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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乱年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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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你妈,你骂谁呢?”封涛扬着刀问骂人的那群混子。
“小比崽子,就骂你呢,怎么的?”那混子指着封涛骂。
“张三,你敢骂我兄弟?”老鼠冷冷的看那混子。
那混子就是叫张三,他看到老鼠问他话,立刻消停了,不敢说话。雷哥回来,名声在乡里如日中天,老鼠跟着沾光,也成了不敢让人小觊的人物。在这些人中,除了华叔,谁都惹不起老鼠。
“张明明,老豆子是李雪她哥,你给个面子,放了他吧。”戴季好声好气的看我。她骄傲,能这么跟我说话已经很不错了。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我看戴季这么跟我说话,也动了放老豆子的心思。
恩怨是我和老豆子的,放不放人我说了算。老鼠和他们都看我,等我说话。华叔眼中寒光闪烁,上下打量着我。如果我不放,今天这事肯定没完。
我是真想放老豆子,可偏偏老豆子乱动,像疯狗一样的骂人。他看有人来救他,变的更嚣张了。他大骂着,“小比崽子,你不挺能装的吗?草你妈的!”
“哥哥,求你别骂了。”李雪知道我冲动,怕我急眼了真砍老豆子。
“妈的,砍了我这么多刀,今天的事肯定不能这么算了。小比,今天有能耐你就整死我,要不我回去就整死你。”老豆子说完,突然猛力挣扎起来。他身上不知道拿来的怪力,竟然挣脱着站了起来。
华叔他们一群人冲过来要救老豆子,老鼠和阿福他们几个赶紧拿刀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过来。老鼠骂骂咧咧的,“草你妈,都把你们手电筒给我闭了,谁敢再照我眼睛,我他妈整死他。”
老鼠骂后,手电筒灭了一片,就剩下三个亮着,两个是我们照亮用的,一个是华叔手里的。
因为人都去拦着华叔他们了,封涛和黑子终于没制住老豆子。我感觉劲风袭来,才一转身,就被老豆子一脚踹在伤口上。我觉得肚子里有热乎乎的东西往外涌,我吓坏了。
老鼠看老豆子还敢打我,一拳就打的老鼠倒退两步。阿福比老鼠能打,阿福上来给个地绊,重新把老豆子放倒。老鼠、阿福、封涛和黑子四个人按着老豆子,老豆子也是强弩之末。被他们四个人按着,再也站不起来了。只是他嘴里仍然没闲着,一直不停的骂脏话。
剩下两个混子拿刀指着华叔他们,叫华叔他们不要过来。有人过来,他们就闭着眼睛拿刀轮挥。刀枪无眼,没人敢再往前走。
我觉得天昏地暗,肚子转筋的疼。我很疼,剧烈的疼痛让我疯狂。我拎着刀走向老豆子,指着老豆子说,“今天不要你一根手指头,我从今以后跪着走!”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狰狞了吧,老豆子终于害怕了。老鼠抓起老豆子一只手,死死按在地上。
“张明明,求求你别碰我哥!”李雪大声跟我喊。
“张明明,快放了老豆子!”戴季也急了。
“小比崽子,你敢!”华叔眼睛瞪的溜圆。
“我去你妈的。”手起刀落,老豆子大拇指被我齐根斩落。
“啊!!!!!”老豆子捂着断掉的手指惨嚎起来。那一刻,我仿佛听到无数乌鸦在叫,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屋子里有光,我却感觉那光在不停变幻,拧成一团又散开。
我的耳朵嗡嗡直响,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提着刀麻木的看着白花花的手指被华叔捡起,好几个人去扶老豆子。李雪流着眼泪,眼神中带着无限幽怨。而戴季,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伤人,第一次将别人致残。第一次,砍掉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手指头。那个人会哭,会笑,会疼,会流血。他有爸妈,有老婆孩子,有妹妹,我和他妹妹还算熟悉。
我问自己,我这么做,对吗?为了所谓的面子,值吗?我想问问小嫂子,我的心,黑了吗?
