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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乱年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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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呆着没意思。”封涛咧着嘴跟我说。
“浩南哥呢？”我问封涛。
“昨天晚上上网吧包宿去了。”封涛说。
“草。”我听说浩南哥昨天晚上没陪封涛，给我气坏了。
“我让他走的，他在我旁边我烦，磨磨叽叽没完，和我睡觉还总咬牙。”封涛说着说着就笑了。
“那你去哪啊？回家吗？”我问封涛。
“回我家。”我妈说话了。我妈说话的时候白了我一眼，“看人家封涛多听话，比你强多了。封涛以后给我当儿子了，我不要你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封涛的确是比我强，长的帅，嘴甜，会来事。他住我奶奶家的时候，每次吃完饭都帮我奶奶收拾东西，没事还送我奶奶点小礼物。有这样一个朋友什么都比我强，我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哈哈，阿姨说笑的。”封涛笑了。
我和我爸妈还有封涛去我家后，封涛住我房间。我怕封涛在我家呆着没意思，给他找的漫画书，游戏机。封涛看了以后偷偷问我，“有黄书没？”
“没有……”我尴尬的看封涛。
“哎……”封涛叹口气。
“行了，你就呆着吧，挑三拣四的。”我说完以后又把雷哥要帮我报仇的事跟封涛说了。
封涛坐在椅子上沉吟半晌，然后抬起头说，“等我回去，这仇我亲自报。”
第三十六章 你不下跪吗？
下午，封涛在我家养伤，我回学校上学。到学校后，闷热的空气压的我喘不上气。整个学校，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教室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看书。赵霞的额头出了很多汗，头发帘湿淋淋的。她看的很认真，我走到她旁边她都没有察觉。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一种女孩儿特有的幽香。香汗淋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看着赵霞心里一动，轻轻拨了拨赵霞打湿的头发帘一下。
赵霞被我吓了一跳，赶紧抬头看我。她看我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惊恐，随即消失。赵霞笑着说，“你可算来上课了，我以为你不念了呢。”
“哪能啊，我还想考大学呢。”我笑着对赵霞说。
“封涛……他没事吧？”赵霞想了想问我。
“恩，没事。”我说。
“你们的事，我今天早上来的时候才听说。你们怎么这么冲动啊？真的去跟杰伦打。”赵霞埋怨的看着我。
“还行吧，我跟他们早晚得打一架。”我说。
“哎，你们打架的事现在全校都知道了。还有你和戴季打赌的事，那些人，都等着你去学校门口下跪呢。”赵霞叹口气。
我眼中的瞳孔急速收缩，同时攥紧拳头。“谁让我去学校门口下跪的？”
“我……我不知道。”赵霞看我生气了，怯生生的躲开我的眼睛。
“我问你呢，谁让我去学校门口下跪的？”我问赵霞。
“是，是四哥。”赵霞了解我的性格。如果她不说，我会一直问下去，直到她说为止。
老四！？我看向老四的座位，老四的座位空着，没人。班里的同学都坐着自学呢，我一个人站着也不好。我坐下后，想着我和戴季打的赌。妈的，这次我和戴季打赌算是丢人丢大了。那么信心满满的打赌，结果输了。
我可以耍赖，不去学校门口下跪。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果我说话不算数，学校笑话我的人会有很多。如果我说话算数，真的去学校门口下跪，恐怕笑话我的人会更多。
