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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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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报纸,看到你和、那个凯露小姐站在一起跟很多人一起合影的照片,她,挽着你的手,笑得很开心……”安以然鼻子泛酸,嘴角不可抑制的轻轻颤抖着,吸了口气再继续说:“我认识的字不多,查字典查了两天也没看懂是什么意思,你,可以告诉我吗?很多王室的人都在,是大事情吧?”

沈祭梵眉峰微叠,却很快舒展开来,总算抬眼看她,不答反问:“你会关心?”

安以然咬唇,她已经把话说得这么委婉问他要解释,他都不肯解释一句吗?他难道不知道她会难过?不是说都是假的吗,为什么,他和那个凯露一直出双入对?一边挽着新人,一边囚禁着她,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对不起,我、问太多了,既然你很忙,那你忙吧,我回去了。”安以然笑得极其难看,转身,挺直了背一步一步僵硬的走进小楼里。

王室的男人,是允许一夫多妻的,这是他们的传统。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搂别的女人,重婚又怎么样?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安以然眼泪流了满脸,抿紧的唇硬拽出了笑意,即便笑得很难看,可她还在笑。笑着流泪,望着前方的目光倔强得令人心疼。心里是真的高兴,她总算在这个男人面前勇敢的转身了一回,看,她并没有死皮赖脸的求他了。

她要坚强一点,她曾经说过,如果当她发现,他的心离她远去,即便她再舍不得,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转身。

他对她,已经没有情意了吧。留她在这,只是习惯的霸道和强势在作祟。

沈祭梵的目光拉长,他几乎能穿透她瘦小的身体看到她流了满脸的泪,强装坚强,委屈成这样都还不妥协吗?沈祭梵心脏被大掌捏紧了,闷痛得难受。

“开车。”车窗打了上去,并没有因为心底翻涌的怜惜而下车追上去。

査士弭微微抬眼偷窥了下爷的神色,有些不忍,半天才发动车。

心里叹息,爷这又是何必呢,每隔几天都送几份假报给少夫人,这不是存心要拉开两人的关系?査士弭不懂男女情爱,非常不明白爷的做法,明明就舍不得,恨不能时时刻刻看着少夫人,却硬撑了这么久才特地跑回来看一眼。

回来拿东西?唉,哪里有什么重要得非要爷亲自过来取的东西?都是借口而已,爷这是酝酿了多久才回来的。看到少夫人那楚楚可怜满目委屈的样子,目的还没达到吗?査士弭边开车边摇头,爷是在等少夫人开口留他吧,少夫人没开口留他,爷就有千百个想留下来的心也会硬着心肠走的。

唉!査士弭再度叹气,爷啊,您对少夫人多的都做了,不差先低一次头,怎么就非杠上这点了?转头一想,少夫人也是,平时对爷言听计从,这时候说两句软话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女人嘛,撒娇就是天性,撒个娇不就平了?

安以然变得越来越沉默,不跟任何人说话。下人只会在报纸送来之后,她开口认字才听到她的声音,别的时候很少。

照顾后面花园子的下人没有换,因为花比人娇气。人能换仆人照顾,花不能。几个下人在没别人的时候就私下说着话,挺惋惜少夫人的,公爵大人不让少夫人进出,禁止任何人靠近,这就是变相的囚禁。没有电视,没有电脑,连手机都没有一支,没有任何联系外面的东西,这是要把少夫人逼疯吗?

