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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罗裙-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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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剩下这些,已经足够冷夫人唏嘘不已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拉着冷嫦曦仔细端详着,内心极为愧疚,作为一个母亲,她没能在自己孩子最脆弱的时候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这种痛,直钻心底。
“丫头,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冷老爷听完冷嫦曦这么一说,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一般。
冷嫦曦望着爹娘那自责的双眸,轻轻地摇了摇头:“等少煊,我相信他一定会来。”
冷老爷闻言,几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眉头,薄唇轻轻蠕动,好半响,这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丫头,少煊落入山崖生还的可能性太低。我瞧,瑗儿对你一片真心,他也不介意你不能再怀孩子之事,不若,你就答应他吧。”
冷老爷这话如同一盆冰水从冷嫦曦的头上浇下,冻入骨髓。
她敛下眉眼,沉默良久,这才冷笑一声,用一种极冷的声音说道:“爹,我生是少煊的人,死是少煊的鬼!若当真他不能来找我,那么,我就会去找他!”
这话,冷夫人听明白了,当即大惊失色,急忙哭劝道:“孩子,你别犯傻啊!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娘要怎么办?男人,成大事者必然会有些牺牲,难得瑗儿对你一片情深,虽然他不能娶你为妻,但只要他能呵护你一辈子,那也是一种幸福啊!女人,最想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一个安稳的家,一个疼自己的丈夫吗?”
听到冷夫人也这么说,冷嫦曦的心彻底死了,原本还抱有一丝的期待,现在全都烟消云散。
她徐徐推开冷夫人拉着的手,风轻云淡地问道:“娘,若是爹娶了小妾,回头在告诉你,最疼爱的人是你。你会怎么做?”
一句话,便将冷夫人给问得哑口无言,好半响这才缓缓牵强地说道:“你爹,和瑗儿,不一样。”
“娘,哪有不一样?不都是男人吗?”冷嫦曦冷笑了一下:“其实,你也没办法接受的是吗?因为,这并不是幸福,而是一种痛苦。”
“小宝儿……”冷夫人瞧着自家女人那张绝望到冰冷的面容,她心底越发慌乱起来:“娘,不管你怎么做,娘只想要你好好的。若是你不愿意嫁给瑗儿,那就回来吧,回家!我们冷家养得起你!”
冷夫人的口气中带着卑微的恳求,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疼在手心里长大,现在瞧着她那模样,冷夫人只感到绝望。
然而,冷嫦曦没有拒绝她的话,可也没有答应,她紧紧只是淡然一笑,道:“娘,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爹。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回去告诉吴妈,我想她了,灵善和灵风,我会照顾好的,让她放心。还有,告诉吴妈,灵风找到自己喜欢的姑娘了,对方是个漂亮伶俐的孩子。让她放心!至于灵善,我会给她找个好归宿的。”
冷嫦曦的叮嘱如同最后的遗言一般,听得冷老爷和冷夫人胆战心惊。
可任凭两人如何劝说,冷嫦曦都不打算同他们一块离去:“不是我不走,是赵瑗不让我走。不走也好,反正我还有事请没有做完。”
直至赵瑗前来催促,他们都没能劝说冷嫦曦,最后,冷夫人只得同她挥泪告别,冷夫人一边走一边回头瞧着冷嫦曦那阳光下淡然的影子,她总觉得,这一走,她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拉拢(1)
日子飞一般的过着,眨眼间,距离冷嫦曦同爹娘分开又是五日了。
这日是元宵,新年的最后一天,宫里宫外一片欢腾热闹,独显宁静的唯有冷嫦曦的这片小竹林了。
一大早,冷嫦曦便被灵善从温暖的被子中挖了出来,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强怕换上了一身艳丽的新衣。
直到被灵善推到铜镜前,冷嫦曦骤然清醒。
瞧着铜镜中妖冶的女子,她禁不住抱怨了起来:“灵善,干嘛穿得这么隆重?”
