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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温情不得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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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君墨半晌没有出声,好半天,文清终于从他口里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嗯”字。她在想,这话茬涉及私人话题了,她需不需要给他们腾出来一个空间呢。可是,没有人开口叫她出去,她也发现,自己此刻根本挪不动脚。

“这个狠心的丫头。”柯知涯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她并不看韩君墨,只是叹了口气,说,“你信不信,她要是还在,看见我这样,一准儿得哭惨了。”

韩君墨盯着窗户,透过玻璃,看见结香树已经开花了。没想到,医院的后院竟然有结香树。

他点点头。

柯知涯结婚的时候,那个丫头都快哭成泪人了,引的柯知涯也不停的擦眼睛,化妆师在一边,急的直挠头发。还没开始行礼呢,新娘的脸就跟花猫似的。化妆师这样说的时候,她又破涕而笑,抢着相机要去拍柯知涯的糗态……两个人打打闹闹的,抱成一团。

“可我宁可她现在没形象的在我跟前儿哭,骂我没出息也成。”柯知涯说着便有些出神,眼里也噙出了泪花,“她倒是有出息,真有出息,太有出息了……我结婚的前一个晚上,她钻我被窝里,告诉我,她以后结婚,一定要生两个孩子,起码要生两个。”

韩君墨听着。

“我问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她说,姐,咱们舒家,矫情点儿说,就剩我一根独苗苗。所以我以后的孩子,一定要有一个,跟我姓舒。我说,那你干嘛不干脆给外公找个上门女婿算了。她笑笑……”柯知涯摇摇头,“你知道,她紧跟着,跟我说了什么。”

韩君墨张了张嘴,问:“什么?”

柯知涯看着他微笑,“她很认真的拜托我,说,姐,要是我不结婚,你跟冬升哥的孩子,能不能有一个跟姑姑姓……”

她见韩君墨微微张了嘴,笑,“我们那时候碎碎的聊了很多,当时只当是说玩笑话。直到很久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原来那时候,她心里已经有了个非君不嫁的人。”

“别说了,你先休息,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韩君墨握紧了拳,终于说了一句话。

“墨子!”柯知涯盯着韩君墨,“从今往后,不管我跟田冬升闹到哪个田地,我接受你的帮助跟关心,只到甘律师这儿为止。”

☆、【02】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 9

韩君墨松了松领口,表情淡淡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这么些年,墨子,我们不是外人,我跟你说这些,自然也不怕你笑话。”柯知涯轻声的说着,她扶了一下床沿,坐好了,“我是一直想要个孩子的,却一直也没能如愿,跟他无关,是我自己的原因。别人问我,我也舔着脸说两个人自由自在多好,私下里边儿却接受治疗,着急上火的时候,犄角旮旯里寻来的秘方也是试过的。所以这次,说是好不容易才怀上的,一点儿都不过分。可,到底是没能保住,甚至,孩子的父亲都还没能知道他的存在。这几日,我常常在想,或许,这就是我跟他的命数,缘分到了这儿,也就尽了。”

“人跟人的缘分就是这样,我跟田冬升是,墨子,你跟晴晴,同样是。”柯知涯对着他,微笑了一下。

韩君墨抿了唇,他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类似的话,舒老爷子已经说过了。他摇头。

“跟晴晴有关系的我们,不必成为你的枷锁,忘了吧。”柯知涯觉得自己说的差不多了,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回忆这些事情,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需要缓一缓,积攒些精神气。

有风吹过,刮的窗棱哔哵一下,三个人都是满腹心事。

“试过,但是,不能。”韩君墨说话间没有犹豫。

文清听到,默默的转了一下脸,听见柯知涯说了句“你走吧”。

病房里只剩下文清与柯知涯二人的时候,文清看了她一眼,柯知涯也正在看她,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

“柯女士,你终止妊娠的事情,我需要了解清楚。”文清沉静的说,“说出来,我才能帮你。”

她的耳里似是有嗡嗡嗡的声音,这话,她到底还是说出来了——在这个时候,这样的问话无疑太过理智,也太过残忍。硬是让人把伤口撕开,血淋淋的给自己看。

她曾劝廉洁考司考,拿个资格证,怎么着也比现在做助理轻松。当时,廉洁是这样说的——太残忍了,这个冷血的职业,我不要。

她这会子,有了比往日更加真切的体会,忽然的不忍心。

“甘律师,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就当自己从没来过这里,可以吗?”柯知涯问。

可以吗?

