒去,卫伦赶紧将她捞回来,却[517z小说网·。517z。]还是一起跌在地上。
卫伦将她扶起来,她挣扎要脱离,却被他箍住了身子不能乱动。他看不出任何表情,手上却捋捋她凌乱的额发,说:“刚才四姐说你没规矩。”
安妮瞪过去:“那是不是要赏我几大板子啊?”
卫伦不置可否地弯弯嘴角,随即捏住她的脸:“你当拍古装剧?”
她受不了这样亲昵的动作,一把挥开他的手,趁他不备挣脱开朝屋里走去,她坐在床上,心中澎湃,等卫伦一进来就说:“我要回燕城!”
卫伦敛去笑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去找唐呈?还拿我卫伦当傻子,当冤大头?”
“那都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她脱口而出,说完才知道自己果真是能耐了,竟敢对他这么说。
卫伦脸色不好看,眸子里的狠光顿露,他朝她步步逼近,周身带来的气压让她知晓不妙,但她躲不过。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像断裂了一般,咔嚓一声后,她说:“我有人身自由,我也不是你的附属品。”
他轻笑一声,蔑视之意明显:“安妮,你知道你这五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她皱眉,听见他说:“是我给了你重生的机会,是我给了你五年的衣食无忧,离开我,你怎么活?”
对,他说得都对!她做了五年的米虫,是他的地下情人,是靠着他的赏赐过活!但她别无选择,假如命运多眷顾她一些,她何至于此?
安妮腾地一下站起来,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卫伦瞧着她炸毛的模样,微微摇头,修长且冰凉的手抚在她面庞上:“安妮,你真笨,可你也有聪明的时候,但你却把你所有的聪明都用来对付我。”
'文'他苦笑了一下,问:“你的心是铁打的吗?”
'人'她不说话,屋子陷入怪异的沉默,好一会儿才有人开口,卫伦说:“留在这里,等奶奶八十大寿过后,你若不想留在西南疆,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但不会是燕城。”
'书'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以后一步都别想踏入燕城!”
'屋'安妮知道卫伦不是放狠话,他向来说到做到。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下定决心:“身子是我的,等我腿伤一好,我立即就走!”
卫伦低头,双肩颤动,笑声传来。
“你笑什么!”安妮问。
他勾起唇角,模样邪恶:“如果唐呈知道你是李又,他会怎么看你?”
安妮重重地坐在床上,她静静地看着卫伦,眸子里又出现了那种死气。
卫伦很怕她这样,打心眼里怕,但他越怕就越逼自己对她狠。他十一年前就死了的大哥曾说过,像我们这样出身的人,要真爱一个人,要么把她同化,要么就被她同化,而被她同化的下场就是辱没了自己的身家。
卫伦不信大哥这样的话,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平衡点,这五年来他一直都这样尝试着,他也将安妮控制得好好的,可此刻他才明白,安妮的心从来就没有被自己控制过。
两人之间的感情,像一匹野马,他驯化不了。
他蹲下去撩开她的裤管,伤口已经结痂,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抚摸上去,脑海里还有花瓶碎片蹦进她小腿里的画面,他挥之不去,索性闭眼静心。但心却乱透了,他用五年来改变她,结果却是失败。
“安妮,唐呈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了。你现在有新的身份,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活在过去中?那个男人亲手将你推向死刑啊!”卫伦对她说道。
安妮低眉看着他:“我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我只是想远远地看着他,只是这样而已。”
“会离开我吗?”卫伦问。
她都没有思考,立刻摇头:“不会。”
卫伦看着她,像是审查她有没有撒谎。安妮见状,又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就像你说的,离开你,我都不能生存。”
他笑,想着,安妮啊安妮,你又用你的聪明来对付我,你要骗我到几时呢?
