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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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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怎么可以!会烧出肺炎的!”安谙一脸焦急,揽住我肩加快脚步,“赶紧回去吃药!若是天亮前还不退烧,就去医院!”

“安谙,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随他快走,脚步略显虚浮,自己也知道烧得愈来愈重,可是真的没关系,这个夜晚这样快乐,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病而减损这份快乐。虽然刚刚对歌时我就觉得自己的体温在一点一点升高,初时我以为那不过是酒精带来的亢奋,及至后来跳完兔子舞回到座位隐痛愈甚,我知道自己已由低烧渐至高热,可是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安谙,我妈妈去世后,我回到杭州,曾经持续发过一个月的热,把莫漠吓得够呛,可是一个月后,也就好了。”我轻声安慰他,“我不否认叶蓝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想,这不过是再一次的发泄。用这种特有的方式。所以,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什么。”

我停下脚步,实在是走不动了,客栈就在前面,夜色中已能望见,大红灯笼摇曳门前,幽肃牌匾高悬在阁楼上面,暗褐色的木质阁楼在暖暖灯光映照下端穆中多了几分柔软的温馨。那么令人渴望。可我走不动了,我得歇歇,“安谙,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生病或怎样,都没关系。安谙,你别担心。”靠在他怀里,我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都是炙热灼烫的,炙热灼烫地煨着安谙的脸,“安谙,我们歇歇再走吧。你看天上的星星多亮啊。我们看一会星星再走吧。”

“傻囡囡。你让我心疼死了。”安谙一把抱起我,疾向客栈走,“什么时候开始烧得这样厉害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在他怀里抬眸笑望他,想起在杭州时他也是这样从医院一路抱着我回家,汗水滴落在我脸上,带着重愈千斤的关爱,那时我们尚未彼此敞开心扉,甚至尚未明确各自的爱。如今一切都在重演,我们却已是盟誓铭志的爱人。爱人。此刻我烧得浑身裂痛,可是我的心却盛满喜悦幸福。

“还笑!”安谙低头瞪我,“看你病好了我怎么收拾你!”一脚踹开客栈虚掩的大门。

“轻点呵。别人都睡了。怎么这么没有公德心。”我仍是笑,“莫漠说发烧好,能烧死白血球,这样就不会得白血病了。”

“臭莫漠,说这种鬼话!以后不给她做好吃的了!”安谙忿忿道,爬上二楼到客房门前,把我放下来,掏出钥匙开门。

“安谙,这里能上网是吧?你看看莫漠的邮件吧。看完给她回封邮件,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想起莫漠,我幽幽叹。她是我的心病。我希望她终能得着救赎。不要像叶蓝那样,再予我以痛击。生命中重要的人就只这几个,我受得了一次打击再一次打击受不了再再一次。

“先管好你自己!”安谙闷声道,解开我披肩,把我抱上床,抖开被子盖好。转身去找药,倒水。

我听话的就他手吃下药,固执道,“安谙,你去开电脑。”

安谙在行囊里取出笔记本电脑,接上客栈的网线,电脑放置膝头靠在我身边,打开电脑。我把邮箱名和密码告诉他。这个邮箱还是大二时莫漠帮我申请的。是我一直对外联系的邮箱。但也没什么人知道。邮箱里没有新邮件。已读邮件箱里全部是莫漠写给我的邮件。最早一封是一年半前,我刚念研一,她刚参加工作,浅浅絮叨一些烦恼和理想幻灭后的失望。对于康平的思念,却从未言及。

安谙依时间顺次点开莫漠最近的两封邮件,凝神看着,眉头轻锁,是他一向看书时的模样,宁静专注。我偎在他身边,退烧药一时未见药效,浑身炙痛,心却很宁定。

很快他看完,叹息着关掉邮箱。“让我想想吧。一时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摸摸我额头,“难受么?”

我摇摇头。更紧些偎着他,“安谙,重新开始一段爱,是不是很难?”

