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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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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圣歌,就已撩拨起美国大兵作为上帝子民固有的情欲。他们举起酒杯,故意用身体靠近身边的女人,不时偷偷抚摸一下她们的手和脸,叽里呱啦,逗乐取笑。淫邪的气氛在宴会上荡漾开来。狂饮。劝酒。圣歌的歌唱。一位油头粉面的中国军官,笑面佛萧狐呼上台祝酒: 
  “为我们作为上帝共同的幸福子民,干杯!” 
  又是一阵狂饮,狂叫,尖叫,淫笑。二娥那张桌子上坐着几位年龄不等职务不一的美国兵,黑人白人。按照玛丽院长吩咐,二娥给他们一一敬酒。几杯酒敬下来,她心里像灌了辣椒水燥热难受。身子飘飘,走路不稳,像踩了烂泥。美国兵,光头阔脸,醉眼里射出刀子般扎人的光芒。每敬一位,他们嘿嘿笑着,在她手上身上摸来掐去。她的心,像虱子爬动痒痒难忍。几杯酒灌下去,大兵们东倒西歪,嘻戏,吆喝,真醉假醉,两三个小时过去了。舞厅里,音乐响起来。“何日君再来。”“酒不醉人人自醉”。软绵绵,轻飘飘。宴会上的大兵,三五成群,敞开军衣,张张醉脸,笑脸,搂着、拖着太太小姐们,向舞厅涌去。宴会厅一片狼藉。被剥光了身子的红红的火鸡,露出细嫩的肉,耷拉着长长的瘦骨、低垂的头。舞厅里音乐回荡。白炽灯泡,耀人眼目。大兵们挤在墙壁边,沙发旁。叼着香烟,拿着威士忌,望着墙壁四周的烛光,想着心事。舞池里晃动着醉醺醺的身影。一曲一曲跳个不停,等待着圣诞钟声敲响。“当……当……”,圣诞钟声终于敲响。大兵们扔掉手中的酒杯,举臂欢呼,狂跳狂歌,狂叫狂喊。震耳欲聋的嘈杂声中,吊灯彩灯突然熄灭。暗黄色的舞厅大门“砰”地紧闭。幕帘背后响起了女人的尖叫声。像得到谁的指令似的,大兵们鹰一样的围着自己身旁的女人。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姐,在尖叫嚎叫声中,被按到座位上沙发上,被大兵们拉进舞厅背后的幕帘,猥亵狂吻撕扯。二娥微微感到几分酒意,想吐,躲开美国兵,藏在暗影里,紧紧拽住胸前的纽扣。两眼恐惧,浑身颤抖。一个干瘦的美国兵窜上来,一把抓住二娥的衣领,顺势揽进怀里。她猛的推了大兵一把,大衣纽扣推掉了两颗。她弯腰寻找着纽扣,突然一位黑黑的小个子军人,从她背后窜出,一把抱了她的腰身,按在旁边的圆柱上。干瘦大兵追来,狠狠撕开二娥的大衣,剩下的纽扣全部掉了。两位大兵,像展蝴蝶翅膀一样把二娥的身子展开,臭嘴在她脸上啄来啄去。她挣开大兵的双手,从他们中间拼命窜了出去,一头撞进了另一位敞着军装的大兵怀里。大兵嗷嗷叫着,把她往舞厅后面猩红的幕帘里拖。背后有三五个大兵苍蝇一样尾随而至。二娥那柔弱无助的身躯,在大兵们的手中皮球一样转来转去。她挣扎尖叫,推推挡挡,踉踉跄跄。手忙脚乱的大兵把她按倒在墙壁角落墨绿色的地毯上。几只长毛的手,按摸着她的脸、脖子、胸脯和大腿。二娥大叫着在地上翻滚。“噗——”,蓝色背带裤的背带被撕开。一个黑壮的身子沉沉压在她的身上,伸手抓扯她贴身的衣裤。她动弹不得,滚动不得。她“呀呀”叫着,拳打脚踢。……突然,她听到感到地毯上混乱脚步声、沉重的倒地声。接二连三嗷嗷嚎叫声。爬在她身上矮黑的美国兵,突然岩石一样滚向一旁。她被“岩石”紧搂着在地上滚了几圈。大兵的脸扭曲着,似乎非常痛苦,不知从哪里射出一只大皮鞋的脚,狠狠踢他的腰背大腿和屁股。大兵仍不松手。二娥的脑袋嗡嗡做响。忽然,一双强有力的手拉住她的双肩。她觉得自己像浮萍被人从水中捞起,揽出幕帘,揽出大厅,拖着的背裤带、撕破的大衣内衣飘在她身旁。 
  客厅。大门。圣诞树上,五彩缤纷,彩灯闪烁,像星星。圣诞老人,在他们的背后,依然露出慈祥的目光。 
  …… 
  “So,dare!So dare!” 
