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乱年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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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好好感谢东子，但东子做了一件让我生气的事。他好好的答应我不动王杰，可当天晚上，王杰就被他打的像猪头四一样。不光王杰被打，连王杰的十几个小弟都被打了。尤其是当初耍东子玩的副帮主，东子叫人按着副帮主的手，用石头把副帮主的手都砸烂了。

论狠，东子确实可以比的上五哥了。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正跟戴季吃饭，当时还有飞龙哥。吃饭的时候飞龙哥逗戴季，“弟妹子，什么时候给我们家张明明揣个小孩啊？”

“滚！”戴季红着脸用脚踢飞龙。

戴季的小鞋子把飞龙的裤子都踢脏了，飞龙也不用手拍，在那哈哈大笑。

“张明明，你认识的都是什么人啊？”看飞龙大笑，戴季更生气了。

“哈哈，飞龙哥就那样，你别跟他见识。”我笑着对戴季说。

我们三个正闹着呢，王杰媳妇儿抹着眼泪来了。王杰媳妇儿一看到我就跟我喊，她指着我喊，“张明明，你可真行，我看透你了！”

王杰媳妇儿跟我们关系不错，有一次在歌厅喝多了，我还抱过王杰媳妇儿呢。我被王杰媳妇儿指着脑袋骂的狗血淋头的，我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

渐渐的，我的脸黑了，我也明白怎么回事了。我跟东子说过的话，他他吗全当放屁了！

东子是我小弟，王杰被打，这事肯定算我的。不知道的，肯定都以为是我让东子打的王杰。而我和王杰关系一直不错，要是跟别人打架的话，王杰肯定还能帮我。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我跟王杰媳妇儿说，“弟妹，这事你不用说了，我现在就去找东子。王杰的事，我会给你做主。”

王杰媳妇儿跟我关系好，她也相信我的为人。我的拳头只对着外人，我从来不碰自己兄弟。不过王杰媳妇儿还是生气，骂了我好几句。

在学校除了有老大之分，还有地盘之分。足球场是高三的，也是飞龙的地盘。想找飞龙，去足球场肯定能找到。而篮球场是我们高一的，也是我和崔明雨的地盘。想找我和崔明雨，去篮球场就行。

除了这些地方，还有个厕所。厕所以前是许坤的，许坤没事的时候就带着小弟在那抽烟，或者蹲坑。很多时候，许坤都在那拉屎。

现在许坤废了，厕所变成了东子的地盘。想找东子，去厕所就行。

现在离晚自习还有二十分钟，东子应该在厕所。

到厕所的时候，厕所那有很多人，那些都是东子的小弟。随便看了一眼，全都一脸的嚣张相。小弟嚣张，可以想到老大有多嚣张。那些小弟都认识我，看到我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明哥。

我之前跟东子说的好好的，我说你是我兄弟，你当了老大我支持你。我就想求你给我点面子，别动王杰，王杰是我兄弟。草他妈的，东子跟我说的好好的，他竟敢说话不算数。

我越想越火大，看到一个小弟跟我说话不恭敬，我直接就是一个嘴巴子，同时冲进厕所。走进厕所，看到厕所蹲了一排混子，全都叼着小烟卷，一副享受状。我咬着牙齿一个一个的看，有低着头的我就揪着他的头发看。有骂人的，我直接就一嘴巴子。

看到最后一个，东子正在闭着眼睛唱歌。我草他妈的，不听我的话还敢在这唱歌？我对着东子的脸就是一脚，直接一脚就把他踹的坐在坑上。

东子被人踹了，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愤怒。看到是我，东子的眼睛里闪烁着寒光，我看到他攥紧了拳头。

“草你妈，拿我说话当放屁。老子能捧起你，就能摔死你！”我指着东子恶狠狠的说。

“明哥。”东子开始害怕我了，他紧紧攥着的拳头松开，他眼中闪烁的寒光也开始涣散。

“草你妈，你等着明天开战吧！老子要整死你。”我指着东子大吼。

我心情不好，刚好口袋里有个打火机。我抓出打火机就往地上一摔，巨大的爆炸声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而我平静的心情，也如这巨大的爆炸声一般。

