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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说话未曾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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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街上漫无目标地逛着,在博物馆后面一间装潢神秘的小店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走近一看,店名更是匪夷所思。
The time tunnel。
时光隧道。
白马探在英国比在日本更加忙,他不再能等志保下班。志保在一家医院担当药剂师。她不想再当忙碌的主治医师。当年的忙碌是为了麻木自己,如今她也已经厌倦了那样的忙碌。倒不如做一个清闲一点的药剂师,用更多的时间去看看书,或者是自己四处走走。于是,她经常会做出先斩后奏的旅行,每一次白马探都气得在电话那头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旅行而已,用得着么……志保听着他担心的语气不禁揶揄,可是心头还是会暖,因为白马探这般爱她。
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白马探若负了她,她会怎么样。
这根本不可能的。
——当如果一语成谶,原本以为的不可能变成了现实的时候,巨大的落差感真的让人难以承受。白马探难得休假,志保还是要值班。她到了值班室才发现储存资料的U盘遗漏在家。本想打电话让白马探送过来,可是念他累了那么多天没有睡过好觉,还是自己回去拿了。
真的有命中注定一说的。
她一出电梯门便看见了她做梦都想不到的一幕。
一个身材好到爆的金发碧眼美女正抱着白马探,声泪俱下地说着什么。白马探站在原地和木桩一样一动不动,并没有推开她的意思。
志保只是愣愣地站着,连逃跑都不记得了。
白马探察觉到志保的存在后,用力推开怀里的女人。那个女人看到志保,不解地望向白马探,脸上还有没擦干的眼泪。
志保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她走到白马探面前,轻声细语地说:“不要跟我说什么她只是你妹妹这样的谎话哦,她是纯正的英国人,你是混血儿。”
白马探没有说话。
敢做这样的事,为什么没有料到有这样的一天呢……志保冷笑了一下,转身欲走,白马探却拉住了她的手,强行把她拉进屋子,锁上门,不管那个女人在门外怎么闹,有些邻居也出来看热闹,看那个哭得狼狈的女人像疯子一般大吼大叫。
还是太年轻啊。不知道在情敌面前越是狼狈越是容易输么。志保第一次感受到白马探这么大的力度,看来白马探是生气了。
“我完全不介意你这样的。真的。花花公子白马探。”志保说着,语气平静如一潭死水。
心里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波澜。或者潜意识里,她还是相信白马探的。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
她也乐意听他的解释,前提是解释符合逻辑,就算编,也不能让她听出任何纰漏。
“你当然不介意,我并不认为我有对不起你什么。”白马探用手钳制住她的下巴,强逼她看着自己。“那么多年以来,你介意的,除了工藤新一,还有什么?你在我身边,心里却想着别人。那个女人是我无数过去之中的一个,既然我不过问你的过去,你也应该对我年少轻狂的过去网开一面,你的确无须介意……”
志保哑口无言。自知理亏,那么多年以来她是对不起白马探。就算白马探有一天放弃了她,和别的女生在一起,白马探也没有丝毫的对不起她,甚至会让他们之间感情的天平平衡。所有得到的,失去的,才算真正的扯平。
是啊……那么多年了。都浪费了白马探那么多年了。
与其继续浪费他的光阴,不如趁着年轻,趁着还没有孩子,分开算了。
可再转念一想,如果分开,就是否决了白马探从高中直到现在所有的爱恋。
与其毁灭一个美好的梦境,不如终其一生地为这个梦境付出代价。
至少志保是这样认为的。
关于工藤新一的幻想,已经被她和工藤联手毁掉了。她早已无路可退。
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白马探在她身上的祈望,她已经不想再那么残忍地毁灭了。
那种过分的事,做一次就已经抱憾终生。
心里被沉重的愧疚填满,白马探说着什么她再也听不进去。
本来,到此刻,他应该原谅白马探,甚至还要反过来认错,安慰白马探。
白马探停下了说话,门外吵吵嚷嚷的声音便可以闯进耳朵。
那个女人说了一句让志保彻底死心的话。
如果听不懂英文就好了。
可是美国留学的经历几乎都要把英文变成了母语,于是一瞬间懂得了那个女人说的鸟语。
“那年你在拍卖会买下那颗黑珍珠,就是要送给她?”
她感觉得到手逐渐失去了温度。原来当年他在跨年的时候匆匆忙忙跑到英国,是去见这个女人。
白马探,你是可以的。你居然这样利用我给你的信任。
看来结婚后没几天内就跑去英国,也是给这个女人备案了?