  美国大兵杰姆涨红了脸,把二娥揽进吉普车。她浑身散架了似的,靠在车座,心尖儿快要蹦跳出来。鬼子开进吕梁山,嘎嘎的车轮,沉重的脚步,踩扎在她心上。她两眼通红,眼神无助而茫然。她似乎认出了美国大兵,就是那位和她同坐在一辆车走出那座神秘别墅的杰姆。他浓眉大眼,两腮的胡子依然刮得很干净,泛着淡青。她无力地瘫在车座上,等待着一切事情的发生。 
  杰姆叫了一声:“Go!” 
  吉普发动。车窗口灌进一丝冷风。二娥张开嘴深深吞了几口,让快要炸裂的脑袋慢慢冷却。吉普驶出参谋部大院,行驶在寒冷的冬夜中。 
  车内,杰姆像十分熟悉,也似乎像整理他自己的一件被人弄乱了的衣物,用毛茸茸的手,理了二娥额前的乱发,拉紧她蓝色的背裤带,把她身上撕破了的内衣内裤,给她合拢来。 
  杰姆已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 
  她木然。 
  的确,杰姆已把二娥看成自己的女人。他们的吉普驶进冬夜的森林,古木参天。那是当初他们曾热恋的林中草坪。他把她抱下吉普,放在草地上。他解开她的内衣,他发现她的内衣内裤已被撕碎,她的胸脯以下至腿间被抓烂流血。她嘶嘶咧嘴,哀哀有声。杰姆松开手,站起来,向着天空嗷嗷叫了。他连夜把二娥送到 
  医院治伤。他连夜回参谋部找那群猥亵强暴他女人的黑人白人士兵军官。他冲进矮壮黑人军官的房间,举枪射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扔了手枪,相仆一样抓着对方,床上地上院子里,一阵对打,拳脚相加。他们互相抓着对方那玩意儿,在水泥地上滚来滚去。 
  “不许你碰我的女人。”杰姆张嘴嚎叫。 
  “不许你碰我的女人。”黑脸美国大兵龇牙咧嘴。 
  说着说着,他们把对方那玩意儿越抓越紧,死猪一样叫着,直到他们共同的上司顺手从站岗的卫兵手中抓过汤姆枪,扬起枪托在他们头上身上一阵乱击。结果,双双关进禁闭室。 
  男人,在女人面前,常常是一群浑噩的牛,斗红了眼的公鸡。 
  圣诞夜晚会强奸事件发生后,美军方为息事宁人,把他们这两位都没有搞清自己女人是谁的美国大兵关了几天,又放出来。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各自都还有许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二娥躺在病床上。木然。 
  “裸天鹅”的身体,没有伤到关键部位。可是,心灵的伤痛,对她自己和人们心灵,又沉又钝。大敌当前,谁来保护我们“自己”的女人?何况,敌与友,谁也分不清! 
  …… 
  多年后,某市民医院。宋小雯轻轻揭开老人的被子,梓茕默默站在一旁,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漂亮的护士轻盈地走过来,往屋子洒浓浓的来苏尔。小雯端来了一盆热腾腾的水,洗了老人干涩的脸,然后,又用热毛巾,给老人擦背。她感到老人的背,只剩下一张皮,毛巾在老人的背皮上灵活地滑动。肋骨硬硬的,像算盘珠子,背脊骨,两扇肩胛旁,是深深的背沟。 
  “唉,”小雯说,“人,都得活到这份上?” 