很难受,一直想着跺了老豆子的手指头,或者挑了他的手筋。然而当我真的剁掉他手指头时,我后悔了。心里很难受,酸酸的,软软的。我知道,那是我的良心还没泯灭。
要想不被别人伤害,就要不断的去伤害别人。混这条路,我还要继续下去吗?
没人找我报仇,也没人打我骂我。我,就像一个看客,一个局外人。大家全都忙着救老豆子,帮老豆子止血,扶老豆子去医院。没人理我,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我的身上流了很多血,衣服也被浸透了。
终于,我坚持不住,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又躺在医院。身上没力气,特别渴。吸了下鼻子,还有鼻涕,我发现我感冒了。病房里有四张床,屋子里想着打雷般的鼾声。三张床都有人,一张床躺着一个烫锡纸穿人字拖的青年,那是浩南哥。一张床上一个黑瘦少年盖着厚厚的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那是黑子。还有一张床,一个少年睁着眼睛看我,均匀的呼吸着。睁着眼睛睡觉,不用说,是封涛。
封涛看我,我也看封涛。我找水,床头有瓶矿泉水。我感觉肚子不舒服,发现又重新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我咕咚咕咚的喝了一瓶水,然后点烟抽。看看时间,已经半夜三点多了。我觉得封涛睁眼睛睡觉有意思,我就一直笑着打量他。
“你醒了啊?”封涛突然眨眨眼睛,问我。
我一直以为他在睡觉,他突然跟我说话,把我吓了一条。那种感觉,就像对着写真上的美女撸,她突然对我眨眨眼睛。
“你没睡啊,吓了我一条。”我跟封涛说。
“等你醒呢。”封涛打个哈欠,也点了一根烟。
“等我干什么,我又死不了。”我笑着跟封涛说。
“哎,你说咱们今天做的对吗?”封涛叹口气,问我。今天的事,他心里也难受吧。毕竟把一个人的手指头硬生生剁下来,那是非常恐怖的。不经意的我擦擦手,觉得手上有血。浩南哥那种觉得手上有油的感觉,我终于理解了。
我们的手,都沾满了血腥。鲜血的腥味,会伴随我们一直到老,那种血腥味,永远都洗不掉。
“我不知道。”我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其实你跺了老豆子的手指头,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他那么贱,就是死了也活该。我就是觉得戴季求咱们,咱们不给戴季面子有点不太好。怎么说,咱们跟戴季的关系还行。”封涛叹着气说。
“……”听了封涛的话,我有种无语的感觉。我想着我把老豆子手指头跺了,老豆子可怜。而封涛,却想的我们没给戴季面子不太好。
反正也是,戴季从来不求人,她都那么求我了,我还跺了老豆子的手指头,她一定恨死我了。哎,恨就恨吧,如果我不伤害老豆子,老豆子就会伤害我。没办法,我也是为了自保而已。
晚上我和封涛聊了很久,可能聊的声音有点打了,把浩南哥跟黑子都吵醒了。看到浩南哥,我挺惊喜的。一晃半个月没见,挺想他。
第六十七章 县高,我来了
浩南哥揉着眼睛拍了一下脸,然后给我们看他手上的血,“妈个逼的,有蚊子。回头得买盘蚊香,要不叮下难受。”
看着浩南哥脸上的包,我也觉得身上痒。挠了一下,被蚊子叮过的地方肿成个小包,越挠越痒。
