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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蔷薇花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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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好吧,”电话那端的贺云聪声音听起来有点郁闷,“吃完再睡,别空着肚子。”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没头脑!”
“你!”苏真真握着电话一阵气结,这贺云聪,就爱哪壶不开提哪壶。“没事我挂电话了!”
贺云聪又静默了好一会儿,苏真真也不敢真的挂他电话,毕竟现在是在给人家打工呢。
“你——你煮面条的时候记得搁盐。”贺云聪说完就挂上了电话,声音蓦然消失在嘟的一声之后。
苏真真对着电话过了许久才缓过劲来。
那一碗没放盐的面条他竟然还记的这么清晰吗?
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啊,该淡忘的早已经都淡忘了不是吗?就像她,她已经记不清那天的雪有没有染白他的眉梢,记不清那天他离开时冰雪般的眼神。
为什么兜兜转转又把他俩扯在一起了呢?
苏真真恼恨地狠狠摇了摇头,哼哼叽叽地将头埋进被子里。
淡淡暖暖的阳光般的香气,清醒时闻起来竟然和贺云聪外套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
知道贺云聪可能会过来,苏真真一早就出了门,在学校混了一天,直到天黑才回城南贺云聪的宅子去。
先扒在门缝边瞧了瞧,屋里黑灯瞎火。太好了!贺云聪不在!
长舒了口气,她掏出钥匙开门进院。
屋子里很干净,和她早晨走时没什么两样。
中午在食堂跟着小芸蹭了顿饭,结果这家伙一直带着白痴一样的表情对她说:“真真,你男朋友好帅哦!是高中同学们吗?真幸福啊!”
“他不是我男朋友!只是同学啦!”真真气乎乎地用筷子拨弄着白米饭,强调道:“只是同学!还是关系不怎么样的那种!”
“切,还想瞒我!他自己都承认了!”小芸一脸不屑地掐住她的脸。
苏真真苦巴巴地捂着脸,嘴里含着饭,口齿不清地说:“真滴木油啦……”
唉,贺云聪也真是的,怎么能在她同学面前乱讲话嘛!害她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全系的人都知道她苏真真也谈恋爱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用小芸赞助的钱买了点青菜和平菇,平菇青菜煮面应该比白水面好吃很多。
将青菜洗净切碎,平菇用手撕成小块,放在八成热的油锅里稍稍翻炒,洒上盐,兑水闷煮。
要不要再打个鸡蛋呢?真真在要不要吃鸡蛋的问题上矛盾起来。
还是吃吧,反正是贺云聪家的鸡蛋,不吃白不吃!
自言自语地做了个鬼脸,真真拉开冰箱的门,也许是她拉门的动作太不温柔,冰箱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好多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落了一地。
“咦?”真真凝神一看,天啊,冰箱里塞的满满的全是吃的!!从蔬菜到水果,再从鸡鱼到肉蛋,甚至连草莓味的冰激淋和桔子味的芬达都有!
原来贺云聪已经来过了!昨天他说要给她买些吃的送来,竟然是这么一大堆!
真真把落在地上的食物捡起,重新整齐地放回冰箱。
这个贺云聪,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冰箱都快被挤爆了!
虽然这么责备着买东西的人,但她还是兴高采烈地挖出一包水晶梨来准备给自己做个水果色拉。
咬着MM的巧克力豆,真真哼着歌在客厅里拖地。
她可不是白吃白住的人,既然说好了是打工,她当然会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刷墙确实难度有点儿大,但打扫卫生和养花种草就难不倒她!
真真哼哧哼哧给房子做完卫生,又跑去院里给花花草草浇水,顺便在花园里挖了个小坑,把理菜时留下的菜皮全埋进坑里沤肥。她苏真真别的本事没有ZEI8。电子书,从小跟着奶奶在花园里干活的经验可丰富的很。
忙完院子里的事,真真确实也有些累了,便回房洗澡休息。
****
一个人住在这样空寂的宅子里还真有些冷清呢!
