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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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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医生的名字叫文鹃。
☆、098 女人的谈话
文鹃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山村,后来去外面念的医大,然后又回来了。
也许在这种淳朴的地方,才更容易邂逅这些淳朴的人,和这些支教老师啊,回乡医生比起来,我觉得自己真是俗气得一塌糊涂,一点都不高尚。
文鹃用本地方言,耐心地跟老阿婆讲好多偏方都是没有科学依据的,我这边打过针就会好了,不用她老人家操心。
老阿婆走了,我对文鹃说:“你们这里的人都真好。”
她礼貌地回一句,“你男朋友人也很好。”
说完,她愣了一下,可能觉得夸得有点不大合适,我就回了一句,“嗯,他对我也很好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说,完全是下意识的。诚然,我是很在意黎华的,对于他身边会出现的女人,我都是有那么点紧张的。
她笑,补充说:“工地上的人经常帮忙,修修电路,那边田里的水泵,就是他们给按的。”
人与人的关系是互相的,文鹃大概不知道,在新疆的工人是怎样的生活,有多么的枯燥。工人们虽然帮了村子里的忙,但其实这个村庄,也给他们增添了生活的感觉。
后来我还是自己回家了,因为感觉和文鹃也不是很谈得来。毕竟我们的生活和接触的圈子完全不同,除了大学里的那点事,基本没什么共同话题。我跟她也不熟,就是大学里那些事,也谈不来啊。
走的时候,我问文鹃我要不要拿点药,她说:“不用,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对于这个做法,我只想评论四个字:业界良心!
我本来计划得好好的,怎样学着做一个持家的女人,可似乎一切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顺畅。我在屋里病病歪歪地呆了整个下午,开始有点怀念城市里的生活,怀念电视机和网络。
电饭煲里煮上粥,打电话让黎华带些外面的炒菜回来,吃过饭,碗也没力气洗,就黎华进进出出地收拾。
因为太无聊,所以很多时间都要在床上度过。所以早些年计划生育工作难搞啊,因为比较贫穷的地方没有电视看。
不过我弱成这样,黎华也不好动我,就心疼地抱着我说,“就说你不习惯吧。”
我不服,“哼。”
这点儿小灾小难打不倒我,呆在黎华身边,生病也是好的。我只是觉得有点抱歉,摸着他的胸膛,撒娇说:“老公,对不起,我给添麻烦了。”
黎华把我这只不老实的手拿开贴到自己背上,用自己的身体很严密地包裹着我,说:“这有什么,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
“那你生病的时候谁照顾你的呀?”我问。
他想了想,说:“我也没病成你这样啊,弱!”
我说:“信不信我真的去吃土。”
“那不行,满嘴泥我还怎么亲你。”
第二天,黎华又把我拉去打了回针,之后我就差不多算是好了。好了以后,又感觉生病的日子也不错,病病歪歪浑浑噩噩,时间似乎能过得快一点儿,现在我生龙活虎的,实在觉得过得好生无聊啊。
每天就是等待,等待,等黎华回来,和他腻歪。但小别初见时的腻歪,过了几天变得不那么新鲜。渐渐地也没什么好腻歪的了。
很偶尔的,这边也能突然连下无线网络,我查过邮箱,依然没有经纪公司的回信。这也正常,一般回信都不会特别迅速。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睡不着,总在身上挠啊挠。黎华被我挠醒了,低声问:“怎么了?”
“痒。”我说。
黎华撑开眼皮,巴拉着我在挠的地方看,摸了摸,说:“过敏了。”
可我不是那种过敏性皮肤,从小到大也没有过什么过敏史。我身上起了些小疹子,或大或小的,最集中的反应,就是痒。
而且越挠越痒,简直不让人睡。
黎华用粗糙的手掌搓了搓我的胳膊,帮我缓解痒的感觉,然后抱得紧一点儿,说:“明天去医务室看看,拿点儿去湿的药。”怕我担心,安慰说:“正常,很多刚来的都这样。”
“嗯。”
我有点儿鄙视自己,没有千金小姐的命,还偏偏长一副千金小姐的身子。对于水土不服迟迟不能痊愈这事儿,我很生自己的气。
第二天黎华早早地又去工地上,我醒来以后也很晚了,吃点东西,慢慢悠悠地往小诊所走。
已经是中午了,学校里的学生放学回家了,那住在警卫室的两口子也可以休息。经过警卫室的时候,看到他家男人在批改作业,那个女人似乎不在。
然后我到了诊所,诊所的大门也没有关,能听见里面两个人在谈话。
小村庄里,是很安静的,不管白天还是黑夜。这如果是在我生活过的城市里,屋子里面的人说话,根本就不可能听得见,但在这里,勉强可以听清。
“小黎这个年轻人真不错。”
这是我听到的第一句,应该是出自女老师之口。本来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什么,只是我走路很慢,在走到门口之前,多了听了两句,然后就不想进去了。
“他那个女朋友你见过了没有?”女老师问文鹃。
文鹃:“嗯,前两天过来打针了,很漂亮。”
女老师压低声音,其实我觉得她压不压低声音有意义么,这附近要是没人,她正常说话谁也听不见,这附近有人,她压低声音这点力度,谁的耳朵也躲不过去。
女老师说:“听说是个演员,小黎怎么找了个这样的。”
我擦,演员怎么了,演员又哪样了。其实我也没偷听,就是站在门口大大方方地听,只是她们在里面坐的位置,看不到门口的方向。
文鹃说:“他们是大学同学。”姑娘你挺清楚的么。
女老师又问,“那你呢,我还以为你俩能成呢,怎么女朋友都弄来了。哎……这年头当演员的,女演员,没几个好东西。”
听人家这么说我,我要是脾气再冲点,可能会直接走进去,逮她个背地说人坏话的长舌妇。可我脾气没那么冲,我觉得我这么走进去并不好看,主要是会弄得黎华那边不太好看,这边就这几个年轻人,据黎华说,他们的交情都还不错。
好吧我忍。
文鹃又说:“我能跟人家比么,年轻漂亮的,本来也不可能的事情,我这里根本走不开。他工程做完就会走了。”
女老师说,“那怕什么,你可以带着你爸跟着一起走啊,反正就你们父女两个人了。到了外面,吃住条件都比这里强。”
这女老师帮忙想得真远,还好文鹃比较要脸,说:“他有女朋友,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后面她们扯去别的地方,我也就不听了,今天这药我也不想拿了病也不想看了。直接回到住的地方自己生闷气。
什么情况这是?
