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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缘-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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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木兰就一手指着胸脯一手指着脸说:“他摸了这里,亲了这里。”

张明军就追问:“他的手伸进衣服里了?”

马木兰就摇头。张明军就又追问:“他的嘴亲到你的嘴了?”

马木兰还是摇头。张明军就笑了,他说:“那你就还是你,你就不用哭,不用有病了。”

马木兰听了就说:“可是他毕竟压过我的身子,摸过我的胸脯,亲过我的脸哪;咱俩都订婚了,你也仅仅是拉过我的手哇——你还能要我吗?”

张明军听了就说:“他把你压在身下你用砖头打得他头破血流,算是给我报了仇;他隔着衣服摸了你的胸脯那就什么都不能算,他亲了你的脸,你就在心里说‘猫尿狗尿一擦就掉’就什么都不算了。”

马木兰听了就喃喃地说:“可是,本来这些都该留给你的呀,却被他给抢了先。”

张明军听了就说:“你就当是被狗给扑倒了,被猫给舔了。”

马木兰就说:“那被什么给摸了呢?”

张明军想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说:“你就当被熊瞎子给摸了吧。”

马木兰听了却嗔怪地说:“谁让熊瞎子给摸了呀,那还不没命了呀,就是有命也变成丑八怪了呀!”

张明军听了就说:“我不是想用熊瞎子来害你,我只是把胡向阳那个坏蛋比喻成熊瞎子。”

马木兰听了就说:“他才不是熊瞎子呢,他是癞蛤蟆!”

张明军听了就说:“我也想把他比成是癞蛤蟆,可是我怕你恶心。”

马木兰听了就说:“恶心也总比死了或是变成丑八怪了好呀!”

张明军听了就说:“好好好,我就听你的,你说是癞蛤蟆我就不说熊瞎子。”

马木兰听了就说:“你真的肯听我的?”

张明军就使劲点头说:“从今天起,我就一百个听你的,一千个听你的……”

马木兰赶紧拦住他说:“‘一万个听我的’就不用说了,其实你不用听我那么多,你有一个听我的就足够了。”

张明军听了就说:“我明白你说的,你是让我就听你一个的,对不?”

马木兰听了就说:“那你同不同意就听我一个的呀。”

张明军听了就说:“我爸我妈早就说了,让我将来就听你一个人的话。”

马木兰就说:“为什么要等到将来呀。”

张明军听了就说:“咱俩不是还没结婚吗。”

马木兰就说:“为什么要等到结了婚你才听我的呀。”

张明军就说:“到那个时候咱俩就住在一起了呀,到那时候我不就可以整天都听你的了吗。”

马木兰听了就说:“不行,我要你现在就听我的。”

张明军就说:“行行,我现在就听你的,你说一我不说二,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行了吧?”

马木兰就说:“你真的肯听我的吗?”

张明军就说:“我对毛主席和共产党发誓,我从今天起,不不不,从现在起,我张明军除了毛主席和共产党的话,就听马木兰的话,一百年不变,一千年不变……”

马木兰又拦住张明军的话说:“‘一万年不变’就不用说了,你有几十年不变就行了。”

张明军就说:“我真能做到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都听你的。”

马木兰就说:“那好,我现在就说句话,看你听不听我的。”

张明军就说:“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听。”

马木兰就说:“那你把我压在身子底下吧。”

张明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趴在了马木兰的身上。马木兰又说:“你摸我是胸脯吧。”

张明军又犹豫了一下,可还是乖乖地听了马木兰的话,用手去摸马木兰的胸脯。马木兰又说:“不是隔着衣服摸,你把手伸进去摸。”

张明军听了就小声地说:“还是等咱们结婚的时候,再伸到里边去摸吧。”

马木兰就说:“你还是那么傻,这回要不是我反抗的及时,你的东西早就让别人给摸去了,快摸吧,不然,指不定那天就让那个坏蛋给先摸了去呢。”

