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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放肆-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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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叫了她一次,她就会以为我次次的应酬都是脂粉味的,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最不能告诉的,恰恰是你身边的人。”司马南显然是把安琴当贴心的朋友来看了。以她的经验,这个在最难的时候能找自己帮忙的人,是最靠得住的人。

安琴想想问:“你的同事怎么办,他也带人吗?”

“那个家伙的毛病就在这里,哪个女人的便宜都想占。今天我还真盼他去占呢,好戏在后头。”

“你聪明!可你就没想到他会怎么看你带着我去的事儿?”安琴冷笑着问。

“你是我的同学,既然老子敢在他面前磊落,说明这样的关系光明得像早上的太阳。你不是喜欢编剧吗,今天自编自演吧,去了你就知道了,演戏是很有意思的。”司马南说着,车子拐进了一条灯火辉煌的街道。

安琴从来没来过这里,看两边饭店的装饰,每个饭店门口门童的装束,还有门前的停车就知道这里是高消费的地方。在一家名叫“金色池塘”的饭店前他们下车。下车前安琴在小车遮阳板的镜子里,把自己的头发好生整理了整理。

一间包间里,两个女人和两个男人早在那里候着了。司马南一进去,里面一片激动的寒暄声,但在他后面几步进去的安琴却又让温度下降了好几度,尤其是那个四十五六岁的秃头男人,惊愕中有点遗憾。看样子他本来准备和司马南平分今夜的春色,一看到司马南的准备就有些不知所措。

司马南合着手打恭说:“抱歉抱歉,同学从北京来,刚刚接了她,安排住下才过来。两位小姐失礼了,失礼了。”

安琴心里想这一个月来,自己的来路去向都由不得自己了,今天又从北京刚回来,其实飞机场的方向都不清楚。演戏吧!剧情要求该角色一定是因为司马南今天在这里的高傲而高深莫测。她只是微微点点头,一点没有客气的笑容。

小姐斟酒的时候,安琴一手盖住自己的高脚杯子,冷冷地说:“对不起,我是滴酒不沾的。”

司马南想起什么似的说:“我忘了介绍,我的这位同学什么能力都有,就是不胜酒力。这样吧,我们尊重远道来的女士,特许她不喝酒。”说完他不等其他人的表态,对服务员小姐招呼到:“把你们所有的饮料都端上来。”这样的一个开始奠定了安琴今天在这个桌子上的特殊地位,后来那两个小姐,果然不敢在司马南的面前放肆和挑逗,到是那位办公室主任成了整个桌上的进攻对像。

另一位男士是对方的什么主任,一度客气地端着杯子敬安琴的酒,敬酒前先声明,他喝白的,安琴随意,他不经意地问安琴:“在哪里高就啊?”

安琴笑笑说:“我是无政府主义者,自由撰稿人。”

那位经理又不甘心地问安琴贵姓。司马南代她回答:“报上是看不到她的名字的,人家是替大家作嫁衣裳的裁缝呢。”

那位报社的办公室主任这时也站起来一定要敬安琴的酒。两个小姐姐在桌上也收敛了很多,显然在这样一个让男人们敬着的女人面前,她们的那点自信被扫得一干二净。

酒席散过,司马南说要送安琴回宾馆,这几个人象征性地留了一下,就放他们走人了。安琴和司马南坐在车里,看他们毕恭毕敬地在那里招手送行。司马南嘴里骂道:“狗日的刘万能,今天要一比二了。”

安琴说:“你把人也想得太坏了,我看那两个女的,都还是有文化的人,不会像你想的那么下*吧!”

