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玻璃色的爱-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哦,说过了?”
“于淼姐还说,亚伦哥因为得收拾行李,所以今晚来不了。”
“哦,不错的借口。”我咬着牙小声嘟囔。
孬孬在我面前放下一瓶啤酒,然后便颠颠得跑到对面,和阿芬腻在一起。
音乐依然继续,有节奏的欢腾,可在我耳朵里听来确是无尽的伤感,不只为亚伦,还有我自己,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听《灌篮高手》主题曲时能哭出来。
“我要去下洗手间。”阿芬起身。
在她离开大概一分钟后,我也起身,假装去洗手间。
我站在洗手池旁,一边洗着干净的手,一边等她。
“诺哥,”阿芬出来。“你也来上洗手间?”
“不,我在等你。”
“哦,什么事?”
“我不管你是不是明知故问,亚伦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我和亚伦发生关系的事?”她挑着眉毛说道。
“你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不然呢,你要我到孬孬面前哭哭啼啼地说我背叛了他?”
“……”我哑口无言,她说的对,我这是多此一举。
“好了,多大点事,亏你们还是出来‘猎’的。我本就没当回事,就不许女人也风流一下?你们男人也未免太专权了。”
“那孬孬呢?”
“他应该觉得庆幸,我就算出去玩,最终也还回到他身边。”
“孬孬知道?”
“当然不知道,难得有一个傻男人觉得我是淑女。”
“傻男人?你就是这么定义孬孬的?”
“不然呢,无论他的真名,还是英文名,不是玉啊,就是孬啊,太娘气了。”
“你这么看不上他,还跟他在一起?”
“走路很累的,在找到跑车之前,拖拉机也凑合了。我那些姐妹们,一个个找的都是老态龙钟的土财主,‘那个’根本不行,我才不要。我要找,就要又有钱、又帅、又那个的,亚伦当然是最好选择,可惜他不喜欢我,一大早连裤子都没提好就狼狈的跑了。”
“你的人生还挺有规划的?”
“计划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退一步,如果是诺哥你,我也从了。”她边说边用长长的指甲来触我的衬衫扣子。
“阿诺。”珊珊也来到洗手间。
阿芬收回手,转而撩撩额前的刘海,冲珊珊拱脸一笑,然后便昂头挺胸地走开了。
珊珊待阿芬走远了,“你们聊得怎么样了?我看到她在调戏你。”
“哎,”我叹口气。“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就得打911了,哦不,110才对。”
“真的吗?”她也学着阿芬的样子拿手拨我的扣子。“我看你很乐在其中嘛。”
“怎么会,我已经有了你这样的公主,哪还会注意那些庸脂俗粉呢?”
“那么,那脂粉说什么了?”
“令人很生气,她说了一堆屁话,最令我生气的是她的屁话还很有道理。”
没错,她追求幸福的方式是违背道德的,但道德标准到底是谁定的?是那些失败者,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古往今来,成王败寇,有几个改朝换代的皇帝是靠道德取得王座的?所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着废话羡慕去吧,至少她过着消极而向上的生活。
我和珊珊回到座位,看见阿芬依然随着音乐摆动身体,我第一次觉得她那件黄色的衣服散发着充满希望的阳光。
第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起
有家里的灯光一直都是昏昏暗暗的,但今晚却好似仲夏的阳光晒得人干渴,我知道这是我的错觉。
我猛地灌了一口啤酒,却觉得更渴。我第一次对手中的酒瓶产生厌恶,想当手榴弹一般远远地扔出去,从此戒掉。
事情没有解决,却也不需要解决。阿芬的价值观已经决定了这是一场签署和平协议的对立,在一触即发之前,相安无事。
近年来,网上出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帖子,都是灌输给女人一个全新思想:幸福是通过出轨来获得的。这是歪理邪说还是时代真理,见仁见智吧。
忽然,和旋声响起,这是今晚最安静的一个声音,来自我的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喂,你好。”
“阿诺,我是史士绅。”翠儿的未婚夫,他的声音很急迫,我能想象到他硕大的脑瓜上满是汗珠。
“出什么事了?”
