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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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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我一定得好好做人,就算我以后怎么着了,也不能让我的孩子受我这份委屈。

决定分道扬镳这天,两万块我先给了吴玉清一万,她垂了下眼睛,我推推手,“拿着吧。”

她于是还是收了。这个女人,头顶上已经有了白发,其实她今年还不到四十,我看着她在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想起以前我们打架的日子,不知怎么,还觉得有点意思。

那时候我做梦都想把自己吃成一个大胖子,然后可以死死地镇压她,这个梦想到现在也没有达成。

听到她那里传来药瓶的声音,我转眼看过去,问她,“那是什么药,那么一大罐一大罐。”

吴玉清飞快地把药瓶塞进红色的布兜里,冷冷给我三个字,“营养品。”

哟,她还吃上营养品了,估计又是被哪个卖假药的忽悠了,我也懒得说她。

我暂时没想好去处,打算先在谢婷婷那边呆着,她要生孩子,生完孩子不回家住,两口子住去谢婷婷她妈家,这样好照顾月子里的谢婷婷和宝宝。那房子就空出来了,够我暂时缓一缓的。

终于要搬出这个家了,我内心里忽然有种沧桑感。

现在房子的事儿也就这么着了,该转移的电话号码也转移得差不多了,我上个手机卡是北京的,到这边漫游几天,话费也该交了。

看着这几通王昭阳打来的未接来电,我还是心软啊,没舍得给他删了。删有什么意义呢,他的号码我又不是不会背。

短信箱里有几条未读信息,大多是王昭阳发的。自从我有了新号码,陈飞扬就不会再往这边发信息了。

短信里王昭阳说,“我等你冷静,然后好好讲给你听。”

他还说,“婚姻里有很多事情,不是你现在能理解的。当然,很多东西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用明白。”

我想过他会说挽留的话,因为设想过,所以看到的时候并不觉得多么心痛。我冷静了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还要怎么冷静,我现在就是觉得,我没办法爱他了,他骗了我那么久,明知道我那么讨厌这样一个身份。

我真的很生气,我每每想到自己这个身份,我都能气得发抖。

再往下翻,居然翻到一个陌生号码,点开,信息里说,“谢谢你的离开,给我挽救自己婚姻的机会,我们现在很好,两边的老人也很高兴,祝你幸福。”

这条信息才是真的要命好么。

我知道这是谁发来的,简直刺激眼球,急忙退出来,又不想再看到它们,索性点了一键删除,闭眼,一了百了。

手机关机,世界清静。

这边吴玉清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其实她没多少东西,该拿的,这些天她陆陆续续都拿完了。

我自己的东西也没什么可收拾,还是北京拿来的那些,这些天我就没怎么打开过。陪吴玉清把东西拿到楼下,陈飞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接过东西蹭蹭地走,到路口他家的破车停在那里,送上去,陈飞扬开车送我们去吴玉清现在住所。

在一个同样比较老的社区,不过最近不必面对拆迁的困扰,下车的时候,已经有人来接吴玉清。

我忍不住还是下了车,看着吴玉清的背影,叫了声,“阿姨。”

吴玉清转头看我,目光中看不出太多感情,勉强笑一下,我说:“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吴玉清抿着嘴巴,没有说话,她就这么好强的一个女人,真拿她没办法。我忘了吴玉清是半个文盲,我短信发给她的手机号,她并一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甚至不知道我换号了这件事情。

然后再回那个家,把我的东西拿下来,送去谢婷婷家就可以了,这个家里的破家具什么的,我是一样也不打算带了。

我现在就这两包东西,外加一万来块钱,重新开始,也不错。

车子依然只能停在路口,陈飞扬扛东西下来,不是我非要利用他还是怎么样,我能找到帮忙的人就这么多。邵思伟和孟子明赶着放假出去玩儿了,谢婷婷两口子去医院准备剖孩子,确实只有个陈飞扬能备用。

门口这条道路很窄,傍晚这个时间非常拥挤,陈飞扬的车在这儿堵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徐徐转弯。

转弯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一辆车,正从另一边往里面挤,两车擦过的时候,我隐约想起了那个车牌号码。

转头去看,那车已经开进小道,是朝那个旧家的方向走,而陈飞扬已经开上大路,我扒着窗户往来时的方向看,陈飞扬问,“忘带东西了?”