司马南说:“这个世界上想不到的事多了,越是正经的,越背地里谋大事,你看那嘴上说得热闹的,不一定是干龌龊事的,那不哼不哈的人,你背在背上,说不定她还在给人家眨眼睛呢。”

司马南开着车,没发现身边的安琴脸绯红起来。

城市的夜晚,这时才刚刚拉开消闲的帷幕,人们从工作的环境中把自己拉回到生活的圈子中来,路边闪闪烁烁的红绿黄灯光,把城市的水泥成分掩饰了起来,城市只有在这样装扮下才有和乡村比美的资格。

司马南的车开得很慢,安琴懂事地说:“送我回去吧,你也该回家了。”

司马南说:“回去干什么,叶乔这会儿正在麻将桌上摆长城呢,*的,瘾太大了,都成了正宗的麻婆了。”他又问安琴:“你打不打麻将?”

安琴说:“打,不过打得小,要是叫你和我打,你都会打瞌睡的。”

司马南理解地笑笑:“女人还是少打麻将的好,熬夜人老得快。”

“可你们叶乔不显老啊,倒是我,这额头上都有皱纹了。”

“你不知道她在那张脸上,投进去多少钱,一天到晚像粉刷匠一样,什么东西都吃,就是不吃饭,什么化妆品都用,就是不用心。这女人一看见卖化妆品的就成了弱智,对付男人的心思劲要是拿来对付化妆品推销商,家里不知要省多少钱。”

“有条件享受就该享受,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安琴望着窗外,想这几年自己的寒碜,心里边酸酸的。平时自己攒下点钱想买件像样的衣服,可每走到品牌店门口就打退堂鼓。穿上那样的衣服,第一个过不了的就是丈夫那一关,钱从哪儿来的得交待清楚吧,为什么不征求意见又得闹上一阵,其实如果征求了意见,这衣服就不会成为买的计划中的一项,要是买双鞋子,那也只得说一只鞋的价。

有次委屈地给一个老同事讲了这样的经济管制,想不到老同事非常支持丈夫的举动,也说穿什么不是穿,干净利落不就行了。这么些年来俭朴的生活是她唯一可以选择的。想来叶乔有那样的经济基础,才能去乱吃,乱买,要自己想犯那样的错误还没有资格。遂只是笑笑并不附和司马南的指责。

正文 第八十章

80。

司马南说:“反正也是闲着,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怎么样?”

安琴想起上次去的海云南天的事就说:“你不要又让我出洋相,还是送我回去吧!”

司马南说:“怎么,有男朋友了?”

安琴一下子想到方骏,赶紧掩饰着说:“不、不、不。”

司马南皱着眉头说:“那你回去干什么?今天啥也不想,跟我痛痛快快玩去。”

安琴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了他。

司马南开着车,无不得意地说:“汽车的发明在于它缩短了距离,空间不再是人们考虑的问题,我现在开车,体型都发富了,但就是离不开它,花多少钱养着都值得。”他开车的时候,俩手握着方向盘的下端,不急不乱,很有些绅士风度。

安琴说:“今天干什么,你可得先告诉我,不要叫我进去了又傻乎乎的。”说着讲了自己那天在海云南天的遭遇。

司马南听了后哈哈大笑,用手拍拍安琴的后脑勺说:“娃娃,你真还是那么本色,要换了其他的女人,再不懂,这面子上也得绷着。哎呀!你就不能装腔作势一下。”

安琴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有病,我装腔作势懵得了你吗?一天到晚听不到你们一句真话,有人说真话了,反而还成了笑话。我都觉得你们可怕,你们的话中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啊?!”

“好好好,我错了,错了行不行?我悔过行不行?”

车在一个路口的红灯下停下,马上有拿着茉莉花串的小女孩儿上前兜售。

司马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钱给小女孩儿说:“给太太两串花。”

“谁是你太太,你太太在麻将桌上呢!连个卖花的,你们也要撒谎。”小女孩儿把花递进来,安琴攥在手上,并不把它戴在胸前。

“那么认真干什么,生活嘛,本来就是演戏,亏你还是编剧呢!你说我骗一个卖花的有什么用,说你是我太太也不会真让你干太太的活呢。你的本事我十几年前就领教过的,我怕你成不成?真正怕你成不成?”司马南把花从她手上拿过来,替她戴在脖子上。想到自己当年让司马南在众人面前像过街的老鼠,安琴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了。

