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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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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到了阴间,阎王爷也饶不了他们。”

听了他们的话陆萍就说:“也别把事情想得那么悲观,事在人为嘛。”

袁鸣放听了却说:“你还不知道吧,听说这回戴致敬回省里就是跟她姐夫高举要人去了。”

陆萍就问:“要什么人,现在的工人还不够吗?”

袁鸣放就说:“不是回去要工人,她是回去般一个“专政大军”来。听说她想把一个外号叫“三鞭子”的人给弄到工地来当“专政”大军的头目。”

陆萍听了就问:“怎么叫“三鞭子”呢?”

袁鸣放就说:“听说这个三鞭子心狠手辣,不管给谁专政,他都是上去就劈头盖脸给上三鞭子;他的三鞭子可是非比寻常——一鞭子叫人浑身打颤,两鞭子叫人皮开肉绽,三鞭子就叫人魂飞魄散。时间长了,他也就名声在外,听说好多人还没被他鞭子打着,就吓得昏过去了。”

陆萍听了就说:“怎么,姓戴的要把他弄到工地来胁迫工人给她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呀。”

袁鸣放就说:“那她还有什么目的,她的上一个工程让她名声扫地,这项工程可是她挽回面子,捞取政治资本的大好机会呀。”

陆萍就说:“谁也没拦着她要面子捞资本呀,可是她不能拿大桥的质量开玩笑吧。”

陈默然也忧心忡忡地说:“我也担心她是欲速则不达,适得其反。到时候又弄得无法收拾。”

就在他们为我们的大桥担惊受怕的时候,夕阳西下的余辉又营造出了当年我们三个在北陵那次郊游时的氛围。陆萍就一下子跳起身来,对他们两个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管他呢,让我们先来享受这大自然的美好时光吧。”

陆萍的话叫他们两个的情绪也为之一震。袁鸣放首先响应说:“对呀,让她姓戴的搞去吧,好帐坏帐到时候都会记在她的身上。”

陈默然也说:“我看她也蹦达不到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们就都起了身,一同离开坐的地方,走近了江边的沙滩。

这时候就听见不远处传来戏水说笑的声音,原来又是当地的姑娘媳妇儿,到江里来光着上身裸泳了。袁鸣放见了就拉着陈默然,故意气陆萍地说:“走,咱俩到跟前去仔细看看吧。”

陆萍听了也气他们,她说:“怎么,那里有你们的对象啊。”

袁鸣放就说:“我们的对象倒是不在那里,可是我们眼馋哪,我们的对象又总是不让我们看她的……”虽然袁鸣放没有说出那个字眼儿来,

可陆萍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就说:“又不是没给你们看过。”

袁鸣放就说:“看一回就顶一辈子的饿呀。”

陆萍听了就去用手拧他的胳膊。她还说:“顶不顶饿反正我都让你们看过了,可是我也饿呀,你们还一次都没让我看见呢!”

袁鸣放就露出了流气的神情,他就凑近陆萍说:“那我们现在就给你看哪!”

陆萍听了也没示弱,就说:“行啊,你们敢脱我就敢看!”

听陆萍这么一说,袁鸣放反而像没了主张,他就去问陈默然说:“怎么样,敢不敢给她看。”

陈默然就说:“你的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收回呀,不过咱们还是先游泳吧,要看也得等到天再黑点才行。”

陆萍听了就说:“那可不行,等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了你们让我看什么呀。”

袁鸣放就赶紧说:“行,就按你说的,现在就给你看。”

说着,他就开始脱衣服。而且他还催着陈默然也快脱。于是他们两个就三下五去二地脱去了外衣。可是等他们脱得只省下裤头了,陆萍却突然喊了句:“好啦,饶了你们,你们还是先去游泳吧。”

可是袁鸣放却不依不饶我了,他拉着陈默然走到陆萍的跟前说:“怎么样,临阵脱逃了吧。”

陆萍就笑着说:“我是尊重陈默然的意见哪。”

这时候陈默然就给陆萍解围说:“她说的对,现在天太亮,给她看,别人也能看见。走吧,咱们先去游泳吧。”

袁鸣放总觉得吃了陆萍一个亏,就一把拉住她说:“不看也行,你得跟我们一起游泳。”

陆萍也说不出不跟他们游的理由,就缓一步说:“你们先去,我一会儿去。”

袁鸣放却抓住陆萍的手不放,说:“那不行,你要是说话不算呢?”

