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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过徒有虚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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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瞧着展恒那无奈的摸样,都忍不住呵呵直笑,最终展恒也被她折磨得没有什么脾气了。
她看到,她躲在小树林的一边,看着展恒去亲吻着关甜,她从没有看过展恒如此神圣的表情,那么纯真,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心肝宝贝。
她看到她与关甜一起跑到很远的地方,要渡她们的姐妹日,将展恒远远的甩开,故意不接他电话,惹他着急。她们一起说着自己的心思,她说她一定要找一个英俊的男人保护自己,可以成绩不好,也可以不聪明,却一定要宠爱自己。
关甜抱着她,说她一定能找到属于她的王子。
在离开那片草地时,关甜对她说谢谢。她假装不解,问她谢谢什么。关甜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仿佛那天天边奇异的晚霞:我知道我的学费是你帮我交的,谢谢。
关甜知道,她表面看上去任性,内心却也是善良美好的。在得知关甜根本无法交学费,同时也不愿意得到展恒的救助,就默默的为她交了学费,甚至谁也不告诉。在展恒骂简凝败家子,将春节得到的压岁钱都败光之后,简凝只是无辜的笑笑。
“你是我的朋友啊。”她轻轻的说,而且不只是朋友,还是她心中的“嫂子”,正如她自己而言,她将展恒当做哥哥一样对待,那关甜就是她的嫂子。
即使是在梦里,她也忍不住哭起来。
当展恒自杀的消息传来,她大为震动,完全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所著名大学的校园网站都在谈论着,有人为情自杀,第二天便被媒体报道,有专家甚至为此开了一堂课,讲述着现在大学生的心理承受能力究竟有多差。
她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展恒的父母哭得几乎晕倒,大骂那个让他们儿子自杀的女人。她听到这个消息,腿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她找到关甜,“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关甜平静的看着她。
她的眼泪突然就掉落下来,声音轻得自己都快听不清楚了,“为什么?”
“我爱上别人了。”关甜竟然还能够笑出来。
她伸出手,几乎想给眼前的女人一个耳光扇去,伸到半空中,却又舍不得,“关甜,从今往后,我们不再是朋友,我要和你绝交。”
转身的时候,却是满脸的泪水,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展恒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曾经那个像大哥哥一样陪同她整个青春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墙上一束半透明的光一闪而过,她摸着自己的枕头,已经湿透。
没有多久,脚步声就响起,并且越来越近,她续的频率,也因此加快。脚步并不整齐,她几乎能够猜到,他今天肯定喝醉了。果不其然,她房间的门被他敲得叮咚作响,甚至不时撞击着,他忘记了,自从她房间的门第一次被他撞坏,她就不再锁门了。
他似乎又踢了一会儿,才用手扯着门把,终于将门打开。
空气里送来他的酒气,她浑身都僵硬起来,手紧紧的抓住床单,仿佛眼前出现的男人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只红水猛兽。
他踉踉跄跄的往床边走,黑暗中他的身体形成一个黑色的轮廓,仿佛从里逃出来的野兽,正在找着他的食物。
他着自己的衣服,随即几下就爬到床上,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狠狠的撤掉。他喝醉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动作又猛又狠,哪怕他清醒的时候也并不温柔,可却比他喝醉之后好很多很多。
被子被他直接扯开,他厚重的身体贴上来,的酒气几乎让她窒息。他的手摸到她的脸,触摸到浓浓的湿意,“又在哭丧啊!”尾音轻轻的翘着,浓浓的讽刺意味。
她咬着嘴唇,并不说话。
他一旦喝酒,就喜欢不时戳她痛楚,将她的身体当做一块毛巾,翻来覆去的折腾,从来不会去考虑她的感受。的痛意袭击着她的全身,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感到自己就是被人丢在了无人的荒岛,遇见了一只野兽,逃不掉,躲不掉。
她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他让她将孩子打掉,他不会承认那个孽种的身份,让她不想别痴心妄想。她不肯打掉孩子,哭着告诉他,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能够那么狠心。她求他,让他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孩子好好的,她对他没有任何要求,可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她站起来就跑,他在后面追,在楼梯时,她直接滚落下去。