当上老大后，我逐渐养成了一副好脾气。我的性子不像以前那么暴躁，我也不是那个说打就打的人。这一点，跟兄弟们捧我有关系，也跟戴季有关系。而今天，东子重新挑战了我的底线。我如果不灭了他，我他妈不姓张。

从厕所走出来后，我打车去的医院。王杰一伙伤的最重的有两个，王杰和副帮主。王杰被东子把鼻梁打塌了，要做手术，而副帮主的手被东子砸烂了，也要好好的包扎。看到他们两个一副惨相，我的心中更气。这个仇，我一定要帮王杰报。

王杰和副帮主有骨气，家里人问是谁打的，他们不说。江湖事江湖了，出了事就告诉家里的，也就文明那个傻比做的出来。只要不是大事，我们一般都跟家里瞒着。对了，文明那傻比回学校了。回学校后，文明还是那么装逼。偶尔文明还故意撞我，让我等着。草他吗，我真后悔那天没让蝎子掐死他。

王杰在手术室垫鼻梁，而副帮主的手已经包好了。看到我，副帮主没跟我说话。他神色痛苦的点了一支烟，扭过头不看我。

我想对副帮主说点什么，但我说不出来。东子这事怪我，如果我早点看着他，东子就不会把他们打成这样。

等了半个小时，王杰出来了。他脸上包的很严实，看到我，他的眼神变的幽怨。他已经跟我说好了，告诉我别让东子打他。他是个不服软的人，他能这么跟我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看着王杰那幽怨的眼神，我知道，我们朋友的关系完了。我和王杰，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好了。

话不用多说，我买了两篮子水果送进病房。出来的时候，两篮子水果被副帮主扔了出来。看到地上滚着的苹果，我心里不是滋味。

回学校的时候晚自习已经结束了，我回到寝室看到封涛和老三他们在抽闷烟。东子打王杰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看着我不说话，黑子埋怨我，说我之前不听他的。现在东子崛起了，不好对付了。

我笑了，东子这样也算崛起？我对黑子说，“一会儿我去跟东子定点，等明天你就给我干他，往死里干，别给我面子。”

“妈个逼的，太好了，老子明天打死他。”黑子攥着拳头，拳头嘎嘣嘎嘣直响。

我们正商量怎么打东子呢，东子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一进来就看着我们傻笑。

“草你妈，你还有脸来？”老三脾气不好，一脚就踹的东子倒退了两步。

东子不笑了，狠狠瞪了老三一眼。噗通一声，东子跪在了我的面前，“明哥，我错了。”

“错你妈逼，明哥是你叫的吗？滚！”张鹏骂了一句，过来踹东子。这次东子没惯着张鹏毛病，东子醋钵大的拳头一拳打向张鹏的鞋底。张鹏被东子打的连连后退，带着一个椅子摔倒在了地上。

