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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墙之后,出墙之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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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出门送他俩回去,为了表示公平不厚此薄彼,在岔路口我直接掉头回了家。

外婆坐在沙发上看连续剧,说:“小南,你是不是和书晨吵架了啊?”

我说:“啊,外婆你看出来了。”

外婆说:“我和你舅舅说了,你工作的事情让他别操心了。”

我叹一口气,说:“外婆,其实我是被我妈刺激的了。”

外婆说:“你看着电视机里这个,是不是毛阿敏,怎么成这模样了?”

我看看,说:“外婆,这位是迈克·杰克逊,不是毛阿敏。还有,外婆你能不能不要另起一句,能不能接着我的话往下说!”

我家外婆叹口气,看着我揉揉我脑袋,说:“其实不管是书晨,叶陶,还是你二舅,都是为你好,这你得知道。”

还真是。

从外婆到舅舅到叶陶,每个人都在热心地帮我联系工作。哦对了,前几天徐庆伟同志也在百忙之中向我致电,表示非常关心我的择业情况,中心意思就是愿意为我的职业生涯添砖加瓦,使我早日成为国之栋梁。

有一个做房地产的前任老爸果然很拉风。

他们确实都是为我好,本来我也很高兴很受用。

外婆又说:“小南,究竟有什么不开心的,跟外婆说。”

我想了想,摸摸鼻子,说:“表达不出来,好像也没有。”

第二天继续去找工作,上午在一家广告公司排了一上午的队,轮到我时正好人家要午休。这种情况时有发生,尤其是在银行取钱的时候。我毕竟不能看着人家吃午饭,于是也拐出去准备吃个午饭先。

高跟鞋磨得脚生疼,我摸到附近一家餐馆,准备进去的时候电话响了。

号码不认识,我疑惑地接起,说:“喂,你哪位?”

听筒里居然没声音,只有电波的丝丝声。信号太差。

我举着手机到处走,走过半条街,来到一个广场边的时候终于有了信号,只是这时对方已经挂断。

我正要拨过去,电话又响了。

我立刻接起:“请问哪位?”

叶陶的声音压得低低的:“给你发短讯怎么不回?我现在在试镜,昨天给你说那师兄可能要找你,表达失约歉意什么的,他要请你吃饭你千万别客气。”

我说:“刚刚信号差,短讯估计还没过来,还有刚刚确实有人给我打电话,也是信号差,听不见人声。不过没准儿这会儿他正打过来呢,正占线不是。”

叶陶说:“没事,这人锲而不舍,占线也还会再打一次的。”

我说:“你别管了,好好试镜,别紧张。”

叶陶说:“你见过我紧张么?”

她刚挂电话,另一通电话果然立刻打进来。那边的男声很好听:“是徐小南吗?”

我说是,我说:“师兄您高寿?”

天地良心,我是想说师兄您贵姓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一下~

3

3、chapter 03 苏楷 。。。

广场中央有小喷泉,跳跃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几个衣着鲜亮的孩子踩着脚踏车,欢乐地冲着温顺的白鸽追过去。

我尴尬地挠挠头,师兄临危不乱,在电话那边低笑了一声,很有礼貌地说:“我刚忙完手头的事情,现在有空吗?正好吃个午饭。”

我也礼貌地说:“我一会儿还有个面试,要不改天吧。”

师兄问:“哪家公司的面试?”

我想想,没想起来,边翻资料边说:“你等着我查看查看。”

那边又笑一声,下结论地说:“你在哪里,我现在有时间,过去接你。”

怀里的资料翻得头直疼,我“哦”一声,抬头看了片刻发现景色无比陌生,艰难启齿说:“我在……一个蝴蝶型喷泉边……那个,师兄,我好像迷路了……”

刚刚找信号找得不能自拔,完全是跟着信号的递增幅度找到这里,又根据信号的稳定程度停下脚步,如此忘我的情况下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要不,我拿着手机往回走,根据信号的渐弱幅度再摸回去……

