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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温情不得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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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正是暮春深处,风过如浪,繁华如锦。枝头上盛放的花朵,还有被风摇曳飘落的片片花瓣。繁星如花,春水如茶,那人如画中人。
一切恍若梦境,仿佛一不留神,触手一碰,便跟镜花水月一样,尽数消失了。
轻轻的打了个喷嚏,邢朗顺手递上了纸巾,文清看了他一眼,接过来,擦着鼻子。
“谢谢。”她低着头,声音轻微的不甚分明。
“文清,你还记得我们上高中那会儿嘛?”
文清不用看,透过这语气,也能想象,邢朗现在定是满脸带笑。混着辣子油的面汤,既烫又辣,她想吐吐不得,只得囫囵的吞下去,酸辣的液体顺溜的跟着滑进去。
不记得,通通不记得。
文清“腾”的从座位上弹起来。
“我得回办公室了,再见。”
文清觉得自己像是落荒而逃,狼狈的很。
她走远了,还能听见邢朗哈哈大笑的声音。她琢磨着邢朗的言行,好一程子了,古怪的很。
文清走进办公大楼,跟认识的同事打招呼,见旁边的办公室里有人影闪动,皱了皱眉,心想,师傅这两天怎么总往所里溜达。她敲了敲门,里面一声波澜不惊的“进来”。文清推门进去,只见师傅站在书架跟前,戴着老花镜,弯着腰,找寻什么一样。
“师傅。”文清走进去。
“啊,文清啊,来的正好。”韩建民搔了搔头,“晚上咱爷儿俩一起吃顿饭。”
文清一怔。
韩建民回头,砸了砸嘴,透过厚厚的镜片,看了文清一眼,呵呵一笑,说:“哎唷,我倒忘了,也没有问问你有没有时间。”
文清听了,忍俊不禁,道:“有时间有时间,师傅您的饭,可不是时时能蹭到的。”
韩建民笑眯眯的,拂了拂手,说:“正好今儿君墨回来,哎,文清,你跟君墨也好一阵儿没见了吧?”
文清吸了一口气,尽是凉意。
师傅说,君墨回来了。
韩君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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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开始,正式填坑,谢谢大家的等待。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7
文清赶到秋爽斋的时候,门童给她开了车门,她付了车钱,下车,往里走。
廉洁常常大呼小叫的埋怨,说,甘律,您怎么不弄辆车子呢,有哪个大状跟您似的,一天到晚的靠11路。她也只是笑。
侍应生招呼着,说:“甘小姐,请您跟我来。”
秋爽斋附近就是机关大院,门口还站着军姿笔挺的警卫。这里原先就是城里机关干休所的的院子,即便开了餐厅,也是半挂靠体制。秋爽斋,也隐隐的成为各单位官员聚餐的专门场所。
文清跟着侍应生,走到里边,是个半大的庭院,一颗合抱粗的大槐树后面便有一个大厅,看牌子,是附近基层法院的人在这里聚餐。文清走进来的时候,有不少人是认得她的,点点头便算打了招呼。
再往里边,是独立的包厢,一间一间的,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侍应生把她引到门口,文清站定,手刚刚搭到门上,便听包厢里有人喊了一声“三叔”,紧跟着,便是师傅爽朗入耳的笑声。
这声音……文清拍了一下胸口,敲门。
“说曹操,曹操这就来了。”韩建民手指点着文清,呵呵的笑,“快进来快进来。”
“师傅。”文清进来落座,对韩君墨笑笑,“三哥。”
韩君墨喝了一口水,靠在椅背上,笑吟吟看着刚刚进来的女子:“文清。”
文清默默的,她没有看清他此刻的样子,有那么一瞬,他的容貌,她的视线,似是一起变得模糊。
韩建民伸手,把菜单拿给文清,说:“自己点啊,我原本琢磨着,几年没见,你俩得生分了,现在一瞅,倒是我多虑了。我寻思着,也就你这丫头还这么喊三儿。”
文清回神,“扑哧”一声笑出来,低头翻着菜单。韩君墨在韩家排行老三,在小三还没有成为某类人的特有代名词时,一诸发小儿都喊他一声“小三儿”,年纪再小点儿的,便要喊一声“三哥”。只是这几年,韩君墨很受上边器重,仕途一帆风顺,虽说一直在下边儿,可人人都知道,他做的风生水起,升调也是早晚的事情。
韩君墨摊摊手,依旧懒洋洋的微笑着,没有多余的神情。
“山药糕。”文清吸了吸鼻子,把单子合上,问一旁的侍应生道,“有赤豆粥么?”