东子没来之前，我们六兄弟一直和睦，从来没打过架。打自己兄弟这事，我们想都没想过。东子一拳打倒张鹏之后，我们全都炸锅了。大家纷纷抄家伙，扬言要打死东子。

“明哥，你对我不好。”东子看我们要打他也没害怕，他举起了他被孙哥砍过的那只手。看到他手上的疤，还有他不能弯下的小手指，我拦住了封涛他们。

第一百六十七章　许坤动手

“你走吧，以后咱们谁也不认识谁，各走各的路。”看着东子还有些稚嫩的脸，我叹了口气。我欠他的，永远都欠他的。

说完，我点了一支烟。突然之间，感觉很累。我看起来很颓废，想想我都做过什么，有点记不清了。封涛和黑子他们全都屏着呼吸不语，东子眼睛有点泛红。

“明哥，我不走。”东子跪在地上执着的看着我说，他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

我没说话，直直的盯着他眼睛看。

“明哥，我走了，我该去哪？你是我的哥，我不离开你。”东子看我不说话，继续盯着我眼睛看。

“不知道去哪？不离开我？不离开我等着干翻我当老大啊？草你妈的！”想想我又生气了，一脚踹在他肩膀上，东子身子一歪，一只手撑着地，勉强没倒下。

“明哥，我不是想当老大，我就是想报仇。王杰他们打过我，我报仇都不行吗？”东子看我生气，他急了。

“你报仇都不行？我他妈不告诉你给点面子别动手吗？我说过的话你当放屁？”我怒视东子。

“明哥，我问你。如果你有绝对的实力打许坤，飞龙告诉你给点面子，别打许坤，你会放过许坤吗？”东子认真的问我。

我本来还想打他，但是看着东子认真的样子，我觉得他说的话也有道理。是啊，如果飞龙告诉我别打许坤，我会放过许坤吗？面对东子，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屋子里静静的，我看着东子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东子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他觉得自己做的事很对。看着东子，我心里乱了。按他这么说，他做的事没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做的是错的。难道我打错他了？我要跟他道歉？

“许坤是许坤，王杰是王杰。这个屋子里的人，我们很多都跟张明明打过架，包括我。你看张明明混起来了找我们报过仇？”封涛笑了，他不屑的看着东子。

封涛一句话说完，所有人都赞赏的看着封涛。东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恢复镇定。他问封涛，“涛哥，你们只知道我背叛过王杰，你知道王杰曾经怎么对付我的吗？”

“不知道。”封涛冷笑。

“呵呵。”东子笑着看封涛，然后跪着脱下自己的衣服。看到他的身子，我们全都愣住了。

在他的身子上，是一个又一个的烟疤。烟疤很多，烫的也很重。难以想象，王杰用烟头烫他的时候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东子苦笑了一声，然后跟我们说，“王杰对我造成的伤害，你们只能看到一点。还有很多的伤，你们根本看不到，那些伤都在我的心里。我是曾经做过错事，我背叛了王杰，还对他媳妇儿产生了想法。但是那些，我已经改了。我只想报仇，我只是想报仇！我有错吗？”

“你收保护费，挖人家墙角也没错？”看着东子身上的伤，我是有点心软了。但是想想他这阵子做过的事，我还是不能原谅他。

“王杰和我们班的同学羞辱过我，我收保护费收的全是我们班的，因为我要报复他们。王杰手下的副帮主和他媳妇儿总看不起我，总欺负我。我挖了副帮主的墙角，玩玩他媳妇儿，也是想报复他们。”东子看着我说完又说，“明哥，你是有仇必报的人。我是你小弟，我崇拜你拿你当偶像，我学你也不对吗？”

听了东子说的话，我又是一阵沉默。这次不光我沉默，连封涛都沉默了。我们是混子，我们想保护自己就要伤害别人。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我们必须比别人更狠才能生存下去。当初我们跟四大天王干仗的时候，我们做过的跟东子比又有什么区别。说到底，我们还是为了生村。

这件事，可能不是东子的错。即使后面他做过很多错事，也不是他的错。

“你起来吧。”我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如果是别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他。但是这个人是东子，是为了我断过两根手指头的东子。

东子听我说完站了起来，他问我，“明哥，你原谅我了？”

“恩。”我点点头。我给大家发烟，给东子也发了一根。我躺在床上抽烟，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封涛他们也是，半天没有一句话。东子呆了一会儿，然后走了。他走后，老三也长长叹了口气。

是是非非，谁都说不好。

当天晚上听到有警车叫，我抖了一下。同时想起小矮个和五哥，他们还好吗？

我是原谅了东子，但因为这件事我很长时间都没跟他说话。王杰和他媳妇儿那边，我们算彻底掰了。我和王杰，再也做不成朋友了。

学校老大大选越来越近，我也开始拉拢人心。这阵子请他们吃饭花费很多，我有点要坚持不住了。关键时刻，还是封涛给我拿的钱。我不要他的钱，封涛认真的看着我说，“你是我兄弟，我永远支持你。”