“翠儿要取消婚礼。”
“取消婚礼?”今晚就没一件好事发生。“你先别急,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我就在你家楼下。”
“我一小时内到。”
挂掉电话,珊珊问我:“怎么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家庭矛盾,我得去调解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
有个女人在,也许会起到不一样的效果。“好吧,我们走。”
“等等,带上我……和于淼。”金鑫忽然站起来。
“你们?”
金鑫拍着胸脯说:“我们是调解高手,最擅长解决家庭矛盾。”
“可于淼明天得出差。”
“恩,”于淼说。“我就不去了,我一会叫亚伦来接我,你带上金鑫吧,她的确擅长调解,比得上居委会大妈。”
听到她说亚伦,我不自觉地看向阿芬。她也注意到我,冲我挥挥手,“我等孬孬下班,不用管我了。”
“好吧,”我现在心里着急得很,顾不得亚不亚伦了。“我们走。”
珊珊和金鑫跟着我一起离开有家,我们三人驾车朝南站方向去。
翠儿的臭脾气我是知道的,吵个架算是家常便饭。但距离婚礼只有不到两周,哪怕是小小的矛盾都不容忽视。
虽然我心里很急,但还是刻意减慢车速。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两个女人头挨着头睡着了。珊珊的脸颊微醺着红,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头发依然整齐,很好地修饰了她瘦弱的面庞。虽然闭着眼,可我觉得她仍在深情地注视着我;金鑫则睡得乱七八糟,仰面靠在珊珊肩上,整张脸都是红的,头发零落得像下锅的面条,有几根还咬到嘴里去了。她含含糊糊地说着:“喂啊?噶其一……撒朗……村森您……”什么鸟语?听得我一头雾水。
车停下了,珊珊刚好醒来,她也叫醒金鑫。
我刚一开车门,史士绅就跑过来,“阿诺。”
“大半夜的,你们搞什么?翠儿呢?”
“在楼上。”他指了指楼上亮着的灯。这是翠儿借我住的房子,她自己还有备用钥匙。
“出什么事了?”我问。
本来5分钟能讲完的事,让史士绅没头没尾地讲了半个小时。一边叙述一边道歉,每次讲到中间,他都有办法跳过重点,绕到开头重新来过。我有时很喜欢他的性格,很细腻,但有时又恨的不得了,腻得过头。就像有些伪文人,总是嚼着一口正常人听不懂的文言文,恨不得跟狗说话都之乎者也,生怕说出一句白话文会被人笑话,从而降低自己的身份。
史士绅当然不是伪君子,只是他不肯好好说话。他总觉得凡事只要透露一点,别人就该全都领悟了。说简单点,就是他已经觉得自己说得够清楚了,你听不懂,说明你理解能力弱,不是他的问题。再说简单点,就是一味暗示,绝不直白。
我曾经见过两个人,一个是领导A,一个是下属B。A因为B犯错,要指正他,却又不想说得太重,怕伤害B,也怕失了自己和蔼的形象。于是,A对B说:“你昨天中午的那件事,以后就不要发生了,下不为例。”A其实说的是,昨天午饭时间B和女同事在办公室里打情骂俏。B不知道A说得是什么,又不敢问,于是回答:“好的,下次不会再犯了。”A走后,B挠头,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该不会是昨天中午偷吃别人咸菜的时候被A看见了?
于是一个星期后,B不再偷吃同事的咸菜,可仍继续嬉皮笑脸地和女同事聊天。A气冲冲地跑来找我抱怨,说要开除B。我知道A的性格,所以劝他消消气,然后分别跟两个人作了交谈,才发现这之间的误会。
而史士绅和翠儿之间的误会,就因为一条短信。
“停,”我说。“你说了半天,我只听到你说你不好,不该惹翠儿生气,你疏忽了,都是短信惹得祸,你反反复复说了能有快二十遍,可你到底要说什么我却一点也没听懂。”
“我再说一遍。事情是这样的……”
“停,我求你了,别再说了,我可不想再听你讲半个小时。我问,你答,好吗?”
