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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危情,首席总裁太绝情-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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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月在关上靳东房门的那一刻靠在旁边的墙上,捂着嘴哭了好一阵子,曾经的爱人呐,再见了,不管琪琪以后在哪里,都比任何一个人牵挂你,要活的更好,将命运打倒!

长长的走廊晕黄的光线,就像一生一样漫长,如果她没有了靳东,她可不可以还像从前那样,迈着坚定的步子,朝着尽头出发?人生就像一段段旅程,或许在未来,她会得到新的惊喜和温暖的那个人。

斩月把眼泪擦掉,在心里对自己说:“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她笑起来,不断的点头,朝着这条似乎看不到尽头的走廊走了出去。

……

短短一刻钟时间,靳湛柏已经在房间抽了好几根烟,他在等待走廊上那熟悉的脚步声,直到它真正的出现,靳湛柏露出喜色,立刻把烟头掐掉,大步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斩月似乎对他未卜先知来开门的事情感到小小的意外,因为她脸上出现短暂的空白,只是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难看出,她眼球那么红,是不是和靳东痛哭了一场?

靳湛柏心里凌迟般的痛,他侧身,让斩月进来,当她从自己身边擦过时,那瘦削的身体突然叫他好想把她抱住,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如果让他早靳东先认识她,如果他们像任何一对一见钟情的情侣那样开始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妈去接宝宝了吧?”

斩月走到房间中央突然转过身问他,靳湛柏被她淡然无事般的口吻怔到了,他好像抓到了一线生机,立刻喜上眉梢:“是,去接了,宝宝在皇廷一品。”

斩月点点头,看起来随意,找到一张椅子先让自己坐下来,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

靳湛柏有点怕,探究着斩月脸上的表情,他朝斩月指的沙发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坐下。

斩月望着他,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开口时也颇为泰然:“我们离婚。”

听到她说出来,靳湛柏反倒有种释怀的感觉,他寻了个舒服的姿态靠在沙发上,却是只顾自己感觉般有点霸道的摇头,说:“不行,不能离婚。”

斩月与他相持不下,隔着一米的距离看着对方的眼睛:“国外领的证,我就不去那边了,你找律师诉讼吧。”

靳湛柏是急脾气,见不得斩月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斩月,我说不行!不行!我不离婚!”

斩月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表情:“你的钱我不要,但孩子归我,两个都是。”

靳湛柏急的朝斩月吼叫:“路斩月,我说了我不离婚!”

斩月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一直是自言自语的状态:“把你家搅成这样,是我的责任,把靳东和我害成这样,是你的责任,靳湛柏,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他却笑了,眼神萎靡困顿:“我问你,如果我先遇到你,我先追求你,你会和我交往吗?”

斩月起身,准备去卫生间刷牙洗脸。

靳湛柏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慌,竟然蹭的站起来,挡住了斩月的去路,像濒临绝境的困兽:“路斩月!不要这样对我!看着我!跟我说话!打我骂我跟我闹!让我弥补!”

“怎么弥补?”斩月苦笑,仰头望着他:“你有办法让一切回归原位?”她更是笑:“其实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靳东的人生谁来负责?我比他心狠,因为我还有孩子和爸爸,我不能把爱情看成一切,但是他是个死心眼的人,他错在哪里,你要把他的人生毁成这样?你有没有仔细看过他的眼睛?”斩月指着自己的眼睛,泪光盈盈:“他的眼睛,好呆滞啊,什么都没有,他才28岁……”

靳湛柏仰头长叹着气,表情极为痛楚:“斩月啊,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哪怕下地狱也是活该,我也不乞求你能宽恕我,但是请你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不要跟我离婚,嗯?父母离异,孩子是最可怜的,我不在乎你不爱我,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还爱着靳东,我什么都不会计较了,只求你别离开我,行不行?”