师兄没能给我实施计划的机会,他冷静告诉我,我在的喷泉距离他定的餐馆只隔了半条街。

听这句话的时候我抬头四望,正看见水珠迸溅的喷泉边,穿白色衬衣的年轻男子在我身前几步远的地方立着。他眉眼沉静地看着我,唔,左手上还拿着一只手机……

这师兄,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片刻后我和师兄坐在M记里,空调风吹得皮肤凉凉的,他坐在我对面看我的简历。一页页翻过去,师兄的脸色依然很平静,心理素质真不错。

我忽然想起,放下冰激凌勺子,说:“师兄,我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称呼你啊?”

他合上简历,朗朗一笑,眉目清爽,说:“忽然想起来,叶陶要介绍你给我认识的时候,还是我又打过去才问的你名字。”又温和随意地说:“我叫苏楷,楷书的楷,你叫我名字就好。”

苏楷!他就是苏楷!

我几乎热泪盈眶。

几乎每个A大人都知道苏楷的存在,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关心还是不关心,总是听过苏楷这两个字的。

这么说,一个人再不关心政治,以我外婆为例,她听到拿破仑这个名词也会觉得耳熟,虽然潜意识里可能会觉得这是某种品牌的轮胎来着。相比之下我外婆在音乐方面就比较落后,因为她能把杰克逊认成毛阿敏,当然这也可能因为同样是名人,杰克逊没有拿破仑影响力大的缘故。

而虽然苏楷那么有名,我对他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耳熟的程度。

耳闻苏楷不上课却总是拿一等奖学金,耳闻苏楷包揽每年广告创意大赛的头等奖,耳闻苏楷在全国范围的辩论会总决赛上拿了二等奖,还是因为第一名是内定的。我上大二的时候他大学毕业,耳闻当时有很多大公司争着要他,他最后却是进了一家不是特别好的公司。耳闻他是为了某个女孩,嗯,只是耳闻。

实力派之所以是实力派,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即便他们偶尔失利,也会有粉丝为他找到失利的客观的原因,证明他们的确有实力;偶像派之所以是偶像派,不单是因为他们偶像派的外形,还因为他们身上有作为偶像利于炒作的情事绯闻。

这两样苏楷好像都符合,我一直好奇他是走偶像路线还是实力路线,现在见面终于得出结论,他是披着偶像派的外衣,做着实力派的事情,两派通吃。

苏楷低咳一声,试探着问我:“小南,你这是……”

我心里很高兴很高兴,于是就高高兴兴地说:“听了这么多年传说,终于见着活的了。”

苏楷咳了一声。

我又说:“师兄,我大二的时候在咱们学校校史馆兼职讲解员,你的名字就在A大名人那一板块。唉,我们几个讲解员就关于你的内容背得最熟啊,比咱们创校校长还熟呢,说起来你有没有去看过啊?”

苏楷脸上浮着笑意,手微微掩着口说:“没……没有。”

我瞪大眼,说:“你该抽空回去看看的。跟你说啊,展室里铺着红地毯,你的架子在最靠近门的地方……”我拿手比划着说:“这么大一张照片,旁边有几个奖杯,周围还有鲜花。那些来参观的人一般都会摸几下……你别担心,我们每周都会护理的,一定保持清洁,不然扣工资。”

“……”

苏楷本人要比照片上好看很多。

比起照片上因为赢了比赛而笑容灿烂的小伙子,眼前的苏楷眉目清晰笑容浅浅,似乎更加温和稳重。

我相信美貌和年龄成正比增长是全人类共同希望达成的课题,这大概也是很少数的不会产生利益纠纷的课题,可以和平存在在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阵营之间。从前我认为这一定是不可能发生的,见到苏楷之后……当然我依然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只是过滤掉照片拍摄失真的影响因素后,眼前的苏楷和几年前的苏楷相比,确实更加符合他传说的地位。

我求知而专心地看着他,暗暗琢磨着这个深奥课题。

苏楷侧头看了眼窗外风景,不过那里景色寥寥,只有一只绿皮垃圾桶,于是他低咳一声又转回来看着我。白色衬衣质感很好,袖子稍微挽起,手臂轻轻搁在桌沿边,他很有风度地说:“你冰激凌要化了,我们边吃边说。”

他动手吃盘子里的东西,吃得斯斯文文的。

我蓦地记起今天是来洽谈工作事宜,立刻把杯子推在一边,我说:“师兄,我一会儿就去参加一个面试,就这家广告公司,你看怎么样?”