真真将宅子里里外外的门锁都检查了一遍,回到自己住的房间重重仰躺在床上。
很疲劳,又很舒服。
用劳动换得住食,让人心情愉快。
忽然她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从床头柜上取了信纸和笔趴在枕头上开始写信。
“晋书哥:
见信好!……”
是的,真真只在信纸上写下了这六个字,然后她就趴在信纸上睡着了。
她有许多话想对吴晋书说,包括她最近的倒霉,包括她现在开始了另一项工作。
此时的吴晋书,已在B大念研究生。
站在窗前望月的他,也正在想着某一个人。手边的信纸上密密地写满了字,月光下隐隐可以窥见信的眉头上有“真真”两个字。
我们为了相聚而分别,为了相聚而忍耐。
吴晋书知道,忍耐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他要等一朵花开,等一片云舒,等一阵风,等一场雨,等一个女孩长大。
那么,这个女孩长大了吗?
接近
江南的冬天,虽然比北方温度高很多,但水乡特有的湿冷寒气,让人有一种从骨头缝里发冷的感觉。
况且北方虽冷但一入冬屋里都有供暖,南方就没有。屋子里除了开空调或是取暖器之外,没有别的取暖方式。
真真舍不得开空调。倒是不为了给贺云聪省电费,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在家开空调太浪费。
将屋子从里到外收拾一遍,又把花园里枯去的花枝落叶修剪扫落,想想厨房的地好像还没怎么擦,真真赶忙又拎着拖把往厨房去打扫。
没办法,谁让这是她的工作呢!而且今天又是星期五,照例贺云聪晚上都是会来的。
刚开始的时候,贺云聪两个星期才会过来露个脸,瞅一眼,话说的也不多,有时在他自己房间里看书,有时在花园里细心地修剪花枝。真真初时的不安和紧张在他不急不缓的安然之中有些淡了。
慢慢的,她竟然很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常常是她把木桌搬到院心里画画,贺云聪来了也不打搅她,静静在家里坐一会儿,在真真还没发现的时候又悄然离去。
真真是有些迟钝的。贺云聪来的次数渐渐多了,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她也没有特别的感觉。只是发现最近好像经常一抬头,贺云聪就会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看着杂志,又或是将一大堆建筑图纸铺在客厅的地上,趴在图纸上量来画去。
再然后,每个周五的晚上,贺云聪都必然会来。
院里的十月黄腊梅已经开了,缕缕清香绕梁不绝。
今天真真想画水墨画。
将雪白的宣纸在案上铺陈开来,刚刚开始研墨,门外廊上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贺云聪身上冒着丝丝冷气进了屋,手里还拎着一大包东西。
“大冷天你怎么坐在屋门口画画啊?也不开空调,屋里头和外头一样冰冷。”贺云聪顺手将那包东西扔在还未染上墨色的画纸上,将厅里的空调打开。
“我也不觉得太冷!”真真好奇地将纸包打开,一股甜香扑鼻而至,“好香啊!是街口洪记的桂花糖芋子!还有丁记的桂花糖炒栗子!”
