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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业-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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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提出来要退亲的。”
“呵,你这会儿说的狠又有什么用,你有本事让田家同意啊。田家若是要硬来,你让贞娘怎么办?你这挨千万的,我让你赌!!”赵氏又恨恨的扑上去打,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也清楚,田家不会善罢干休的。
“还不是你这婆娘,我早就说了,这婚事算了,人家田家瞧不上咱家,偏你非的去攀人家,如今弄到这个地步,就怪你。”李景福让赵氏打烦,也吼了起来。
“怪我,我这还不是为了贞娘好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难道你要贞娘跟我一样过这种日子。再说还不是你赌的家里债台高筑,我要不想法子弄点钱,这日子还能过吗?”赵氏哭骂着。随后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快快快,大郎,去请大夫。”李景福一看赵氏这样子,也急了,连忙叫大郎去请郎中。
贞娘则连忙倒杯热水,一边大郎媳妇儿怀里的小笑官叫大家闹醒了,也大哭了起来,一时间,真是鸡飞狗跳啊。
这真是越穷越发疯。
不一会儿,大夫请来了,只说是气急攻心,要好好休息。
“大郎,去把你爷爷奶奶接回来,就说家要倒了,请他们回来主持。”赵氏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冲着自家大儿道,却是看也不看李景福一眼。一边的李景福却是沉着脸:“不准。”
“凭什么不准,有本事你把聘礼给拿出来,有本事你现在就去田家把事情处理了,我就不说这话。”赵氏冷冷的道。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你跟我娘又处不来,我这不是怕你在我娘手上吃亏吗?再说了咱家也没地方住啊。”李景福有些讨好的冲着自家娘子道。
“呸,少来这一套,我是跟你娘处不来,可也要家里的男人争气啊,这些年,你娘尽在外面道我长短,人人都道我容不得公公婆婆,我被多少人戳脊梁骨啊,你自己拍拍胸口,当初爹不肯跟我们住一起是因为我吗?是因为你这个败家子吧,他怕你把他最后的棺材本败光,今儿个就趁着这事,把你爹娘接来也好,反正我是撑不住这个家了,至于住哪里,后面还有一间柴房,拾掇拾掇我同贞娘住,你爹娘就带着喜哥儿住我们的屋,至于你哪边凉快哪边去。”赵氏颇有些心灰意冷。
李景福叫自家娘子说的一阵没趣,便冲着一边还愣着的李大郎吼:“没听你娘的话啊,还不快去。”
李大郎应了声,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一边杜氏嘟嘟喃喃的表情,颇有些不乐意,毕竟,一个婆婆已经够不好相处的了,这又再加一个婆婆,不过却也阻止不了,只得抱着笑官回自己屋了。
李爹看赵氏没个好脸色,也懒得再呆屋里,两手一搭,就要出去。
“你这又要去哪里?”赵氏瞪着眼问。
“你不是让我哪边凉快哪边去吗。”李景福闷声的道,转身就出了屋。
“我怎么嫁了这么个男人?”赵氏又是一阵骂。却又奈何不得自家男人。转脸又看到女儿一脸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
“看什么?”赵氏没好气的问。
“娘,你就不怕奶奶搬来跟你过不去?”李贞娘试探的问。平日里她没少从赵氏的嘴里骂李奶奶的坏话。
“那还不是为了你啊。”赵氏瞪眼。
