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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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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第二天,姜叔叔突然接到战友的电话,说气象预报说黄海今天夜间到明天白天有六到八级大风,所以要推迟一天出发。没办法,张弛云又在煎熬中度过了一天。到了晚上又去看另一部革命样板戏,是革命现代舞剧《白毛女》,看到喜儿的遭遇,张弛云又是泪流满面……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三天,对方又来电话,说大风还没刮完,为了安全还要等上一两天。没办法,张弛云就还得跟着姜叔叔一家去看慰问演出,就这么一天推一天,张弛云从《红灯记》到《沙家浜》,从《海港》到《奇袭白虎团》,一直看到《红色娘子军》,加上先前看过的《智取威虎山》和《白毛女》,八大样板戏几乎都看遍了,黄海上的大风才刮完。

看到张弛云的嘴上起了大泡,姜叔叔还来劝他,说在他家就像在自己家,叫她一定不要见外。可是越是这样,张弛云就越是激动,动不动就哭了起来……

终于熬到可以出发了,她是先坐汽车到了上海的一个军港,直到下午三点才登上了那艘海军快艇。

按说从上海到大连海路还不到600海里,加上是海军的快艇,有二三十个小时也就到了,可是快艇还没到山东半岛就又遇到了天气预报没报出来的狂风暴雨,船就一会儿在浪尖上,一会儿又到了谷底,把张弛云晕船晕的肠子都要给吐出来了。

后来船长觉得危险太大,还是暂时回避一下为好,就转舵驶进了青岛的胶州弯避风躲雨。真是越着急就越是出岔子呀,张弛云满嘴大泡就又多了一层,加上晕船,人就病倒了。

船长见了,赶紧派了两个海员把张弛云送到了青岛人民医院去就珍。

那时候大家都去搞文化大革命去了,哪还有像样的大夫给看病啊,也就是给开了点儿阿司匹林和牛黄解毒片让回去自己吃。一点也没减轻张弛云的病情。

回到快艇上,张弛云就一直病病歪歪地躺着,眼泪也就不断地流啊流。但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自己的命运似乎不是掌握在邱正红的手里,就是掌握在了风云变幻的天气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哪,只好等着大风大雨早点儿退去,她好早点儿回家呀。

可是大风是今天刮明天刮,明天刮到后天,整整刮了三天,才把那块有雨的云彩给刮走,天气才算晴了起来。

可是到了第四天船长说有雾就又耽误一天,到了第五天才重新出发,又经过了10几个小时的海上颠簸,才到了旅顺。

上了岸,张弛云连跟关怀照看了自己五六天的船长和海员挥手告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眨着干巴巴的眼睛,跟大家点头告别。船长和船员们似乎特别理解她,将他目送老远才去各就各位地干自己的工作。

好在张弛云上了岸,打电话给家里是警卫员接的电话,虽然还是一问三不知,可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开着她父亲的专车到旅顺来接她回家。全本十色在请读者多给作者动力,前来订阅,收藏,谢谢!

等了两三个小时车才到,说是街上红卫兵游行堵了路,幸亏是军车才放的行。一直到了晚上七点多,张弛云才被警卫员搀扶着,脚踩棉花一样,虚弱地进了自己的家门。

然而家里似乎一切都变了,首先就是挂在客厅的《女人的天堂》赫然不见了,然后是自己的孩子和丈夫王清堂也不见了,就连继母邱正红也不知去向了。

张弛云就有气无力地问家里的警卫员和保姆,他们全都一问三不知,说都是军事秘密,无可奉告。

张弛云简直都要疯了,她在空荡荡的将军楼里,用最后的一点儿力气,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可是没有人理睬她,没有人安慰她,更是没有人来制止她……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呀,难道老天爷要对自己的一时冲动给予如此大的惩罚吗!

天哪,谁能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张弛云就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挣扎着哭问叫喊,呼号……

直到她拽下自己的头发,挠破自己的脸,直到她因激动过度外加路途疲劳,昏死在将军楼的大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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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色—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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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张弛云醒来,发现父亲就坐在自己的床边,屋里还有护士在忙着给她打点滴。

她就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就眼角流着泪轻声地说:“爸呀,您到哪里去了呀,叫我找您都找到南京去了呀。”

她父亲听了就慈爱地摸着她的脸蛋儿说:“爸没走远,你走后不久,爸就回到了大连。”

张弛云就说:“那我往家里打电话怎么没人接呢?”

张弛云的父亲就说:“你不知道啊,最近革命形势大好,所以大家都忙,整天在外边开万人大会,家里当然就没人接电话啦。”

张弛云就又问:“我的孩子和丈夫到哪儿去了,还有那幅《女人的天堂》怎么也不见了!”