“小姐,今日元宵啊!”灵善白了她一眼,不管不顾地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就要为她盛装打扮。
终于,冷嫦曦彻底清醒了过来,她一把将自己的头发从灵善手中拽出,转头蹙眉道:“灵善,给我换件白色的衣服,头发简单盘起来就好。”
“可今日是元宵……”灵善有些不解地望着冷嫦曦,平时素衣素颜也就算了,但毕竟今日过节,怎么也应该要喜庆一些才是,这样才可以寓意着来年的喜庆啊!
但,冷嫦曦却摇了摇头:“过不过节与我何干呢?反正那些热闹我也不会去参与,换成白色的吧。”
无奈下,灵善给她把衣服换成了白色,盘了一个简单的妇人发髻。
出了屋门,冷嫦曦静静地站在竹林中,心底空荡荡的,这个原本应该欢庆的节日,在她看来,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少了值得欢庆的理由。所以,她选择了白色的衣服,只是不想让自己也沦落入这片欢庆之中。
思念之间,冷嫦曦徐徐抬眼,瞧见从光亮处走来一抹人影,光晕在他身上流转出一层淡然的光环,是如此的熟悉,但却不是她想念的那个。
冷嫦曦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站在原处,等着那抹身影走近。
在文德殿中,还有一处特别的地方,虽有欢庆之色,但却没有欢庆之气,这便是郭婉柔住的偏殿。
自从那日冷嫦曦来过之后,她便一直耿耿于怀,对冷嫦曦的嫉恨在心底迅速的发酵,一日盖过一日。
今日元宵,郭婉柔起了个大早,让下人服侍着精心装扮了一番,便派人去请赵瑗。她知道赵瑗不待见自己,但想到元宵,合家团圆,她便觉得赵瑗不会不顾孩子的面,将她一个人扔在偏殿之中。
此刻,她正坐在餐桌旁,怀着期待的激动,耐心地等着赵瑗的到来。
良久,郭婉柔远远瞧见派出去的小婢低着头独自回来,心底顿时凉了半截。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匿得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郭婉柔冷睨着跪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的婢女,声音冷冽了几分。
“回,回夫人……”偏殿中的下人都知道,这名主子是出了名的难以伺候,尤其是遇见同赵瑗有关的事情,更是麻烦。所以,这下人心底打着鼓,期期艾艾了好半响,这才实话实说:“瑗公子,瑗公子一早就去了后院,豆公公说,没有半日的光景,瑗公子不会回来……”
“滚出去!”郭婉柔顿时大怒,一脚踹在那小婢女的身上,吓得她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偏殿。
紧跟着,她就听闻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稍稍回头望去,只见那桌子被郭婉柔掀翻在地,桌上的盘子全都摔碎了,一片狼藉,若是自己再慢上几分,只怕那些东西都要砸在她的身上了。小婢女惊魂未定,连忙跑着离开了偏殿。
“夫人,您别动怒,您还怀着小公子呢!”从小跟随郭婉柔的丫头见状,急忙上前拉住她,帮她顺气,也小声地劝慰。
听到孩子两个字,郭婉柔果然就消停了大半。丫头扶着她躺在软榻上,她眼底带着愤恨的目光,极为委屈地说道:“有孩子又有什么用,相公他压根就不在乎,这大过节的,他宁愿抛下我们娘俩,也要去陪那个贱 人!”