张明军就听了马木兰的话,把手伸进了马木兰的衣服里,轻轻地、激动地摸到了那一对刚刚发育成熟的**。这时候马木兰又说:“亲我的嘴吧,别等到哪一天被坏蛋给亲了你再来亲。”

张明军不再犹豫,他完全听了马木兰的话,压在了马木兰的身上,摸着她的**,亲着她的嘴唇,而且一连几天,两个年轻人,只要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张明军就在马木兰的身上做这三件事。没几天,马木兰的心病就好了。

胡向阳似乎被马木兰的那块砖头给打醒了,他意识到靠硬的根本就赢得不了马木兰的身心,于是在他头上的伤好了之后,就改变了打法,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来“想马木兰之所想,急马木兰之所急”,试图用这种软的方法来接近或是打动马木兰。

到了1958年,大跃进开始了。一时间什么都开始了大跃进,文化上也不例外。

本来就十分吸引年轻人的群众艺术馆,这期间就更加吸引年轻人前来舞文弄墨,吹拉弹唱。张明军和马木兰也未能免俗,心里头都痒痒地向往着能进到艺术馆学点儿什么。

然而,一是他们原先在文艺方面没受到过什么启蒙,也没显露出什么特长;二是他们的亲戚朋友没有在艺术馆工作或是跟艺术馆有关系的;所以,他们两个总是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年轻人有说有笑地进进出出艺术馆,把他们羡慕得唉声叹气,嫉妒得心神不宁。

可是突然有一天,张明军和马木兰同时收到了群众艺术馆的通知书,通知他们俩到艺术馆去面试,如果通过面试,他们就可以在艺术馆里学习他们想要学的技艺。把张明军和马木兰乐的都找不着北了,第二天赶紧穿上整齐的衣服,到群众艺术馆去面试。

令他们奇怪的是,前去面试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而且给他们面试的人也只有一个,就是群众艺术馆两鬓斑白的白馆长。白馆长见了他们两个就和蔼可亲地说:“经人推荐,说你们两个很有艺术天赋,同时又十分渴望学习艺术,馆里就决定吸收你们为学员;我也不考你们什么了,你们就自己挑选一两门儿自己爱好的项目学吧。”

张明军和马木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张明军就说:“我要学绘画书法。”

马木兰就说:“我要学音乐舞蹈。”

白馆长听了就说:“那好吧,我就把你们领去见老师。”

就这样,张明军和马木兰做梦一样地一个进了书画班,开始学习绘画和书法;一个进了声乐班,学习乐器和唱歌跳舞。于是他们的业余生活就过得十分充实有趣,丰富精彩。

没用上半年,张明军就练出了一笔好字,无论是毛笔钢笔还是粉笔,只要他拿起笔,就能写出十几种体的汉字来,加上他还同时学了许多绘画技巧,他办黑板报的水平就图文并茂,很是生动活泼;白馆长见了都说,看来你还真有些艺术天赋。

马木兰的进步也相当喜人,从原先的什么都不会,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学会了简谱,学会了弹柳琴、扬琴,还学会了拉二胡,另外还学会了唱歌和跳舞;因为她的身材好,长相好,渐渐的就成了他们声乐班的佼佼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无论排演什么节目,马木兰都成了“首席”,都是以她为中心来排阵势、摆造型。

有一回在群众艺术馆的汇报演出中,由于马木兰的歌唱的好,琴弹的好,舞跳的好,受到了一致好评。为了庆祝演出成功,馆里自己还买了奖品和好吃的搞了一个小小的表彰庆功会,马木兰就得到了最高的奖励——一个写着“大跃进万岁”的搪瓷茶缸和写着“赶英超美”的搪瓷脸盆。把马木兰高兴的满脸通红,激动的心情难以言表。

张明军也参加了表彰会,看见得了奖的马木兰,真是打心里往外替她高兴。正在大家高兴呢,就有人小声告诉马木兰:“快去白馆长办公室吧,白馆长找你有事儿。”

马木兰也没多想,就幸福地抱着她得来的搪瓷缸子和脸盆去到了白馆长的办公室。可是敲开门一看,白馆长的办公桌前坐着的不是白馆长,而是嬉皮笑脸的胡向阳!