妈的，好纠结，我该怎么办。
赵霞似乎看出了我心里想的什么，她小声跟我说，“四大天王那么多人，你和封涛敢和他们打已经很勇敢了，没必要非要下跪的。”
我无奈的看了赵霞一眼，没说话。赵霞看着我无奈的神情，忍不住嗤笑。“小傻子。”赵霞甜甜的说了一句。
……小傻子？妈的，为什么我感觉好温暖，心都快融化了？
“你怎么了？”赵霞笑着问我。
“没事。”我摇摇头。
第一节课老师好像有事没来，整节课我们都在自习。总跟赵霞坐在一起，我对她多多少少产生了点感情。尤其是她那句小傻子，让我平静的内心掀起了波澜。我偷偷看赵霞，感觉她好像小嫂子。想着想着，我脸红了。
下课的时候，老四和班里几个男生满头大汗的走了回来。他看到我后，眼睛顿时亮了。他笑着跟旁边的人说，“咦？张明明来了怎么没去下跪啊？”
“嘿嘿，不知道。”那人嬉笑。
星期六的决斗，我和封涛败的很惨，非常非常惨。之前老四又被我和封涛打了，他自然要想尽办法挖苦我。我想冲上去揍他，但我想想忍住了。这一打，又没完没了了。而且封涛说过，要等他回来报仇。
老四看我不说话，也不好主动找我麻烦。他冷冷扫了一眼我旁边的赵霞，然后酸溜溜的说，“比样，混的啥也不是，还学人处对象呢。”
赵霞之前骗老四说我是她对象，老四相信了。赵霞听老四说我俩，抬起头看了老四一眼，然后又低头看书，装没听见。
“草！”老四骂了一句，朝着自己的座位走。他回座位要经过我这边，他走到我这的时候，故意狠狠撞了一下我的桌子。而我，则偷偷伸出了脚。
就听见啪嗒一声，老四被我绊的整个人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我迅速站起抄起凳子，狠狠一下朝老四身上砸去。砸完后，我又狠狠跺了老四几脚。和老四关系好的那几人，全都跑来帮老四。有个人踢了我一脚，我立刻指着他说，“草你妈！你再敢碰我一下，我让你在双井子乡消失！”
我小话说的特别狠，那人被我震住了。他犹豫着说，“那你别打了。”
正说话呢，老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死死的抓着我的衣服领子，想伸手打我。我也没客气，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使劲往后推。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赵霞看我俩又打起来了，赶紧过来拉架。这次不光赵霞，还有好几个男生也跟着拉架。我好欺负，拉我的更多点。
这些我都没在意，我就知道，越是忍让，越容易被人欺负。别人欺负我，我就算打不过他我也跟他拼。拼上几次，我不信他还敢随便惹我。
“草你妈的。”被人拉开时，老四踢了我一脚。我想还脚，但是拉我的人太多了，我没够着老四。
“草你妈，都给我松手！谁再拉我一下，我整死他！”被人打了却不能还手那种滋味难受，我气的使劲喊。
大家都知道我敢拿刀捅人，看我发火了果然都松开了我。我和老四被人松开后，也没再动手打架。老四就指着我说，“草你妈，你不说打输了去学校门口跪着吗？你怎么不去啊！你个怂包！”
“我去你妈逼，你再骂一个！”我指着老四。
“……”老四犹豫了一想，但还是骂了，因为班里人很多，他不能被我吓到。“我草你妈，我就骂你了，怎么的！”
我没说话，往前冲着踹老四，但是好几个人把我拦住了。慌乱的同时，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老师来了。”
我和老四听到老师来了，我们就都没敢打架。我赶紧把凳子捡起来，往自己的座位放。放好后，老师果然来了。班主任脸色很难看，眼睛上还有点伤，估计是在家跟媳妇儿打架，让媳妇儿给挠了。他铁青着脸，环视一圈，看没什么事，直接背着手走了。
他走以后，我有点后怕。要是这个时候打架让班主任抓到，不打死我才怪。上课的时候，我就心思我和戴季打的赌，我越想心里越憋气。下课以后，我直接跑到戴季她们班。当时杰伦没在，就戴季和小米在班里。她俩说话的声音不大，一人拿着几根绳子，好像在那编手链。
我走到戴季桌子前，我敲敲她的桌子说，“咱俩打赌我输了，我什么时候去学校门口下跪？”