郭婉柔的手指头全都绞在了一起,龇牙咧嘴,恨不得将冷嫦曦生吞活剥。
“夫人,您放心好了,瑗公子只不过是一时被迷惑而已。您才是他的正室,再说了,瑗公子还不是需要靠郭家吗?那个小贱 人没权没势的,不过是一时得宠罢了!等您吧小公子生下来,还愁瑗公子不疼吗?”那丫头一边端着茶水为郭婉柔顺气,一边出声相劝。
果然,听了她的话,郭婉柔心底舒坦了许多。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有人传报:“夫人,夏夫人求见。”
郭婉柔闻言,顿时蹙了眉头,眼前宫中只有她们两人时,那夏夫人可是嚣张得很!每次见她都持宠而娇。没有一次主动问候,更别说主动求见了。
可自从冷嫦曦来了之后,郭婉柔就再没将这夏夫人放在眼底,现在她突然求见,反倒是让郭婉柔有些意外,不禁怀疑她的目的究竟何在。
“夫人,要不让她进来吧。”郭婉柔的丫头眼珠子一转,在她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铲除冷嫦曦那个小贱 人,至于夏夫人,根本就不是夫人的对手,不若让她进来,探探她的口风……”
那丫头话没说完,留了半截,但郭婉柔却听明白了,犹疑半响,轻轻地点了点头:“让她进来。”
不消片刻,夏夫人便施施然地走入了偏殿,她抬眼悄然打量了一下这偏殿的布置,眼波中流转着艳羡,却又转瞬即逝。
“哟,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元宵过节的,您这是怎么了?”当夏夫人的目光停留在一地狼藉上时,心下顿时了然,但面上却掩饰住了眼底的欢欣,依旧摆着一副诧异的模样。
“没什么,东西不太合口味。”郭婉柔躺在软榻上一动不动,淡然地瞥了夏夫人一眼。
“姐姐现在的身子可不比别人,还是让厨子多做些补身子的东西给姐姐的好!”夏夫人巧笑着往郭婉柔的肚子上瞥了一眼。
然而,郭婉柔只是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那夏夫人却也没介意什么,径自挑了一张椅子坐下,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姐姐,今日元宵,怎么不见相公来姐姐这里陪伴呢?”
拉拢(2)
夏夫人一句话便踩住了郭婉柔的痛脚,令郭婉柔顿时青了脸。
好半响,这才说道:“相公有他的事情要忙,我总不能一直让他陪着。”
好一套冠名堂皇的说辞,给自己架了一个台阶,但显然,夏夫人并不想让她好过,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说了一句:“可我今日过来的时候,听说相公一早就去了后园啊!”
现在,关于后园,已经成了冷嫦曦的代名词,所以,但凡说后园者,多指冷嫦曦的住处。因此,后园很少有人涉足。
郭婉柔听到这话,顿时整张脸煞白煞白的,她再也装不了淡然,一脸愤恨地望着夏夫人,冷笑道:“你今日来就是想看我笑话?哼!别忘了,相公就算宠着那小贱 人,我至少还有个孩子,还有地位,你呢?你有什么?你什么也没有!”
“姐姐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资格看姐姐的笑话啊,若说笑话,只怕是妹妹我的笑话吧。”夏夫人听郭婉柔这么一说,顿时便软下了声:“就像姐姐说的,我没有孩子,又没有地位,我怎么敢看姐姐的笑话呢!”
闻言,郭婉柔脸色稍霁,但依然重重地哼了一声。
夏夫人用眼角悄然地瞥向郭婉柔,挑着合适的话,小心地试探道:“姐姐,你瞧,自从那个小贱 人来了之后,相公就再没瞧过我们一眼。”
郭婉柔端过丫头递过来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相公的心头好呢?”
那话中带着一股子的酸涩,也带隐着淡淡的嫉恨。
夏夫人闻言,眼底流光一闪,随即悄然撇着嘴角说道:“就算是心头好,凡事也要有个先来后到。就像姐姐,既然是第一个过门的,自然要多受些疼爱才是。她一个无名小卒,能进宫就已经万幸了,居然都不来向姐姐请安,实在有些过分了。”
夏夫人这话带着一种赤落落地挑拨,郭婉柔自然是听明白了。可她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眉眼间带上了一丝淡然的笑意。
“看来,妹妹似乎也不怎么待见那小贱 人啊!”郭婉柔轻轻摩挲着被修整得修长的指甲,敛着眉眼,轻轻地说道。
夏夫人一听郭婉柔这么问,当即快人快语道:“当然,自从她来了之后,我就没见过相公一面了!”
