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乱年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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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我把钱借你你可得还我，那是我买摩托车的钱。”马小龙认真的对我说。

妈个逼的，我他妈都要笑了。我心里讲话了，老子要干你呢，还钱？还个几把钱。心里是这么想，我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我笑着对马小龙说，“行，你借我吧，借我我就有钱去打架了。”

放下电话，我回班找封涛一个劲的笑。封涛坏笑着问我，“成了？”

“必须的啊！”我笑着对封涛说。

“妈个逼的，那可太好了。”封涛咬着牙坏笑。

这一招叫黑吃黑，没有人教，看电影学的。太子一次在几个学校整了那么多钱，我们骗他点钱也不过分。

晚上的时候，太子果然给我送钱来了。他没来，来的是他小弟，一个又高又壮的同学。那同学长的像大猩猩，看着比金龙身边的大豪杰还猛。他给我钱的时候让我数数，看看是三千块钱不。

我点了点，是三千块钱，全是新票。草他妈的，第一次拿了这么多钱，感觉这叫一个爽。拿了这么多横财，很想请兄弟们大吃大喝一顿。但是这钱我不能花，这钱是我留着造反用的。

拿到了钱，封涛又开始了他的第二个计划。

第二百二十章　做了小伟

马小龙给我们钱让我们打农校，我们没去。农校人多混子也多，不管他是真想当虎子还是假想打虎子，我们都不会打。要是去了农校，我们恐怕回不来了。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我不想拿兄弟们的安全开玩笑。

我们是要打，不过不是农校，而是小伟。小伟是我们学校校外的混子，也是我们学校最大的蛀虫。那些人坏的要命，没钱了就叫我们学校的混子去给他们整，学校的混子不听话就打。他们还勾引我们学校的女生，我们学校不少漂亮女生都被他们玩过。

小女生喜欢浪漫，看到混的好点的长的差不多点的难免动心。因此，我们学校不少小女生都被祸害了。混子的丑恶我见过，我们这群人是混子，不过我们算是混子中的异类。真正的混子是什么样呢？混这两年不光认识很多学校的混子，还认识了不少校外的混子。有个社会混子叫大刚，跟我关系不错。

他跟飞龙性格差不多，人很豪爽。不过他对女人不行，玩够了就当衣服扔，送给兄弟玩。记得有一次他带我的出租屋去玩，我和他们几个兄弟一起打扑克。玩了一会儿来了个女孩，长的不算漂亮，但是看着很乖巧。大刚跟我一样是农村的，那女孩是大刚乡里的，在城里打工。

当时我们几个打扑克，大刚就在那摸女孩。摸了一会儿，大刚直接在另一张床和那女孩干开了。听着女孩的喘息声，我心里不是滋味。我们这么多人，他怎么就好意思跟那女孩干。这种事碰过不少，之前韩杰明也是当着我和飞龙的面在小床上干。不过那时候我俩是绑着的，现在不一样。

也是大刚干的太激烈了，他吸引了我们几个打扑克的人。我不好意思往那女孩下面看，大刚的几个兄弟全都瞪着眼珠子看那女孩下身，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出租屋不大，屋子里有旖旎的味道。大刚干的爽了就推开那女孩，他笑着问我，“张明明，你玩不玩？”

朋友把他的媳妇儿给我玩，就算他不介意我都介意。这种事做不出来，真的。大刚有个兄弟受不了了，他趴在那女孩身上干。那女孩也没拒绝，就是给他兄弟干。后来他几个兄弟都干了，其中还有一个不敢干，对着女孩的脸在那撸。大刚他们几个都笑，笑他没出息。

自从那一次之后，我再也没找大刚玩过。我不介意和女生有点小暧昧，但是这么玩女生，我真的介意。说这件事不是瞧不起大刚他们几个人，义气他们有，人也很够意思。我就是有点不习惯他们的生活方式，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