那一刻,我确实有过下车的冲动。

摇头,目光闪了闪,“走吧。”

我不做小三儿,真心不想做。我最鄙视的女人身份,就是第三者,当然吴玉清这种不算,吴玉清太他妈可怜了,被一家人骗得团团转。

曾经和我同事过的,有个小三儿专业户,那妹子品位很奇特,和她交往过的男人,通常都是有老婆的,最差也得是离过异的。有次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找结过婚的男人呢。

她意味深长地给我来了一句,“因为成功男士大多结婚比较早。”

当时我内心对她的鄙视,那是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一发不可收拾。我觉得她就是一神经病。

这次擦肩而过之后,我换了住所,换了手机号码,换了,全换了。

诚然,我也还是想他的,可我不确定自己在想他什么。时常梦里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爱着,睁开眼睛,想起来那爱不过是虚构,感觉很差劲。

再两天,我自己去逛街,买些过年的东西。谢婷婷说,我给她家守岁,对子总还是要帮忙贴一帖的。

在街上有路过那家皮具店,看到玻璃窗上贴着大大的“促销”“售”“清仓”,很凶残的感觉。

朝里面看了看,依然只有店员看店,里面已经乱作一团,满地的鞋啊包啊,像垃圾一样堆着。

我忍不住还是走近了,装模作样地逛了逛,随口问,“你们这个店要关了啊。”

售货员没什么兴致,回答,“嗯,年底就关门了,能卖就都卖了。”

我:“为什么啊,这地段儿不挺好的么。”

“老板娘的意思,我们哪知道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老板娘,老板娘……老板娘终于还是站出来做主了,他们之间的事情,是不是真如方可如短信里所说,已经缓和平息了。

这包卖得也太便宜,顺手挑了两个,我刷卡结账转身离开,心里说不出的沧海桑田。

走在路上,勾唇笑了,想想也好,这么结束了就好,摆脱了小三这个身份,其实我挺轻松的。

其实我这个人对过节挺无感的,因为没怎么过过。年三十晚上,我自己在谢婷婷家就着啤酒煮速冻饺子,炒个鸡蛋切个熟肉,也算过年了。

想起去年除夕的时候,貌似还在北京的出租屋里玩儿游戏,这一年年的,真没有长进。电脑我是带回来了,但这些天我都没开机过,似乎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谢婷婷家是网的,宽带号码用便利贴贴在电脑屏幕上。

春晚看不下去,我还是翻了电脑出来,开机,蹦出来桌面上我用作图工具,把我和王昭阳拼在一起的照片,以及一张游戏里的截图,那个时候,我们眉眼弯弯,笑得很甜。

照片没让我太难过,反而是游戏截图比较催泪,因为游戏世界是单纯的,没有婚姻,我就是他的正房。

游戏世界里,山里朵为覆水难收而存在,覆水难收亦然。

我看着截图巴巴地掉着眼泪,手机响了,顺手接起来,听到陈飞扬的声音,“你过来一起吃饭吧。”

“不去。”我声音可能能听出来情绪不对。

他傻,说:“我姐不在,她没回来过年。”

原来他知道我和他姐关系不好。我吸了下鼻子,他特严肃地问:“你哭了?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小嫦,别哭。”

我真没啥事儿,不就伤感下么,听他这么叨叨我就烦了,我说:“你干什么呀,陈飞扬,好好过你的年,给我打什么电话啊!”

他估计喝酒了,一着急,“我还不是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啊,你都不了解我!”

“不就是你过去那些事儿么?”