“别作什么画了,趁热吃栗子吧!”贺云聪捡起一颗滚热的栗子用手剥开丢进嘴里。
“我才刚起了兴致,这会儿不画,可能就不想画啦!”真真把那包吃食推到桌边,捋起袖子继续磨墨。
贺云聪站在她身边继续剥栗子,噼哩叭啦剥了一堆。真真也不理他,兀自拿毛笔点了墨,思虑着在何处下笔。
贺云聪心里有微微的恼意。因为苏真真喜欢吃桂花味的芋子和糖炒栗子,他才在寒风中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买了回来,谁知这丫头竟然只管笔墨而不看他一眼。他还要怎么样?已经是千般忍耐,万般讨好,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这人却钝钝地完全把自己固定在一个只管打扫卫生,看房子的借住者身份上。
将剥好的栗子慢慢推到真真手边,贺云聪对自己翻了个白眼躲一边看电视去了。
真真画完一笔梅枝,回笔时正好看见左手边一堆金灿灿的栗子。她顺着拿起一个放进口中,嗯!好香的桂花味,好甜的糖栗子!真真咬着栗子继续行笔,眉眼渐弯,唇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贺云聪却看的痴了。
有多少次,他就这样着看着她的侧脸,背影痴痴发愣。
苏真真已经成了贺云聪心中的病。明明在乎的要命,又要在她面前装作不在乎,保持一个让她觉得安全的距离。
只能一点一点的接近,贺云聪明白的。他已经不是高中时那不懂世事的莽撞小子,他已懂得如何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留住的东西。
手边的栗子已经吃完,画上的腊梅也迎香绽放。真真横笔一笑,转过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的贺云聪婉然道:“你饿不饿?我去做饭。”
贺云聪正目不转睛地偷看人家,冷不丁目光相对,躲闪不急,脸竟微微红了。
“哦……好啊……”他转过头不自在地咳了两声,继续看电视里的体育节目。
真真将新画留在桌上晾干,换了罩衣去厨房做饭。
贺云聪见她离开,便踱到桌边看画。
对着画沉吟片刻,他忽然宛尔一笑,也提笔沾墨在画边写了两行字。
写完看了看,又觉得还不满足似地歪着头想了半天,脸上挂着促狭的笑意再次落了笔。
因为知道贺云聪晚上会回来,真真下午就没留在学校看书,直接到菜场买了菜回家整理。她虽然因为常常丢东西而给人笨拙的印象,其实做家事还是挺有天分的。特别是做菜,真真喜欢色香味俱全,把画画的爱好充分发挥到菜盘子上去。她做出来的菜,口味也许不算上乘,但绝对是赏心悦目。
一边切着白菜,真真一边对自己说,她才不是专门做菜给贺云聪吃,只不过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他帮了她很大的忙,并且,他现在脾气也收敛了许多,没有欺负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他之间又有了若有若无的朋友关系。
真的能成为朋友吗?真真停下菜刀,望着窗外点点灯火有点发愣。应试可以的吧,经过这么多事,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两人之间似有一条奇异的纽带连接着,如果不做朋友,那要两人如何相处下去?
贺云聪到底怎么想,苏真真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这样的距离与接近,正好。
对着一桌菜肴,贺云聪却无从下箸。
“唉,你把菜做成这样,让我都不好意思吃了。”贺云聪叹了口气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菜再漂亮,饱了口腹才是它最重要的用途!”苏真真说着挟了一块鱼放到贺云聪碗里。
盯着碗里的鱼,贺云聪忍不住心里一阵高兴。
这可是苏真真第一次给他挟菜啊!随即又觉得自己可悲。不过是一块鱼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吗?瞧你这出息!贺云聪为了一块鱼而在心中百转千回,遂低了头只顾吃饭不再说话。
真真可看不出他心里在这短短数秒之内的波澜,一边吃一边说:“园子里靠墙的一溜土地都空着,等开了春我想种些蔷薇花行吗?”
“蔷薇?”贺云聪抬了头看她,“种五彩的吗?”
“不一定,五彩的很难找到花苗,黄的和粉的也都不错,找到什么种什么吧!”
“只种五彩的,”贺云聪放下筷子说:“春天我去找花苗。”
真真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哦,那好啊。”
“对了,冬禹明天还要跟你去打球吗?”真真突然又问。
“恩,每个周六的老规矩,下午五点半和他在篮球场见。”
“我说,”真真将筷子头咬在唇边,“冬禹上的是理科班,我是学文科的,他那化学物理我辅导不了,看他最近两次测验成绩不是太好,你给他辅导一下行吗?”
