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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温情不得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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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姐。”韩君南笑了笑,“我得敬邢五哥一杯,撇开工作,只是敬给五哥。”
邢朗弯了弯嘴角,笑出来,说:“你这一声五哥,我还真不能不喝。”
面前的酒樽已经空了,侍应过来给他添满。
甘文清知道自己已是多说无益,再拦着反倒破坏气氛。她的眼神,往君南那儿去。
邢朗与君南已经碰了杯,两个人均是豪爽,头一仰,一樽酒便入了肚。邢朗仍是面不改色,韩君南的脸却被酒精晕染的微红。
韩君南坐下来喝了口茶,看了一眼甘文清,笑了笑,示意自己没问题。
甘文清略蹙了眉,不是不担心的。
他,从前也是滴酒不沾的,不是不会,是不能。他喝过酒后,是什么狼狈模样,有多难受,她是见过的。她知道,他们家的人都有这个毛病。她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去担心君南。
席间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的,气氛十分到位。
散席的时候,众人都有些熏熏然,除了甘文清,各自都开了车过来。徐朝阳要送她回去,韩君南笑笑,说:“还是我送文清姐吧。”
徐朝阳见甘文清没有异议,便不再勉强,说:“你喝的也不少,一定找代驾。”
“放心。”韩君南摆了下手。
众人道别,各自上车离开后,韩君南强撑着的那点儿风度与姿态,便彻底的卸了下来,身子轻轻的打了晃,步子已经不稳了。
眼见着他像条没有依靠的泥鳅一样,跐溜往地上滑,甘文清忙搀住他,酒店的服务生看到,想过来帮忙,却有人比他们更快。
“我来吧。”邢朗搭着君南的手臂,弯腰将他背起来。
甘文清怔住,不明白他方才明明已经走了,怎么又突然回了头。
“他的车只能先放在这里了。”邢朗背着君南往自己停车的位置走,甘文清忙紧走两步跟上。
邢朗把君南放到后座平躺着,自己则上了驾驶位。
“你酒驾?不合适吧?”甘文清怔住。
“你要担心我,那你来开?”邢朗微笑着问。
甘文清抿了抿唇,不吭声,良久才说:“我下车,找代驾,你送他……”
“文清……”邢朗打断她,他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突如其来的说了句,“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便是醉死在这门口,我顶多是叫人给他KAI。个。房间。”
甘文清愣了一下,心里一沉,邢朗已经启动了车子。
他的语气,带着那么点儿疏淡轻缓的味道,甘文清扭开脸,默不作声,心绪纷纷扰扰的,纠缠成一团乱麻。
车子开到大门口,门卫例行盘查,问他们要找哪位户主。甘文清下车,迅速的在来访登记册上填好了信息,保安看了看,认出她是前几日刚来过的那位律师,于是把证件还给她,便放了行。
下了车,邢朗将韩君南背起来,醉酒的人沉的像沙袋。停车的位置离门洞尚有一段步行的距离,甘文清在前面紧走一步去开门。
连着按了两下门铃都没有人回应,她顿了顿,索性摁下了八位数字的密码,密码锁在她手底下响了一下,她拧了门柄,打开。房门,让邢朗先进。
旁边随即射来一股强烈的灯光,紧跟着便是刹车、关门的声音。甘文清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
车子上下来两个人,影影绰绰的,并不能看的十分清楚,可甘文清的心莫名的,也几乎是直觉的,突突一跳。胸口蓦地就要涌出点儿什么来,像是被定住了身形一般,四肢僵硬而沉重,再也挪不动步子。
“我把他放在沙发上……”邢朗的声音传出来。
鹅卵石小径上,两个人也从阴影里走出来。
韩君墨愣住。
“晚上君南喝了点儿酒。”甘文清微笑着,“我们送他回来。”
她的手仍握着门把手,努力的做出微笑的表情来,邢朗这会子已经完全走到了门口,自然也看到已经走到门口的韩君墨,还有,这程子风头正劲的谷律师。
“韩大哥。”邢朗握住了甘文清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凉,他脸上浮出一层笑。
“谢谢,麻烦你们了,进去喝杯茶吧。”韩君墨的眼神浅浅淡淡的,如流水般从甘文清脸上一淌而过。
这样平淡的眼神,却仿佛带着锋利的刃,勾着刺,轻轻巧巧的从她心上拂过去,引起的痛楚,近乎麻痹。瞬间涌出来一股无力,叫她感觉疲惫,任由邢朗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眼前的二人,渐渐在视线中显得晦暗不明。
“不了。”甘文清的声音有些低,她望着韩君墨,“太晚了,下回,有机会。”
“好。”韩君墨浑厚的嗓音显得尤为低沉。
邢朗握着甘文清的腕子,从韩君墨身旁走过去,眼神触到谷小琳时,他轻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甘文清跟在他身后,轻薄的布鞋磕到石子,脚趾头钻心的疼,似是有一道目光,带着闪电般的速度与力量,划过来,准确的落在她的脚脖子上,她勉力稳住身形,头都没回。
邢朗打开了车门,甘文清钻进去,靠着椅背,舒服的椅背给了她支撑。
她曾以为,这样的情形,她一定可以若无其事的微笑,再头也不回的走开。事实上,她的确做到了,却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她此刻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可以一个肆无忌惮的哭上一场。
她头枕着车窗玻璃,呆呆的看着漆黑的窗外,不让自己去想,这个时间,谷小琳出现在那里意味着什么,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哭了,可事实上,并没有。
兜兜转转的,这么些年,能叫他牵肠挂肚的,终究惟一人而已。
车子在门口停了下来,连是什么过了保安的检查,甘文清都不清楚。