他接过我递上的资料,略略翻着看了看,微微皱眉,神情比看我的简历时还要凝重。

我问:“有什么不对吗?”

他说:“应该是相当不对。”扬眉看着我说:“这家公司前段时间还被揪出来过欺诈,在业内名声也很不好,你怎么选了这家?”

我睁大眼:“欺诈!”

苏楷点头,说:“虽然还没被吊销执照,不过也已经元气大伤,应该很难再起来。”

累死累活排了一上午的队,我争取的竟然是这么一个不堪的公司,这是坑爹啊坑爹啊还是坑爹啊!我鼓着一腮帮子的气,扁着嘴唇呼出来,吹得额上刘海飘飘的,体会了怒发冲冠的神奇效应。

我伸手压压头发,索性拿过勺子继续挖冰激凌吃,边吞边说:“我算是知道了,找工作这事不比找婆家难,找婆家好歹还能相亲,相亲也用不着排队,就算排队那之前也能先看看对方长什么样。那歌怎么唱来着?就刚才路边放那个?”

我握着勺子,歪着头使劲想,苏楷轻轻说:“是不是那个,找个好人就……”

我一拍桌子,说:“对,找个好人就嫁了吧!师兄你说得真对,真博学!问题是找到工作比嫁人难,丢工作比离婚还容易。而且不嫁人顶多是一个人生活,不找工作连一个人生存都不行,这……简直太不人道了,你说美国干嘛不来中国贯彻人道主义?”

苏楷肩膀微微颤抖,又咳一声,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西方的人道主义和儒学里的仁道相一致,这东西可远观不可亵玩,一旦贯彻了一定不人道。”

我泄气地说:“人道人道,人间正道,太沧桑了。”

苏楷笑笑,说:“解释得对。”

而我转念一想,想到的却是“人道”的另一个更加贴近生活的含义,即,性行为。

在这个层面上也不能说老美不能人道,应该说老美是最人道的,相比之下不够人道的是中国社会。这不人道已经影响到了一个人的生活,再进一步说,甚至还影响到了一个潜在人类的“生存”!

人道,沧桑啊……

我揉揉额头,觉得放任自己想下去,思维一定会去向一个不可捉摸的方向。无意识地看着眼前的苏楷,忽然觉得这样占用人家时间真是很不好,我坐直身子,爽快一笑,坦白又坦诚地发言。

“师兄,认识你很高兴。工作我继续找,这样找下去总能找到,不好麻烦你。我妈说我不能一毕业就靠别人,要不她养我这么久都觉得亏本,刚开始我和她吵了一架,现在想想觉得她说的对。我不能一毕业就靠别人,你说是吧?对了,我这话不是针对你,就是今天情绪到了就说出来了,你可别见怪。再说我那简历你也看了,除了身份证和别人的不一样,别的基本上没什么特殊的。师兄,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今天占用了你那么久时间,要是有冒犯的地方你多包涵。”

苏楷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一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睛明亮,看着我说:“小南,我也没说要帮你找工作是吧?”

我说:“是,我就是忍不住发表一下感言。师兄跟你说实话,这话我跟谁都没说过,就今天跟你说了。”

他扬眉,笑着说:“很荣幸。”

又补充:“其实我想以你这样的状态,不用找别人,也能找着好工作。”

我说:“对!我这么年轻,千万别给我机会!”