戴季编的正认真，被我打断后惊愕的抬头看我。她看了我好几秒，才明白怎么回事。她皱皱眉头，然后笑了，是那种冷笑。“如果你真想下跪，还用我告诉你什么时候吗？”
“行！”我转身就往外走，心里百感交集。妈的，戴季这臭娘们，竟然真让我出去下跪。我往外走的时候，就希望戴季在后面喊我，跟我说，“你不用下跪了，算了。”
可是没有，我都走到学校门口了，也没人看我。我往三年组那边看去，戴季她们班好多人都看我，就戴季没看我。
妈的，真的要下跪吗？我的脸通红通红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正犹豫着，一个女生跑了过来。赵霞喘着气说，“你傻啊？你还真下跪啊？”
“我……我说了话得算数吧？”我问赵霞。
“呵呵，你还跟戴季说，要是她输了给你玩一天呢。如果她输了，你觉得她会让你玩吗？”赵霞气呼呼的问我。
“不大可能吧……”我想了想说。
“快走吧，傻了吧唧的。”赵霞没好气的瞪我一眼，然后拉住了我的手，往学校里拽。
第三十七章 小黄毛找我报仇
“妈的，幸好你来了，要不我真跪了。”我被赵霞拉着慢慢走，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哈？”赵霞看我。
“我是假装的，谁心思戴季能真让我跪啊。”我无奈的翻着白眼。
“哈哈，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赵霞抿嘴笑，同时拽我，“快走吧，别装了。一会儿全校的人都知道你要跪，我看你怎么收场。”
“嘿嘿。”我对赵霞做个鬼脸。
回班的时候，班里不少同学已经知道我要跪的事了。有好事的，还对我竖着大拇指说，“张明明，你可真行，说一不二！”
“恩恩，必须的。”我敷衍着，心里乐开了花。这样的话，我就不算说话不算数了。不是我不跪，是赵霞不让我跪。
“张明明，你也太爷们了吧？还真跪啊？”又有人跟我说。
“恩恩，说话必须算数。”我点头，有点不耐烦了。妈的，不就是我跟戴季打的赌吗？他们一个个那么兴奋干什么。
“装逼。”老四小声说了一句。
我瞪了老四一眼，没和他一般见识。他跟我一样，都是见火就着。我要是问他啥意思，我俩还得打起来。但我也不能让他白骂，我小声说了一句，“傻比。”
老四听到我骂他，也抬头瞪我。我俩互相对视着，赶紧又有人劝我，行了行了。副班长戴个小眼睛，他好意跟我说，“大家能在一个班上课，那是缘分。都快中考了，毕业以后没准就再也看不见了。大家都消消火，消消火啊。”
副班长话说的很好听，我和老四都没再说话。
重新上课的时候，赵霞怕我跟四大天王再打，一个劲劝我。说四大天王不找你麻烦，你就别找四大天王麻烦了。快毕业了，差不多得了。
我看着黑板上的倒计时，心里暗想，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不说别的，就封涛脸上那道疤，都够我们不死不休的了。
放学的时候，我和赵霞收拾东西。赵霞临走时塞给我一个小纸条，上面记着老师留的作业。赵霞跟我说，“好好学习吧，别总想着打架了。”
“恩。”我嫌赵霞墨迹，把小纸条夹到书里。夹书的时候，我感觉书不对劲。我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新书，我翻了翻，一看是戴季的。赵霞看我看戴季名字，笑着对我说，“我不想要戴季的书，咱俩换换书呗？”
“行。”我也没说什么，就把戴季的书塞进了包里。
我一个人背着书包往学校外面走，看着三五成群的同学，有点想封涛。封涛的伤还得养两天，再养两天就能回来了。等他回来，我就能跟他并肩作战了。
才走到学校外，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青年，在那叼着烟看来往的女生。跟他一起还有几个小混混，都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有个小混混，还一个劲对初二小姑娘吹口哨。
我看到他们，心里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转身就往回走。妈的，小黄毛的伤好了！