卫伦抿住唇,转而用他那素来好听好听的声音说道:“你可以回燕城,但你今后都不许再见唐呈,你见他一次,我就会动作一次,是什么动作,你自己想。”
安妮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是本能的,是愤怒的。打完之后,她愣住了,看着他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她心里微微痛起来。
卫伦摸摸脸,抬手要还过去,她吓得闭眼,却是过了很久,那一巴掌都没有落在她脸上。她睁开眼,卫伦早已不在,楼梯那儿有隐约的脚步声。
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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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安妮再没见过卫伦,倒是南南会跑到她屋里来,和她捣乱。安妮发现这个孩子就是欠揍,所以对他从来没有好态度,一律凶着。南南每回被凶都会假哭,安妮见此就会揪住他的耳朵,面露凶相。
南南被她这样一来二去地给教训了几次,其后他对着安妮竟然不会捣乱了,还会嬉皮笑脸耍赖。安妮瞧着这孩子,真不知道他遗传了哪一位,竟然这样厚脸皮。但后来她晓得了,南南那性子就和他爸爸一样。四姐是个女强人,但对着他爸那张厚脸皮就束手无策。
安妮莫名其妙就想到了一句话:一物降一物。
四姐也来过几次,带着那一位‘奶奶’的口谕来了,说是安妮腿伤还没好,就先在自己屋里吃饭,等腿伤好了再下楼和大家一起吃,到时才算正式见见这家子人。
安妮面无表情,四姐见状还补充:别这表情,这就是我们家规矩。知道吗,这老宅子到处都是规矩,你要做老六的女人,就要守他老宅的规矩。
再后来,安妮渐渐了解了这家子的家庭成员。那一位‘奶奶’只生育过一个女儿就守寡了,她怕偌大的家业没男人继承,也怕家族人丁稀少,于是收养了几个义子义女,这几个被收养的孩子结婚生子,就有了卫伦、麦柳、四姐这一辈。
卫伦这一辈一共有九个人,大哥十一年前就死了,二哥叫广延,老三老五和老七都远嫁。安妮知道麦柳排行老九,是最小的一个,但她好奇为什么没有人提过老八。这个老八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成了这个老宅里又一个秘密。
安妮也好奇这个老宅背后的家业是什么,但似乎在老宅帮工的都不清楚,只知道这家人是西南疆数一数二的富裕人家。
将这一切综合起来,安妮对这个家的评价只有一个——神秘的封建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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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伤口开始发痒,结的痂也慢慢脱落,她每次忍不住就想抓,可长出来的皮肤很嫩,一抓就出血,像恶性循环一样。等腿伤真正好起来的时候,初夏悄然而至,安妮来西南疆已经有十天了。
这日一早,麦柳就来找安妮,将犹在梦中的她叫醒:“赶紧起来,去洗澡,换上新衣服,我奶奶要见你了。”
安妮倏地睁眼,盯着麦柳,问:“卫伦呢?”
“在外省,等我奶奶八十大寿才回来。”麦柳将她拉起来,推向浴室。这白族老宅虽是古宅,但内里的用度和设施已经西化。
安妮站在莲蓬下,稍凉的水将她睡意全部冲走。她洗好出来换上新衣服,对着镜子将头发扎成马尾,在这里的十天很少运动,还有人伺候吃住,这让她胖了一圈。
麦柳等得不耐烦,催她:“快点儿啊,大小姐。您跟公主都差不多了!”
安妮从浴室里走出来,深深吸一口气:“走吧,见你奶奶去。”
麦柳瞅着她:“甭跟上刑场似的,我奶奶又不吃人。”她说完,神思一转,猛然掐住安妮的脖子,吓唬她:“但是我奶奶脾气大,惹了她不高兴,你小命就要丢在西南疆了!哈哈。”
安妮白了她一眼,但心里还真有些怕。
她随着麦柳走向正厅,几个老宅里的帮工端着早餐进进出出。她们拐过正厅,到小偏厅里,圆木桌子上已经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四姐,另一个则是坐在上首的老妇人。老妇人虽老却仍有姿韵,花白的头发用民族首饰妆点着,面容里有威仪。
四姐站起来,对那老妇人说:“奶奶,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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