“有,您稍等。”侍应生退下去。
“知涯的事情,我交给文清了。”韩建民微笑着,注视着韩君墨,那目光,深邃,那神情,复杂。
“啊。”韩君墨点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先谢谢你了。”
文清抬头,才看见他目若朗星,正微微含笑的看着自己。他以什么立场谢谢她,她心里想。
“三哥这次回来……”文清吐了一下舌,脸有些涨红。这样的问题,本不该问的。他这会子回来,许是私事缠身,许是有任务在身。
“刚接到的调令。”韩君墨的声音有些沉,眼中却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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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抬头,大家今天怎么过的?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8
文清微微吃惊。
这时,侍应生刚好端了她的食物上来,她接过盛的满满的赤豆粥,该是用小火煨了许久,熬的烂而不碎,刚刚好。她抿了一口,只觉得这赤豆粥齿颊留香,甜而不腻。她素来喜欢这赤豆做的食物,赤豆棒冰,赤豆双皮奶……
“你喜欢吃这个?”韩君墨说。
文清心里一跳,看他。
他的表情有些迷离,走神的样子,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手里端着杯子,又扭头说起了旁的。
韩建民与韩君墨一直在说工作上的事情,并没有避讳着文清。
文清知道,韩君墨与他这个三叔,素来是极为亲近的,关系怕是比他与他的父亲还要好,应该说,是好的多。韩君墨跟他的父亲,客套生分的,像是上下属关系。
“君墨,你父母亲已经不年轻了。”韩建民呷了一口酒。
韩君墨沉默不语。
韩建民也不再说话。
“师傅,咱们来一盘?”文清手里举着一枚棋子,打破了包厢里短暂的沉默。
韩建民盯着文清半晌,笑道:“文清也会国际象棋?”
文清突然回过神来,看了看手里的棋子,又翻过棋盘盒子来看。她刚刚随手一拿,怎么偏偏是国际象棋……这双臭手唷,文清吸了一口凉气。
她这边发愣,那边已经移了座,在茶几上摆起了棋子。
“这样,君墨你带文清,也不算我以大欺小。”韩建民笑眯眯的。
文清愣了半晌,步子也仿佛飘忽了起来,回过神来的时候,韩君墨已经坐到了她的身后,呼出的气息暖暖的,热乎乎的拂着她的脸颊。
她咬了咬牙,又把棋盘盒子翻过来看了看,上面写着规则。这个时候才来看规则,她也清楚太晚了,可看总比不看的好。
韩君墨感觉到她的紧张和窘迫,他看着她的手,握成拳,松松合合,然后他说:“有我看着你。”
韩建民这会子,显得悠闲的很,耐心的看着文清摆好棋子,“唔”一声,说,“女士优先。”
文清侧头看了一眼韩君墨,他闲闲的盯着棋盘,一点没有担心的意思,仿佛没有看出来她其实是个菜鸟一样,一双眼睛,一泓深潭似的,看不见底。她这才闻到他身上极淡的烟草味,似是还夹着一股薄荷香,凉凉的。她那神游的思绪便被这一股薄荷香给拉回了原位,执棋挪位。
她对国际象棋本就一知半解,打小就这样,总也下不好,更是毫无经验可言。这会子,临时抱佛脚的看着规则,又有韩君墨在旁边指点,一盘棋,被她下的满场虚实不辨,真假未明的,走的棋子也多是出人意料。
如此胡搅蛮缠的纠缠下法,韩建民倒有些无奈,哈哈一笑,笑容里有纵容,说:“丫头,下回,我可不敢跟你下棋喽。”
“那可不行。”文清半是撒娇,微笑,动手收棋盘。
类似的话,从前也有人跟她讲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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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犯2了,今天才是二月二,龙抬头O(∩_∩)O~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9
离开的时候,韩建民另外还有事情,便叮嘱韩君墨:“小墨,文清就交给你了,好好把她送回家。”
文清有些意外,说让门童喊辆出租来便可,那边韩君墨已经应下了。