张弛云的父亲就说:“乖女儿别激动啊,你的丈夫还有你的孩子叫我安排到丹东五龙背去疗养度假去了;那幅画是我怕被哪位红卫兵小将给看见了,说是‘封、资、修’的东西,然后当成‘四旧’给毁了,就偷偷地给收起来了。”

张弛云听了就不信,就说:“是叫我继母当油毡纸给点炉子了吧。”

张弛云的父亲就说:“别把你的继母想得那么坏,那幅画是老爸的命根子,是老爸给收起来了,你就放心吧。”

张弛云听了就说:“那我的丈夫和孩子干吗非得专等我不在,安排他们去度假呀,再说我的孩子那么小,出去他们能照顾好么,是不是又是我继母耍的花样啊,赶紧给我丈夫打电话叫他们回来,我要是再见不到他们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张弛云的父亲就说:“行,我打电话叫他们回来行,可是你得把病给治好哇,别动不动就晕到哇;别的都别多想,有老爸呢,一切都回好的;你现在就安心养病吧,过两天我就把你丈夫和我的两个外孙给接回来。”

听到老爸说了这句话,张弛云的心里得到了一丝安慰,她想,孩子虽然是自己的儿子,可也是我老爸的外孙子呀,老爸绝对不会做对自己的亲外孙子不利的事情吧。但张弛云的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家里发生的这些变化决不会那么简单,看来只有自己赶快好起来,才能一一揭开谜底,才能扭转事态的发展。

于是她就积极配合医生和医院的治疗,强迫自己多吃东西多睡觉,终于在一周后,她就能下床走路了,到了第十天就走路不头晕了,到了半个月,大夫终于允许她出院了。

从她离开家到从部队医院里回到家里,居然一个多月过去了!

等她回到家里头一件事就是问老爸要看那幅《女人的天堂》。老爸就把她领到了地下室里的一间密室,张弛云终于在那里看到了那幅珍藏完好的《女人的天堂》,她就用手抚摸着那幅画的人物和风景,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父亲就对她说:“怎么样,老爸没骗你吧。”

画的事证明老爸说的对了,可是孩子和丈夫王清堂的下落张弛云还是将信将疑。她就跟父亲说:“是您调一辆直升飞机还是派您的专车,还是我自己坐汽车到丹东去接我的儿子和丈夫。”

张弛云的父亲就说:“现在调用直升飞机要中央军委批准才行了,你就坐我的专车去吧,不过你还得等几天,因为我的汽车这几天正在进行一次保养和维修;别急嘛,他们都好好的,老爸安排的,没有错儿。”

张弛云就这么耐心地等了好几天,她再也不敢犯上次贸然行动的错误了。等到老爸的汽车修好了,张弛云终于可以上路去接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了,这时候张弛云才突然想起一个被她忽视的问题,她突然问她父亲:“我继母哪去了,我回来这些天怎么没见到她呢?”全本十色在请读者多给作者动力,前来订阅,收藏,谢谢!

她父亲就说:“你还不知道吧,你继母怀孕了;前几天,听说省里有个老中医是妇科专家,对保胎和胎教都有研究,就非得去那里边疗养边保胎不可。”

张弛云听了就信以为真,但还是说:“谁没生过孩子呀,兴师动众的。”

张弛云的父亲就说:“不是兴师动众,是为了万无一失,你老爸都这么大年纪了,能老来得子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听父亲这么一说,张弛云也就不说什么了,坐着父亲的专车,就去到了丹东五龙背疗养院,真就在那里见到了日思夜想孩子和丈夫王清堂。

久别重逢,张弛云抱住孩子和丈夫就放声大哭,王清堂也就跟着抹眼泪。一家人总算团聚了,在疗养院呆了两天,一家人就打道回府,回到了大连,他们家的将军楼。

令张弛云没想到的是,一进门,迎接他们的竟是继母邱正红,而且张弛云总是从直觉上感到继母对王清堂别有用心:你看她的眼神,你看她的动作,你看她在王清堂面前骚浪的样子——张弛云真是觉得丈夫总有一天会掉进邱正红的陷阱里的。

所以晚上在被窝里行房的时候,张弛云就对王清堂说:“你可得防着点儿我后妈邱正红,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凡事都要小心行事才好。”

王清堂听了就答应说:“我知道了。”

后来张弛云还是觉得住在这个楼里,自己的丈夫就有被邱正红把魂儿给勾去的危险,就跟老爸说:“给我找个房子吧,我要搬出去住。”

她老爸就说:“搬出去干吗,你丈夫马上要到中央美院去参加一个笔会,顺便给我一个老战友画一幅《将军图》,得去一两个月;再说现在外边正在搞运动,乱得不得了,你一个人搬出去我也不放心,还是呆在家里吧,有个大事小情的老爸还能照顾你。”

张弛云听了,也就没话可说了,心里想,王清堂出去躲后妈邱正红几个月也行,就没再提出去过的事。没几天,王清堂真的起身到北京去了,送别的时候,王清堂把张弛云抱得特别紧,而且对她说多保重的时候,很是深沉和动情,那次的拥抱叫张弛云终身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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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朔迷离深度怀疑