马木兰就问:“你怎么会在这儿,白馆长呢?”

胡向阳听了就说:“白馆长去给我妈过生日去了。”

马木兰就奇怪地问:“白馆长怎么会给你的妈妈过生日?”

胡向阳就说:“因为白馆长是我妈妈的亲弟弟呀!”

马木兰听了就说:“你胡说,我不信!”

胡向阳就说:“信不信由你,不过我今天要告诉你,你和张明军能来艺术馆学习都是我亲自推荐的,是我反复央求白馆长,也就是我舅舅,他才答应让你们两个来馆里学习的,你们得感激我才对呀。”

马木兰听了还是说:“你胡说,我不信!”

胡向阳听了就说:“你过来看看这张照片你就相信了。”

马木兰当时就想把真相弄清楚,就将信将疑地走到办公桌前,去看胡向阳给她展示的一个家庭合影。果然白馆长和胡向阳都在其中。

马木兰就问:“那——我都打破了你的头,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们?”

胡向阳就说:“那还能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呗。”胡向阳说着就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马木兰就边抱着她刚刚得到的搪瓷缸子和脸盆往门口退,边说:“要是真的是你,那我就谢谢你了。”

胡向阳就一个箭步蹿到门前,靠紧关上的房门,更加流气地说:“那你怎么谢我呀!”

马木兰就说:“我不是说了谢谢你了吗,你还想要什么?”

胡向阳就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说着胡向阳就一步一步地逼了上来。马木兰就抱着她的搪瓷奖品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马木兰说:“你别再做梦了,你要的东西我永远也不会给你的!”

胡向阳听了就说:“你不给我,我就强迫你给我!”

马木兰被逼到了一个墙角,但她还在坚持说:“你要是强迫我,我就再打破你的脑袋。”

胡向阳根本就没被马木兰的话给吓住,还是一步一步地逼近马木兰。他还说:“来呀,打我呀,你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要你的。”

这时候胡向阳已经凑了上来,马木兰情急之下,操起搪瓷缸子就去砸胡向阳的脑袋,可是胡向阳早有准备,用手一搪,缸子就从马木兰的手中脱落,当啷一声掉落到了地上,摔掉的瓷四处飞溅。马木兰见缸子没打着胡向阳,就双手举起了脸盆,像盾牌一样地阻挡胡向阳的进攻。

可是毕竟马木兰是个纤弱的女子,而胡向阳是个人高马大的汉子,马木兰没搪几下,搪瓷脸盆就被胡向阳给打到了地上,发出了更大的当啷声……胡向阳就一下子扑了上来,把马木兰推挤在墙角,就又摸又亲起来。

马木兰挣扎了一阵就没了力气,这时胡向阳就乘机把手伸进了马木兰的衣服里,摸到了她的白嫩的**,然后又疯狂地吻起了马木兰的嘴唇。这时候的马木兰心里还想,幸亏让张明军先前摸过吻过了,要不然,不就让这个坏蛋占了先吗!

可是胡向阳想要的还不仅仅是这些,他想要马木兰的贞操!他就把无力反抗的马木兰按倒在地,开始扒她的裤子。马木兰心想,给过张明军的东西你胡向阳强迫要我给了你,可是没给过张明军的东西我是宁死也不会给你的。

想到这里,马木兰就边拼命地反抗,边拼命地叫喊起来。可是胡向阳却全然不顾,他拉掉了马木兰的裤子,就开始脱自己的裤子,就在胡向阳箭在弦上,即将得逞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白馆长和张明军冲了进来……

原来,张明军在表彰会上不见了马木兰就四处去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正当他想放弃寻找的时候,他的一个朋友对他说,刚才看见马木兰去白馆长的办公室了。

张明军一听是去白馆长的办公室了,也就放了心,就耐心地等马木兰回来好一起回家。可是一等不回来,二等不回来,张明军就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可是他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去馆长的办公室去找马木兰。

又过了一阵,正当张明军无可奈何的时候,突然见白馆长出现在了眼前,他就脱口而出地说:“您没在办公室啊!”