小伟他们跟大刚的生活方式差不多，所以小伟他们骗了学校里的女孩是怎么玩的我心里有数。有个女生，跟我一个班的。她就是觉得混子牛比跟小伟他们一起玩，后来被玩的辍学不念了。好像是跟其中一个混子吵架，那混子拍了女孩的身体要给她传网上去。

如果我觉得对的，我就去做。打小伟，我心安理得。无论多狠，我都下的去手。抢他们的钱，我也心安理得。因为黑子说了，这是打怪掉宝，掉的宝贝是我们的。

拿了太子的钱的当天晚上，我们就去了学校附近的平房那边。小伟他们一群人在这租的房子，来这我们能抓到他们。而且是偷袭，我们有很大的把握把他们一窝端了。

下过晚自习后天很黑，我、黑子、封涛、老三、老四、东子、大豪杰和金龙还有王子我们几个全都蒙着脸去的平房区。张鹏带了几个兄弟放哨，怕碰到条子出事。

动手的一共九个人，算是我们团伙的精英。为什么蒙着脸，还是觉得这么做是犯法。当时年纪轻，不是太懂法，但是别的混子寻仇都这么做，我们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对。

这一次，我们是要真的下狠手了，我们要一次性把小伟搞定。

事先打听好了小伟住的地方，那天晚上小伟也没去一条街玩，他应该在这边住。我们九个人一点点向他们出租屋靠近，因为紧张，王子手里的刀还一不小心掉了。王子以前认的小伟当哥，我问王子，“不行你就回去吧，没事。”

“不行，小伟那贱比上次把我骗了，如果不是你我媳妇儿就给人玩了。妈的，我要是不亲自挑了他手筋我这高一老大当着也没意思。”王子恶狠狠的说。

他的头发染过来了，黑色的头发更适合他。看着他凶狠的目光，我心里讲话了，还好我没玩他媳妇儿，要不今天恐怕是我被挑手筋了。

平房里有声音，有骂人的，还有吹牛比大声说话的，在外面能闻到屋里的烟味，有人骂了声草往外面倒水。听声音，屋子里人不少，最少有五个。

东子偷偷往窗户里看了一眼，“明哥，有五个。”

“妈个逼的，小伟和铁军在里面不？”老三因为紧张故意说脏话。

“铁军没看到，就看到小伟了。明哥，咋整，干还是不干？”东子问我。

“明明，铁军打架厉害，要是他在里面反而不好整。咱们先废了小伟，然后带人扫了他们的地盘一战成名，那样咱们当这边的老大也容易点。”封涛对我说。

封涛说话的声音特别小，有几分猥琐的意思。自从安排封涛扮演军师的角色后，封涛整的越来越像了。

“行，那就听你的，废了小伟。”今天的行动非常危险，我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能导致我们团伙的全军覆没。有封涛给我出主意，我放心。

说干就干，我给大豪杰使了个眼神，大豪杰一脚就踹开了小伟他们出租屋的门。大豪杰力气大，踹开他们门的同时也把他们的门踹的一边歪了。

“草你妈，都别动袄，都几把给我老实点！”老三第一个冲进去用刀指着他们五个威胁。有个人抄起一把刀砍老三，老三慌忙的挡了一下。黑子从斜地里冲来，一脚就踢飞了那人手上的刀。踢飞他手上的刀后黑子又是一个正踹，踹的那人连退了好几步。我们对付的都是真正的混子，他们不是那种吓唬吓唬就能服软的人。那人被黑子踹的退了两步骂了一句草你妈，然后又过来跟黑子拼命。黑子手起刀落，那人惨叫了一声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进去的时候几个人干什么的都有，有躺着的，有坐着的，还有站着的，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小伟和其他几个混子都拿刀跟我们拼命。出来混有几个没仇人的，想混的牛比就要一步步打出名堂。打出名堂这个过程，恐怕我们要得罪很多人。