她道了谢,说了句“晚安”,便兀自下了车。
身后有关车门的声音,紧跟着便有脚步声追上来。在这寂静的夜里,这样匆忙凌乱的步子,显得格外清晰,迅速的,却又一点一点的逼近她。
甘文清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子,邢朗已经堪堪的站在她眼前了。
邢朗一步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
两人的距离猝不及防的被拉近,甘文清正要挣扎,邢朗已经搂住了她。
这并非她头一回认识到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那样多的情绪在胸口横冲直撞着,寻不到出口,她的手攥成拳,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背脊上。
邢朗却不为所动,只是更为用力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只觉浑身疲惫,终于停了下来。
邢朗松开手臂,看着甘文清的时候,她的脸上是湿的。
他重新拥住她,仿佛横了心似的,柔声说:“文清,你听着,我从来都没有指望你的心意能跟从前一样。如果时间能倒回,那个时候,我仍然会拒绝你,也许未来会后悔,可那时,我对你的确没有那样的心意,只是,最起码,我可以换一种方式,把对你的伤害降至最低……你总是跟我强调,你已经不是过去的甘文清,我清楚,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十分清楚,现在,是我想要得到这样的你,跟过去的一切都无关。正因为你是如今的甘文清,我才一步步走到了如今。我也希望你能清楚这点,起码,正视这点,不要总拿过去搪塞我,拒绝我……不要急着拒绝我,你也需要给我一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看看我,究竟是不是适合你身边的那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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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愉快,晚安~~~
【06】你说幽窗棋罢,再吐衷肠 5
甘文清心中一恸,忽然觉得哪儿疼,像是突然的,又猛烈的钻进了心田,她闭了闭眼睛,眼泪便不受控制的滚了出来。言戄聽
她想着醒来时满目的白色,想着母亲望着她的眼神,想着眼前这个“她”曾以命偏执爱着的刑五哥……可是,要怎么办?
相貌可以改变,姓名可以不同,身份可以不介意,不论如何,她都该,也必须,让甘文清这个人活出个样子来,好好活着,孝顺父母长辈……什么都可以改变,独独心,是她无法掌控的领域。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他眉目疏朗的脸,黑不见底的眼眸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温柔。
“邢朗。”她叫他,舔了下微微干裂的唇瓣茕。
邢朗松开手,看他。
她的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纽扣上,白色的纽扣,反射着昏黄的路灯,很是漂亮。
她很少,屈指可数的几回,对他直呼其名过呐。
五哥,刑庭,都是拉开彼此距离的利器。
她这样喊他的时候,笑了下。
她也极少对他露出这样放松又柔和的笑容。
邢朗静静的看着她脸上暖暖的笑意,有些失神。她从心底泛出来的笑容,很是好看。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等着她的下文。
“你喜欢我什么?”甘文清轻叹了一声,脸上却仍带着微笑,“我哪儿让你觉得,嗯,这个女人还不错,我想跟她一起过一辈子……我究竟是什么地方,打动了你?”
邢朗定定的看着她。
甘文清对着他,微笑了一下。
她的眼睛仍是有些湿润,她眨了眨眼,说:“眼下你若能说出几个理由来,不需要多,三条,我便答应考虑你刚刚的话。”
邢朗攥着她的手,停了一会儿。
即便此时是在昏暗的路灯下,甘文清也能看见,他因为她的话,眼睛一亮,张了张唇,却说不出话来。
她的话,问的合情合理,她询问的眼神,带着温和与坦然,望向自己。
邢朗蠕动了一下嘴唇,同样的问题,他在大脑中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过了一遍,答案竟然是,他当真找不到一条理由来。
漂亮?不,不是,若是因为这个,他一早跟她走到一起,再没有如今这些后续。
职业?不,这不该是对一个异性动心的理由。
家世?她的家世的确非常优渥,可与她有着类似家世的,比之更甚,也有许多。
而这些,都不是理由,也不能成为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想着这些,意识有短暂的凝滞……
“回答不出来了,是不是?”甘文清问完了,安静的站着,不再等邢朗反应,便毫不犹豫的转了身。
邢朗再次握住了她的手臂,松松的,并不非常用力。甘文清看向他,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这样的夜晚,便显出绝对的安静。
“我不想勉强你,可也不会因为你抛出来的这样一个问题就打退堂鼓。我说过,搪塞我,没有必要,也没有用。”邢朗侧了一下身子,让自己面向她,过了一会儿,他竟笑了,说,“你是律师,而且是很优秀的一名律师,在法庭上,你擅长的,就是将对方的矛转变成你自己的盾。可我是法官,不论你手里握着的是攻击他人的矛,还是保护你自己的盾,我要做的,就是撇开这些,结合人证、物证,权衡事实,根据法律作出最终的判决。”
“我们国家,便是翻遍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法条法规,没有一条说,求爱的一方,必须说出三个理由,被追求的一方才可以答应。若是说不出,便丧失了追求的权利。没有这样的法条。”
“你……”甘文清嘴角一动,一时竟哑了口。
邢朗上前轻轻的拥住她,甘文清的身子都僵硬了,好一会儿,她听见他轻声问,“文清,刚才,为什么要哭?”
