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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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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他回:“嗯。”

手机上存的是覆水难收的号码。苦笑一下,我接受王昭阳就是覆水难收这个现实,也接受他的匆匆离开,我说:“你给我钱是什么意思?”

“先买个电脑,网吧不安全。”

我说:“我自己有钱。”

然后他没有回我,似乎并不打算说服我什么。反正这钱已经到我手上了,我总不可能去扔了,不管我是买电脑还是买衣服花了,对他来说可能都没什么区别。

我只是想弄清楚,他这个给钱的想法到底是哪里来的。怎么弄的我跟他一情人似得,而且还是一啥活没干,白拿钱的情人。

这要是昨天晚上我们干什么了,我看见这钱,大约只是心里冷笑,当是他给我的酬劳。可这现在算什么。

行,他不说买电脑么,买就买,便宜是他自己要给我占的,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到一数码城下了车,我进去挑,这破玩意儿我也不怎么会挑,最后选了一四千多的笔记本,说是我玩的大型网游,勉强能带起来了。

心里挺不是个滋味,并没有买了新东西的那种兴奋,就觉得好像有个特别大的疙瘩打不开。堵得慌闷得慌。

感觉自己像是被施舍了,特不痛快。

回到住的地方,找人帮忙连上了网,我开始下载游戏。但下载过程很慢,我索性就开机让它自己在这儿下着,换衣服去夜店里接着上班。

晚上回来登陆游戏,想找覆水难收说说清楚。上去以后看到覆水难收在和公会里的人下副本,暂时先不打扰他。

笔记本带大型网游还是不行,没有网吧里那么顺畅,但也卡得让人可以接受。

我在这边等啊等,看着手里这白色的笔记本,这是他给我的礼物,虽然是我自己去买的。我心里觉得很迷乱。

覆水难收,还是王昭阳,你敢说一点喜欢我都没有么?如果有,为什么说走就走,如果没有,为什么又这样拖泥带水。

等着等着,我游戏掉线了。我以为是笔记本玩儿游戏不稳定,后来发现我被盗号了。我在下完游戏的时候,还没来得及下载杀毒软件。

再登上游戏,我已经是身无分文,像样的装备全都没有了,只余两件不能交易的华丽丽套装。

公会频道敲字,“我被盗号了。”

很多人出来慰问我,说需要帮助找他们什么的,但覆水难收一直没有说话。我在公会信息栏看了一眼,他下线了。

我也没心情去弄装备,就这么坐在床上,一边搞杀毒软件,一边等覆水难收的上线提醒。

但他始终没有出现。

他们说会长说要早睡,睡觉去了。

我给王昭阳发了条短信,“你是不是在躲我?”

他没回。

可是我能感觉到,感觉到他就是在躲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躲我,这让我很难受,却又无力去刨其中的根源。

我因为没有了覆水难收,游戏依然是我回避现实的净土,其实我错了。这游戏因为没有了覆水难收,于我来说,就等于失去了灵魂。

我没装备没武器的酱油,只能在城区和风景区里到处都留,看到那些穿梭的人影,忽然感觉那画面好孤独。

因为以前,不管什么时候,我身边总有一个他,高高大大,不言不语。

当山里朵的身边没有了覆水难收,山里朵似乎也不再是山里朵。

但我每天都这么等待着,每天每天,在我们最常去的地方,那个隐藏在村庄尽头的角落,那里有一颗大树,开高效的话,能看清风吹草动,远处的小树下有萤火虫废物。

几间没人住的小房子,一直永远在吃草的老牛,我曾经跟覆水难收说,“这就是我们的房子。”

房屋后的木排车,因为节日的缘故铺满了花瓣,他说要出差的那天晚上,我躲在花朵下面,让他来找我。

画面近在眼前,明明还是昨天,可是怎么说变就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许是我不该,我不该好奇把覆水难收挖出来,暴露了他就是王昭阳的身份。我猜不透他的想法和隐衷,只是我很思念他,这他管不着。

小五曾经来找我聊过,他说,“你那天和会长干什么去了?”

我说:“什么也没干。”

“会长怎么最近不爱上线了?”

“可能是忙吧。”

没有了会长这个核心骨干,公会里的人越玩儿越散,很多元老级的都退会了,包括那天和我们一起吃过饭的一个哥们儿。

那天看见我在角落挂机,标题上写着“等待”,会员进来跟我谈心,他说:“别等了。”

我:“为什么?”

会员,“这么等有意义么?”

我:“……”

我知道没有意义,可是除了在这里挂机等他,我不知道还能为自己心里那点小思念去做点什么。我不敢打他的电话,我怕他不接,怕他态度冷淡,怕妨碍到他的生活。我只想这样等,如果有一天他忽然看到,也许会觉得感动?