“多谢娘。”李贞娘笑嘻嘻的拱拱手,心里却腹诽着,若不是自家娘亲逼婚在前,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样,这赵氏总算没有因为钱而不管她,不知觉间倒是有了一份亲近之感。
“你呀,也是个享不了福的命。怎么好好的人就掉下悬崖了?”赵氏又摇着头叹气道。本来,田家那样的富商,过了这村没那店啦,她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李贞娘嘻嘻笑躲开:“娘,田家那样的人家,嫁去了未必就有福。”
第三章 唇枪舌箭,刀棍齐上阵
转眼就是申时,外面春光明媚,城门洞已经有些昏暗了,李景福自出门后就不见踪影,李大郎去接李爷爷和李奶奶也不见回转。
赵氏急的在小院子里转圈,贞娘也站在门外朝外望。
“娘,大嫂,二姐,田家人过来。”喜哥儿从外面撒丫子回来,气喘吁吁的冲着赵氏同李贞娘。
赵氏脸色一变,这该来的不来,这不该来的倒行来了,急忙大叫着喜哥儿贞娘关门,只是那田家人显然是缀着喜哥儿来的,为首的是田家夫人,扶着她的是家里的三小姐田荣华,还有二少爷田荣昌,后面带着一帮子家仆。
绝对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哪。
赵氏再看看自家那满是缝隙的大门,哪里挡得住田家这些人,又看他们个个手持长棍,只要一进家,家里怕不知要被他们砸成什么样了,那嘴角不由直扯,便是打碎一块瓦片都能让她心疼死啊。
因此,眼疾手快的抄起院墙下的一把砍刀,然后就站在门中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将人堵在门口。
贞娘一看自家娘亲这样,也顾不得了,一溜进了厨房,拿了把菜刀跟赵氏并肩站在一起。
“死囡子,你还要不要名声了,跑出来干什么?”赵氏冲着贞娘喝骂。
“娘,田家今天这一闹,我还有个什么名声呀,都已经这样了,不需要顾忌。”贞娘很光棍的道。
在城门洞这一块,穷人家小娘就得行得正,担得起,干得了事,说得响话,这样便是能持家,能当家的料,若是在这里,你事事躲到家人的屁股后头,虽然可以说得上性子温婉,但穷人讨生活却是要于天争的,事事躲在家人身后,说不得还要被人看轻了去。
赵氏一想,可不就是。想到以后怕是再难从女儿身上弄到好的聘礼了,毕竟一个望门寡的名头,好的人家还是会顾忌,使一得自己还得陪上好嫁妆才成,一想这一进一出的损失,便气的咬牙,这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立时,气势猛涨,拿出她发那股子泼劲,恶狠狠的冲着田家人道:“田夫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杀人吗?”
田夫人这时满脸憔悴,两眼赤红,也不接话,只是用手指着贞娘,冲着家仆恶狠狠的道:“就是她,把她给我抓起来,她克死了我昌儿,我要让她给昌儿陪葬。”
得,这回连退婚也不说了,直接就是陪葬。
“呸,你儿子是自己摔死的,关我家贞娘何事,你们再敢上前,我就跟你们拼了。”赵氏举着刀,那气势一点也不弱。
许多时候,争吵便是这样,你若弱了气势,争吵就输了。
“你给我闭嘴,我昌儿一向好好的,就是你这泼妇,拿着根鸡毛当令箭,非逼着我们履行婚约,结果才刚定订一个月,昌儿就出事了,这不是你女儿克的是谁克的。”田夫人咬着牙回道。
田夫人咬着这被逼订亲的事,赵氏不由气息一滞,不免有些心虚。
贞娘一看,这不行啊,到得这份上了,就得光棍了上,反正她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田夫人,按理我是晚辈,今天本没有我说话的份,但事关我的生死,我也不得不说,婚约之事乃长辈所命,田夫人之前想赖,那就是不孝不义,所以,我娘做事无可厚非,另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田少爷真的死了吗?我怎么有感觉,他还活着呢……”