他们在城外几十公里的一处地方停下来,这里像是一个别墅区,房屋和建筑的风格都是欧式的。在小区的深处有一座叫“天堂”的休闲村。门前的待应生个子都在一米八左右,小姐也都在一米六五以上,身材个个像模特。他们的穿着打扮都是按照希腊神话中的人物定的。

司马南小声地给安琴介绍这位是太阳神,那位是掌管五谷的什么神。安琴好奇地想,这些神们会给人们提供什么样的服务呀?司马南说:“今天咱们享受一下欧式*怎么样?”

安琴惊奇地挑着眉头问:“你一天到晚怎么这么多花样玩呀,你还干不干活了?”

“小姐,今天是周末呀,你怎么比资本家还会剥削人。”司马南指指自己带日历的手表对安琴说。

安琴自己也笑了:“又得花不少钱吧?”

“这个你别管,我看你是真太老实了,像我这样自己送上门来的猪仔,你不宰还心痛个什么呀!走,我帮你挑一个天使去。”

“天使”,真是好听的称呼。司马南带着安琴往二楼走去。二楼上楼一拐弯是一堵大的玻璃门,里面像是一间大的体*房,有很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清一色古希腊的白色装束,腰间挂着一个园形的号码牌,个个黝黑健美,胳膊上的肌肉充分显示着男性的伟岸。他们基本是半裸地在里面活动,有的在健身器上运动,有的躺在红木的躺椅上假眠,有的坐在一起看电视。

司马南拍拍安琴的肩膀说:“自己选,喜欢什么样的为你服务。”

安琴惊奇地说:“我选他们,我选他们干什么?”

“给你*啊!”

安琴的嘴半张着,脑袋摇得快掉下来了:“你整我呀,你坏死了。不、不、不,我不要这些男人碰我!”

司马南说:“这有什么,不过是**,他们有劲得很,A市好多女人专门约起到这里来享受。你不要想歪了,很健康的。”

“我吃多了呀,自己花钱让人家来摸我,我不,你要选你自己选,我不要!”安琴赌气要走。

司马南自作主张地对一直耐心跟在一边的雅典娜女神说:“你给我叫一下十一号吧。”

雅典娜一比手势,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就活泼地从人群里往玻璃墙走来。

安琴脸绯红,对司马南说:“这个你用吧,我不按了。”

司马南说:“你不要开玩笑啊,你以为我是*呀,我到那边去选的。安琴知道他选的原来是小姐。

“那我到楼下茶座去等你,你自己消受吧。”安琴仍然很固执地说。这时前边的拐角处有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尖叫和大声的笑。

司马南突然把安琴拉着就往楼下走。他对雅典娜摆摆手,那女神以为是因为安琴的不适应,非常理解地点点头笑着向十一号挥挥手,带着他们下去了。

在楼下的茶座处,司马南用手示意安琴不要出声,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号码:“贝萱啊,我又喝多了,你快点回家吧!”他一个人像演谐剧一样对着电话表演:“我头痛得厉害……哎呀!算了算了,等会儿三缺一,你的那些姐们又该说我成天不放过你了……好吧,你玩吧,我要先回去睡觉了。”

司马南收起电话机,冲安琴眨眨眼睛:“她在楼上呢,老子想都想得到今天她要点几号。”

安琴看司马南表情里有酸酸的表情,解恨地说:“这下好了吧,你们家的玩上了你又不开心了,这家里的是不一样啊!”