“我过去什么事儿啊?”我估计他说的,应该是我在夜店跳过钢管舞的事情,以陈飞扬的单纯来看,那绝对不算一件好事情。

但他不敢直说,憋出来这么一句,“以后别干了就行,偷肾实在是太缺德了。”

☆、052 一血 (免费)

陈飞扬这句话,神奇地一扫我内心阴霾,真的是把我逗笑了。

我也不想再跟他恼了,念叨一句,“说什么都信。”他在那边傻傻地笑。讲了很久电话,春晚我就没怎么看,陈飞扬在跟我聊以前训练时候的事情,爬山涉水的,听上去很辛苦,但又觉得挺热血的。

谢婷婷两口子还给我留了个任务,要求我除夕的时候,无论如何得下去放挂鞭炮,新房子的第一个新年么,那两口子还是挺好些传统讲究的。

眼看就十二点了,外面鞭炮声已经响起来了,我也准备好买来的鞭炮,找打火机准备下楼。现在都是小高层,放炮已经是偷着干了,肯定不能跟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似得,随便乱放。

陈飞扬来敲门,看这小模样是喝多了,外面很吵,他醉红着脸,手撑在门框上,一派演偶像剧的模样,“他们让我来跟你放炮。”

这话我听着有点别扭,我怎么感觉,谢婷婷两口子的原话,可能不是这么说的。

关门,电梯门打开,里面灯坏了,陈飞扬看一眼,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今天要不是有个男人陪着,这电梯间我还真有点不敢进了,不过陈飞扬给人很阳光活力的感觉,有他在我也不怕。

电梯门徐徐关上,黑洞洞的,是有点吓人。陈飞扬手里沙沙响,是在弄鞭炮的火捻,他说:“看不清,你把打火机按一下。”

我于是按了下打火机,这货喝酒了,眼神不大好用,对着打火机着凉的光,把手里的鞭炮拿得更近一点,然后一个不小心,打火机把火捻点着了。

然后。

砰!

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那绝对是一场噩梦,我们两个人在黑咕隆咚的电梯间里,享受了一挂二百响的鞭炮。鞭炮炸起来是没章法的,这里蹿一下那里窜一下,电梯间里就这么小,那瞬间的电光火石,简直给人一种搞不好要穿越的错觉。

不过我还好,被陈飞扬挤在角落里,用自己手捂着耳朵缩成一团,手外还有一双大手帮我捂着耳朵。我大张着嘴巴,什么也没想。

直到整挂鞭炮炸完,我还沉浸在恐惧之中,两条腿已经开始哆嗦了,陈飞扬捂在我耳朵上的手松了松,似乎已经僵住了。

电梯门开了,我们俩逃命似得跑出去,忽然反应过来,跑出来干啥,鞭炮已经放完了。

大眼瞪小眼,我看见陈飞扬衣服上的破洞,急忙看了看自己的,我没事儿。他那脸已经被吓得煞白,我估计我脸色也不好看。

“你没事儿吧?”我问。

他迷茫地看着我,好像没听清。我就傻眼了,这哥们儿不会被炸聋了吧,陈飞扬掏了掏耳朵,摇摇头,“没事儿。”

他脖子和手背上被炸了几个洞,也不严重,小范围皮开肉绽,我身上确实是没事儿,被他护着呢。回到谢婷婷家,我去找了碘伏什么的,让陈飞扬先在沙发上趴着,然后我一点点给他擦。

一边擦我一边抱怨,“喝多了吧,你不来我自己也就放了。”

他说:“幸亏我来了,要不然就没人保护你了。”

他满脑子都是英雄主义,就想着保护保护,我说:“你傻呀,你今天不来,这炮我就不放了,谁也炸不着。”

陈飞扬被堵得没话说,我继续给他弄伤口,他说疼,我就温柔地吹一吹,擦完脖子上的,然后擦手背。

我让他坐起来,他还不干,怎么拉都不起来,特别扭,脸还烧得通红。

“喝了多少?”