“胡说,飞来石那里摔下来的,怎么可能有的活?我们的人都在黄山找了十几天了,你少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来做借口,这些年,上黄山采松的烧烟人死在黄山的,又有几个能找回尸体的。”一边田荣昌气急败坏的道。
“呵,十几天很长吗?这种事情怎么也得找个一年半载吧,黄山周边有山民,猎户,采药人,这些人都在黄山山里讨生活,说不准田大少爷就被谁救了呢,你确定你都找遍了?这不怕一万还怕万一啊,还是说你有别的心思?”贞娘眼神中意有所指的道,这话就埋了小坑了。
“胡说八道,你别在这里含血喷人。”田荣昌气急,他可不是田夫人所出,是妾室所出,贞娘这话真要让田夫人有什么疑心,以后他的日子就难过了。
田夫人倒也不似一开始那么激动了,还在琢磨着,儿子倒底有没有活的可能。
田荣昌看到田夫人的神情,怕她真想歪了,不由的着急的道:“母亲,这李家人就没一个好货,全是些赌棍泼妇,咱们不需要跟她们多说。”说完又冲着那帮子家仆道:“还愣着干什么,抓人啊。”
立时的,几个田家家仆就往前冲了上来。
“是嘛?我李家以制墨起家,传到今日,也算得上是礼义传家了,仁义礼智信也是丝毫不敢有亏的,在徽州这地儿说起李家人,大多都要夸几声仁义的,老身倒不晓得什么时候我李家人在外人眼里竟全是些赌棍泼妇了?田二小子,你到好生跟老身说道说道,这可是事关李家的名誉的,田二小子不要怪老身倚老卖老了。”
就在这时,一声有些暗哑,但却充满了威严的女声响起。
众人望过去,才看到一溜子马车,车上全是半人粗的松木,时不时还能见一人粗的。此刻正叫周围看热闹的人阻住的路停在那里。
“呀,是李家的七祖母,这是七祖母刚刚从城外接货进城吧,哈哈,田家这回碰上硬茬了,没想到李家嫡宗的老祖母居然出头了……”周围看热闹的都为贞娘她们松了口气。
不知为什么,贞娘一看到这个叫七祖母的人往那里一站,面容沉稳,心里便稳稳的了。一边赵氏,也是一脸欢喜,有七祖母出面,今儿个这事情就好过了。
赵氏这时抢过贞娘手上的菜刀同她自己手上的砍刀一起丢到了一边,然后带着贞娘朝那老妇人福了福。
那李老夫人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又转脸盯着田家人。
“见过李老夫人。”那田家人俱都行了礼,李家虽然现在正逐步落没,但一个御赐的李姓,一面‘黄金易得,李墨难求’御赐牌扁,那是任谁都不敢小窥的。
随后,那田夫人转脸冲着田荣昌道:“跪下。”
田荣昌一脸的不甘愿,但倒底也不敢拂田夫人的意思,只得跪下。
接着,田夫人继续道:“老夫人误会了,我家这二小子那句‘李家人’就是指的是城门洞这一户李家人,男的是个赌棍,女的是个泼妇,这点是不错的。”
田夫人这话倒不象是道歉。
“是嘛?老身老啦,这话的音儿都听不出了,只希望田二小子以后有针对的时候前面加个定语,比如说城门洞李家,这样老身才能听出音来。”李老夫人眼光如刀的道。
“是,谨记老夫人教诲。”那田荣昌在李老夫人的眼光下额头冒起了汗。
好一会儿,李老夫人才挥挥:“起来吧,再跟我说说眼前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四章 闹剧收场,吴氏扬眉
第四章闹剧收场,吴氏扬眉
“李贞娘克死了我大哥,自该陪命。”田荣昌抹着额头上的汗道,李家七祖母的气势难挡啊。
“倒是老身我孤漏寡闻了,历来这殉节之事似乎仅出于自愿吧?这岂有逼人殉节的道理?老身是李家的祖宗,既然碰上了,就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七祖母微皱着眉头,眼如刀的盯田夫人。
“谁让赵氏逼婚在前呢,若不是她逼婚,我儿就不会被克死,所以我儿死了,她李贞娘就得陪命。”田夫人红着眼,不管不顾的叫道。
“夫人,你闹够了没有,荣昌,你母亲伤心过度,你不阻止,反而跟着一起胡闹,太不懂事了,回去自己关书房里禁闭三天。”这时,又几人过来,其中一人气冲冲的冲着田荣昌道。
两人并行,为首的正是李家爷爷李金水同田家大爷田槐安,田夫人的丈夫,两人身后李大郎扶着李奶奶,大郎手里还抱着一个陈旧的首饰盒。