“有些人是注定要爱上的,一经遭遇,就成宿命。”安谙沉叹着答道,“即使分开,也不会忘记。需要一点一点把那个人留在记忆中的痕迹抽丝剥茧般剥离,换个地方封存。”

“换哪个地方呢?”我抬眸望着他问。

“心底。最不容易触碰的角落。”

“安谙,你的心底有这样的角落么?”不是故意探询,只是一时好奇。那都是他的过往,与我无关,他愿意说就说,不愿意也没什么。

“有。不过不是爱。之所以记住,只是不想辜负,那些曾经的真心与驿动。”

“可你如何分别,爱或者不爱?”问之前无所谓,听到答复后说不介意是假,因为他说,不想辜负那些曾经的真心与驿动,那些过往。因为我想占领他心的全部。虽然明知这不可能,如同董翩之于我,如何就不是悄然占据心之一角。或许人心都是这样贪婪,对自己总是不由自主,对别人却万般苛求。而心里亦有好奇,爱或者不爱,安谙是如何分别。

他低头望着我,眼里涌动缱绻柔情,“喜欢或者心动都是一时一刻的感觉,可爱却是责任。”他手指轻抚我眼眉,“所以旖旖,我没有一上来就对你说爱,要过很久,待我自己真的确定后,我才允许自己对你表白。旖旖,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吧?在杭州车展上第一次见到你我的视线就停留在你身上移不开,你好看,你有小兽一样纯澈而警省的眼神,是个男人就会喜欢你……尽管那时我根本没想到我们会相识。及至第二次见面,开门发现门外站的竟然是你,我欣喜意外的心情让我只能刻意面无表情,就像,”他摇头笑笑,“就像你说的,好像在看一个来抄水表的。而如果不是见到你之前大伯曾告诉过我你是怎样的一个你,我想我会遵从我的雄/性/本/能和惯常做法,卜一见到你就开始追求你。”他唇角卷起一个跌入回忆的清浅微笑,“可我没有。因为我知道,大伯对你的介绍让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我可以随便喜欢的女孩。我对你,不能仅是本能与感觉那样简单。如果我不能够给你承诺,如果我不能够在你愿意的情况下给你未来,我就不说。”

不要再说了,安谙,你要将我的心融化到怎样的程度才肯做罢。

不要再说了,安谙,我明白如何区别爱或者不爱了。

我知道我对你和董翩的区别了……

“旖旖,我其实并不喜欢总把情爱挂在嘴边,我以为真爱一个人给她足够关怀与体贴就可以,可你是这样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孩,要有很多很多的爱很确定很确定的承诺才肯战战兢兢敞开心怀。所以,你是惟一让我肯将‘情爱’二字诉之于口的女孩,而这些犹似不足,所以,我要娶你。给你最确定的承诺与未来。”在我眼泪将流未流出之际,他突然吻吻我额头,“好了宝贝不说了。我可不想搞得煽情兮兮的。喏,不许哭哦。哭了没有糖糖吃。”他哄小孩子一样哄我,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喂到我嘴边,“喝点水宝贝。”

“我……不渴。”我吸吸鼻子把眼泪鼻涕一起生生忍下。

“听话。”他摆出一副端肃表情,“不听话也没有糖糖吃。”

我只好就他手喝下半杯水,嗓子愈痛,水流如棘。

他阖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关掉灯,转身隔被搂着我,“睡吧宝贝。”

“你不睡么?”

“我等你烧退了再睡。四小时后如果还没退热,我叫醒你再吃一次退烧药,如果还不退,我们就去医院。”他说得再自然没有,仿佛为我守夜不过是看完一场球赛那么简单。而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再等四个小时,天都快亮了。

知道无法说服他跟我一起睡,亦不想再用“感动”二字记叙此刻心绪,我埋首在他颈窝里,“安谙,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很小时候,我妈妈也曾给我讲过故事。后来我自己单独睡一个房间后,她就再没给我讲过了。好怀念……”

黑暗中我能感到他无声在笑,“讲故事啊?嗯,你妈妈都给你讲过什么故事呢?”