跟兄弟我没客气，我暂时拿了封涛的钱去拉拢人心。

不光是我，许坤和崔明雨也没闲着。许坤和崔明雨出手比我阔绰的多，买烟都是中华和苏烟，请吃饭出入的都是好饭店。他们有灰色收入，不捞钱的我跟他们比差了不少。不过飞龙一系的人讲义气，飞龙一系的人说，“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挺你。”

除了要拉拢人心，我们还得防着许坤暗算我，给我下绊子。崔明雨那边要好点，他想当学校老大，我也想。崔明雨找过我，他笑着跟我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不管怎么样，咱们都是朋友。”

崔明雨虽然坏，但是人坦率。他坏的很干脆，一点都不虚伪。他这样的人很贱，不过我喜欢。

老大团总共是十八个老大，高一四个，高二四个，高三六个，高四四个。高一的是我、许坤、崔明雨和东子，高二的四个有两个跟我关系较好，也是飞龙一系的。高三的六个有四个都是飞龙的亲信，高四也有一个。剩下的，全是宋军的亲信。

飞龙告诉我，让给我选老大那天自己投自己一票。然后再加上东子一票，我们能有九票。十八个人我们拿到一半的票，基本上已经赢了。

让我自己投自己一票，我有点不好意思。飞龙教训了我一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妈的不想当老大的混子不是好混子。你自己不投自己一票，别人都看不起你。”

听了飞龙的话，我觉得在理。对，我自己不投自己一票别人都看不起我。

按照飞龙的说法我们整到九票确实没问题，可是我和东子这阵子一直没说过话，他能投我一票吗？许坤那边，宋军也很积极的为许坤拉票。学校到底是谁当老大，仍然是个未知数。

还有半个月选老大，许坤那边终于按捺不住动手了。三月底那天我们放假，那天学校外面来了很多人。许坤以前在社会上混过，他不光混的好，还是黑团伙的军师。那些混子没说是许坤找来的，但是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猜到那些人是许坤找来的。

最先被打的是彪哥，彪哥是飞龙身边最重要的亲信。彪哥在学校地位很高，他觉得没人敢动他。他看到学校外面来了很多人，以为是打别人的。他也没当回事，就和他媳妇儿往学校外面走。那天他俩是准备出去开房的，出去的时候彪哥还告诉他媳妇儿，今天晚上他买了套子。

他媳妇儿娇笑着打他，“我不喜欢带套，你整的时候小心点，别整里面就行。”

两人正说着话，那群混子哗啦一下就扑了上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学校大乱

打人，拉拢，威胁，这些都是对付敌人有效的手段。能用钱买通的固然好，用钱买不通的就打，或者是威胁。

距离选学校老大还有半个月，我们每个人都拉到多少票已成定局。按飞龙的推测，十八个老大，我能得到九票。许坤那边能得到五票，崔明雨两票，高二老大金龙两票。

许坤找的人把彪哥打的很惨，不光彪哥被打，连彪哥媳妇儿都被打了。当飞龙带着人跑出学校以后，打彪哥的那群人已经跑了。彪哥头上身上都是血，彪哥媳妇儿也受了不小的伤。当时许坤就站在学校门口抽烟，我们知道是许坤找人打的，但许坤不承认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看着许坤漠然的样子，彪哥大吼，“草你妈，等我好了我要整死你！”彪哥试着想站起来，站不起来。他的腿被人狠狠打了一棍子，可能骨折了。

彪哥住院，选老大那天不能来了，不算东子那一票，我还有七票，许坤五票。

因为选老大，我们学校的天空一片阴霾。不光许坤动手，连崔明雨也动手了。

崔明雨用的方法是胁迫，飞龙一系中有个老大他有个念初中的弟弟。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