几个人边说边摇头,一个女人要被人这么关着,那跟砍了四肢有什么区别?以前公爵大人和少夫人感情不是很好吗?那段时间两人过得那么开心,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呢?果然王室的女人最可怜,得宠时是掌中宝,失宠就弃如敝屣。

安以然晚上,提了两桶凉水,站在瑟瑟秋风中,将水从头浇下来,浑身湿透。伸手摸了一把脸,再淋了一桶。冷风一过,浑身鸡皮子疙瘩直起,冻得瑟瑟发抖。

在冷风中站了足足一小时,实在冻得不行了蹲下地,喷嚏连打。

第二天,起早的下人看到晕倒在园子里的安以然吓得直跳脚,慌忙叫醒了管事的人,电话当即就往沈祭梵那打。安以然浑身发烫,人已经烧糊涂了,被抬回了主楼。约克很快赶了过来,给扎了两针,又吊着水。

安以然竟然还在这时候清醒了,睁开眼,目光发直的看着约克。

约克捧着安以然的脑袋左右看了看,就这么看法儿,也看不出她是不是烧傻了。

“姑奶奶,傻了没有?这是几?”约克在安以然眼前晃着两根手指头问。

安以然咕哝了声,约克没听清楚,安以然张张嘴,可一张口,喉咙感觉就跟撕裂开了条口子一样,疼得不行:“不要,告诉沈祭梵……”

约克挑眉,不告诉爷?把自己整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就是要爷看的?

安以然再重复了一遍,约克只能点头,安以然安心的闭上眼睛,睡沉了过去。

安以然说的不要告诉沈祭梵,是指不要说她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沈祭梵要知道她故意弄坏身体,还能回来看她吗?

可跟约克的默契实在不行,约克没明白她的意思。

沈祭梵总算从政务中抽了身出来,即刻一电话通给约克:“她怎么样了?”

“很好,只是有点发热,刚睡下。”约克照实说,当然他眼里这点小病小痛根本不值一提,死不了人的都是小毛病。

沈祭梵沉默,约克那头也不敢挂电话。沈祭梵上了车,到底还是问了句:

“她有没有让我回去?”

约克在门口看了眼床上的人,回话道:“少夫人只反复吩咐我不要告诉您。”

是这么交代的吧?约克再度回想了下,确认道:

“是的,少夫人不想爷您知道……大概,是不想爷您担心吧。”

这么说来,小姑奶奶还挺懂事的。

沈祭梵“哌”一声挂了电话,“回公爵府。”

査士弭点头,当车子已经开进公爵府时沈祭梵却忽然转话道:“去玫瑰小镇。”

査士弭眼皮子抽了一抽,立马一个倒车,又从公爵府开了出去。心里叹了声:爷,您就是直接去,也没了敢笑话您。

沈祭梵到玫瑰园时,安以然还在睡,这次是病得不轻。沈祭梵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起早又走了。

安以然清醒过来时候找沈祭梵,约克一脸茫然的反问:

“小姑奶奶,你不是千万交代不要告诉爷吗?爷没过来。”

安以然眼里的亮光瞬间暗下去,“我……”她什么时候说不告诉沈祭梵了?

就算她说了,满园子都是他的放的人,他会不知道吗?

算了,他没来。她病成这样他也没来,应该跟新欢正在浪漫度假吧,有了新欢,哪里还想得起她这个旧爱?

安以然靠在门框上,额上虚汗满满,有些无力。

她会在这时候这么来一下,大抵沈祭梵自己都忘了他做了什么。给她的报纸上,清清楚楚写着,他跟未婚妻凯露将去夏威夷度假。

这傻姑娘表面平静得跟什么似地,可心里却慌了,两个晚上没睡着,最后弄出了这么一着。本以为她重病,他会念着以往的情分过来看看她,可……

安以然现在彻彻底底知道什么是哭都没地方哭的滋味了,眼眶通红,有下人经过赶紧垂下头,把泪光掩下去。

她如果现在哭,会不会立马他就会知道?知道她伤心得哭,他会很高兴吧。

安以然很清楚,沈祭梵对她的耐心用完了,所以对她不闻不问。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安以然捂着胸口,度日如年。

算着沈祭梵回来的日子,这天,她穿了条漂亮得亮眼的裙子,站在高高的窗台上。这里,是她曾经吓过魏峥的地方。

约克推开门,手上端着药,一抬眼,眼皮子当即狂跳。强稳住不安的心,打趣道:

“哟,姑娘,上面风景可好?”