“儿童简易版音乐家传记,从巴洛克时代到洛可可时代所有的音乐家,我妈妈即兴改编的。”我回忆,“不过我当时肯定没记住,对他们的概念都是大了以后在我妈妈的要求下看书看来的。”

“音乐家传记我可讲不来。”安谙继续笑着道,“以后找来看看,恶补一下。现在你想听什么呢?”

“安徒生童话。”我想想道,“就讲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妖山》吧。”

通知已下

不记得安谙讲第几个故事时我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窗外天色已朦朦发白。安谙熟睡在我身边,衣服没脱,身上盖着客栈另备的毛毯,没有与我一起合盖被子。

在广州时我曾问过他,在杭州时可以与我合盖一床被子为什么到了广州却再也不肯。问时我心里再清楚没有买那两床被子无非就是做做样子,打地铺也好,为他单盖准备也好,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羞涩留有余地,心里期待的却是他能一笑置之,像在杭州时那样仍与我合盖一床被子,用他的体温温暖我,用他的怀抱抱拥我。他却丝毫没有辜负我的好意和我买被子的钱,我让他睡地铺他就睡地铺,我让他睡床搂着我他就老老实实另盖一床被子搂着我,回答更是让我无语,“在杭州时我自信我有足够的自制力。现在我却不再能够确定。”

他用自己的身体力行在在证实他的在意与诚意。我除了自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能怎样。

以往偶尔翻过的杂志上常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女人在身体与感情上却相对纯洁得多。现在才知道,全是浑说。安谙就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我在身体与感情上亦并不纯洁。

我渴望安谙,渴望与安谙再进一步地接近,我渴望他紧紧将我拥在怀中,中间不隔被子,两具身体局促在一个被窝筒里,像在杭州时那夜一样。我甚至渴望他的抚/摸,渴望他的手和吻不只局限在我的脸颊,而向下有所延拓。至于向下延拓到什么程度,我并不是很清楚,但我分明已经开始不满足他的抚摸和轻吻只局限在我的颈项以上。这渴望如此晦暗,晦暗到我根本没有引导或暗示的勇气,连想一想都觉愧羞。

莫漠曾说,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时,就会不由自主憧憬与那个男人做/爱。莫漠还说,如果一个女人无法确定是不是真爱一个男人,问问自己的身体就会得出答案。

我憧憬么,与安谙做/爱?我想我不憧憬做/爱。我只是渴望,渴望他离我近一些,近一些,再近一些。

被子与被子之间,隔着一道叫做等待的鸿沟。而鸿沟的存在,是因为尊重。我为安谙予以我的这份尊重而感动,可感动的同时,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又希望他能不这么尊重我。难道身体的靠近真的会点燃欲/望熊熊不可熄灭之火么?难道你就不能再近一些靠近我么?安谙。安谙。唉,安谙。

与这渴望相伴的还有恐惧,如同手执一把开启神秘密境的钥匙,不知道一旦密境开启,里面等待着我的将是什么,是惊喜,还是惊悚。于是我只能踯躅原地,默默隐忍交错在身体至深处的渴望与恐惧。

现在,晨曦中,我望着安谙熟睡的脸,秀挺的眉和鼻,长睫微卷。看看表,已是八点。不知他守我到什么时候才睡去。烧已退。虽然还是觉得有几分虚弱,但比起高烧时的头昏脑胀骨酸皮痛,亦可算神清气爽。

轻手轻脚下床,想起临来时跟安谙一起看的旅游指南小册子,上面说丽江的地方特色早点好吃得绝对不容错过。进卫生间快速冲了一个澡,来不及擦干头发,就那样披着滴水的湿发,胡乱翻出干净衣服换上,肩上披着昨夜安谙买给我的披肩,拿上房门钥匙打开门溜了出去。关门时回望一眼床上的安谙,睡姿未变,睡脸安恬。