其实这么等着,只是为了打发我自己罢了。有时候,无关于另一个人,不让我等,我还能干什么,我也不见得想干什么。

会员叹了口气,说:“他肯定就是不喜欢你,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是不会让她等的。”

会员走了,我反复看这句话,觉得很刺眼,刷屏,刷掉。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王昭阳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夜店工作,过年我是回不去了,无所谓,反正吴玉清也不是非需要我回去。我最近没有在很努力的找工作,因为想先过完年再说。

那个高富帅,因为一直没把我拿下,现在还是惦记着。

偶尔给我送个鲜花送个香水,发动夜店里自己认识的人,穷追猛打地约我出去。我并不关心他对我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还是公子哥那种拿不下一个姑娘不甘心的江湖习气。

他问我为什么不答应,想都没想,我回答,“我有男朋友了。”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尽管是个自欺欺人的解释。我已经自欺欺人地把王昭阳化到了男朋友的位置上。他把我填得满满点,现在真的容不下别人进来。

我只想有那么个合适的机会,找他问清楚,他的想法,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为什么我就是不能懂。

其实在夜店里,只要你想,总有些攀龙附凤的机会,并且有几分姿色和才艺的情况下。这些机会我也有过,但如果不是因为有游戏,不是因为游戏里的覆水难收,和现实中的王昭阳,这些诱惑,我不一定能抵挡得住。

这天回去依然挂机等人,小五私聊我,“会长出现了。”

然后小五把我加进了一个队伍,可以看到覆水难收的头像,他没跟我说话,我也没主动跟他说话。

我们四个去打副本。以前打本子的时候,我就是个酱油,负责发神经娱乐气氛,今天我还是这么打算的。

可我不管怎么娱乐,都显得很刻意。

似乎再也说不出“天上有个白色的蛋,它的名字叫日”这样的冷笑话。

看不到他思念他,当他出现,心里却觉得这样不是滋味儿。难道再也回不去了么,当他变成王昭阳以后,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么。

我忽然停下不打了,他们以为我卡了,站在旁边看着我。

我刚冲了两百块钱的喇叭,我开始在屏幕上刷屏飞喇叭,让所有人,当然也是为了让特定的某个人看到。

“如果现实中已经没有王昭阳,请在游戏里给我留下一个覆水难收!”

“如果现实中已经没有王昭阳,请在游戏里给我留下一个覆水难收!”

“如果现实中已经没有王昭阳,请在游戏里给我留下一个覆水难收!”

覆水难收没说话,小五和游戏里的其他人,看到我发的喇叭,都在点点点,有人开始八卦我和会长到底怎么了。

我活动鼠标,把自己的小人移动到他的小人面前,仰起脸来问,“可以么?”

☆、033 邵邵的悲哀

我只有这一个小小的心愿,我希望他能成全。

那天覆水难收就没提前下线去睡觉,我也识趣不提上次见面的事情,公会里扒瞎的结果是,我和会长私下肯定就已经见过,上次俩人是在装不认识。我们俩肯定是好过的,但是不知道为啥,现在会长不想跟我好了。

有点是我死缠烂打的意思。

我装看不见,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就算只是一个假象,也先让自己开心着再说。我依然和覆水难收去逛风景区的每个角落,依然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并肩坐下,看着远山远水,仿若置身江湖之中。

我说:“你要是累了就去睡吧。”

他说:“再陪你一会儿。”

是不是他所能给我的温情,就只有陪伴那么多。我在心里叹着气,表面却也不好说什么。正如那个会员所说,说到底王昭阳还是不够喜欢我,喜欢一个人,怎么不会想尽办法奔向他呢,就像我在游戏里自我安慰一样。

我已经主动得这么明显了,他还这么副反应,最好的理由可能是,“不想伤害我”。

我买了箱纯奶,想他的时候就闭着眼睛喝,怀念在他怀里安睡的那个夜晚。现在想想,其实我也不期待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什么了,有些东西绝对是凌驾在性爱之上的,没发生什么反而更美好。

年前我见过一次陈姗姗,其实这已经不是在夜店第一次见陈姗姗,和大多数模特一样,陈姗姗也来混北京,那就少不了夜店这个环节,只是她现在应该依然是个三流模特罢了。

看见我,陈姗姗无非也就是送我一个白眼,然后装不认识罢了。

我不大喜欢陈姗姗,我觉得她就像一交际花,跟夜店里的谁好像都认识似得。不过社会上这样的女孩子有很多,有些是不知道自己想干嘛,有些是为了目的努力去干嘛,没有经历过人家的人生,我也没啥好品评的。

除夕晚上我给吴玉清打了个电话,说让她自己吃点好的,也别当没过年这回事似得,吴玉清冷冷冰冰地回应,没跟我说什么,电话挂了。

她到底是不是我的亲人,我并不清楚。但我潜意识里,其实希望把她当做自己的亲人,因为无牵无挂,才是真正的孤独。

我不想孤独。

那两天覆水难收游戏没有上线,人家是正常家庭的孩子,过年的时候肯定很忙,爸爸妈妈要伺候着,年货办着,生意归拢着,哪能跟我们似得,总泡在游戏上解闷。

我依然看着游戏里的场景发呆,每次更新主题,场景就会重新布置一次,从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简陋模样到现在,已经换了那么多。

站在和覆水难收初遇的小桥上,我想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就是我,因为我空间存了大量的游戏截图,他根据那些截图,很容易找过来。

玩儿什么游戏不是玩儿。

我也忽然意识到,游戏总有关闭服务器的一天,我们总有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天,到那时候,我再拿什么去自欺欺人?