我一直知道,黎华是个很受女同胞欢迎的小伙子,除了个性沉闷了点儿,哪都好。之前我那么放心他,多半也是因为,觉得他很忙,以及生活环境不允许他背着我搞什么小九九。
可现在不一样了,这里有个同样年轻漂亮的小医生,人还那么纯,那么善良,那么友好……
算算黎华到这边已经四个多月了,他们认识也该四个多月了。这半年来,我和黎华有过的相处时间,按小时算,掰着说指头都能数得清楚。
可这四个月里,他们呢?他们可能经常见面,经常一起聊天,一起帮助村子里的孤寡老人和儿童。
但我这四个月里,除了抱着电话说我想你,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机会做。
我心里很难过,想到黎华可能和别的女人和谐愉快地相处那么久,我就不好受。我绝对不是那种,能接受自己的男人有红颜知己的女人,搞基都不行。
而此时,我被当成一个外人,被别人说三道四,好像我的出现,扰乱了他们原本和谐有序的生活。
黎华回来的时候,我依然闷闷不乐,他问我拿药没有,我摇头,他又说:“打针了?”
然后拉我的手检查手背,看有没有针眼儿。我低着头,挺委屈地说:“我没去。”
“怎么不去?”作为惩罚,在我咯吱窝挠了两下,“不怕痒了?”
“不想去。”我说。
他以为我还是身体不舒服,去饭桌那边张罗吃的。虽然我今天不开心,但电饭煲里也还是闷好米饭了的,我不能因为不开心,就任性地什么都不做,和黎华的日子,我还是想好好过的。
饭也没法好好吃,心里有事儿实在堵得很,我看黎华也吃得差不多了,终于开口问:“那个文鹃,她是不是喜欢你。”
他抬头看我一眼,然后绽开微笑,那微笑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掩饰,他说:“你想什么呢,没有的事儿。”
我依然饱含委屈,“可我听见,她和学校那个女老师说话,他们在说你……”
黎华放下筷子,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我。
☆、099 那么你呢
黎华用这种眼神儿看我,我挺害怕的,好像是在谴责我偷听是不道德的行为,因为从理论上讲,别人要在背后嚼关于黎华的舌头根,总不可能当着我的面讲。
我也就看着他,因为习惯了跟他较劲,心里一紧张对他态度就不好,“你这么瞪我干嘛?”
黎华却笑了,把凳子往我旁边挪了一点,揽着我肩膀说:“跟我说说,她们说什么了。”
我就把听到的都一五一十地说了,连带着吐槽一下,那个女的还是当老师的呢,这么背后说人坏话很不地道,尤其是说我当演员的不是好东西,演员招她惹她了,她又没当过,凭什么那么说我。
“就这些?”黎华问。
我点头,然后瞪他,“那你还想听什么!”