韩建民拍拍韩君墨的肩膀,上了车,文清看着车子消失在路口,整个人怔怔的。韩君墨摁了下车喇叭,下车拉开前座的车门。
文清上了车,有些不想动,这车子还比不得事务所一些同事的车来的舒适。
夜色渐深,这会子已经是玉盘当空,她若把脸贴到车窗玻璃上,还能看见几颗又大又亮的星星。1这样看着,便把车窗摇下来一些,迎面袭来的夜风,浸着层层的凉意,把头发吹成群魔乱舞似的。路边的灯,也像是连成一串的流火,快速的往后退。
她想,这会子若是小宝在,指不定要怎么瞧不上这车。小宝那人,素来是,什么贵的,偏就喜欢什么,生生儿的把自己整成个没水准的暴发户模样来。
他也曾一板一眼的说叶小宝,烧的。叶小宝撇撇嘴,说浮生那不比我烧,你怎么……他懒洋洋的笑,大掌却重重的落到小宝脑袋上。
小宝龇牙咧嘴的喊疼,到处寻救兵,她在一旁咧嘴笑。后来,小宝说,君墨哥跟爷爷太像了,邪了门儿……她理所当然的说,外孙跟外公像有什么邪门儿的,她就觉得叶爷爷好慈祥,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1弥勒佛!叶小宝大呼小叫起来,你哪儿看见这下手快狠准的弥勒佛……
他也只比小宝他们大一岁罢了,说的话,做的事,却好像比他们年长了很多一样。他就这么看着她跟小宝闹,静静的。她后来在书上看到有人用如沐春风形容一个人的笑容,她仔细想了想,大概就是他那样的。他笑起来,春风化雨似的滋润,叫人精神舒爽。
……
文清将车窗摇上,韩君墨手握着方向盘,她从窗玻璃上可以看见他的模样。他开车的时候,上身微微的往前倾,下巴的弧度像是用刀悉心雕刻出来的一样。
哎,韩君墨,你的轮廓感要不要这么强呀……清脆的声音伴着咯咯的笑声,他看着她们,那表情,竟有些不好意思似的。
鼻子酸酸热热的,于是,她眨了眨眼睛。
“知涯于我,就像是亲姐姐一样。”韩君墨微笑着确认了一下位置,“所以,文清,麻烦你了。”
他的声音平静温和,文清点点头。她想说,即使没有他跟师傅的关系,她也一定会帮柯知涯,哪怕,到头来什么都帮不上。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韩君墨转过身子,说:“有时间,再一起去打球。”
文清微笑,下了车。
“叫上良安,再一块儿唱一出。”韩君墨看着文清,眉梢微扬。
“好,没问题。”文清不假思索的。
韩君墨这才摆摆手。
文清站在那儿,韩君墨车子的尾灯都已经看不见了,她仍是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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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了,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O(∩_∩)O~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10
韩君墨按了灯掣,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只是,色彩单调的,除了黑色便是白色。
“韩君墨,你当自个儿是斑马呢。”
俏皮的声音,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愉悦。
他心里猛的一震,好一会儿,才舔了一下上腭,把外套丢在沙发上,衣服滑到地板上,他只是看了一眼,解开袖扣,继续脱着衣服。
橱柜里有一瓶龙舌兰,他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屋子里不乱,事实上,负责打扫的阿姨把这儿整理的很干净,可他却有种无处下脚的错觉。屋子里真静,静的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三叔说,你父母亲已经不年轻了。
岂止是父母亲不再年轻,他也不小了。三十三岁,怎么着,也该是成家立业的年纪。
这时手机响了,在外套口袋里。他弯腰,捡起衣服,随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是秘书欧阳,提醒他明天的行程。
他轻轻挠着额角,想了想,说:“明天上午我有事,你帮我重新安排。”