看着凌晨十二点,屏幕上滚动的拜年信息,孤单,是一群人的狂欢。

大年初二,邵思伟来北京了,我去车站接到他,陪他到了下榻的酒店。上次住酒店还是和王昭阳一起,我不免有些伤怀。

邵思伟毕业后留校做了老师,我知道为什么,不就是为了陪在孟子明身边么。这会儿邵思伟的精神面貌不错,只是越来越看不出男子气概,反正在我眼里是这样。

“说说吧,初二就来北京,干嘛来了?”我坐在床上问。

邵思伟转了转眼珠,“玩儿啊。”

我:“孟子明呢?”

“哦,他应该是明天到。”

我这心沉了沉,我非常替邵思伟不值。看样子他这是和孟子明一起度假约会来了,但又只能偷偷摸摸的,在我们老家那边不方便,所以选到了北京。

我特别不开心,“邵邵你打算跟他这样拖到什么时候?”

邵思伟没说话。

“他爱你么?”我问。

邵思伟很确定的模样,点了下头。

我说:“那你为什么不让他离婚呢?”

邵思伟意味深长,“男人得有个家。”

“那你自己呢?”

转身看着窗外的风景,邵思伟说:“我已经完了。”

谁能给邵思伟拿个主意啊,他以后怎么办啊,想想我都要愁死。这世界上没有谁比谁可怜,都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

小时候,我觉得自己挺可怜的,有娘生没娘养的,连个胸罩都得用偷的。长大了发现,那些事儿过去了也就过去了。现在我就觉得邵邵比我可怜多了,他有幸福的家庭,虽然不富裕,他是家里的独生子,本来做个大学老师,端着还算铁的饭碗,找个女人结婚生娃,基本没什么生活负担。

可现在呢?

我问邵思伟,“你家知道了么?”

邵思伟坐下摇摇头,咋跟家里说啊,男不男女不女的,大部分家庭还是不能马上接受的。而且很可能当他神经病,马上送他去看心理医生。

其实我能理解同性恋,以前我就想过这么一个人问题,如果说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爱的是灵魂,那么跟性别年龄外貌有什么关系呢?

“那他们不怀疑?”我问。

邵思伟说,“问我怎么没有女朋友,要不要安排相亲。”

我想了想说,“你就不能学那个孟子明,也先自己成个家。”

邵思伟笑一下,且先不说他有没有能力和一个女人过正常的性生活,他说:“那不是糟蹋人么。”

是,一个女人嫁给另一个男人,图的是这个男人爱自己,嫁了一没能力爱自己的人,这女人的一辈子,也就毁了,这婚姻悲哀死了。

所以孟子明的老婆,在我看来也挺可怜的。

我家邵邵是个好人,不会为了掩盖自己的秘密,去毁灭另一个人的人生,那些压力他宁愿自己抗。所以从某些方面讲,邵思伟也挺爷们儿的。

我笑笑,说:“有需要帮忙的跟我直说。”

邵思伟了然一笑,我说的帮忙,其实就是指,如果邵思伟暂时不想坦白,家里非要他拿个女朋友什么的出来,我完全不介意帮他顶一顶。

邵思伟问我的近况,我说:“就这样呗,谁知道明天怎么样。”

邵思伟问:“没找男朋友?”

我摊手摇头。他说:“你不会还惦记着华子吧。”

我反应挺快也挺自然,“怎么可能啊,都多久的事儿了。”这是真的,我对黎华那点惦记,打从我见不到他以后,已经完全不再惦记,有些人确实是喜欢过,但那个喜欢并不深刻,很容易就忘记了。

然后我想到了王昭阳,想到从见面到现在,他这一系列的反应,哎。

邵思伟说:“你得找个人照顾你。”

我苦笑,这世界上谁能一直照顾谁,世事无常,人心多变。

邵思伟跟我打听了些北京可以玩儿的地方,打算明天孟子明来了,两个人就去转转。说这些的时候,还是很有那种恋爱中人的激动劲儿的,愁人啊愁人。

其实北京城,我也算不上多么熟悉,比如长城故宫颐和园,我都没去过。

晚上我回夜店上班,依然累个半死,差不多明天回家过年的就该陆续回来了,我打算请假好好休息休息。

下班到家,开电脑上游戏,无非是为了看看能不能遇到覆水难收罢了。消息显示,一个小时之前他曾经在线。

又一次错过,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等等我。

然后我关机睡觉。

第二天邵思伟难过地告诉我,孟子明给他打电话,说要陪老婆去丈母娘家,不能来北京赴约了。

我想邵思伟心里一定得挺难过,于是放下所有的事情,全心全意去陪着他,让他觉得,这趟北京起码不是白来了。

这两天,我们谁也没提孟子明这件事,但我也能看出来,邵思伟有些抑郁,常常望着天空一阵恍惚。

有时候我甚至恨,恨自己不是个男人,不能来照顾他。有时候我还在想,如果邵思伟有爱女人的能力,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同性恋,他要是需要的话,我都忍了跟他一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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