陆萍就说:“不算是小狗行了吧。”

这时候陈默然又给陆萍解围,拉起袁鸣放就说:“走吧,我保证她不会骗你。”

袁鸣放听了陈默然的话才松开陆萍的手,走出好几步还回头说:“我们在水里等你呀!”

本色——18

其实陆萍不是不想跟他们一起游泳,而是那天来的时候没打算游泳,所以没带游泳衣。

当然陆萍倒是不怕光着上身跟他们游泳,担她还是顾虑被当地的人或是工地上的人看见了会有不良反应。所以一直到了傍晚,陆萍才下到悠悠的江水里,光着上身,跟她的两个恋人像三条巨大的鱼一样游起泳来。

在那清澈凉爽的夏日江水里,他们三个人尽情地追逐着、嬉戏着。宽阔深邃的江水用它的浮力托举着他们年轻的身体,像接受三条它所养育的鱼一样接受他们的加入;而陆萍的两个恋人始终不离她的左右。

后来他们就脱去了尘世的全部遮拦,让他们青春的**在那条许多年前浑江的怀抱里激情翻滚遨游,如鱼得水。

在江水中,他们像鱼儿一样用优美的体形和流畅的线条缠绕着,扭结着。他们两个尽情地触摸着陆萍的身体,滑过陆萍的身体;陆萍也是尽情地将她的手她的身在他们的身上感受男人的肌肉和健美。

那是一次真正的、纯洁的、美不胜收的爱情裸泳;那是一次没有一点性、但却有无限爱的游泳……

后来的一个场面谁都不会相信,大概只有陆萍保持了60多年的处女身份才能证明它的真实性——

当他们三个游累了,回到岸上裸躺在江边的沙滩上的时候,陆萍情不自禁地揽过他们两个的头,然后又用两只手分别握住了他们异军突起的两个激情。

陆萍的心一定异常地狂跳起来,她的身心也突然变得像一根羽毛翩翩欲飞。她一定真想让她手里把握的两个激情,马上就进入她的身心、进入她的灵魂;然后与她的身心她的灵魂亲密接触,完美结合,进而再造一个新的身心新的灵魂;让她和他们的爱有个结晶、有个纪念、有个载体,有个可以千秋万代生生不息、流芳百世源远流长的血脉相承。

然而……陆萍也仅仅就是握着它们,她还不能真正地拥有他们,应用它们。她要为他们其中的一个保留初夜权,她要为他们中的一员在将来的某一天留住贞操。

尽管她的爱早已嫁给了他们,尽管她的心早已属于了他们,可是现在还不行,现在还在挑选和甄别,现在还没到最后选择的时刻,现在还只是在进行爱的演习。

两个都是那么出类拔萃呀,两个都是那么的英姿勃发呀,两个都叫人难以割舍呀,两个都叫人爱不释手啊!

那是一种平衡在高空钢丝上的兴奋和紧张,那是一种悬浮在蹦极坠落中的刺激和快感……

后来他们都在陆萍的手里释放了他们的喷发的激情;他们都在陆萍欢畅的把握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亢奋和满足;他们都在陆萍美色的光环中充分体验了终生难忘的快乐和愉悦。

他们也都心照不宣地理解陆萍为了给他们其中的一人保全贞操的矜持和行为。他们只用他们温柔的手抚摩陆萍的处女的秘密,只用他们温柔的唇来吮吸陆萍乍泄的春光。

他们都是君子,他们都将陆萍的贞操视为圣洁的宝地,他们没有因为青春那火山喷发一样的冲动而强行损害陆萍青春的完整,他们克制了人类几乎不可抗力的渴望,从而使陆萍的完美得以幸存。