得到回应后,他把手机随意的放在桌子上。他靠着沙发,眯着眼睛,分明是惬意的姿势,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排山倒海,汹涌而来。他抬手,遮住了眼睛。
文清喜欢上午的阳光,暖融融的,坐在这樱花屋的软座上,舒适的感觉让她微微的闭上眼睛。好像有些犯春困呢,她想。
柯知涯打量眼前的甘文清,看年纪,比自己要小。韩伯伯说,这是他收山前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了,专业能力强不说,性子还颇合他的心意。早些年,甘家出了个甘文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太优秀的缘故,他这个妹妹,倒显得默默无闻的。
“你好。”文清睁开眼睛,站起来,“请坐。”
“我来的有点儿早。”文清笑了笑,她看见柯知涯苍白瘦削的脸上有了些血色,气色明显的比前一日好了许多,她也跟着,轻松了点。
“甘小姐,我知道,韩伯伯让你代理这个案子,其实是难为你了。”柯知涯端着杯子,并没有喝,纤长的手指缓缓的摩挲着杯身,目光也有些飘远。
文清看着她的小动作,踌躇了片刻,终是没有出声。
柯知涯咬了咬牙,看着文清,冷静的说:“下面是属于你的时间,我会尽量配合你。”
文清看着她,沉吟片刻,然后说:“柯小姐,我想知道你的要求,还有,底线。”
柯知涯的手顿了一下,放下杯子,说:“没有,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让我离婚,让我离开他。”
她的语速有些快,胸膛的起伏告诉文清,柯知涯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静。
文清看着柯知涯,看了一会儿,然后她说:“你觉得对方……”她顿了顿,提示道,“有没有不轨的行为。”
柯知涯沉默了片刻,摇头。
☆、【0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 11
文清没有说话。她从柯知涯表情还有犹豫的口吻上,判断自己并没有听到实话。文清想告诉柯知涯,如果对方有过错,她作为无过错方起诉离婚,便会对她会非常有利。
柯知涯乌黑的眼睛有些无神,文清眯了眼睛,又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她抿了唇,看着柯知涯,说:“例如家庭暴力。”
“没有。”柯知涯摇着头;“什么都没有。”
那样子,更是没有刚才的冷静。她掩饰的很好,可文清知道,她很难。艰难的走在离婚的路上,艰难的坐在这里,艰难的听自己问这些问题。如果可以,她非常希望柯知涯能哭出来,痛痛快快的哭出来。在她面前,柯知涯不需要这样冷静自持,她有些难过的想。
文清从包里拿了纸巾,递给柯知涯。柯知涯怔了一下,微笑,接过来擦了一下鼻子。
“我知道了。”文清忍住想要握住她手的冲动,说,“你还好吗?”
柯知涯有多爱那个人,她清楚,她比谁都清楚。她也清楚,她现在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田冬升花名在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大学都还没有毕业,柯知涯便回家里偷偷拿了户口本,不管不顾的,就这么悄悄的去登记了。这么早结婚不是什么好事情,闹的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况且,田冬升好是好,未免……那时候,长辈们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劝的。补办婚礼的时候,想着要低调,也的确在低调,尽管如此,宾客的阵容仍是浩大的叫人震撼。
“我还好,谢谢。”柯知涯抬手摁了一下眼角,脸上不免带了些凄然,“只是觉得对家里人,很抱歉。”
“家人,不就是任何时候,都在你身边,不需要谢谢,也不需要抱歉的么?”文清低着头,用小银勺轻轻的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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