王清堂走后家里相安无事了几天,可是没过几天继母邱正红说又要到省里去保胎住院,就引起了张弛云的警觉——不会是她要到北京去勾引自己的丈夫然后给她画**画吧。

她就耍了个心眼儿,在邱正红出门的时候突然说也要跟着去。可是令她吃惊的是,她老爸和继母邱正红都没反对,听了她的突然请求,还说她跟着去好,相互还有个照应。

到了省里,还真有个老中医,慢条斯理地还真说的条条是道儿。张弛云在省里陪了邱正红几天,觉得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就以想孩子了为名,自己回到了大连,一心一意地照看抚养她的双胞胎儿子去了。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大家也都相安无事。

过了两个月,王清堂就从北京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说来也巧,王清堂回来的第二天,邱正红也前脚跟后脚地回来了。大家一见面,言谈话语里,眉来眼去中,张弛云又从邱正红的神情里感觉到,似乎她丈夫跟她继母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不过她确信,即便有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也肯定不怪自己的丈夫王清堂,若是有,也是她继母强迫或是主动勾引的。

她本来想从丈夫王清堂的一言一行中找出他跟继母是否有什么瓜葛,但是王清堂的所有表现都很正常,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能让张弛云直接怀疑。甚至包括夫妻行房,张弛云也总是想打探出些跟从前不一样的地方,但王清堂什么都没有改变,有的只是小别胜新婚的缠绵和对她一如既往的深情爱恋。

所以张弛云就很是矛盾,如果不相信自己的怀疑吧,一旦是真的,那将后悔莫及,可是如果一旦凭空怀疑错了,对自己的丈夫也是一种无形中的伤害……可是那个妖里妖气的继母确实值得怀疑呀!

但所有这些,张弛云只是感觉,只是怀疑,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是那么回事,但她拿不出确切的证据,又不能公开指责她继母如何如何,所以也就在怀疑中,一天一天地得过且过了。

日子真快,转眼就到了1969年的年底,张弛云的继母邱正红妊娠反应,就住进了医院,过了半个月,竟然也生出一对双胞胎来,不过不都是男孩也不都是女孩,而是一对龙凤胎!

把张弛云的老爸乐得恨不能在地上打几个滚儿,老来得子得女,如同铁树开花,那光景,真是百年一见呀!

给将军一下子生了个龙凤胎,把邱正红得意得恨不能扎个彩车上街上去游行,于是也就越发趾高气扬,不把时间为万物放在眼里了。

只有张弛云见了两个孩子觉得怪怪的,就觉得跟自己的两个孩子特别地像,那眉眼,那头型,还有皮肤体型——怎么会是这样啊!

有一回趁别人没注意,张弛云照着邱正红孩子的屁股上掐了一把,结果,连哭声都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还有就是孩子的胎毛寒毛、手形脚形,还有睡觉和吃奶的样子姿势简直就跟当年自己刚生出来的孩子几乎一样。

天哪,怎么会这么像啊,难道自己的怀疑原本就是现实!

这就让张弛云的内心里充满了深深的狐疑:难道继母真的是跟自己的丈夫王清堂有一腿?难道是老爸默认了现有的一切?难道他们真的背着我做了有背纲常伦理的事情?

随着邱正红小孩的一天天长大,张弛云的狐疑就与日俱增;后来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了,就认真地问王清堂:“你看出来没,我继母生的孩子跟我生的孩子特别地相像。”

王清堂听了却木呐地说:“你们不都是一家人嘛,多少也得像一点儿呀。”

张弛云就说:“可是也太像了呀,双胞胎不说,别的都像得不得了,连哭声笑声都像。”

王清堂就说:“你的孩子和你继母的孩子都源自你老爸的血统,像是对的,不像才是不对的。”

张弛云没话说,就沉默了一阵,天天琢磨,不能释怀,后来还是憋不住去问她父亲,她说:“老爸呀,你不觉得我继母生的孩子跟我生的孩子太像了吗?”

她老爸听了就说:“像了对呀,两个是我儿子辈的,两个是我孙子辈儿的,都是张家的根苗么,怎么能不像呢!”

见父亲一点儿也不怀疑,张弛云也就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开了。不过那颗怀疑的种子虽然没有发出芽儿来,但它一直埋在张弛云的内心深处,说不定那天有了一定的阳光、空气和水,那颗种子就会突然发出芽儿来,开出愤怒的花来,结出难以想象的果实来呀……

过了几个月,到了1970年的春天了,张弛云的父亲又给王清堂在新疆军区找了个给当地司令员画画的差事,说又要一去几个月,张弛云也拦不住,就放行叫王清堂出发了。

过了没几天,继母邱正红也说要出去,说是要带着孩子到娘家的塘沽去住些日子。张弛云还是在第一反映上表示怀疑,觉得这个狐媚风骚的继母八层又是去勾引自己的丈夫去了吧!可是转念一想,她一个妇道人家,还带了两个孩子,不至于跑到老远山西的新疆去偷人养汉,勾引自己的丈夫吧。

不过无论客观上怎么不可能,张弛云还是在内心深处,在潜意识里,隐隐地觉得继母跟自己的丈夫王清堂,肯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特别的来往和关系。老爸也许知道,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是根本就不知内情,至今还蒙在鼓里。

张弛云的疑惑像一条暗河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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