“现在闹成这样,我们要怎么收场?”她摇头质问他:“靳湛柏,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事情曝光,你要怎么收场?我和靳东是旧爱的关系,靳东的妻子又是我的小姨,我嫁的男人又是靳东的小叔,而且这件事还牵扯出了夏雪的秘密,很可能危及她和靳东爸爸的婚姻,靳湛柏,直到如今,你还要继续我们的婚姻吗?你家人全都知道了,我以后到底以什么立场存在?三个小孩长大以后知道大人之间的事,我们要怎么解释?”

斩月放空一切般苦笑,房间静悄悄的,他们谈话的声音时断时续,站在日光灯下,两个人的面容都分外惨白,斩月说:“靳湛柏,你以为我不想做小女人吗?你以为我不愿意在家相夫教子吗?但凡你像个男人的样,能撑起这一片天,我真的也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柔软,需要你的保护,可是你一次次让我失望,你知道睡在你身边的那个人在背后捅你一刀是什么感觉吗?我和靳东谈了六年,六年,你听起来容易,可是走下来难,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有没有一点点良心不安?当我看着靳东的眼睛,我在想,算了吧,管他的呢,抛弃一切吧,跟靳东天涯海角去流浪,我真的有这种冲动,但我想到他和我的孩子我又犹豫了,以后三个孩子要怎么面对我和他?威廉是叫我姐姐还是妈妈?我的宝宝是叫靳东哥哥还是爸爸?靳湛柏,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没杀了你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我现在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收起你那些虚情假意的眼泪吧,比起靳东的痛,老天爷实在对你太好了,不过你放心,因果报应,你逃不掉的。”

我带孩子,你也能找个好女人再组建家庭

他听完心口像插了一把刀,只叫他笑的那么难看:“可我爱你有错吗?我千错万错,爱你的心没有错。”

“你冥顽不化。”斩月看透了,失望透了:“直到现在,你还不反省你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东西,你拆散了我和靳东,我们没惹你,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我和他彼此相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该受祝福的不是吗?你算什么东西?”

头一次听斩月说这么伤人的话,靳湛柏确实怔到了,他笑,顺水推舟的笑:“是的,我是不是什么东西,但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要离婚呗,怎么样?”

他的口气突然就变了,很随意,好像事情不是很严重,他在用商量的口吻问你愿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他也就不勉强你了。

斩月有点茫然,看他靠在墙壁上点烟,眉头皱着深深的痕迹,眼神格外苦涩,不过却带着笑意,点上烟,他又抬起头问斩月:“怎么样?为了孩子,考虑一下。瑚”

窗外涌入了风,鼓起窗帘,飘飘簌簌,七月,斩月却打了一个寒颤,她摸着自己的胳膊,已经心平气和了,房间很空,他吸的烟在房顶盘旋,烟雾缭绕中斩月走去了卫生间开始洗漱。

…铄…

每天早晨荡裂山的首趟下山大巴在六点五十分准时发车,斩月六点钟起来,昨晚睡在靳湛柏开的这个房间,因为她身上没有多少钱,还要买回程的车票。

靳湛柏在沙发上坐了一夜,一夜睁眼到了天亮,夜里他哭过,眼睛青肿,关于昨晚他问斩月“为了孩子,考虑一下”的事,斩月没有给出答案,他也知道,希望不大。

当斩月准时从床上醒来时,一起身就看到靳湛柏坐在正对床的沙发上,那双冰凉哀痛的眼睛毫无生气的看着她。

斩月掀了被子下床洗漱,没有再给他任何转圜的机会。

靳湛柏在沙发上坐着,斩月时而从卫生间出来,时而又拿着杯子走进去,他看着她,牵动着唇畔笑了笑,而后站起来往卫生间去。

斩月扎好了头发转身出来,撞到堵在门口的他,她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交代最后一番话:“我坐第一班车回去了,你带靳东一起,等你回来,我们把手续办了。”