他嗤笑出声,捏了把我的脸,他说:“我知道一点点。”
“你知道什么?”我又不懂了。
他倒是很骄傲么,说:“我知道文鹃喜欢我,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嗯?”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还真不知道换了我该怎么办。是我一到这儿,他就跑来跟我自首,说:“优优啊,村里那个小医生看上我了,但是我绝对不喜欢她,我们是清白的,你不要乱想。”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还是说,跑去跟文鹃说,“我女朋友要来了,你就不要再在我们面前出现了。”
这村子里就这么大点儿地方,除非文鹃离开这里,不出现是不可能的。但人家凭什么要离开,凭什么我来了她就得走,人家的生活,要在哪里活,我们说了又不算。
我百思不得其解,黎华臭不要脸,来了句,“谁让我长得这么帅。”
“嘁。”我不屑地白他一眼。
黎华是帅的,尤其在这么个偏远的村子里,青壮年男士,基本都是他们这帮外来务工的,绝对的工人阶级,培养不出黎华这一身洗不掉的艺术气质,再说,这年头的帅哥,缺钱都去求包养了,怎么可能跑这儿来吃苦。
所以文鹃能看上他,其实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能算是他招惹的烂桃花。
但我不能就这么放过黎华啊,万一黎华太久没见过女人了,即便是烂桃花不也是花儿么。黎华又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不可能,你都在这里了,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他的意思是,他跟那个文鹃,真要有点什么,他就不会让我来,让我知道了。我一直觉得黎华很阴险,心里特能藏事情,要真那么着,我估计我也只能被蒙在鼓里。谁让我傻么。
这个事情我暂时就不想再追究了,不然显得我太婆婆妈妈。
可是黎华兴致很高嘛,他就乐意看我瞎吃醋的模样,我是有多久没有吃醋给他看了。可是他又问一嘴,“那么你呢?”
“我怎么了?”
黎华说:“你来之前我去G市谈业务的时候,看到X杂志的新年特刊了。”
“嗯。”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我去北京帮李拜天拍封面的事情,我又不是没给他汇报过,我才不怕他拿出来说事儿。
他这边嘴巴还没继续张开,我又追上一嘴,“你现在还看杂志啊?”
黎华就特别不喜欢跟我讲事情,有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女人十分会打岔,常常抓错重点。一件事情,总要解释些无所谓的小细节,然后才能彻底讲明白。
黎华也抓住我这毛病了,渐渐就不会被我这毛病带着跑,我打这个岔完全没用,他略带调侃地说:“拍得不错。”
我“嘿嘿”笑。
他说:“就是摄影师的名字,怎么写的李拜天?”
他这是开始审我了。我也开始心虚了。
我一直知道,黎华不愿意我跟李拜天来往,反感谈不上,但多少有些介意。所以我都尽量不在他面前提这个人,省的他总往坏了想。
上次拍封面的事情,我虽然交代了是李拜天旗下的公司需要,也说了有可能拍摄尺度稍微大点,也就出于这个考虑,没说是李拜天亲自给我拍。
跟黎华撒谎没用,我弓着背缩了缩做认错状,小声说:“这不是,怕你多想么。他家的摄影师老婆生孩子去了,所以……”
“哼。”
这次换黎华跟我哼了,哼完以后,他也不搭理我了,起身收拾碗筷,拿到一楼去洗,洗完了若无其事地回来,也不提刚才那事儿了。
可我知道,他越是摆这么副宠辱不惊的表情,内心里就越是激荡,估计在等我去找他认错。
“老公……亲爱的……宝贝……”我娇滴滴地说了一串,才换来他一句不冷不热的:“干嘛!”
我笑嘻嘻地说,“那我拍得好不好看吗?”
他瞟我胸部一眼,“嗯,胸挺大,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我急忙解释啊,“那是垫的纸,”然后晃了下上半身,“我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么。”
他又轻飘飘“哼”一声,捧了本能源工程的书在看,我就趴在他肩膀上,一前一后地晃自己的身体打扰他,默默刷存在感。
黎华忍无可忍,放下书,“哎呀,让你烦死了。”
我说:“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说:“我没生气。”
“那你……”
我还想说点什么,他转过身来看着我,表情又严肃了一个八度,一字字地说:“优优,你不做演员了行不行?我很快就能自己接工程了,我靠自己能养得起你。我不想看见那些,我特别不希望你变成蓝恬……或者别的什么样。像文鹃这样的问题,你担心,我就不会担心么?”
往往黎华跟我说正事儿的时候,我都虚心地接不上话来。但我虚心归虚心,听不听是另一码事儿。
我知道黎华以前对我要做演员有意见,但这个问题他已经很久没提了。我不说话,他接着说:“你也听到了,其他人对你这职业的看法,那是别人,也无所谓,可你觉得我妈,她能喜欢你这样么?”
我忽然就不开心了,不开心也就写在脸上,黎华能看出来。
我心里还是觉得委屈,委屈为什么世人一定要给演员贴上一个不正经的标签。诚然,演艺圈是很乱,但我实实在在地接触过演员,我就是演员,正经的只想演戏的演员,又不是绝对没有。
我只是想演戏,想用自己的理解去诠释一个角色,然后展现给观众看,然后获得别人的认可。哪怕永远都是龙套,都是丫鬟,只要听见一句认可,我就特别开心。
我就是那种,很需要别人认可的人。我常常不够自信,要是没人夸着,就开始怀疑自己。
这是我性格的一大弱点,我暂时改不了。
同时我也需要演戏,因为暂时我还找不到除演戏之外的第二条出路。虽然很多人认为,黎华家有钱,我已经找到了一条再靠谱不过的出路,但我没办法,没办法把自己的人生完完全全地交给另外一个人,包括黎华。
说难听点儿,如果哪天他突然死了,我怎么办?
可是这么久过去,黎华似乎还是不能理解我,还是要说这样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顺便也确实有点怀疑自己了,难道一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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