“啊,好。”
“我问什么,你就用一句话回答,没有逗号,直接以句号结尾。吵架前一分钟,你们在干什么?”
“在饭店吃饭。”
“你们吵架的原因,是因为一条短信?”
“对。”
“短信是谁发的?”
“露西(lucy),她是……”
“停,”我再次打断他。“我说了,不要逗号,我不想知道她是谁。”露西?这个英文名听着就不爽,除非她真是外国人。“来短信时,你是当着翠儿的面看的吗?”
“不是。”
“你是偷偷摸摸看的?”
“我怕翠儿误会。”
“你越是躲着,越被翠儿发现了?”
“她抢走了手机。”
“短信内容是什么?”
他从西服里怀掏出手机,找到那条短信后递给我。
屏幕的一角摔出漂亮的裂纹,肯定是翠儿干的,不过不影响读出短信。
“今晚怎么没上线?我今天心情不好,只有和你聊天才开心。如果你也不理我,我就连最后一丝依靠都没有了。我很寂寞,很想你。”署名,露西。我确定这不是外国人写的,所以不只名字,连同内容都让人一起不爽。
“太贱了。”靠在我胳膊上看短信的金鑫一脸厌恶的表情,不断地耸着鼻翼。
“你说发短信的女人,还是接短信的男人?”我刻意看了一眼史士绅,他满是肥肉的脸,此刻全都耷拉下来,像头待送屠宰场的猪。
“都是,”我就喜欢金鑫的心直口快。“就冲这短信内容,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翠儿也是这么说,”史士绅有气无力地说。“可这真的是她第一次给我发短信。”
“你们男人总有借口。”一直没说话的珊珊也加入批斗大会。
金鑫应该是刚刚睡饱了,此时精神奕奕,“没错,就冲‘也’字,也不是第一次了。”
史士绅想反驳,可刚一张开口,又闭回去了。我猜到翠儿应该也这么说。
“第一次发短信我相信,”珊珊说。“但聊天绝不是第一次了吧?”
“短信里提到的上线是?”我问。
“是公司内部的通讯平台。”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其他问题我不问了,就最后问你一句,你出轨了吗?”
“没有。”他脑袋摇的幅度很大,频率还很快,我真怕甩丢了出去。
我相信他,即使没有那句回答,没有那份坚定的眼神。
我让他等在车里,然后和两个女人上了楼。
刚一进门,就看见翠儿盘坐在沙发上哭,身旁堆满了拧成花的纸巾。看到我,哭得更凶了。
好在有身旁的两个女人,不然我一定被她拉去,还得再听一遍或几遍重复的故事。翠儿与史士绅的叙述方式不同,或说正相反,专抓重点反复的讲。十分钟内,单是短信内容,就复读了五遍。不过每次的版本都经过渲染,不是添字就是改字,怎么痛快怎么说。
“绝对不能轻易原谅他。”金鑫狠狠地说。
拜托,我是找你来劝她的,可怎么能往反了劝呢?
好在还有珊珊,“我觉得原不原谅先别说太早,弄清事情的真相是首要的关键。对待男人,不能心软,得严刑逼供。先揪出背后的女人,握住有力的证据,让他无话好说。”等等,后面的话好像不对味儿。
三个女人会意的对视了一下,显然已经形成了一个坚固的联盟。昨天还在对立的珊珊和金鑫,此时竟站在一个阵线,帮我表姨对付我准表姨夫。
史士绅,你完了。我多少感觉有点对不住他,一个女人没搞定,我又多带了两个来。
金鑫替翠儿给史士绅打电话,叫他上来。
他一进门,就面对三双能当枪用的目光,扫射得他体无完肤。
他看向我,我皱着眉摇摇头,示意无能为力。
“说吧。”金鑫喝到。
“什么?”史士绅被吓到。
翠儿转过身,背冲着他。珊珊从沙发上站起来,两臂交错在胸前,“说,露西是谁?”