的痛意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她在快要失去意识之前,看到那个模糊的身影,听到他在说,“真有自知自明,连去医院动手术的钱都省掉了。”
多么狠的男人啊。
简凝胸口聚集着一团火,莫名的勇气支撑着她,让她推着身上的男人。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抗,便用腿控制住她的下半身,手却掐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手动了动,却没有去拉扯他的手,甚至想着就这样被他掐死也好,只是死得有些不好看,爱美的她如果是这种死法,不知道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能不能投一个好人家。
可在她快要窒息前,他却将手松开了,将她的睡衣拉扯得四分五裂,不断的在她身体上起起伏伏。以前的她还会用手抱住他的脖子,以为那是亲密的,现在的她只能用手紧紧攥着床单,连假装抓住一根浮木也不愿意假装,再也不肯骗自己了。
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只能听见他剧烈的喘息声,的绝望让她完全淹没。
原来她自己还没有死,还得面对下一个艰难的明天,不敢开灯,她只能拖着酸软的身体,向浴室里走去,想洗掉关于他的所有气息。双腿困难的走着,之间,痛得她连移动都有问题,走一步,那一处的液体似乎就直接滑落下来。
打开浴室的灯,检查着自己的□,只是有着浓腻的液体滑下,没有出血。还记得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做过之后,总会出血,她又害怕又害羞,不敢一个人去医院检查。那时她红着脸在网上发帖救助,被问及一些私密的问题,她竟然会那么蠢的理解成为他的动作猛烈是因为他的需求……
果然傻得不可救药。
碰到莲蓬里的水时,疼得她的腿打颤,扶着墙才能站稳。在热水的冲洗中,渐渐适应,她自己也忘记了疼痛。
水温越来越高,每次都以为自己会晕倒,每一次都那么的清醒。
即使疼痛,她也用手洗着自己的那一处,甚至将手指缓缓的伸进去,想洗掉一切痕迹,她已经不敢做梦了。之前还会幻想着,也许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他就会接纳她,他们之间的生活久会改变,生活后来告诉她,那都是她的痴心妄想。
洗了很久很久,浴室里雾气袅袅,似真似幻,也只有这个时间,暂时让她以为脱离了她本来的生活。
慢吞吞的走出去,外面的温度低很多,全身都透着冷意,她自己却没有怎么在意。以前冷了一点就会嚷嚷,总会有人给她送来衣服,现在知道没有人会管自己了,反倒变得安静和去接受了。
她走进卧室,这才发现,原来卧室的灯已经亮了,她之前是并没有打开灯的。
顾长夜看着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意。
她的身体僵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向前走去,“我明天想回家。”
“去啊,回去扮演父女情深。”语气中说不出的讽刺。
她假装不知道他语气中的鄙夷,缓缓的靠近他,在离他最近时,他突然从床上起来,最后看了她一眼,“你真是越来越让人倒胃口。”
也许是吧,所以他只有在喝醉酒后才会碰她。
脚步声远离之后,她才默默的去将窗子打开,让屋子里的气味消失,盯着床看了一会儿,便去拿出新的床单换上。
再次躺在床上时,她告诉自己,明天会是新的一天,像是在对茫茫无期又看不清楚的未来自我劝慰。
婚之初(五)
简凝坐车回到“格雅”,在城市已经被大规模开放后,这一片地方依旧显得宁静而安然,前段时间有一个报道,住在“格雅”地方的人都是早期的成功人士,评说的词语很古怪,将这一批人形容成富豪中的古董,这一带的房屋并不高大华丽,远远比不上新近几个开盘的别墅区,可在安川市的人都清楚,这一带居住的人最好少惹,否则你很可能连这么死的都不清楚。只是现在,在这里居住的人越发的神秘了,有些在商场中战败,一夜破产,有些人的生意越做越大,有些则苦苦的死撑着。
简凝很早就下了车,沿着小路前进,小路两边都是一些野花,全无人工的痕迹,走在路上的空气也显得自然几分。
小小的她就是和展恒一起走在这条小路上,大人们都不希望他们过分的娇气,坚持让他们自己走路去上学,其中一个原因是学校也并不远。她总是喜欢叽叽喳喳的在展恒身边讲着昨晚看的电视剧,展恒就以打击她为乐。
经过池塘时,她顿住了脚步。有两个小孩,坐在那棵弯弯曲曲的垂柳上,小脚丫不停的乱晃着,她莫名的扬了嘴角。
她多想回到那个时候,无忧无虑,和展恒随便玩闹,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顾及。那时不懂爱情,于是不知道愁的滋味,如果能一直下去,才是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她的走到自己家门口,门边的桂花树还是那个样子,自从母亲去世后,这棵树再没有人打理,枝丫杂乱无章。小时候她和哥哥坐在这课树下,怀着无比期盼的心情,希望它有一天能开花,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依旧一次也没有开过。
院子的门有些陈旧,古朴的味道让人亲切,她摸着那门,心口顿顿的痛。门敲了两下,佣人便来开门。
佣人看到她之后,十分的欣喜,自从看到小姐和老爷大吵一架之后,小姐便很少回来了,如果老爷知道小姐回来了,一定会很开心,抱着这种想法,佣人兴奋的跑进去喊着:小姐回来了。
简凝向屋子里走去,刚进客厅,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她抬头,看到简中岳几乎小跑着从楼梯下来,不由得担忧滇醒,“爸爸,你慢点。”
简中岳跑得急促,下来看到简凝之后,却又有几分局促。
简凝好笑的看着自己父亲,“爸爸,你在楼上做什么啊,不会是做什么坏事怕我发现吧?”