正是久候不到的李家老两口,原来他们是先去找田槐安了,李金水自不可能来跟田夫人磨嘴皮子,直接找到田槐安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而之前喝责田夫人的正是田槐安,田家这些年一直在做木材生意,这些年也赚了点钱,这有了钱自然要谋官,有了官才能保住钱,这是每一个商人都想走,都必须走的路,否则,将会是一场空。
所以,当李老掌柜的突然到商行找到他,他才知道家里的夫人同儿子居然到李家去逼李贞娘殉节,他吓了一跳,李老掌柜当年可是常常出入王侯府第的人。
当年,老爷子就是看中这个才要跟李家订亲的。毕竟木材商人如果没有官身,那再有钱也只是一个商人,但顶级制墨师,却往往会成为王侯之家的供奉,是可以近身官身的一个途径。
更何况还有专门的墨务官,说实话,当年如今李家不发生那样的变故,这李金水必是朝延墨务官无疑啊。
虽然这些年李金水淡出了家,脱离了制墨业,不过,话说回来,李金水倒底是有路子的,万一给自己下个绊子,那他的谋算搞不好就要落空了。
也怪这几天他忙着带人上黄山找儿子,竟是没顾到家里这一头。
所以,一听李老掌柜说这事,他连忙急匆匆的过来,没想到,李家七祖母居然也在,这下更麻烦了,他还打算这两年也进制墨业闯一闯呢。
“荣昌,荣华,快扶你们母亲回去。”田槐安挥挥手。
“好,她李贞娘既不肯为我儿殉节,那她亦担不起我儿未婚妻的名头,把我家的聘礼退来。”田夫人看了田大爷一眼,恨声的道,声音中兀自有些不甘哪。
“夫人,咱家哪缺那点钱啊?”一边田大爷气死败坏的直跺脚。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她克死我儿,难不成还要好了她们?休想!!”田夫人恨恨的道。瞪着李家人的样子,只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聘礼已经被我那不肖儿败光了,这里是等值于聘礼的礼金。大郎,呈上。”李金水这时朝着身后的李大郎道。
李大道立刻上前,打开首饰盒,里面有大块的银元宝,有如豆大的碎银,还有有些沉旧的首饰,甚至还有铜钱,满满的一盒子。
是人只要一看,就能感觉得这首饰盒里的钱凑起来不易啊。
李贞娘看着那首饰盒,心里钝钝的。这些钱,只觉得比泰山还重,另外这种钝又似乎含有别的,带着一种闷闷之感,有些伤心。
这种伤心似乎是在为田本昌的死,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感情,是原来身体的。
想着,贞娘猛的又回头看了看赵氏。
赵氏的眼眶也是红红的。
突然贞娘明白了,也许大家都以为赵氏是为了田家的钱才逼着田夫人履行婚约的,但实则很可能却是因为原身喜欢田本昌。
所以,赵氏才施了小计,极力促成这婚事。只是她那性子,能真正理解她的不多。
而到如今这地步,是谁也没想到的。
曲终人散,一场闹剧也完结了。于对贞娘来说,这样挺好。
李家七祖母带着运木材的车队离开,却是再也没看城门洞李家人一眼。
却不知当年的恩怨有多深?不过今日七祖母相助之恩,贞娘牢记。
转眼天已经黑了,李家屋里八仙桌上的灯盏难得的点了两根灯芯。
屋里,爷爷李金水同李大郎说着话。
这边,奶奶吴氏颇有些扬眉吐气,带着赵氏,杜氏和贞娘一起收拾着隔壁孙家的两间屋子,隔壁孙家这些年发了点小财,早搬离了城门洞了,他家原来的那两间屋子一直空的,虽然赵氏说把她自己的房子拾掇出来给老两口住。
但老两口不愿,就租了孙家两间,然后把中间的一个窗户打通,这样两边的房子就连一起了,如此一来李家住的倒也宽敞一点了。
“景福媳妇儿,把那茶几放这边。”吴氏分派了杜氏和贞娘干活就不管了,却偏偏指挥着赵氏忙东忙西。
“这东西刚才不就是放在那边的吗?你说放那边挡事让我移这边来的,怎么这会儿又要移过去啊?”赵氏吐着气道。
“我现在又觉得还是放这边好,不行啊。”吴氏横着眼道。
“行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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