说完,她推他要走,靳湛柏却用胸膛挡着她的路,斩月又退回去,不会再哭,因为挽回不了。

“别再纠结了,这也不像你,你离了我照样能好好过,我带孩子,你也能找个好女人再组建家庭,我们这一段,就当过眼云烟,不要放在心上了,我跟靳东,就当没有缘分,原本你们家就不同意,我也看的开,不难过。”斩月笑了笑,终于叹出了气。

“我要走了,等十点多你去楼下找靳东,带他一起回家,你就说我让你接他的,他不会不听的。”斩月终于将靳湛柏推开,走了出来,这一次她出来的仓促,什么都没带,但她已经出来一天了,S市那边估计已经乱了,她得去把所有的事情解决掉,还有宝宝,她放心不下。

斩月走了,刚伸手要拉门把却被身后突然走过来的人抱住了,紧紧的抱住,抱的她快要窒息,斩月一下子放声哭出来,拼命抵抗,捶打:“滚!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你打我你骂我你杀了我都可以,但我不许你离开我,斩月,你好残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不要我了,你凭什么不要我?我再坏,但我还是你孩子的父亲,你凭什么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你有什么权利说离就离?”

“滚!”斩月从他的怀中转过来,坚强的擦掉脸上的泪:“靳湛柏,我宁愿我孩子没有爸爸,我也不愿意我孩子有你这样的爸爸,我还是那句话,你去看看靳东的眼睛,你会明白,你毁掉的是什么。”

……

宾馆外面停着下山的大巴,司机师傅在车上吃早点,电台广播的主持人在聊今天的天气。

斩月走出去便上了车,找了个中间靠窗的座位,离发车时间越来越近,陆续有游客上车,然后售票的女人按着顺序一个一个收钱,斩月交了车费牛仔裤里已经没有红币了,她朝窗外望,山上日出早,阳光在晨曦中渐渐耀眼,她饶有兴致的趴在窗户上,看着宾馆前面那一对小情侣正在接吻,就是昨天和他们坐一个缆车上山的那一对。

斩月一直望着他们,能这么早起来估计也是要搭这一班车下山的,两个人吻好后抱在一起说话,看起来难舍难分,然后让斩月想不到的是,那个女孩一个人上了车。

斩月把视线移到那个女孩身上,她在车头那边付钱买车票,往后走寻找座位的同时对着窗外的男友挥手告别,斩月又去看车外的那个男孩,那男孩一直挥手,看起来极为不舍。

“你这边没有人吗?”

斩月一愣,随后把视线转回来,便是这女孩在问她,手指着斩月旁边的座位。

斩月摇摇头,她就坐了下来。

发车前,女孩一直透过车窗和窗外的男友挥手告别,斩月只能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几分钟后发车了,斩月才睁开眼睛,宾馆和那个男孩已经在身后了,她朝后望了两眼,那男孩还站在那里。

斩月没有看宾馆,转回身坐正,眼梢一瞟,看到旁边的女孩已经拿出手机,想必是和自己的男朋友联络起来。

其实她曾经和靳东也是这样,每一次和靳东的分离,不管在北京还是S市,都是难舍难分,两个人在离别地拥抱亲吻,刚分开就会用手机联系,如今看着身旁这小女孩,她28岁了,当了妈妈有了两个孩子,经历了人生许许多多风浪,对这种事,却只是一笑了之。

斩月觉得她再也找不到这种激情了,想的更多的,是生活,是生存。

司机和售票的女人聊起天来,好像在说他们认识的谁,很欢乐,女人笑的很肆意,车上的人开始讲话,车子开始在山路上颠动,身边的女孩用微信告诉她的男朋友:我走啦,想你。窗外阳光正好,空气清新,窗户上有飞虫停留,斩月的发梢上有绒球,她的侧脸在阳光中,身上镀了一层金黄。