快步跑到街上,卖早餐的铺子已开,街上却没什么人,海拔四千米的古城此刻笼于霭霭薄雾中,如一个斗酒欢笑至夜深的佳人,酣梦未醒,喑寂无声。

我一家家餐铺和小摊子走过,直走到小四方街,黄豆面,米灌肠,鸡豆凉粉,丽江粑粑,每样都买了一份。香气四溢的小吃逗弄着我的辘辘饥肠,直想回到客栈马上跟安谙一起样样尝遍。

急匆匆回到客栈,开门却见安谙臭着一张脸靠坐床头,见我进来,狠狠瞪我,“去哪儿了?”

我举起早餐袋,不解他何以这么生气,“买早餐去了啊。”

他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冲过来夺下我手里的早餐袋往小茶几上一放,“不知道自己在生病么?”手掠上我未干的湿发,浓浓的恨意掺着疼惜,“就这样子跑出去,还嫌病得不重是不是!”合掌握住我手,触到他温暖的掌心我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冰冷。高原的晨光原是与高原的空气一样稀薄寒凉。

他闷闷地去卫生间拿来干毛巾,把我摁坐在靠窗的沙发里,干毛巾一绺绺揉搓湿发,好半晌无语。

我勾勾他衣角,“嗳,别这样嘛。笑一个。人家也是想你一睁开眼睛就能吃到热乎乎的早餐嘛。”我哄他。

他不理。我再哄,“要不我亲自做给你吃?嗯,你们文人一般都怎么说来着,挽袖亲手调羹汤?”

“你会做什么?说来听听!”他终于肯开口,还不忘补充,“不算速食面!”

我大笑,“唉,真不巧让你给说着了,除了速食面,我还真不会做别的。”

他也不再绷着,蹲下身子望着我,“旖旖,我不是不知道感念的人,自是明白你一番心意,可你昨晚烧得有多厉害你知不知道?丽江海拔这么高,一旦你有高原反应,就不只是咽喉发炎那么简单,高烧会引起肺水肿的。”

我笑笑,“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嘛!好啦,别生气了。快去洗脸刷牙,然后来吃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快去吧,既然明白我一番心意就别辜负了!”

安谙无奈地看我一眼,“真是被你打败了。”嘟嘟哝哝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门将关未关时探头出来道,“你手机刚刚响了。真是的,出去竟然不知道带电话。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什么事怎么办?!”无比怨念地关上了门。

我笑着起身去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刚刚的确是走得太急了。手机上一条未读短信息,是陆师兄发来的。我以为不过是问我玩得怎么样,开心不开心。点开消息,笑容凝滞在唇角。

信息内容很简单,“通知已下,让你去加拿大。”

来吃早餐吧旖旖,都快凉了

临行前一天,公司里三位师兄听我说要去丽江都问我是不是与董总一起是不是与董总一起。我说不是不是真的不是。

宋师兄说,不是好端端的你干吗要去丽江?

我说,我想去散散心。

陆师兄说,程旖旖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一向视钱如命你怎么可能舍得花钱去丽江!

我说,守财奴也有斟破钱财的一天啊一下子拿到6700这么多钱我烧得慌行不行?!

马师兄说,程旖旖不是我们三八我们只是不想你受伤。

我说,可我真的不是跟董总一起去我跟董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陆师兄说,程旖旖董总的车几乎天天晚上停在我们楼下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无力地叹口气,是吗我不知道我只看见过一次他的车停在我们楼下。只看见过一次。

马师兄拍拍我肩膀试探地问,要不我们陪你一起去?

我想一想还是决定说出来,否则搞不好他们仨真的有可能会陪我一起去丽江。

我跟我男朋友一起去。我说。

三位师兄异口同声一迭连声,男朋友?!你什么时候有了男朋友?!你怎么会有男朋友?!董总么?!

什么董总!除了董总我就不能认识别的男人吗!还有,你们说的叫什么话?我怎么就不能有男朋友?难道我就不该有男朋友么?!

陆师兄这个大三八第一个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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