  “当然!”梓茕怅然地说,“真实的东西,往往可怕极了,无论怎么躲也躲不掉。但我们都不得不面对真实。”   
  城市战争(1)   
  那年夏天 
  这个城市的那场战争,是从那年夏天开始的。那不是一场普通的战争。一般战争,总是敌对双方,明火执仗,刀枪相向,拼死搏杀,血流成河。这场不平等的战争,轰炸与反轰炸,或者,轰炸与被轰炸。人们恐怖地大叫:“鬼子来了!”其实,这场战争,一个鬼子也没有到这个城市的地面上来。来这个城市的“鬼子”,要么是劝降的说客,要么是关押在这座城市某一角落的战俘。他们蓬头垢面地关在秘密监狱写诗。诗中充满了对战争的诅咒和对遥远家乡的思念。 
  应该怎样来描绘这场战争呢?没有地面进攻防御,不是阵地反复争夺,没有大刀长矛敢死队,但这一切,并不能减轻那场战争的残酷程度,也丝毫不能抹去战争在人们心中播下的阴影。那场战争,空中发动,地面开花。蝗虫一样的轰炸机飞过机翼覆盖下的江河峻岭,地动山摇。百里开外,宽阔江面,巨大水柱腾空而起,炸毁了通往这个城市的水路。来自下游遥远省份兵工厂的 
  发动机,机关的文件档案,饭桌被褥抽水马桶,被炸沉在汹涌澎湃的江水中。勇敢的船队穿过如林的水柱,在轰炸机的鸣叫声中逆流而上。遇到险滩,英勇不屈的山民把仇恨和希望的纤绳,套上赤裸的背脊,拖向那座英雄的城市。关于那场像暴雨凶猛又像秋雨缠绵的大轰炸,我们在史书上多次看到过这样的描绘。黑鹰一样的机群,密密麻麻地从芷江空军基地升上高空。飞行员在天空中看到白云下静卧着两条弯曲的绸带,那就是在崇山峻岭中蜿蜒而出的大江。敌机嚎叫。在没有雾的白天,在皓月当空的夜晚,他们看到玉带般的河流交汇处,群峰肃立,楼房隐隐,目标即定,一声令下,长长的炸弹呼啸而下。狂轰滥炸就此开始。经年累月,炸弹、硝烟、水柱、火光,摧毁着这片燥热的土地,考验着艰难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政权和它的人民反抗入侵者的精神意志。 
  多少人在战争中不幸死去,多少房屋变成废墟,多少山头夷为平地?史书上有过详细记载。但每种记载,都只能记下与它们相似的一鳞半爪。战争真正给这个城市和它的人民带来的空前灾难,语言无法描绘。 
  实际情况是这样。在这个以山水著称的城市最高峰,高高挺立着黑色警报器。撑起警报器的铁架轮廓,看起来有点幽雅,伸进夏日的天空,给那时的人们造成错觉,好像一切灾难是由它带来的。通往这座城市的沿江两岸,郁郁葱葱的山头,早已组接成一张张防空警报的网。黑鹰一样的轰炸机出动之后,它们便开始叫起来,凄厉而悠长,把恐怖的信号,翻山越岭,最终传递到这个城市高高的山头上嘶叫。然后,又由它传递给城内大大小小的警报网,交织成凄厉恐怖的战争岁月,进入防空洞,连接这座城市最坚固的地下神经。防空洞是这个城市的人们为躲避轰炸而修建的浩大地下工程。成千上万人的艰苦劳作,赢得自我保护的穴居时代。直到今天,当你驱车驶过某座山头,穿过某一隧道和山沟,还可以在悬崖峭壁间看到它们残留的影子。那真是浩大壮观的人防工程啊!警报响起,大街小巷,人头攒动。他们带着自己并不富裕的财产,篾席木椅,瓦罐小狗,尖叫着向防空洞跑去,汇进浩荡的逃难大军。如果离轰炸的日子还有一段距离,市民们便拖家带口,用小船装上简陋的家具,向四面八方遥远偏僻的广大乡村逃去。深山里珍藏的还有国家的珍贵文物,其价值无法评估。它们静静躺在青翠山峦中的深深岩洞里,或被绿叶覆盖,或被山间泉水浸泡。一箱箱藏于深山的珠宝,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和历史的艰辛。 
  在珍藏着历史文献的 
  图书馆大楼里,梓茕翻阅着那些滴血的岁月。一摞摞照片,一张张报纸,发黄的历史暗影中……一排排轰炸机,尖叫着掠过浩浩荡荡的大江上空,呼啸而来,尖叫而去。尾随而至的炸弹,在一座座山头,一条条大街小巷,腾起一柱柱狼烟。高高的水柱,漫山遍野的硝烟与大火,奏出战争惨烈的交响。……一群和尚,从狼烟滚滚的寺庙里跑出来,对着燃烧的街面祈祷。……晚上,一排排炸弹摧毁过的建筑群,没来得及躲避的居民,接二连三,越窗而出,跳出废墟。浑身燃烧的人影,像一团团火球,在地上猛滚,滚着滚着,有些黑影再也滚不动了,直到被烧成模糊不清的尸体。……接下来,这座城市的许多日子,充满令人恶心的焦糊味尸体味。警报尖叫,轰炸机嘶叫,炸弹呼叫,火焰焚烧,掺和着失去亲人的哀嚎,刻进人们痛苦的记忆,久久挥之不去。 