电台广播放起了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

明媚的夏季,复古而轻慢的音乐前奏,三三两两闲话家常的声音,前排女人怀中的孩子的哭声。

斩月用拳头撑着下巴,望着荡裂山青黑色的绵延壮景,歌曲唱到“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她的眼泪潸然而落。

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

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

靳东,不管这个过程有多难,我们最终都要获得幸福,郭敬明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所以,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

皇廷一品。

大清早老太太就愁眉苦脸的给三个宝宝喂奶,小五的两个孩子相对好带,威廉有点脾气,一开始不咬奶嘴,后来经过家人的训练,如今也愿意咬着奶嘴喝奶,坐在太奶奶腿上,眼睛困顿的一睁一闭,倒是可爱的很。

吃过早饭,老太太和徐妈带着三个宝宝去花房晒太阳,夏季的太阳有些炎烈,但花房的玻璃幕墙有隔热和吸收紫外线的作用,经过削弱的阳光照射到人的身上已经非常温暖柔和了,现在三个宝宝都活跃起来,在学步车里挪来挪去。

此刻的靳家笼罩着一层道不明的怪异氛围,四个小孩的事让大家瞠目结舌,老大和夏雪的婚姻,也是岌岌可危。

花房外跑来一个匆匆忙忙的佣人,直接推开玻璃双门,说:“老太太,五太太回来了。”

老太太一愣,然后一惊,立马站起来,徐妈把手递给她,两个人朝外面走。

“你留在这里看着小孩。”

“好。”

交代了佣人,老太太和徐妈往前面主楼走,进屋的时候正好撞见站在客厅刚回头的斩月。

她的情绪较前天晚上好了许多,老太太却有点担心。

“孩子……”

“妈,宝宝呢?”老太太的话叫斩月打断。

“哦,在花房呢,下人带着他们在那边玩。”

斩月竟然笑了,提起她的孩子不管她遇到了多大的困难她都能这般明媚的笑。

“妈,我先带宝宝回家了,靳东跟他小叔一起回来。”

老太太刚发现靳东没有一起回来,斩月已经如实说明了,然后却又一惊,没有想到靳湛柏怎么也去了荡裂山?

“小五也去了那边?”

斩月点头,好像急着见她的宝宝:“妈,我先去后面找宝宝了。”

老太太和徐妈没有做声,转身看着斩月出去,直到斩月在楼前拐弯,两姐妹才讨论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三个人没有一起回来?”

“这是不是和好了?小路看起来挺高兴的。”

“和好最好啊,哎呦喂,小五真不让人省心,都生了两个孩子闹什么离婚嘛。”

徐妈却想到了另一个人:“那佟怜裳和靳东怎么办?现在佟怜裳肯定听说了小路是她大姐的女儿,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哪能在一个家里生活?”

老太太也烦,想到这个一个头就两个大,她抓着徐妈的手就要出去:“不管啦,先过去看看,咱们能劝就多劝,小路是个好女人,心疼孩子,应该不会让孩子失去父亲的。”

“嗯。”徐妈也觉得是这样,和老太太又返回花房了。

……

斩月推开花房的玻璃门,跳入耳中的便是婴儿稚嫩软糯的声音,一眼望去,地上竟有三辆学步车,三个粉粉嫩嫩的小宝贝在里面蹬腿,斩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样的场景很感动,她眼眶很热,来不及整理情绪就走过去把她的宝宝抱起来了。

“五太太。”在花房照顾孩子的佣人笑眯眯的叫着斩月,斩月同她打了声招呼:“你好呀。”

其乐融融的感觉,斩月抱的是翡翡,在孩子小脸上又亲又蹭,翡翡手上还逮着一个玩具,摇起来会唱歌,一听到那歌声翡翡就咯咯的,看起来非常高兴。

斩月把翡翡放进学步车中,转而又去抱匡匡,匡匡自妈妈进来就一直高仰着头看她,“啊——啊——”的呢喃着,小手往学步车上拍,斩月往孩子脸上亲,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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