安以然缓缓回头,病未痊愈,脸色依旧苍白。约克的声音响起后,她缓缓转过头,看着约克,低声道:

“你来了,约克医生,真的很抱歉,每天都麻烦你跑一趟。”

安以然笑得很恬静,淡淡的笑容挂在脸上,很柔美,很令人心动。

约克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她,笑出声问:“要我拍下来传给爷么?你现在很美。”

安以然摇头,还是在笑,“不用了,他不会、回心转意的。他已经变心了,我无论怎么挽回,只会觉得可笑。约克医生,给我留点尊严吧。”

约克眼皮子有些抽痛,脱口而出:

“小姑奶奶,您可千万别干那些不是人干的傻事,爷没有变心……”

约克说溜了嘴,即刻反应过来,后面话给压下去。安以然却并没有当真,只是笑笑,当他在安慰她了。

“你是担心我会从这里跳下去吗?怎么会呢,你不知道我有多爱惜生命。”安以然伸手,鞠了一束透明的阳光,真可惜,光束怎么也握不住。眼神带着淡淡的忧伤,又回头看着约克,笑着说:

“我不想客死异乡,约克医生,你能帮我转达沈祭梵,请他百忙之中过来一趟吗?不会耽误他太长时间的,只需要短短几分钟。”

约克点头,正准备打电话,又听安以然说:

“如果,他还是不来……你就说,我会从这里跳下去。”想想又觉得幼稚,她哪里威胁得了他呀?摇摇头,“嗯,他可能都不会在意呢……不过没关系,你试试这样说,他会不会过来,如果不过来,那,帮我问问,我可以去找他吗?”

约克索性双手插回了大口袋里,靠在门口问:“姑娘,你要见爷有什么事?”

安以然微微一愣,有些木讷的再把目光转向约克,似乎忘记了该怎么微笑。显然没料到约克会这样问她,目光点点泪意,说:

“你是,防着我什么吗?我对沈祭梵构不成任何威胁和伤害啊,我只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和泪水呛着,急急咽了下去,吸了口气,笑着吐了口气,再说:

“我只是,让他签个字而已。请他大人大量,放了我。很快的,不会很久。”

约克点头,默默退出了房间。

安以然坐在窗台上,她恐高啊,她怕得很,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连动都不敢动。望着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会再耍什么心眼,自以为的计划在他眼里是那么的可笑和幼稚。安安静静的等着约克的回复,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坐久了,又爬起来站着,闭着眼睛,张开双手,迎风着望向天空。

她的裙摆很飘逸,在高高的窗台上孤独的起舞,她浑身都透着忧伤得令人心疼的气息,凄美得令人炫目。

门忽然被摔响,“嘭”地一声差点吓得窗台上的女孩子魂飞魄散。安以然收回双手,惊恐的睁开眼,脚下滑了一下,即刻平衡着自己的身体,双手捂住心口,瞪大的眼睛缓缓转向门口。

门口闯进来的高大男人怒气升腾,安以然惊恐微微缩了一下。沈祭梵满面怒色尽显,浑身散发出骇人寒气,俊颜狰狞,眼里的眸色狂怒,怒喝道:

“你要敢跳下去,我就让你一家人给你陪葬!”

安以然瞳孔微微瑟缩了下,捂着心口发疼的心,看着盛怒的男人。

沈祭梵拳头捏得“咯咯”直响,狂怒袭卷,怒道:

“跳下去,摔断了胳膊我就卸掉你全家老幼的胳膊,摔断了腿,我就卸掉他们所有人的腿,信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安以然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看着他,眼神凄凉,低声问:

“为什么要这样?你左右我一个人还不够,还要牵扯我无辜的家人?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却总是在伤害我,沈祭梵……”

“算了,我也没有要追究什么。”当初要不是心存念想,苟且偷生从无人岛回来就不会还来找他,她怎么就傻得再来找他了?她为什么不直接回Z国?