“是我们公司的总裁秘书。”史士绅是副总裁,总裁是他叔叔。
“你们怎么认识的?”金鑫也站起来。
这问得算什么问题?我都能替史士绅回答。
“工作认识的。”
倒是珊珊,很能替金鑫兜话:“我们问的是,你是怎么和她在一起的?”
“没有,我们没什么,就是普通朋友。”
“咳。”翠儿咳嗽了一下,金鑫马上俯身过去。
翠儿小声对金鑫说了什么,金鑫点点头,直起腰来,问:“你们在网上聊天,有多久了?”
我去卧室把电脑桌旁的椅子拿出来,递给史士绅。
他坐下后,回答:“差七天一个月。”
“什么?”翠儿一下子跳起来。“你记得够清楚的,是不是还打算凑够一个月过纪念日啊?”
“咳。”金鑫也朝她咳嗽了一下。
翠儿楞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原来的坐姿,同时冷冷地说了一句:“你给我站起来。”
史士绅不明所以,缓缓地站起来,把椅子又递回给我。
“你们上网都聊了什么?”珊珊问。
“一开始只是工作。”
“那二开始呢?”金鑫紧跟着问道。
“她刚失恋,需要有人安慰。”史士绅说得很诚恳。
“那你就充起这个安慰的责任了?”珊珊问。
“她只想找个人聊天。”
“她想找人聊天,你就陪他聊天。那她要是想找人……”
“咳!”这回轮到我咳嗽了。
珊珊明白了我的意思,没再问下去。
“随你们怎么想吧,我不再回答了,我又没犯错。”史士绅也被逼急了,这是我最怕看到的情形。
“不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了?”翠儿又跳了起来。
史士绅低着头,“如果说有错,就是我太笨。”
“你什么意思?”
“我要是想在外面乱来,根本不会让你抓到把柄,更不会让你看到这条短信。”
“哈哈,你承认了是吧?”
“我承认什么了?”
“承认你在外面乱来了。”
“我只是假设,你太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哈,你说我无理取闹?好,史士绅,我就无理取闹了,婚礼取消,你爱找谁结找谁结去,什么露西呀,贱人呀,妖孽呀。”
“不可理喻。”
“你去找可理喻的去。我还告诉你,我改变主意了,婚礼照常进行,我要换掉新郎。”
坏了,情况坏到了极致,两个人都把话说绝了。
我狠狠地瞪了珊珊和金鑫一眼,明确地传达了我的意思:瞧瞧你们干的好事。
珊珊和金鑫连忙去劝阻翠儿。
史士绅咬了半天牙,最后一跺脚,摔门而去。
第十七章 路边的加减法
我开车尾随在史士绅后面,他没有开车,低着头,手插在兜里,迈着飘忽的步伐,走在被路灯映成橘色的板油路上。
我把车提到和他并肩的速度,“士绅,上车吧,我送你回家。”我对他说。
他不搭理我,继续走着,我也只好默默地跟上。
忽然,飘起夜雨,打在地面,打在车窗,打在史士绅毫无遮掩的头顶和肩膀。
“下雨了,上车吧。”我又朝他喊。
他依旧不作声。
我猛踩了脚油门,超过他,一打方向盘,把车头甩在他面前停下。
“你要跟我装哑巴到什么时候?”我下车,气愤地摔上车门。
他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死气沉沉的脸,“我……不想说话。”
瞅着他一幅丢了魂儿的模样,我也不忍心再朝他发火。忽然感到右边有光,顺着光看过去,马路对面是一间24小时便利店。
“走,去买点酒。”我说。
我们买了1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