如果没两把刷子，小伟他们早让人整死了。小伟他们拿着刀乱挥，我躲闪不开，眼看着就要被人一刀砍在脸上，大豪杰帮我挡了一下。大豪杰的胳膊被砍了一刀后，他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子就把他甩了个大跟头。我问大豪杰，“兄弟你没事吧？”

大豪杰不理我，对着那人的脸狠狠踢了两脚把那人踢的没电了。我们来的人多，又都是精英。东子砍了小伟几刀后，小伟终于放弃了抵抗。他捂着身上的伤口问我们，“咋的，你们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听小伟说完那句话后，我的心一瞬间就软了。他也是人，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也有自己的思想，也有喜怒哀乐。不过我还是硬下了心肠，想保护自己，就要伤害别人。

我叫人把小伟按在地上，我拽出了小伟的一只手。王子来的时候一直说要亲自挑了小伟的手筋，我对王子说你来吧。

“张明明，我草你妈！你敢动我，我找人杀了你全家！”小伟终于明白我们要干什么了，他猛烈的挣扎，歇斯底里的对我喊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做过的事，我不后悔！

小伟动的很厉害，东子狠狠踢了他好几脚他才老实。另外四个混子有的捂着伤口看我们，有的躺在地上喘气，还有的在那哭。出来混，早晚要有这一天，他们应该能想到的。

“王子，你个小比崽子，你敢动我，老子整死你。”小伟对王子大吼。

看着小伟疯狂的样子，王子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他被吓哭了。一直口口声声的说要挑了谁的手筋，但是我们从来没真的做过。这一次，我们是要玩真格的了。

小伟动的厉害，我死死的按着小伟。同时我也很害怕，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来了怎么办。我急了，我跟王子喊，“你按着小伟，我来整。”

“明哥，我，我来吧。”王子哆哆嗦嗦的说。

妈个逼，一句明哥给我喊露馅了。反正我们蒙着脸也没什么用，我嫌蒙脸喘气费劲，我直接揪下了脸上的布塞进裤兜。不光我难受，大家都难受，我们几个全都不约而同的将脸上的布塞进裤兜。

“快点的，你过来按着他，我来整。”我大声催促王子。王子犹豫了一下，这才哭着按住了小伟的手。

王子心不够狠，他按不住小伟的手。我气的骂了一句，然后颤抖着拿刀去割小伟的手腕。妈个逼的，第一次挑手筋，不知道怎么挑好。我的刀才碰到小伟的手腕，小伟就叫了起来。因为害怕，我手里的刀子也掉在了地上。

这个跟剁手指头不一样，剁手指头手起刀落一下就完事。这个不行，小伟叫的厉害，我怕都要怕死了。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老四静静的看着我说，“我来吧。”

“我来吧……”我想了想对老四说。

老四没理我，一把抢过了我手中的刀。这么残忍的事，我确实做不好。我怕当累赘，只好帮着王子一起按小伟的手。

老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后他将刀子插进了小伟的手腕处。他跟我们一样，他身子比我还怕。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他咬着牙重重挑了一下，小伟手腕处的鲜血顿时溅了我们一身。小伟不叫了，他整个人开始抽，像得了羊癫疯一样。看到他抽，我们吓坏了。我们几个松开小伟全都逃了出来，逃出来后，我们几乎全哭了。

为什么哭，我们也说不好。心里很难受，就是想哭。那种感觉很内疚，好像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老四和我们一样，也流出了眼泪。没哭的是大豪杰和东子，大豪杰和东子好像没有感情一般。

真正的挑手筋不是这样，真正的挑手筋不光要把手筋挑了，还要用火烧。用火把手筋处的神经烧坏，叫他永远都接不上。

才挑了小伟一个手筋我们已经吓的不行了，要我们把他们两只手的手筋都挑了，然后用火烧，我们真的做不到。

哭了一会儿，我又有点想吐。老四脸色一直苍白，走到胡同口的时候老四吐了出来。他跟当初的浩南哥一样，他一直用手在自己衣服上擦，好像摸到了什么特别脏的东西一样。

挑了小伟的手筋，我的心里也好像被人挑了一根筋一样。心里怪怪的，始终不是滋味。

碰到张鹏，张鹏问我们做的怎么样了，我们几个全都没说话。心里难受，说不出来话。回到寝室后，我和王子还有老四全都洗身上的血。身上有血，脸上有血，衣服上也有血。衣服想扔不敢扔，留着也不敢洗。心里很害怕，怕的要死。