原来我们都是彼此的退路,感情的天平从来都是平衡的,我们始终势均力敌。
钳制住志保的手也变得僵硬,志保勉强撑起一丝笑意:“白马大侦探,差不多该放手了。”
差不多该放手了。
志保轻轻甩开那只手,把门打开,门外的女人跌了进来,她却头也不回地走掉。
白马探并没有追上去。
志保在医院旁边的小酒馆喝着洋酒,忽然就明白了那么久以来对白马探的依赖源自一种什么。
就像是亲人那样的亲切。不管自己在外面闯了多少祸,他会生气,骂骂咧咧的,可是都会原谅。
这不是亲人是什么呢。最容易伴随着人终其一生的东西,不就是亲情吗。
当亲情也存在欺骗的时候,那种感觉,不是绝望,不是愤怒,什么情绪都没有。
直接死心。
她可以不在意他一脚踏两船,但她在意他的欺骗。他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个人和他的所作所为挂上钩。
就好像当年会那个忙了一天,到办公室对她说,我来接你回家的人……死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她的感情,她的信任,都被生命中最重要的两道曙光拿去打水漂。可是她仍顽固地不知悔改。依旧喜欢那个浪费感情的人,依旧对那个挥霍她信任的人心存感激。
白马探,事到如今,我依然要感激你,那么多年来的不离不弃。
我们真的只能到此为止。这样一份畸形的感情哪里还值得我们耗费岁月去守。
她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分开或许是选择,但它也可能是我们的缘分。
写着这张纸的便利贴贴在离婚协议书上,志保已经签了字。
志保却不见了,连带着所有的行李。她没办法带走新的钢琴,可还是带走了那把旧的小提琴。
白马探知道,以志保的性格,不可能再和他继续这段感情。
她是在乎的,也是舍不得的。只是真的很难接受他的欺骗而已。
白马探看着那张便利贴,沉思着这些年来他们之间的一切。
跨年时候来英国,的确是为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叫Gina,是有名的模特,是他众多过去之中的一个。之所以会纠缠到今天,是因为Gina一直的放不开。跨年的时候她事业受挫,被白马探抛弃的打击所带来的失落让她崩溃。她一心寻死,最终还是被她的朋友召唤来了白马探,阻止她的发疯行为。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白马探结婚的消息被她知道后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白马探被逼无奈再一次去到英国。
他无心一脚踏两船,可是人命关天。这或许就是过往沾花惹草的报应吧。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虽然志保心里有别人,可是作为妻子,她没有任何不够格的地方。
她给他温馨的一个家。她有妻子该有的体贴,出门在外也帮他挣了不少面子。
她可以一直陪着他,付出的却是亲情的依赖。
可是不能强求太多的。
他虽然不知道他和工藤新一有过怎样惊天动地的过去,但是,他知道工藤新一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当初若不是工藤新一,来到他面前的,不会是一个那么完美的她。
换而言之,如果没有工藤新一,很可能,自己就不会爱上她。
命中注定,宫野志保不能改姓白马,她只是他的一个桃花劫,让他在她身上耗费所有心思却得了一身伤痕,一次过将所有的桃花债全部还清。
白马探苦笑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报应啊。
作者有话要说:
☆、20
白马探发表离婚声明的时候的确掀起了轩然大“……每一次我问候你你都要这样说我……我对你很差咩。”
“也还好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去旅游吧。人全无牵挂的时候最适合旅游了,因为什么都不怕。”
那通电话打到手机发烫了才被挂断。他们不聊白马探,不聊曾经,只聊没有到来的未来。志保说她要游遍欧洲,看看那些她从未见过的风景。他们聊了巴黎的凯旋门,苏黎世的少女峰,威尼斯的叹息桥……却极有默契地绝口不提贝克街,那个曾经心心念念的地方。
这样不是更好吗,我们之间就应该是这样,每一寸相处的时光都应该是快乐的。
回忆太沉重,不如就让它们全都葬身时光隧道。
全都过去就好了。志保在异国放飞了一只风筝,在它飘至最高点的时候把线剪断。一如当年的火鸟和老鹰。
断了线就不会有停泊的时候。
她用心去体会世界的美,相机里留下各种繁琐的镜头。斑驳陆离的阳光,从沉溺中结疤再发芽的荷花,形状各异的云彩。恢弘大气的凯旋门,浪漫唯美的埃菲尔,都被收录在她的相机中。她无忧无虑地享受着生活,忽然就明白,人生有太多种活法,为何不尝试给自己一种解脱。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捆绑在爱恨情仇之中?为什么一定要去为别人而活得苟延残喘?为什么幸福一定是有人疼爱?