文清很久都没有动,也没有给柯知涯任何的回应,事实上,她清楚,柯知涯也不需要她的回应。虽是在征求她意见的意思,可话里没有半点儿回旋的余地。

“现在,我跟他,就是个笑话,可不管别人怎么笑话我,我顾不上也管不着,只是在我跟他之间,我还想给自己留点儿骄傲。有些东西,我不想去破坏,甘律师,你能不能理解我?”柯知涯看着文清,她说了这么多的话,觉得有些费神。

“好……”文清点头,叹了一口气。



还在住院,一只手敲字,难免有不足之处,大家原谅。

O(∩_∩)O~

☆、【02】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 10

文清从病床出来后,在外面的楼道口看见韩君墨。1他还没有走,站在窗户口,左手抄在裤兜里,右手夹着一支烟。他站在那里,背着光,指间那一抹猩袖,忽明忽暗。

前一秒,她还因与柯知涯的谈话而感伤,而这一秒,全世界都寂静了,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能听到他那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在她与他之间不过是几米的距离,那轻轻的呼吸声,让她突然有种奇怪的感受,只觉得,这区区几米的距离,她走过去,却又需要漫长而短暂的时光。

她顺着他的身体,盯着那铺着米白色砖块的地面,身体所有的感官,都停在他的手上。

这一幕,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

外面车子的车灯从窗口一闪而过,韩君墨终于回过神来,也终于察觉到文清探询的目光,或许,还有其他,他并没有回应,只是久久的沉默。

文清再抬眼的时候,韩君墨手里的烟已经不见了,正扣着大衣的扣子。她张了张口,想问他一句什么,到底觉得不妥,话到了嘴边,白白溜了一圈又缩了回去。

“走吗,我送你。”

韩君墨说完,抬起腕子看了一下时间。1文清默默的走过去,看着他。两人的距离近了些,韩君墨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文清却已回了身子。他站了一会儿,跟着离开。

走到外面,文清才看见一辆有些眼熟的车子,她刚要回想,在哪里看见过这车,只见车内的灯亮了,轮胎摩擦着地面的声音吱呀而来,随即,车上下来了一个人。

文清看清楚,是邢朗。

邢朗从车前绕过来,走近了,并没有马上与文清说话,而是站定了,看着韩君墨,跟他打招呼。

文清看到韩君墨,仍是刚刚的姿势,一手抄在裤兜里,不同的是,另一手放在体侧,同样平静的望着邢朗。

“上次看到韩哥,也没来得及打声招呼。”邢朗十分客气。

韩君墨微笑,说:“没有关系。”

“文清匆匆忙忙的过来,我担心,就在这里等她。”邢朗揉了揉鼻尖儿,笑道,“韩哥这就走?”

“还有事情。”韩君墨点点头,语气很是温和,似乎氤氲着飘渺的雾气,听着很是舒服,“有时间一起坐坐。”

“行,随时。”邢朗说,微笑着,对着文清挑挑眉,“你这么跑出来,叔叔阿姨可要埋怨我了。”