然而在许多年后再回头来看那个人生精美绝伦的情景,不禁叫人仰天长叹。为什么要错过花季呀,为什么不在鲜花盛开的时节将它采下而让她就那么风干在了岁月的花园里呀。

尽管他们在那次之后都沉浸在空前的兴奋中,后来又接二连三地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用不同的方式做了同样幸福刺激的事,然而量变并没有达到质变。

他们的亲密无论到了什么程度也还是没能让陆萍的体内,沐浴到从她爱的人那里得到一点一滴可以造就爱情结晶的汁液;他们总是在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处止步不前,望而却步;他们浪费了太多的爱情资源,他们错过了太多的良缘机会。而且没过多久,他们就都知道他们犯下了怎样的,令他们终生遗憾的大错误。

陆萍和她的两个恋人在有一次裸泳后,躺在浑江岸边激情缠绵的时候,一道雪亮的手电光像一把利刃一般,无情地砍在了他们**的身上……

抓住我们的,正是袁鸣放说的那个戴致敬从省里刚刚请来的“专政大军”的头目:“三鞭子”。

本色——19

出人意料的是,“三鞭子”也没打他们,也没骂他们,而是让他们穿好衣服,把他们直接押送到了戴致敬的面前。

大哥,戴致敬终于出现了耶,我喜欢看她耶!

滚回你的裤裆去,让我静下心来讲故事!

戴致敬在他们三个的身前身后转了好几圈才说:“哎呀,看不出来呀,你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干出了这么反动的好事,有人举报我还不信,跟踪你们好几回了我才让‘三鞭子’把你们抓的现行。你们说把,该当何罪?”

听了戴致敬的话,袁鸣放就说:“我们没有罪,我们在谈恋爱、搞对象。”

戴致敬听了,“啪”的一个耳光打过去,喝道:“放屁!哪有三个人,二男一女谈恋爱、搞对象的,连搞‘破鞋’都不是,分明是在搞资本主义的**!是典型的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糜烂表现!必须打翻在地、批倒批臭不可!”

这时候戴致敬走到陆萍的跟前,目光像刀子一样在她的脸上身上划来划去。

然后逼问陆萍道:“是什么样的资产阶级坏思想让你堕落到了今天这个程度!”

陈默然听了,就把话接过去说:“我们没干什么,只是没穿衣服到江里游了几回泳,上岸后玩了几回小孩儿的过家家而已。”

戴致敬听了,同样是上前“啪”抽了陈默然一个耳光,然后说:“更是放屁!你们是什么身份,你们是**派来修战备路上的战备大桥来的,光腚啦嚓地在江里游泳,成何体统,你们连当地的老百姓都不如,老百姓到江里去洗澡也只是露出上身,下身还穿着东西呢,你们可好,从头到脚,一丝不挂,污染民俗,有伤风化。也是资产阶级丑恶的灵魂在作怪!

“还说什么过家家,哪有像你们这么大的人还过家家的,哪有像你们那么光着屁股过家家的!还想跟我抵赖,还是我的性子急了,我真应该等你们把她的肚子高大了,有了铁的证据再去抓你们现行!”

听到这里陆萍就说话了。她说:“我们之间真的只是好朋友关系,虽然我们裸泳了,可是他们真的没跟我怎么样。”

戴致敬听了,虽然没有“啪”地打她一个耳光,可是她说出的话,却比耳光还叫人疼痛。

她说:“跟你没有什么?哈哈,天大的笑话!跟两个男人光着搞在一起,还说跟你没怎么样?你这是典型的‘养汉’理论,跟窑姐的口吻如出一辙、极其相似乃尔!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哪——‘三鞭子’先让这吃你三鞭子,看她还跟不跟我狡辩!”

听到她的指令,“三鞭子”真就拎起他特制的牛皮鞭子,先在空中啪啪地甩了几个刺耳的鞭哨儿,然后就狰狞地朝陆萍走来。

这时候袁鸣放对他喊:“不怪她,你要抽就抽我好啦!”

陈默然也跟着喊:“打女人算什么能耐,要打就打男人!”