  防空洞里的穴居,是人们必不可少的生活演习。他们在防空洞里读书、讲故事,还有一条条可爱的狗,在恐慌的人群中穿来穿去。达官贵人住的防空洞,结实牢固。最大的洞穴,可容纳成千上万的难民。苦撑这个政权的人们,他们的私人防空洞,现在还残留着往日的繁华。进入洞内,舒适而凉爽。一串串电灯,一如当年,串起电线,映得厅内金壁辉煌。那简直就是舒适的别墅,隐藏在青翠的山峦中。洞内曲曲折折,曲径通幽,流水山泉叮咚作响,……遥想当年,戎干爹和嫱干妈站在防空洞外一堆凌乱的岩石前。干爹一身戎装,手握皮鞭,妻子依偎在他的身旁,头发略显凌乱。他们挨得很紧,眼里充满仇恨。他们那坚定的意志,撑起这座城市的人们摇摇欲坠的战争信念。 
  那时,他们正年轻。 
  这场战争最悲壮惨烈的一页,终于在那年夏天翻开。成千上万的人们,惨死在那夜深深的恐怖中,毕竟是活生生的生命呀!今天,穿过历史的烟云,我们还能听到一丝丝微弱又带着历史悲壮的呐喊。我们笔下的女主人公,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都是那场战争的幸存者。 
  警报响起的时候 
  二娥正在保育院简陋的教室里,和平常一样,教孩子们唱儿歌。稚嫩的声音萦绕在芭蕉树掩映的院子里,一派安宁。第一次警报,呜咽着叫了大半个晌午,敌机没来。人们惶惶不安地等待,谁也不知道什么命运将在等待中发生。……保育院的孩子,听惯了战机呼啸,炸弹怒号。他们的父辈曾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拼死搏杀,拼尽最后一滴血。那群饥饿的儿童,下了轮船,第一次登上这座城市的江边码头,成群结队的轰炸机,乱箭般地从他们头上掠过。他们惶恐地在码头上四处奔逃。守在这个城市的第一夫人嫱干妈闻讯赶来,披着硝烟,踩着瓦砾,指挥一辆辆大卡车,把孩子们带到位于神秘山中的那座基督教堂改成的战时保育院。 
  圣诞节晚上,美军集体猥亵强暴中国太太小姐。保育院院长玛丽,也是她们之中的受害者之一。她默默离开了保育院,到苏南前线正浴血奋战的部队去找她的丈夫。飞机停在上海机场,便接到丈夫战死沙场的消息,玛丽一头栽进了苏州河,被下江号军舰打捞上来,直接运回了这座城市。大病一场之后,在这座城市第一夫人,我们嫱干妈的主持下受了洗礼,成为基督教徒。从此玛丽和嫱干妈亲如姐妹。嫱干妈鼓励她惦念丈夫抗日英雄的最好方式就是继续办好保育院,以应付正时刻袭来的战争。惶惶不安的岁月,警报呜呜鸣叫。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人们听到遥远天空传来飞机的轰鸣。鬼子的轰炸机编成菱形队伍,在城市的夜空中旋绕,最后不知绕向哪个地方,并没有扔炸弹。人们深深松了一口气。突然,山头上的警报凄厉响起。它提醒人们,残酷的轰炸即将来临。而这个城市的楼房街道……军事、经济、行政管理、政府机关,那一座座隐藏在山涧的豪华 
  别墅,早已绘在轰炸机飞行员的作战地图上,成为即将到来的轰炸目标。 
  迫在眉睫的战争信号,把恐怖和死亡气氛,渲染得更浓更浓。恐惧的人流,像汹涌的潮水,挤满大街小巷,充塞着通往郊外狭窄的路口。轰炸机在灰暗的夜空中呼啸。炸弹爆炸在破败的山头、滚滚的流水、方圆百里的远郊。逃难的人群踩着横陈的尸首奔逃。火光冲天。血淋淋的呼喊、撕裂人心的怪叫,奏成恐怖与死亡的战争交响。 
  接到转移命令,玛丽院长立即召来保育员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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