苏楷很给面子地笑笑,兄长一样伸手拍拍我肩膀,说:“很好。不过,其实我还有一个建议,你听听,考虑考虑。”

……

暮色渐沉,天边彤云翻涌,似乎要下雨。

我琢磨着苏楷的话进了家门,换好鞋开冰箱里找绿豆汤,冷气扑面扑得我很爽,听见有动静,回头就看见我妈从卧室走出来。

我随手关上冰箱门懒懒倚着,灌一口冰镇绿豆汤,对老妈归家表示诚挚的问候:“程女士,您气消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

4

4、chapter 04 我妈犀利 。。。

“程丽程女士是一位十分犀利的女士”

这是我初一语文课上,老师要求用“犀利”一词造句时我的答案。犀利是个褒义词。

程女士自己表示,她的一生本都该是犀利而传奇的一生,只是途中被染上一抹败笔,不小心嫁给了我爸。照理说这败笔原来是可以被擦去的,奈何擦得不及时没擦干净,有了我。

我妈本打算将我流掉,听说当时医院的口号也很犀利,叫“宁可血流成河,不可超生一个”。这是因为当时大环境很紧张,我党迫于国外人权压力和国内人口压力,抓计划生育工作抓得十分严峻,坚决打击超额生产。这就导致医院里做流产的都要排成长队,而我妈没能排上队,也就是说我在被扼杀的途中遭遇了交通阻塞,没能赶上。

于是在众多潜在生命纷纷被流下来的大环境里,我被留了下来,由此可见我很命大。

小时候跟外婆住在乡下,她总喜欢教育我:“小南啊,你要爱党爱国家,要不是党的政策你小命就保不住了。”

外婆真可爱,而我大概是很少的因为计划生育政策而得以幸存的孩子。

小学毕业时我妈把我从乡下接回身边,外婆也和我们一起生活,我们是快乐的一家三口。

当然快乐不意味着不吵架。

程女士这次出差前,我们俩吵了一架。原因不稀奇,因为我爸,也因为我。具体说是因为我爸给我找了个工作,而我作为她程丽的女儿,居然没有拒绝!

我妈怒了。

在我妈看来,我爸这人就是个罪人,活着就是为了改邪归正,要不是社会宽容他早被淘汰了。

听说我妈怀着我的时候发现他跟外面的女人不干不净,于是果断离婚。而如果说婚姻是坟墓,那我妈现在还在曝尸荒野,我爸则是横尸遍野。

从小到大我妈就一直叮嘱我,我爸给的东西我不能要,我要了就是跟她过不去。这条规定和许多做人准则一样,贯彻在我的成长过程中。

但上次我爸找我出来时,打的是苦情牌,我虽然没有变节,拿出的态度却也让人不得不怀疑我是不是变节。这就是传说中的莫须有,冤。

我妈真的怒了。

她严词勒令我拒绝我爸给找的工作。

我当然不同意,那会儿找工作找得焦头烂额,他是我亲爸给我找份工作我凭什么不接受?清高这东西对我来说是奢侈品,用不起,偶尔瞻仰瞻仰就好,有容易一点的路我当然不选艰难的那条走。

我说:“那家公司我一直很喜欢,从大一开始就喜欢了,我想去。”

程女士说:“你想去凭你自己本事,靠徐庆伟算怎么回事,我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我不乐意了,我说“我要是真当耳旁风现在就不会为这个跟你吵了!呐,你说不让我要他给的东西,不让我接受这份工作,那我找不到合适的你又不肯给我联系,我凭什么不要啊?”

程女士笑了,她说:“我就是让你自己找。徐小南我告诉你,这个社会上你谁都靠不住,就能靠你自己,没真本事任谁都走不远。别人给的就能跟你一辈子?我告诉你,没门儿!”

我默不作声。

她又说:“当初我和徐庆伟离婚的时候就想了,我女儿一定不能像他那样,他是怎么起来的?还不是靠着拍马溜须上了位,你念这么多年书都白念了?从小到大我怎么教你的?就是让你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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