“三鞭子”根本就不听,走到陆萍面前,冲她狞笑着,咬牙切齿地哼了两声,然后就把鞭子举过了头顶……

就在他要落鞭子的时候,陆萍突然喊:“我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还是个处女哪!”

听陆萍这么一喊,戴致敬竟立刻叫“三鞭子”住手。然后饶有兴致地把脸凑得很近,问陆萍:“你说——你还是个处女?真是见了鬼了,一下子搞了两个男人,竟然还敢说自己是个处女身!你要是个处女,那我成什么了,那我不是冤枉你了吗!那我不是抓错人了吗?我就是个大夫,我就能给你检查你还是不是个处女。你敢让我检查吗?”

戴致敬就用尖锐的目光来逼问陆萍。

陆萍想反正也到了这步,不证明自己是处女可能就难逃这劫了。陆萍就说:“我敢。不过要是你检查出我是处女,你就得立即放了我们,而且给我们恢复名誉。”

戴致敬听了就拉长声音说:“行,你要是处女我还有什么话说,我总不能说一个处女跟人家搞‘破鞋’了吧,就是说了,别人也不信呐。”

陆萍听了就说:“那好,你现在就检查吧。”

戴致敬听了就说:“好哇,你上床躺着吧。”

陆萍顺着戴致敬的手指方向就看见了一张不知道戴致敬在上面都做过多少丑事的床。

陆萍想到了传说中那些无知大男孩,仰躺在床上等待戴致敬给他们去火的情景;陆萍还想起了传说中上过戴致敬床的男秘书、工段长和罗子厚;当然也想起了最初给戴致敬挠痒痒的她的姐夫高举。

一想到这些人的嘴脸,一想到戴致敬那张肮脏的床,陆萍就在心里犹豫起来:难道自己被她检查出来是处女了,像戴致敬这样的女人就会轻易地放过我吗?可是我若是不让她当着大家的面检查验证我是个真正的处女,袁鸣放、陈默然当然也包括我,今后还怎么抬头做人呢?

陆萍就在这种矛盾心理的支配下,走到了戴致敬的床前,当她回过身来,想在袁鸣放和陈默然的脸上或是眼神中找到答案的时候,她却看见他们两个都是用手抓着自己的头皮,痛苦地蹲在地上,她根本就看不见他们的表情。

这时候戴致敬又在催陆萍了,她说:“上床啊,躺下呀!”

陆萍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推倒在了床上,她仰躺在床上,无助地望着天棚,等待着戴致敬那结果不知是福是祸的检查。

就在陆萍躺下的那一瞬间,陆萍突然反问自己:难道自己爱错了吗?难道自己的行为真的大逆不道、十恶不赦了吗?难道自己一定要用处女的事实才能证明我的两个恋人也包括我自己的清白无辜吗?这种证明的意义究竟有多大呢?最后的事实会让戴致敬做何反响呢?直了她的罗锅她会用怎么的手段来对我实施报复呢?

想到这些,陆萍真想放弃让戴致敬给我检查了。她就想硬着头皮孤注一掷地让戴致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好了。

就在陆萍决定放弃屈辱的检查,即将起身的时候,戴致敬却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还边笑边说:“你起来吧,不用检查了,我相信你是处女!”

本色——20

陆萍听戴致敬说“你起来吧,不用检查了,我相信你是处女!”倒是猜不透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样了。

陆萍边狐疑地看着她,边坐了起来。戴致敬就淫亵地凑近陆萍说:“你们的事儿呢,虽然在工地和地方上都造成了不良影响,可是我就不追究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就是你得把你的情人让给我一个——我还讲理,先由你挑,挑剩下的归我——你看行不?”

陆萍听了她厚颜无耻的条件真是恶心得想吐。可是她还是强忍着对戴致敬的无限厌恶,对她说:“他们又不是东西,他们是有感情有爱的,你不能用这样的条件来解决我们的问题;既然你承认我是处女,那么我们就没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你就该无条件地放了我们。”

戴致敬听了陆萍的话,脸上淫亵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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