“冬禹挺聪明的,你应该试着让他自己独立学习,而不是一直像个保姆似的跟在他后面。”
“你又不是不知道,冬禹现在虽然病好了,但在心理上还是很依赖人的,我答应过他妈妈,在他高考前都不会放手。”真真俨然把冬禹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对他比对自己的亲弟弟还要关心许多。
“你啊!”贺云聪看了她一眼,忽然觉得两人这么一边吃饭一边讨论冬禹的教育问题,很像是一对结婚很多年的夫妻,这想法让贺云聪心里涌上一股不可抑制的柔情。
若是真的该有多好。
很多年以后,若是坐在这桌前吃着饭菜,说着家常的人还是他和苏真真多好。
“真真——”贺云聪情不自禁地望着苏真真在灯光下泛着柔光的侧脸叫她的名字。
“呃?怎么了?”苏真真正嚼着一片冬笋,唇边沾了一颗小小的米粒。
贺云聪真想伸手为她将那米粒拭掉,可他只能忍耐。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给吓跑了,耐心,他需要绝对的耐心。
“我是说,”贺云聪转过目光,“要不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冬禹家看看,反正我明天不用去事务所。”
“真的吗?”真真一听贺云聪说愿意去给冬禹辅导功课,两眼立刻放出光来,“太好了!来,吃菜!吃菜!”说着又挟了许多菜放在贺云聪碗里。
贺云聪只能在心里苦笑,冬禹在她心目中显然比自己要重要许多。什么时候他才能赶上冬禹啊!
****
真真收拾好厨房回到厅里,贺云聪依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咦?你还没走吗?”平常贺云聪周五回来,吃完饭没一会儿就会离开。今天本来饭就吃的晚,这会儿已经过了八点,他竟然还悠然自得地歪在沙发上看电视。
贺云聪被她这么一问,心里就有点恼火,心想,就这么急急地想赶我走吗?怎么说这也是我家啊!想来想走都是我的事,今天我偏就不走了!
心里想的狠,嘴上他却不敢讲。只是抱着软垫斜在沙发上,露出两只眼睛闷闷地说:“我头有点疼……”
“哦,那我去帮你倒杯开水。要不要吃药?”
“不用了,可是只是刚才买桂花糖芋子排队时吹了冷风。”贺云聪眨了眨有点湿润的眼睛,用力咳嗽了两声。
“唉呀!谁让你大冷天去排队了!人少的时候再去买不就好了!”真真嗔怪地到柜子里取了条小毯给他盖到身上,“那你先躺会儿吧,舒服了再走。”
还让我走啊?贺云聪心里的小火苗又往上窜了一点,我可是为了你才去排的队啊!苏真真你这没良心的!
真真不是神仙,哪里听的见他这许多心里话。只管洗了手到桌边收画。刚收了笔墨,望着墨迹已干的画,真真惊地咦了一声。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贺云聪!这诗是你题上去的?”真真惊愕地扭头问。
“恩。”贺云聪将脸转向沙发里面,依然闷闷不乐。
“看不出来,你毛笔字写的这么好啊!”苏真真举着画笑道:“贺云聪,我真是小看你了!还以为你就只是个理科天才呢!”
贺云聪被赞的心情略略舒畅了些,声音不高不低地回了句:“我初中时可是少年书法大赛的全市冠军!哼,竟然小看我……”
真真展眉笑道:“唉呀,不是因为你理科实在太强了嘛!谁成想到你还是个书法冠军啊!”
“唉?这!这又是什么?”真真声调陡然一变,“啊!贺云聪!你竟然在我的梅花上乱添东西!”真真指着花枝上那只笔法拙劣的小虫子气的跺脚,“你!你!你!贺云聪你太可恶了!”
贺云聪在沙发上懒懒地转了个身,依旧用垫子遮了脸,只露两只乌漆漆亮晶晶的眼睛说:“我是书法冠军,又不是画画冠军,能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你还强词夺理!”真真冲到他面前,拾起沙发上另一个垫子砸到他身上说:“贺云聪!你讨厌!”
贺云聪抱着垫子说:“苏真真你虐待病人!唉哟哟,我头疼的更厉害了……”说着就在沙发上蜷成一团。
真真拿他没办法,气咻咻地拿着画上楼回自己房间。
坐在床上,真真泪汪汪地看着变成四不像的腊梅画,这原本是她打算放假带回家送给吴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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