黑子、浩南哥全醒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吹牛比。黑子和浩南哥不认识,封涛给黑子介绍浩南哥的时候,给浩南哥说的挺玄乎的,整的黑子直仰慕浩南哥。
“我叫吴浩南,跟陈浩南一个名字,你可以叫我浩南哥,也可以叫我双井子第一帅。”浩南哥说完,挠挠头发。烫锡纸时的那股焦味,头发上还有呢。
四个人聊的挺投契,浩南哥说请我们喝酒。浩南哥最近在城里打工赚了点钱,他在歌厅看场子,有时候帮小姐跑腿啥的能整点零花钱。加上工资,一月三千来块,这在当时不算少了。一有钱,浩南哥抽烟的档次也上来了,十五块钱的黄鹤楼。
我身上有伤,不能喝酒,但我们四个还是一起出去喝的酒。我的伤口开线,重新缝的,坐时间长肚子疼,我坐一会儿换成站着喝,站累了又坐一会儿。
年轻人,年轻就是资本,身体不怕祸害。
我们四个喝的醉醺醺回去睡觉,一宿就这么过去了。白天护士把我推醒,闻到我身上酒味给我说了一顿。那护士挺好看的,个子跟我差不多高。看着也就比我大几岁,长的很有气质。浩南哥相中,帮着人家护士忙这忙那的,还问人家名字,整的人直脸红。
浩南哥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护士脸红,不说话。我瞟了一眼护士胸口的标牌,说她叫方静。护士和浩南哥惊讶的看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黑子挠脑袋问我,是不是暗恋人家。我和封涛大笑,笑黑子傻比。没笑浩南哥,浩南哥早就知道,故意装傻跟人搭讪呢。
中午的时候,雷哥来了,同来的还有老鼠他们几个人。雷哥给我买了一篮子水果,还有两条烟。一进来就问我,好没好点。
我笑笑说,“没事,年轻小伙不怕祸害。”雷哥微笑,笑的挺温暖的,让我想到表哥。
我想了想问雷哥,“老豆子怎么样了?”
“老豆子手指头接上了,昨天晚上去省里医院接的。事儿老鼠都跟我说了,你放心养病,剩下的我给你摆平。”雷哥对我说。
“恩。”我点点头。剁掉老豆子手指头,后面的确有很多事。赔医药费是肯定的,人家会不会报警,还得商量。这件事,我得罪了华叔,老豆子以后也还得找我报仇。后面的事,无穷无尽。只有我混的像雷哥一样,爬到金字塔的顶端,我才能免去那些烦恼。
后面的事,都是雷哥帮我办的。他请华叔吃了个饭,华叔认识不少人,但他自己没亲信,愿意为他拼命的也没有。雷哥的面子,华叔给。喝酒的时候,老鼠给华叔道了歉,说年轻人不懂事,冲撞了华叔,以后还请多多包含。
华叔冷哼一声,四十八度的白酒,老鼠连喝三杯,华叔这才原谅老鼠。喝酒的时候我没去,这些都是浩南哥跟我说的。看场子的活,浩南哥给辞了。浩南哥说,跟着雷哥更有前途。
老豆子那边,华叔作保,雷哥赔了老豆子三万块钱。老豆子的手指头接上了,手指头能动,就是留下一条疤,也给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老豆子看到我不敢跟我对视。
雷哥第二次来医院的时候,我把三万块钱取出来给雷哥。雷哥不要,我说什么都要给雷哥。我跟雷哥说,“总给你添麻烦,上次浩南哥的钱都是你拿的。如果你再不要钱,我以后也不认你当哥哥了。”
雷哥刚抢回生意,身上也没什么钱,有事都是大家周转。他被我逼的没办法,这才收下我的钱。
这件事,我和戴季算是彻底闹崩了。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感情,全随着那刀一刀两断。来医院看我的,只有小米。跟戴季一起呆习惯了,看不到戴季有点想她。我问小米,“戴季呢?”