这话里的亲密不言而喻,文清忍不住笑出来,邢朗望着她,也笑了。

“那我先走了,三哥。”文清朝韩君墨点点头。

“好。”韩君墨应着,眼神里似是有东西在闪,转瞬即逝。他看见那边欧阳已经停好了车。于是挥了挥手,车子便开出了停车场。

三人告了别,韩君墨的车子很快驶出了医院。

☆、【02】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 11

韩君墨一上车,欧阳就跟他说,派出所那边的手续已经办好了,也没被人盯上。韩君墨沉吟片刻,本想问些别的事情,又觉得没有必要。他坐在车上,随意的看着窗外。

欧阳见他看着外面,从后视镜里很快的看了一眼,说:“这位刑庭长,很年轻。”

韩君墨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年纪,凭着一己之力参加考试,坐上这个位置,纵使这里边少不得背景的力量,却也委实难得。他依稀记得,邢朗是小他一岁的。

太忙,很久都没有想起一些事情,他以为他忘了的。他这样想着,觉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在状态,这让他有些头疼。

“现在我们去……”欧阳看着韩君墨的脸色。

“几点了?”韩君墨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结香树,心想今天是第二次看见这树了,这树在京城里,原是少见的。

“九点五十七,快十点了。”

“这么晚了……”韩君墨呼了一口气,倚着靠背,揉着眉心,说,“去落英街。”

“是。”欧阳应声,他不禁从后视镜看了韩君墨一眼,对于韩君墨今天没有回公寓,反倒回落英街,他是有些意外并且好奇的——他跟着韩君墨有日子了,韩君墨越是表现出来反常,他越是要警醒些——他坐直身子,掌牢了方向盘。

“今天辛苦了,到了地儿,你就早点下班吧。”韩君墨紧跟着又说。

“是。”

车子里安静下来。

……

邢朗上车,关了车门。他系上安全带,对着文清笑,说:“韩哥这两年,越发沉稳了。”

文清的手攥着安全带,听邢朗这样一问,有些沉默,只是点点头,“嗯”了一声。

邢朗掌着方向盘,忽然意识到,刚刚,她似乎极轻易的露了笑容,那感觉就像,她在故意配合他制造的与她亲密关系的假象。他看着路,转了个弯,又问:“田太太怎么样了,还好?”

文清咧了下嘴,她不意外邢朗会这么问,田冬升夫妇的事情,在城里的司法圈儿,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她很好。”文清微笑,必须,也一定……会很好。

“文清,我觉得,这件事,我应该跟你谈一谈,起码,给你交个底。”邢朗平静的说。

“嗯?”文清看邢朗。

邢朗见她一时发了愣,于是提醒道,“这个案子,你要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你不是刚入门,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抽身?”文清皱眉。旁的无所谓,她只是不喜欢这个词。

“这么说,上上下下,该打点的,不管是棒子还是红枣,那边功夫都已经做足了,这下,你懂了?”邢朗沉吟了一下,“正常情况下,会以夫妻感情未破裂,驳回诉讼请求,你应该明白的。”

“刑庭长,谢谢你的忠告。”文清丢下这一句,抿了唇,转开脸朝车窗。

邢朗看到文清这样,有一瞬时的怔忡,此时的她,像是一朵带刺的花,倔强而坚硬。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两只手手背都是针眼,疼得厉害,严重影响打字速度,更晚了,抱歉。

预祝周末愉快。

☆、【02】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 12

加湿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韩君墨睁开眼睛,他按了按额头,有点儿沉,喉咙干涩的感觉让他觉得不舒服,于是,他清了清嗓子。

依稀记得昨夜下了一宿的细雨,淅淅沥沥的,他辗转着,听着外边雨落的声音,并未好眠。这个春天多雨,想着外面许是湿漉漉的,这让他有些莫名的烦躁。

他记得,追悼会那日,外面也是在淅淅沥沥的落雨,素来大大咧咧的向真说了一句,都哭什么,山河寂寥,世间苍凉,谁最后都是要死的……“死”这个字,就那样直白的从向真口里跑出来。

他的额上冒着冷汗,大脑里反复充斥着这个字——只记得疼,分明是疼的有种被冷汗浸湿全身的感觉,却又说不清究竟是哪儿疼。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到的时候,他还是觉得疼,疼的让他控制不住情绪。