封涛想了想对老四说，“你赶紧跑路吧，万一条子知道了就麻烦了。你先避避风头，如果没人抓你你在回来。”

“恩。”老四想了想点点头。

穷家富路，我们不知道老四这一跑要跑多远，我们也不知道老四这一跑要跑多久。我们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了，还有从马小龙那骗来的三千块钱。我们只希望老四能舒舒服服的跑路，千万别被抓到。

“过两天帮我把退学手续办了吧。”老四临走时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大惊失色，老四坚定的对我点点头。老四这一跑，就算他不退学学校也要开除他。不管条子抓不抓他，他都没法继续念了。

我们要送老四，老四不让我们送。我们目送着他，看着他落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脸上没有泪，我的心里全是眼泪。如果是我挑了小伟的手筋，现在跑的恐怕就是我了。我开始恨自己，厌恶自己，我恨我自己没出息，我恨我自己连自己的兄弟都保护不了。心里全是自责，难受的说不出话。

我们几个都没心情说话，回到寝室就是一个劲的抽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看着老四空空的床铺发呆。

说是要跟马小龙干，还没真的干呢，我们就已经少了一个兄弟。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我们全都迷茫了。

寝室到时间熄灯直接断电，屋子里的灯灭了，黑暗中全是星星点点。

“哎……”老三叹了口气，听到老三那一声叹息，我们心里反而舒服很多。

当天晚上，有警车声。听到警车声，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全坐了起来。这一夜，我们根本无法安然入睡。

“明哥，你怕坐牢吗？”黑子想了想问我。

“怕，挺怕坐牢的，我不想失去自由。”我对黑子说。

“明哥，坐牢什么样啊？”黑子问我。

听黑子说完，我仔细的想着表哥跟我形容里面的生活。表哥对我说，坐牢很舒服，每天闲着没事可以和狱友聊天，监狱有超市，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偶尔有书展，能买几本喜欢的书看。还有篮球比赛，可以打篮球。

表哥是个乐观派，他苦了累了不肯说。真实的坐牢是这样吗？他妈的做错了事要被狱警拳打脚踢，有不服的要拿电棍电。表哥是个桀骜不驯的人，他肯定也被电棍电过。进了里面没有自由，看不到蓝蓝的天。监狱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要被别人踩在脚下，强者要提防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表哥跟我说了监狱中很多美好的东西，但末尾他还是对我说，“千万不要坐牢，这辈子千万不要坐牢。”

想着黑子问我的问题，我没有回答他。我想到了我问初二小女孩的话，你们对那种事是不是看的很淡啊？

还行吧，就是喜欢那种堕落颓废的生活。

现在的我们，算是堕落吗？见识到黑暗，我们退回来吗？退不了了，已经没有退路了。挑了小伟的手筋，我们明天会碰到很多麻烦。马小龙会带着他的人找我们，小伟的兄弟铁军也会找我们报仇。小伟只是被挑了手筋，他还没死。等他好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还有条子，这件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报警。老四已经跑了，他再也不会回来上学了。他现在在哪，他坐了去哪的火车？

想了很多，心里难受的要命。我一直用手在被子上蹭，感觉手上有很多血。想到小伟被挑了手筋后抽搐的样子，我的心里也直抽抽。

既然没有退路的话，那就一直走下去吧。不过前面的路多么难走，我们都会坚持着走完。老四会没事的，别的混子这么做了都没事，他怎么会有事？

我打着了打火机，我的脸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