如今她一个人畅游异国,再无牵挂,也是另一种幸福,有别于在工藤身边的幸福。
她还是会想起那个人,喜欢猜测和她差了将近十个小时的东九区里,工藤在做什么。
原来,时间一长,能想起的,还是他的光芒。和他之间彼此伤害留下的痕迹,她几乎都已经记不清了。
他送她的小提琴,一直在她的身边。那副超人眼镜,更是与她形影不离。
她一直不能忘却一句电影台词——如果不能拥有,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忘记。
即使小提琴的音色已经暗哑,她都也能忆起当初,樱花雨里,他优雅的身影。那副超人眼镜,更是让她想起更多温暖的回忆。
都能让自己过得更快乐。
不知道那么久过去了,新一是不是也比从前快乐?
志保想起新一曾经问她,如果他寄匿名明信片给她,她会不会认得他的字。
如今想想,虽然不认得他的字,但是,若明信片是新一寄来,她一定会知道。
感觉得到。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也是相爱之人的心有灵犀。只是,志保只意识到前者。
她从来就不知道他们是相爱的,因为从来没有人把那份喜欢说出口过。
人心难测,不是随随便便能够猜的。
不过,真是世事难料,到现在,寄匿名明信片的人不是工藤新一,是她。
工藤新一在自家信箱发现第一张带着异域气息的明信片,不仅匿名,除了他的收信地址和图案,便什么都没有。他看着明信片上的伦敦大笨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他知道是她寄的。
接下来的几年,他陆陆续续接到了更多的明信片,依旧是空白。图案是世界各地的风景,看来她是每去到一个地方便寄一张当地的明信片给他。看来她已经走出了欧洲,到了别的地方。
那堆明信片被新一锁在抽屉,时不时拿出来翻看。众多明信片中,普罗旺斯那一张却是深深刺痛新一。
普罗旺斯的花海,有一片火红的曼珠沙华。花叶同根生,却永不相见。
他们本是命运共同体,如今想起在机场的那句“再见”,都微微有些心虚。
再见,真的很难。
新一也曾经想问她,为什么不回到日本来呢。
回到日本,就等于回到了他身边。
这样有什么用,肯定不会比在外自由旅行快乐。
这是她的选择,他从来都尊重。
所以,别问了。
只要你快乐就够。
波,他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
就是便利贴上的那一句——分开或是选择,但它也可能是我们的缘分。
“不需要担心我啊。”志保的语气十分轻松,从电话那头穿过千山万水来到新一耳际。
这是他们分别后的第一个电话。新一看到白马探发表的离婚声明之后立即打给了她。
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倒是大侦探开始关心人了,真是新奇。”
她这样无所谓地开着玩笑,让新一以为他们回到了最初朝夕相处的时光。
他收到的最后一张明信片是伦敦大桥。看来她已经结束了她心心念念的旅行,又一次回到了英国。
那个时候,新型致命性肺炎正在全球范围内开始蔓延。
在爆出这样的疫情之后,志保第一个念头是回日本重操旧业,可是,发生了那样一件事,她必须回到伦敦。
白马探感染了。在某次办案的时候。
所有人都陷入一种极度恐慌之中,大雾之中的伦敦上空天色阴霾,街道上的行人心事重重,口罩把人的情绪全部都遮掩了起来。医院里的人从来没有少过,说话声,咳嗽声,脚步声,明明嘈杂得要命,人们都还能感受到死一般的寂静。
治愈的几率并不高,所以隔离室里的人,大多数都只不过是在等待死亡。
那才是最绝望的过程。
他们会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视野也越来越残缺,每一次和亲人会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你说你干嘛把Gina赶走啊大笨蛋,现在我一天接诊那么多人还要照顾你。”志保口头上不断埋怨着在病床上咳嗽的白马探,还是拿了一杯温水坐到床前,细心地扶起白马探让他喝。
白马探深呼吸止住咳嗽,用沙哑的嗓音说:“我觉得能有你照顾我的话,我病得很值。”
“闭嘴。”志保心里酸楚泛滥。“你最好是快点好起来,不然我也陪着你一起受累。”
人们都口口相传着,日本的工藤新一,英国的白马探。他们两个人都应该是最耀眼的光之王子,可是如今床上的人,以往意气风发的眼神也被疲惫所代替,嘴唇发白,就算因为五官底子好而帅气逼人,也已经狼狈不堪。
于心何忍看着他这样。
“谢谢你还愿意陪着一个这样的我。”白马探的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志保放下杯子,轻轻抓住他的手。
白马探依然没有摘掉那枚结婚戒指。而志保那一枚早已被她抛入了巴黎的塞纳河。
他送的所有首饰,志保都没有带走,除了那枚戒指。
她本想以那枚戒指来证明自己的愚蠢,可是她发现她已经没有力气恨了。
这些年来经过那么多的生离死别,她真的累了。
“我这辈子见过无数女人,可是我喜欢的只有你。志保,我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喜欢你……”白马探已经累到睁不开眼睛,却仍在温柔呓语着最简单直白的表白。
“别说了。”志保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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