一股酸热涌上脑,韩君墨搓了搓脸。

他抓了床头的电子钟一看,时间尚早,他下床来,拉开窗帘,推开窗户。

外面的天还暗着,空气里沁着青草湿润的味道。模糊里,仿佛瞥见院里的桃树下,一只纤纤素手朝他挥舞——喂,快点儿呀——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点儿急躁。

他扶着窗棱,看她穿着粉粉的衣服,立在那一簇一簇的绿茵中,笑靥如花,让他顿觉这湿润润的世界,美好的叫人永生难忘。

韩君墨推开卫生间的门,洗漱的时候,直接用冷水扑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结结实实的打了个激灵。洗完脸,他胡乱的往脸上抹了点东西。他使了劲儿,脸上显出点儿红釉印子。

“喂!”

“这什么?”他从她手里夺过来一小瓶,念着上面的商标,“绵羊奶宝宝霜?”他爆出来一阵大笑,“舒晴晴,你今年多大了呀?”

“要你管!”她拿眼剜他。

他用手抠出来一点白色的霜,在手心里搓了搓,抹在脸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舒晴晴的味道。

“你自己没有嘛……”她在一旁嘟囔。

“你到底是不是女生呀。”他忽略她的不满,用手拨了拨她跟前的小梳妆袋,一把小木梳,一根黑色的橡皮筋,还有几根小卡子。笑笑比她年纪小,梳妆台上已经摆了一大摞的瓶瓶罐罐,还不算上用过一两次就随手扔掉的。

“……”她嘟哝着他听不太清楚的控诉,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韩君墨抹了抹额头,刚洗完脸,竟然有了一层薄薄的汗意。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从书架子上抽出来一个本子,刚要翻开,听到敲门声,“笃笃笃”的,声音很轻。

他忙把手里的本子塞到桌上的一叠书间,说了一声“请进”,门被推开,韩夫人走进来。韩君墨见是母亲,有些惊讶的站在那里。



各位周末愉快。

☆、【02】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 13

“我来看看,你父亲说你准醒了。都说阴雨天适合睡眠,偏就你们爷儿俩一个癖,一下雨就不得安睡。”韩夫人微笑。

“妈妈,不是早上的飞机么,夜里回来的?”韩君墨笑着说。

“今天有会谈和专访,你父亲硬是要赶回来,说是要亲自做同传。”韩夫人看着儿子走过来,问,“你这声音嗡嗡嗡的,是不是夜里受凉了?”

韩君墨笑,“刚起都这样……父亲也是的,还赶着回来亲自做同传,也太不符合他的身份了。”

“不像话。”韩夫人瞅了儿子一眼,说,“仔细你父亲听见,三十多岁的人了,还颠三倒四的,开这些不着边际的玩笑,你也就仗着我不会当真训你。”

“妈妈。”韩君墨笑着,去捏母亲的肩膀。

“要是洗漱好了,就下楼来,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韩君墨点头,站直了,跟着母亲,噔噔瞪的下楼去。

吃早饭的时候,韩夫人想起来,说:“童夫人给我几张票,积善嘉年华。”

“丹丹发起的那个?”韩君墨问,“要是那个,她已经留了两张给我,还在欧阳那儿搁着,到时候再看,我不定有空,可能去不了。”

韩建中将手边的报纸推了一下,说:“听说这回的主题是资助残障人士,是好事,留了票给你,你就去。”

韩君墨看了父亲一眼,父亲神情里并没有流露出来什么特别的意思,他却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这种感觉让他有些食不知味。

韩建中却突然用手点了点他,“小墨,你是最知道利害分寸的,一些事情,我也听说了。你敛着些警醒些,不要到头来,为了一点不相干的事行差踏错。”

韩君墨因为父亲突然严肃的样子一怔。

“适可而止吧。”韩建中的语气缓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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