夏夫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陌落,眼眸深处闪烁着阴狠。
她的神态落入郭婉柔的眼中,令郭婉柔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抹精光从脑海中闪过,悄然地瞥了一眼夏夫人,徐徐道:“但凡那贱 人在宫中一日,相公就不会瞧我们一眼,所以,你要学着看开一些。”
“看开?难道姐姐看得开?难道姐姐就甘心?我看不开,一点也没办法看开!”夏夫人激愤地喊着,手里的手绢全都绞在了手指上。
“看不开又能怎样?除非那小贱 人从此消失在相公的眼前。否者,就算看不开,苦的依旧是自己。”郭婉柔徐徐喝了一口人参鸡汤,眼底流光一闪而过。
“那就让她消失!”夏夫人已经被嫉恨蒙蔽了双眼,只听她恶狠狠地开口说道。
郭婉柔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有些人注定是要被当做枪头使的。
只见,郭婉柔冲着贴身丫头使了一个眼色,那丫头便立即灵通地关上了屋门,接着郭婉柔装作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要让她消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相公这么护着她,这可不是开玩笑呢。”
“我知道不容易,这不是才来找姐姐商量么!”夏夫人眼底狠戾乍现:“那小贱人一日不消失,我心里就一日不舒坦!”
“在宫中下手,可不是一个好主意。”郭婉柔敛下眉眼,轻声说道。
“所以,我想听听姐姐的意思,这宫中守卫森严,想要将她弄出去恐怕并不容易,再加上相公对她这么上心,只怕稍微挨近一些,都会被怀疑。”夏夫人一边小心地试探,一边偷偷观察着郭婉柔的神情。
郭婉柔沉默了半响,一句话也没有说,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站在郭婉柔身边的丫头突然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夫人,奴婢有个方法,保管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除去!”
郭婉柔闻言,抬眼瞧了她一眼,轻轻地吐出一个字:“说。”
那丫头得了令,眼底狠光乍现,压低了声音徐徐说道:“在奴婢的家乡,有这么一个方法,将你憎恨的人扎成一个巴掌大的稻草人,把对方的生辰八字放在草人肚子中,每日子时用针在她心口上扎上三针,七七四十九日后,她就会魂归西天,并且找不到蛛丝马迹!到时,将这稻草人烧了!那她就永世不得超生!”
闻言,夏夫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的这个方法可是巫蛊?”
“正是!”那丫头坦然地点了头。
顿时,夏夫人的眼底闪现出一抹犹豫。
在百年前,巫蛊曾经盛兴一时。自从开朝以后,因为巫蛊太过残忍,就被下了禁令,任何人都不能施行,但凡发现,一律处死!久而久之,巫蛊这东西就渐渐在人们的视野里淡去,而关于巫蛊的事情,夏夫人也只是曾经听人偷偷说过,很邪门,但很灵验。
“这个……”夏夫人没想到郭婉柔竟然想用巫蛊,一时眼神闪烁,变得心虚起来。
“这方法不错!”郭婉柔说着这话,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望向夏夫人。
“可是……”夏夫人有了些挣扎的念头。
可郭婉柔那里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当即开口说道:“难道你希望看到相公以后日日都在后园?那个小贱 人我们不能轻易动她,唯一能用的办法就只有巫蛊了!只要小心,没有人会发现你做了什么的!”
郭婉柔最后一句话并没有说我们,而是说了你,显然就是想让自己从这场阴谋中抽身而出,却又能得利。
夏夫人自然明白,可她却并没有计较什么,仅仅只是沉思片刻,想了想开口问道:“关于巫蛊,我不甚了解。”
“妹妹放心好了,东西我会给你准备好,只要你每日子时,在心脏部位扎上三针就行!”郭婉柔巧舌如簧地蛊惑着夏夫人,同时不忘了煽风点火:“想想,只要冷嫦曦被除掉了,这文德殿中不是又只有你我二人?相公不宠我,我早就习惯了,有了孩子,我也不想去争什么。那最后得宠的,还不是你?”
夏夫人被郭婉柔这么一说,顿时脑门一热,当即应承了下来:“好!我听姐姐的!”
谍中谍
郭婉柔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两人又如同聊家常一般,随意说了几句,夏夫人这才起身离开:“姐姐,时辰不早了,我也耽搁姐姐休息这么长时间,那今日我就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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