“男人嘛,是这样的,巴不得天下的女人都是*,就剩下家里的那个在立贞节牌坊。”司马南边说边朝安琴挤了下眼睛,神情中半是暧昧。

安琴一听火了,把杯子往桌上一顿,站起来就往外走。司马南知道她多心了,上前一把拉住她说:“哎呀,亲爱的,你怎么又生气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81。

安琴回手一个耳光给他摔去,司马南一让,这巴掌只有指头尖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安琴大声地说:“谁是你亲爱的,司马南,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是求你了,但也不是让你随便玩的。你看你还是文化人呢,心里边怎么黑暗得像月全食。你不是爱你们贝萱吗,走啊!咱们上去见见她,让她看看你身边的*!”安琴指着楼上大声地对司马南吼叫着。

司马南对安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他小声说:“我的姑奶奶,你怎么那么认真,妈哟,你是哪个世界来的啊,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对天发誓,我没有说你,你在我心中像女神一样的神圣啊!”

“呸!我才不信你的鬼话,这几天站在你边上,看你发表了那么多伪新闻。弱智都要被你培养成清华大学生了,你以为我就那么天真,那么笨?”她抓起放在椅子上的皮包,拔腿就往外走。司马南在桌上放了一张二十元的票子,跟着她就追。

安琴要出去,司马南拉都拉不住。他生气跑前几步挡着她的路说:“你闹够了没有?你也太小气了,说你小肚鸡肠吧,你还不服气。我怎么你了。我说的是天下男人的心头话。你听不得人说真话啊!你怪我假话连篇,你懂什么呀,你给人说鬼话,人听不懂,你给鬼说人话鬼又要害你,这世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你要我骗你啊,骗你还不容易?把你骗去卖了你可能还帮我点钱,小心翼翼地怕遇着假钞呢!一个人的真和善是几句话定得了性的吗?几十年了,你咋还是当初的那个傻样?。咋个还是不分青红皂白?”

安琴想司马南说得有道理,但面子*是决不会服这个输的,眼睛望着一边不作声。

司马南说:“站在这儿别动,我开了车过来,送你回去好不好?我这辈子欠你的还是怎么的。”

安琴站在那儿没动,眼泪一个劲地流,自己活个什么劲啊,三十好几的人了,浮萍一样没有根基,所有的家当就是天天带在身上的一张卡和租的那间一室一厅的小窝。

过去每天上班,尽管工作烦乱,但按部就班的,生活是那么有规律,现在一只脚踏入另一个世界,看起来衣着光鲜,人也风光,但这些东西都是那么不可靠。虽然也见识了一下,但什么“海云南天”,什么“金色池塘”,哦!还有这“天堂”,那是人家的天堂,自己只是站在门外的看客。

有车子在她身边停下,一辆白色的高级轿车,开车的男人靠在车窗边吹了声口哨。安琴回过头去。那男人借着路灯看了她一眼,吹了声更长的口哨,一踩油门,车子唰地溜了过去。安琴想:就是想坏,自己都是过了时辰了。

回去的路上,安琴没有作声,司马南也不说话。安琴遂拿了自己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四个未接电话,一查看全是方骏的电话。上面还有一条信息,也是方骏发的,打开一看:你失踪到哪里去了,找死我了。

看到方骏还惦记着自己,安琴心里一股暖流涌过。她默默地给方骏发去一个信息:“我喝多了,有什么事吗?”

几分钟后方骏的信息又来了:“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一个地方,看千年古寺,你一定喜欢的。”

安琴想只要离开这繁华的都市,只要不再有这咄咄逼人的富贵,走哪儿都行。她马上给方骏回信息说:“好,明天我等你。”

司马南说:“难怪不得火气这么大,早点告诉我你有约会嘛!不过我还是给你说句鬼话,不要轻信人啊!要找就找个靠得住的,别上了花鸡公的当啊!”

安琴生气地说:“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你找花鸡婆就不允许我找花鸡公啊!”

“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只知道我陪的是圣母玛丽亚,可不是什么花鸡婆呀!”

安琴噗地笑出声来了,她一拳打在司马南的背上:“想当年我整你真是一点没错,你就是个怪物,彻头彻脑的怪物。”

安琴回家的时候都是晚上十一点过了。她看见自己住的那栋灰色的门楼前围了不少的人,林阿莲的声音呼天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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