“草，那小比崽子出来了！”一个曾经帮过我的小混混，指着我大叫起来。
“草，张明明，你过来。”小黄毛在身后喊我。
我没理他，继续快步走。他们喊了几声看我不答应，立刻朝我追来。我也敢装逼，撒腿就跑。
小黄毛打架厉害，四大天王加起来都不是他对手。我上次拿刀捅他，完全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捅的。要是真干起来，他能打死我。
他们跑的比我快，当我跑到学校车棚大墙那想翻走的时候，后脖领子一把就被人抓住了。就听到啪啪两声，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小黄毛骂我，“草你妈的，你挺牛比啊，敢拿刀捅我？”
“我草你妈，我捅你怎么的？你敢打我，我整死你！”他们五个人，我被他们抓了我也不示弱，仰着头骂他们。
“妈的，还敢嘴硬。”小黄毛又甩了我俩嘴巴子，然后抓着我脖领子说，“小比崽子，今天不整死你，我就不是杨林！”
他说完，几个人一起抓着我往外走。路上碰到两个老师，我没喊救命，老师也懒得搭理我。我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被他们带走了。
现在说说我们这的情况，我们所在的村子，位于乡的中心，所以每次放学我都能很早回来。我奶奶家所在的地方，叫双井子乡，双井子村。而周围，是范家村、鸭场村和双树子村。这几个村子是离我们最近的村子，外围还有很多村子，有两个乡。三个乡，我们这最繁华，所以那些别的乡的小混混，都爱到我们这玩，到我们这惹事。
因为就住在乡里，我们比较有优越感。对于那些别的乡，还有别的村子过来的，我们一律称为别的乡的小混混，挺瞧不起他们的。
表哥是帮派老大级的人物，算是一个小头头。自从他们帮派被严打瓦解后，我们这就彻底乱了。周围村子和邻乡的小混混都到这来玩，想混出个名堂。杨林、虎子之类的混混，也都在这个时候崭露头角，一个个挺有名的。
我就那么被他们五个簇拥着，一路不说话。有的同学看到我，还以为我跟小黄毛关系好呢，看我的眼神挺羡慕的。反正也是，初中生嘛，能认识个混混说两句话，在别人眼里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些外人，没接触过这个圈子的，永远不知道怎么回事。
走着走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去的路，是往小嫂子家去的路。我觉得小黄毛可能要对小嫂子不利，同时提高了警惕。
果然，他们带着我去小嫂子家。我们走进小嫂子家园子，小黄毛就推门走进屋。我怕出事，就追了进去。另外四个小混混，也跟着跑了进来。
当时小嫂子就在炕上看电视，穿着一条长长的睡裙。我才进屋，就听到小嫂子跟小黄毛喊，“你给我滚出去！”
“宝宝，你就为了这么个小比崽子跟我分手？”我正好走进来，小黄毛指着我问小嫂子。
“杨林，你再说他一句你试试？我问你，谁给你的勇气，让你抓张明明？”小嫂子愤怒的质问小黄毛。
“我就是抓了，怎么的？如果不是这小比崽子，我和你也不能黄。”小黄毛说完，狠狠踹了我一脚。我想还手，那四个小混混赶紧抓住我。抓的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
我那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里出现了一道选择题。我觉得接下来，会出现以下几种情况。
A、小嫂子哭着求小黄毛说，你不要打了，我跟你在一起还不行嘛？
B、小嫂子说，打吧，你打吧，有能耐你连我一起打。小嫂子说完，立刻冲过来将我搂在怀里。我感觉好幸福。
C、杨林又打了我几下，小嫂子誓死不从，杨林疯了，跑到炕上想玷污小嫂子。我一声怒吼，小宇宙爆发，救了小嫂子。小嫂子很感谢我，为我擦药，我们互相深情的对视。
D、以上全是扯犊子，调节调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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