“戴季在家吧,这阵子天热,戴季不愿意出来。”小米说完,低着头为我削水果。她不看我,是因为她跟我撒了谎。戴季不是不愿意出来,是她根本不想见到我。
这次住院,我住的时间很长。上次伤口崩线,有点发炎,伤口总不好,我一直在医院打点滴。浩南哥、封涛、黑子、小米他们经常来看我,雷哥和老鼠还有阿福偶尔也会来几次。除了他们,还有一个让我意外的人。那个人是四大天王中的老三,他也来看过我。他买了不少东西,看我时有点尴尬。
抽过一根烟,我们俩有点熟悉。老三跟我说,“快上高中了,县高那边乱,不好混,有啥事互相照应点。”
“恩,一定的。”我点点头。人家给我面子,我也给人家面子。人踩人越踩越低,人捧人才越捧越高。
奶奶家,我一直让封涛帮我瞒着。没事的时候,我带着伤回奶奶家陪陪奶奶。身上有伤,我看家里的缸没水了,仍然坚持着把缸里的水填满。水是用水桶往里倒的,倒满一缸水要十几桶,倒满后头上全是汗。很累,但我更不想奶奶挨累。
晚上睡觉时,我会跟奶奶撒娇,让奶奶给我讲故事。在奶奶面前,我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奶奶,我明天去封涛家住几天。”我跟奶奶说。
“哦。”奶奶没说什么。
关灯睡觉,感觉肚子上的线又开了,很疼。
住院的这段日子,只在奶奶家住过四天。回市里医院的时候,碰到过戴季一次。戴季身上背着个小包,充当售票员的角色。我们彼此看到,谁也不跟谁说话。我是做错了,但我不想承认。我又不是戴季的什么,我凭什么跟她解释。
而戴季,也一直看着窗外,连坐车钱都不跟我要。
不知不觉,县高那边开学了。开学那天,我爸妈要陪着我一起去报到。那时候我还在医院住着呢,怎么让我爸妈陪啊。因为我总折腾,身上的伤总不好,医院的大夫怒了,开学那天,说什么也不让我去。我没办法,就让封涛帮我跟老师请假。封涛跟老师说,说我骑摩托车摔了。县高上学的孩子农村的多,农村孩子大多会骑摩托车,或者玩家里的手扶拖拉机。我们班班主任没说什么,就是对我印象不太好。
县高,高一十八个班,附近几大乡还有城里学习不好考不上高中的孩子都在这上学。混乱程度,可想而知。
上高中,封涛买了个手机。我的五万块钱赔老豆子三万,住院这段时间医药费全是自己花的,连吃带住我花了也有一万。剩下一万,花两千买了一部手机。彩屏和炫带真人真唱的,这在当时算是很牛比的电话了。
他们军训的时候,封涛给我打电话,说高一老乱了,一开学就有争老大的。他盼着我快点回来,跟他一起争个老大玩玩。
我说,“必须的,等我回去,咱们就不是双井子中学双龙,而是县高双龙了,哈哈哈。”
“哦了,那就等你回来。”封涛笑着说。
他们上学,没人看我。终于,我忍受不住寂寞办了出院。我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好利索了。我听封涛跟我抱怨,说军训又苦又累。我多了个心眼,没一回家就报到,而是心思他们军训完了我再上学。
高中开学,我在家呆着,奶奶不说我。和老鼠还有别的混子喝了两天酒,因为一件事我提前去学校报到,参见军训。原因很简单,黑子被人打了。黑子一个打七个,打伤了三个,自己也受了重伤。
第六十八章 县高有点乱
踏进县高的大门,我冷冷的环视操场上穿着迷彩服军训的学生们。我背着一个大大的包,里面有我的被褥,我的衣服,还有我的洗漱用品。
肩膀上有肩章的教官们各自带着方队,那一个个方队之中,就有打伤黑子的混子。打伤黑子的混子总共是七个人,是城北农村的混子。他们号称七匹狼,在城北的农村有点小名。
我吐了口吐沫,七匹狼,我要把他们打成七匹狗。
军训休息的时候,我找到封涛。十八个班,我的班在十四班。封涛带着我找的十四班班主任,班主任是个中年妇女,姓刘,听说爱打人,班里同学都叫她白发魔女。去办公室找到白发魔女,白发魔女听说我叫张明明,有点不悦。她问我,你哪受伤了。
我撩开衣服,露出肚子上的刀疤。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刀疤,白发魔女也不例外。她想了想说,“我带你去宿舍吧。”我点点头,跟着白发魔女往宿舍走。
县高虽然没有市里的高中好,但是前两年刚刚修过,学校里什么东西都是新的。男生宿舍有两个,女生宿舍有两个,都是六层大楼。走进宿舍楼,我享受着那种离家住校的感觉,跟走进我的宿舍。宿舍是八个人的,加上我正好七个。学校发的被褥和脸盆还有洗漱用品,我带的东西有点多余。
白发魔女帮着我收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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