甘文清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他看似轻巧的问题,却仿佛在她耳畔丢了一颗响雷。轰隆隆一声,只剩下满地疮痍。
“一个大男人说这种话还真是有点儿难为情……我很羡慕他,我是说,能让你哭出来的那个人。”邢朗笑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回去好好睡一觉,晚安。”
“晚安。”甘文清抿着唇,胸口闷闷的。
甘文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子里的,也记不清,邢朗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屋里只亮了一盏壁灯,暗的很,她随意的坐在玄关的台阶上,坐了很长时间。
卧室的门打开,甘文清一阵错神,蓦地反应过来,家里还有人在。
柯知涯看到甘文清,微微笑了下,主动打招呼,说了句“你回来了”。她身上穿着甘文清准备的衣服,除了身高上的差距,大小倒也合适。
甘文清站起来,看着柯知涯,却又突然说不出话来。
“你喝酒了?”柯知涯看着她。
甘文清抿了抿唇,对着柯知涯询问的眼神,居然有些心虚。
“喝太多酒,没有好处。”柯知涯微笑着,“我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还没有吃吧?”甘文清脱了外套,“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儿乱,这么晚了,我给你叫外卖吧。”
“这个点儿了,不晓得还有没有……”甘文清掏手机,“糖耳朵跟姜汁排叉儿怎么样?”
“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两道点心。”柯知涯的语气很是和缓,“只不过,很多年没有再碰过了。”
甘文清心里一跳,手心里汗涔涔的。
柯知涯盯着甘文清,半晌,她笑了笑,说:“甘律师,你给我的感觉,总是非常……非常亲切。”
甘文清觉得有点儿头晕,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不能再这么站着了
“你要是不介意,我用一下你的厨房。”柯知涯卷起袖子,一下子说这样多的话,让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泛出点儿红晕来。
“随意。”甘文清微微一笑道,“就把这儿当做自己家一样。”
柯知涯笑了。
甘文清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柯知涯检查厨房。
材料是有的,只是她一个人,没这份心去做顿像样的饭菜来。厨房的文化,成就感往往是多于饱腹感的。做的再好,若无人可以分享,便也是食之无味。
她站了好一会儿,柯知涯回头看她,示意她到外面等着,里边油烟大。甘文清见柯知涯系着她那条并不常用的围裙,手脚麻利的忙碌着,这副居家的模样,让柯知涯看上去,美极了。
她索性走进去,拿了盘子盛点心和水果。
水龙头哗哗的流着水,水珠子溅在白色的瓷盘上,激起无数细小漂亮的水花。其实,不过都是些极普通的家常菜罢了,小小的厨房里,却满满的都是食物暖暖的香气。
“手生了,你试试味道。”柯知涯转过身子来,手里的筷子夹着一块芋仔。
甘文清就着她的手,咬到口中。
吃的有些急,她忙用手做扇状,往口里扇风,“妈妈呀,烫死我了……”
“你慢点儿呀。”柯知涯笑道,“你冒冒失失的样子,真像我妹妹。”
甘文清心里突的一跳,眼帘低垂,小小的圆个儿的芋仔尚未嚼几口,便滑进了喉咙,烫的整条食道都跟着了火似的,燎着疼。
柯知涯用从厨房里搜罗的材料,勉勉强强的也做了三菜一汤。甘文清的胃里不是酒便是饮料,又在厨房里一直嗅着香气,一早饿晕了。柯知涯见她没形象吃饭的模样,不禁莞尔。
洗碗的时候,柯知涯随口问了一句,“甘律师,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嘛?”
甘文清擦着碗,看了她一眼,笑:“怎么嘛?难不成你有合适的想介绍给我?”
“倒真是有一位。”柯知涯关了水龙头,“我猜,如果你们肯相处,一定会非常合适。”
甘文清看着她,倒真有些好奇,柯知涯指的是哪位。
柯知涯脸上的笑意深了些,跟甘文清这样闲话着,让她感觉十分放松,身体也仿佛轻快了许多。
“你们应该认识的,君墨。”柯知涯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竟叹了一口气。
韩君墨……
甘文清转开了目光,她知道,这话也不过就是随口这么一说,可她听了,却觉得微微有些不自在,她没有接过话头,只是将擦拭干净的餐具放进橱柜里。
柯知涯见甘文清久久不曾出声,便留意看她。这两日的相处,她对甘文清已经有了些了解,知道眼下的情形,她并不适合再继续这个话题。
理智上,知道不该过多的介入别人的故事,情感上,却总觉得,应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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