白馆长听了还莫名其妙,就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在办公室里呀?”

张明军就说:“他们说马木兰去了您的办公室,可是您自己却不在办公室。”

白馆长就说:“是啊,我不在我的办公室,马木兰怎么会在我的办公室呢?”

张明军就说:“可是别人都说马木兰去了您的办公室啊。”

白馆长也不说什么,就直奔了自己的办公室,张明军也就跟了过来,打开房门,就看见了胡向阳强奸马木兰未遂的一幕。

白馆长并没有慌乱,他赶紧让惊呆的张明军关上门,让泣不成声的马木兰穿好衣裳,让惊出一身冷汗的胡向阳靠墙根儿站着别动,然后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稳稳地坐下,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对胡向阳大声喝道:“你是个畜生!你给我跪下!”

胡向阳的霸道劲早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哭丧个脸扑通就给白馆长跪下了。白馆长就说:“你说,我是打折你的腿让你残疾一辈子还是送你到公安局去蹲监狱!”

胡向阳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就跪着移向白馆长,抱住白馆长的大腿说:“舅舅你打我吧,打死我都行,可是舅舅千万别把我送到公安局,我死也不愿意去坐牢哇。”

白馆长还在气头上,就说:“我不打你,你自己打你自己吧。”

胡向阳听了就自己抽起自己的嘴巴来,边抽还边说:“我不是人,我该死,我不是东西,我是个大坏蛋!”

胡向阳自己抽自己的时候,张明军还没从惊骇中缓过来呢,马木兰却止住了哭,转动着眼睛,想着今天的事该怎样收场。这时候,白馆长的气升到了顶点,他看着自己的外甥不争气的样子,就热血上头,顺手操起拖把,劈头盖脸地打向还在抽着自己嘴巴的胡向阳,边打还边说:“你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啊,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白馆长失去了控制,拖把一下一下重重地打在了胡向阳的身上,胡向阳就鬼哭狼嚎地叫唤起来。见白馆长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马木兰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上前去,边抓住白馆长的拖把,边说:“白馆长,别打了,打死他也没用啊。”

白馆长见马木兰来拉他,就更来了劲,不但打得更重了,嘴还也骂得更凶了,他骂道:“我不打死他留着他干什么,他哪还是个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我的办公室里干伤天害理的事,我今天就是要打死他,我要为民除害!”说着,白馆长一拖把打在了胡向阳的头上,胡向阳应声倒地。

见此情景,马木兰就冲着还在傻愣着的张明军大声喊:“还不快来拉白馆长!”

张明军这才冲过来抱住还要往胡向阳头上抡拖把的白馆长。这时候,马木兰就哭着说:“白馆长,您要是打死了他,不是把您自己也给毁了吗……”

一句话,说得白馆长才将手和口都停了下来,停顿了半晌才长叹了一口气,红着眼睛对马木兰说:“小马呀,说到家是我对不住你呀,我外甥对你做下了这样的坏事,你还拦着不让我打死她,你可真是个好姑娘啊。”

马木兰就说:“白馆长,是您把我领进了艺术之门,您对我有恩哪,您外甥也许是一时冲动,对我做了坏事,可是他并没有把坏事做成啊,所以您就没有必要打死他了……”

听了马木兰的话,白馆长就扔下拖把,蹲下身来,揪住还在痛苦呻吟的胡向阳,对他说:“你听听,人家马木兰是多么好的姑娘,你对人家干了坏事人家反过来还能为你求情,人家要是到公安局去告发你,按你的行为非判你个十年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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