“没多少。”

“脸怎么红成这样?”

陈飞扬摸了下脸,“没脸红,哪儿脸红了,没脸红。小嫦……”

“干嘛?”不知不觉,我已经习惯了他这个称呼,虽然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他叫姐姐。

咽了下口水,他直接压上来了呀,就在沙发上,我被挤在一角,看着这个满脸通红压在我身上,敢压又不是很敢压的小男生。

老实说,这个时候我真的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因为我觉得只要我不同意,陈飞扬不敢对我干什么的。

“姐姐?我们来亲亲好不好?”陈飞扬一门正经地跟我商量。

我愣了愣,“不好。”

“那你说玩儿什么?”

“什么都不好。”

“姐姐我喜欢你……”

从我跟陈飞扬交流比较多以后,一天起码要听这句话十遍,听多了已经见怪不怪,我也懒得再劝他什么。

陈飞扬好死不死接了一句,“我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你,今天。”

(无奈地说,没写出来,有多少先交多少吧)

☆、052 一血(二) (免费)

那眼神儿坚定的,要不是此时我们俩的姿势不大对劲,性别也不大对劲,这个瞬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想起某些心情。

当时我也是这样,死活要把自己的第一次奉献出去,怀着一种大无畏的,不怕拒绝不怕嘲笑的心情。

看着他,我愣了愣,干笑,“改天吧。”

伸手轻而易举地把他推开,这孩子还算听我的话,觉得很没面子,夹着裤裆走了。我有点懵,似乎为自己不得不拒绝一颗火热的心而感觉愧疚。

到家以后,陈飞扬给我打电话,说些有的没的话,他说他很难受。我问他哪里难受,他说在看我的照片。

“涨涨的,好疼。”陈飞扬这么说。

我反应了几秒,愕然知道他在形容什么,清清嗓子,“真是处男?”

“嗯……”

我有点不大相信,因为陈飞扬长的不错,圈子也足够乱,没有姑娘往上贴说不过去。但是早些年的时候,他一直在外面训练,确实没机会接触女性,被刷下来以后的,我就不知道了。

据陈飞扬说,他那天打了人生中的第一场飞机,并在事后,怀着满满的罪恶感,可怜巴巴打电话告诉我说,“我觉得我刚才就要死了,只有这一次,再也不会了。”

陈飞扬一直认为,打飞机是件很下作的事情。

……

年后我苦练了一段时间钢琴,邵思伟帮我在一私立小学找了个音乐老师的岗位,除了不会钢琴之外,其他的我都能胜任,证件什么的,他也能给我弄齐了。

如今我已经没什么要闯荡出一片天的大志向,觉得留在我们这个小城,有三两个朋友,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简单温饱的生活,足够。

也许每个月只有不到两千块的工资,比起在北京少了很多,但其实生活质量上,我觉得没太有差别,况且我也不追求所谓的生活质量。

说白了,我现在就是想过日子。

去小学面试走过场那天,校长问我对教书育人有什么想法,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我对王昭阳说,“做老师怎么了,为教育事业做贡献也挺好。”

王昭阳笑着说,“是么,那你也来贡献一下试试。”

当年他一语成谶,我阴错阳差居然还真的走上了这条路。那天我对校长说了什么,不太记得了,只是在那个瞬间,忽然明白一件事情,多年来,我对王昭阳最深刻的感情,也许是感激。

感激他的鞭策和引导,他对我人生的一次次干预,让我从一个问题少女,走上了一条还算正经的人生道路。因为这份感激,我决定不再怨怪他什么,而将他化为一份好好生活的动力,我打算把关于王朝阳的一切,彻底翻篇了。

小学开学比较晚,面试通过以后,我也没有着急去报道,抽空解决了另一件事情。

我和陈飞扬真正搞在一起,是因为吴玉清。这些年我从没有真正的关心过吴玉清,我并不知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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