“我们协议离婚好吗?沈祭梵,我过得好痛苦,请你放过我,以前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希望您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的过失。”

安以然目光有些悲凉,脸上却是无望的微笑。看着沈祭梵,用一种看透生死的平静目光,勇敢的与他盛怒翻腾的目光对视。

“见我,就为了要协议离婚?想要摆脱这里的一切?”沈祭梵冷声怒问。

安以然点头,沈祭梵走近她,安以然微微动了下,并没有看到沈祭梵眼底的波动。沈祭梵在她身前站住,抬手,手伸向她。低声道:

“下来。”

安以然迟疑,反问:“你答应了吗?”

沈祭梵再道:“下来!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安以然回头看看下面,她并没有要跳下去的打算啊,约克医生是不是误会她的意思,把她的话转达错了?

转身,细细软软的手放在他宽厚的大掌中,几乎在同一时间,她被一股大力带着强扯了下去。天旋地转,下一刻,她落在了久违的,熟悉得陌生的怀里。

“你答应了吗?”安以然眼睛睁得很大,望着他。

沈祭梵胸腔起伏剧烈,胸墙里的心脏擂鼓一般在狂跳。

没人知道他刚才有多怕她会跳下去,更没人能看到他那颗狂跳不止的心。

“你答应了吗?”安以然不死心的又问。

他的目光很沉,很暗,久久才出声道:“给我生个孩子,你就可以走。”

☆、232,签字离婚,带着自由离开

安以然眼神有些僵,咬着唇,眼睑缓缓下合,半瞌着,睫毛挡去了眼里的情绪。

良久,才说:“可是,我不想跟你……”

“条件给你了,答不答应看你。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同意,我们现在就开始,不同意,我即刻走人。”沈祭梵话语透着不容忽视的不耐烦。

“现在?”安以然有些急,慌慌抬眼看他。却对上男人漩涡般的眼神,有些心惊,赶紧撇开目光看向别处:“孩子……沈祭梵,难道你希望小孩子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成长吗?那样,对他不公平。我希望你能,在考虑下,换别的,行吗?”

沈祭梵忽然拉出冷笑,垂眼看她,安以然被他的目光逼视得无处遁形,脖子瑟缩了下,不敢再直视。沈祭梵冷笑道:“那是我的事,怎么,你还会担心这些?”

安以然无辜的望着他,沈祭梵挑着淡漠疏离的笑意道:

“你不是想尽一切法子想要离开我?就算有了孩子,你会担心半分?”

“……”安以然无话可答,微微转开目光,舌尖润了下唇,张口,却还是没说话。

她会不会舍下孩子自己走?

她努力想站在将来有孩子的情况下想问题,她很清楚,沈祭梵这话,无疑是想用孩子来牵绊住,有了孩子,她就不会离开。就将继续受他牵制,任他左右。安以然眉头皱得很紧,明知道是个坑,可她还是在坑外徘徊,犹豫不决。

沈祭梵是吃定了她狠不下心不要自己的孩子,所以才给她开这个条件吧。

沈祭梵目光灼灼,看了看时间,松开她的身,转身就准备离开。

安以然一急,赶紧追上去,快步从他身后转到他身前:

“等一等,请等一等。”转身推上门,用身体挡在门前,拦住他:“可以再给我点时间考虑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让我再想想好不好?”

“我很忙。”沈祭梵声音同样疏离而冷漠,目光黑沉沉的盯着她的眼睛。

安以然脸色很焦虑,紧紧咬着唇,拦住他的姿势有些僵,脑子里在快速转动,咬牙,出声道:“那你,写下来吧,我要白纸黑字的协议,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好吗?签字,卡章,要公证有效的协议,可以吗?”

沈祭梵面色忽然阴沉得可怕,下一刻大掌卡上她纤细的脖子,狠狠的卡住,“连自己的亲骨肉都能利用?安以然,我是不是看错你了?”

安以然目光颤动,咬唇,并不反抗,只低声反问:“是你逼我的,现在你自己又不愿意了。沈祭梵,你还是好好考虑下,我在这,不是更妨碍你吗?”

沈祭梵目光紧紧盯着她,到底他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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