简中岳不由得微微一愣,因她这轻松的语气,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简凝再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过话,也没有看到她这么笑过了,“傻丫头,胡说些什么。”
“我是傻丫头,那也是爸将我生傻了的。”她走到简中岳的面前,认真打量着眼前的老人,他比她上次看到的时候又老了几分了,脸上的皱痕越发刺目,还有那几乎半白的头发,让她心口的那处憋闷难受,“爸是不是又为公司操心了,不是说公司交给哥哥,你享清福吗?”
简中岳因她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却没有打算提,“你哥哥那人,我怎么能够放心?”
“爸爸过去不是说要让哥哥自己锻炼,不管他的吗?爸爸的私心还是很重的。”
简中岳不由得摸摸她的头,“你和你哥哥,我都放不下。”
简凝问着父亲这段时间的生活,知道哥哥要下午才回来,便要待在这里等着哥哥,让简中岳十分的高兴,连日来的不愉快似乎都因此消散了。
简凝还记得,再一次看到顾长夜时,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眼眶上带着的墨镜。那时她陪同哥哥去医院看某位长辈,她扯着哥哥的手说,“我想嫁给那个男人。”
前所未有的冲动刺激着她,等她反应回来自己说了什么后,脸色通红。哥哥则一直看着她,原本以为她只是说笑,在看到她闪躲的眼神和绯红如醉酒的脸庞时,忍不住开口,“你以前见过他?”
她咬着唇,还是选择点点头。她不止是见过他,他还是让她第一个心动的人,这辈子第一个让她有勇气的人。那是属于她自己的缘分,只是她没有想到,这辈子还有机会能够看到他。
她并不会画画,却还是画了一幅他的画像,甜蜜的睡着他的画像上,被进屋的简一凡看到。
没有过几天,哥哥就告诉自己,“我的小公主,想不想嫁人?”
一切来得太快,像是心中的梦想被立即实现,她都快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直到父亲和哥哥,带她去见了那个男人,她才清醒了几分。是真的,她真的可以嫁给那个叫顾长夜的男人,而他没有反对娶自己。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会面时,哥哥和父亲说了什么她都听不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能嫁给他了,这辈子她最希望嫁给的男人。她用右手掐着自己的左手,如果这是一个梦,她希望自己不要醒过来。
小时候就有人说过,她这辈子很幸运,无论什么都让人羡慕。家世那么好,父母恩爱,哪怕母亲去世了,父亲也对她和哥哥十分疼爱,而她长得乖巧,从来都是班上男生公认的最美的女生,成绩又总是名列前茅。
这么的好,完全可以当做是上苍的关爱。
那时她并未觉得自己的人生多值得羡慕,直到她穿上了雪白的嫁衣,她嫁的那个男人是她最想嫁的男人,她才真正的相信,上苍是对自己加以关爱的。
一切像一个美丽的琉璃球,在她听到关甜那个名字时,琉璃球慢慢破碎。
那天顾长夜喝醉了,她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关甜”两个字,他指着她说,“都是因为你,你害死了她,你把她害死了。”
谁,她害死了谁。
他叼甜,他爱的女人。
只因为她一句想要嫁给他,她的父亲和哥哥,便直接逼迫他娶她,甚至直接找到关甜,让关甜远离他,关甜没有离开,他们这对父子却以别的事要挟,关甜死了,自杀,那一年她只有二十二岁,花一般的美好年华。
她不相信,她的哥哥和父亲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绝对不会。顾长夜笑她演戏演得可真真,她父亲和哥哥如果不是用尽了手段,他怎么可能娶她?
她还是不肯相信,她去问自己的父亲,父亲说他的确找过关甜,却并没有害她。她去找顾长夜,说那一切都是误会,却被顾长夜羞辱。
直到她无意中听到哥哥和父亲的对话,原来他们真的逼了关甜,用关甜逃跑的母亲作为筹码,让关甜永远离开,关甜没有选择远走他乡,而是自杀。
那时她恨透了关甜,如果不是关甜,展恒肯定不会死。可当她的死讯传来时,她才发现,她对关甜的恨,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甚至只要关甜活过来,她可以原谅她做过的事。
关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们一起在操场上拉着彼此的手,笑着对彼此承诺,“我们的友谊,一百年,不许变。”
即使关甜占据了她丈夫的心,即使展恒因关甜而死,她还是恨不起来,她无法做到自欺欺人,和父亲大吵了一架,甚至说出绝情的话来,说她没有那么狠毒的哥哥和父亲。
简凝现在回想起来,谁对谁错,都完全没有计较必要了。关甜是无辜的,可她因关甜遭受到的一切,就应该是活该的吗?
两个孩子的生命,不足以洗涤那些过错吗?
她不愿意去多想,现在的她清醒的明白,即使父亲和哥哥都错了,可他们始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她苦苦维护的那个男人,却是想要自己的命,想要拿自己的命去给关甜陪葬。
如果真要算错,那错的就是她自己,干嘛要去爱那个男人。好吧,如果这样想,那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当是她自己在还债吧,可一切的痛苦既然让她承担了,那就该让她的父亲和哥哥好好的。
她知道,顾长夜开始动手了,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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