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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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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和他的身体分开,继续低头吃东西。袁泽在旁边坐着,身体弯曲成一个落寞的弧度,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像在沉思,像在伤心。

伤心的时候,我们经常会选择回避让自己感到伤心的东西,比如这个时候让我和袁泽调换位置,我可能会直接走人。

可是袁泽不走,他还愿意陪我,守着我,这种隐忍让我动容,更让我觉得对不起他。

我成天跟这个跟那个叨叨问心无愧,我自己呢,我对得起谁了?谁也对不起,包括我自己。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强求别人,放纵自己。可是有些放纵,在放纵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的。

即便事情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让我回头去想,从故事开始的时候去想,在不知道结局的情况下,我应该还是会这样走。

还是会嫌弃李拜天之前的花心,会因为自己的小骄傲小自尊,打死不说。还是会在李拜天被别人怀着孩子讹到头上来的时候,对他失望甚至有死心的情绪,还是会面对这么好的袁泽没有抵抗力。

我想我确实需要冷静,需要重新梳理自己的心。

但我也知道,我和袁泽不能再继续了,我不能再耽误他了。

我们没说过分手,就好像从来没有开始一样。我不能体会袁泽的伤心,我也无法再做什么去帮他愈合,我的祝福,对他来说也许无关紧要,我什么都不能再为他做了。

这种想抱歉,而又不能抱歉,完全无法做出弥补的感觉,不好受,也是对我的惩罚。

袁泽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脚步落寞。我嘴角抽搐两下,撇出一个很难看的表情,诚然,他对我也是重要的,可是他不该受这份委屈。

对不起,给你空欢喜。

李拜天依然不醒,我们开始对他进行味觉刺激。酸甜苦辣,各种口味的东西,一点一点给他上。

最能刺激到他的,是酸的味道,每次舌头尝到,他都会用力把眼睛闭得更紧,皱眉,一副很讨厌的样子。

有的时候,我甚至会觉得这样玩弄他很有意思。就好像在一个清晨,你叫他起床上班,他不肯,你使劲了花招,他还是赖床。

我在旁边叫他,“喂,李拜天,起床了。”

“你看你看,那边有个大洋马,没穿衣服的!”

“李拜天,还钱!”

我用手指在他脖子幽幽地点来点去,在他耳边说,“李拜天,你脖子上有条蚯蚓在爬。”

“李拜天,你小鸡鸡没啦!”

☆、085 江湖再见

没用,李拜天赖床,那是不上冷兵器叫不动的。

但正常的时候,他赖床是有数的赖,比方如果他今天有事儿,正经事儿,一般自己就起来了,如果今天的事情不那么要紧,他就会选择性地赖一赖,比方陪我上街买东西之类的。

我说的这些话,也是对症下药。他不是一直把自己的小兄弟看得很重要么,他不是一直很讨厌蚯蚓之类的环节动物么。

可这点刺激显然不够,人家还是不醒,我怀疑他是补觉呢,谁让他以前太能扑腾了。

叫唤累了,我坐下跟他说心里话,“睡吧睡吧,你就这么睡着吧,我现在婚也不用订,国也不打算出了,就在这儿陪你耗着,你真要睡个三五年的,也行,反正你长的老,有种你丫变成睡美人啊。不过我可告诉你,三五年以后我就老了,我他妈没人要的时候,可就赖上你了。”

说完这句话,我沉默了。叹了口气,捏了捏他有些冰凉的手指,再看看李拜天那只右手。医生说愈合得还可以,他真这么睡着,别的不怕,最怕的就是,耽误了手掌的复健,到时候就真只能是摆设了。

我想起李唯跟我说的话,想想当时李唯要是晚来一步,李拜天这只手可能就真被我给剁了,挺后怕的。

在医院这些天,我确实想了很多。没错,我就是不够强大,作为一个普通小老百姓,我所了解的掌握的东西,也许足够了,但如果想融入李拜天这种家庭层次,理性处理他们可能遇到的棘手问题,我功力不够,还得修炼。

他要就这么一直躺着,我哪有功夫去修炼啊。

我耍赖地对李拜天埋怨,“你这不是耽误人么,没点儿数。”

在他手背上拍一下,“混蛋。早干嘛去了,让你别招惹刘舒雨,让你别花心,让你玩儿女人,吃亏了吧!”

说着说着,我忍不住又有了哭的情绪,再拍他的手背一下,“你就是活该!”

李唯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我,看我忍着眼泪,用怨怪的目光看着李拜天。过了许久,才走进来,说:“我爸联系了一家国外的私人医院,明天我带他出国。”

我茫然地看向李唯,“哪里?”

“美国。”

美国,我没办签证啊。想到这里,我露出一丝焦虑的表情,被李唯看破了,她说:“你不是要留学了,也该准备出发了吧。”

“我……”我转头看李拜天一眼。

李唯笑了一下,“该去去你的,天儿这才昏迷多久,早晚能醒过来,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我知道李拜天会醒过来,我只是想看着他醒过来,想亲眼看着他睁开眼睛,然后我就放心了。

都这个时候了,对他哪还有什么指望啊,就是只要他好好的就行,其他的等恢复过来了再说。

即便我现在知道了,李拜天心里一直是有我的,也知道自己对他是怎样的感情。但不表带,他醒了我就必须马上跟他在一起,我这不才刚跟袁泽分么。

反正现在的想法,就是想看着他好起来。

李唯说:“去吧,这次不走,最快也得明年春天了,别耽误了,你那是正事儿。”

“姐……”

李唯走近,朝躺着的李拜天看一眼,稍稍有一丝叹气的情绪。她说:“人家都说我们一家是属豹子的,小天儿是李家最温驯的一匹马,小天儿温驯,我们一家可以惯着,不过我以后的弟媳妇儿,要是跟他一样,我第一个不干。等我爸妈老了,这份家业早晚是他的,小天儿人糊涂,在他身边的女人可不能糊涂,”转眼看我,“你就不想再历练历练了?”

我愣了下,在反应李唯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隐隐有种,她拿我当自家人,像认准了我这个弟媳妇儿似得。

这话也说得太早了点。

李唯笑一下,“你也别想那么多,我其实就是疼我弟弟,我不想因为他耽误你,到时候你怎么样,他还得担一份责任。”

是,在我们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同事,在帮助别人的同事,还得考虑人家需不需要你这份帮助,这份帮助会不会给被帮助的人造成负担。

我相信李拜天会醒,而他的醒来,应该和我的存不存在没有直接关系。但我继续这么耗下去,对我自己却不见得有多少好处。

李唯说,“我觉得你应该是安于现状的女孩儿,你本来打算去念MBA吧,趁着年轻还有条件,别错过自己。”

我点了下头,看看李拜天,对李唯说,“我今晚帮他洗个澡。”

他明天就要被带走了,去异国他乡,去我看不到的角落,我不应该感到不舍和难过,因为带他走,是为了让他康复。不让他走,守着个活死人也没什么意思。

帮李拜天洗澡,其实就是给他把身体好好擦一遍,这件事情一直是我在做,以为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就只能尽量揽这种小事情。

解开李拜天的衣服,毛巾上有一点点酒精的味道,挺呛的。其实他身上没什么破裂的伤口,主要就是伤在头在和手上了,因为李拜天皮厚么。

这时候的李拜天,还是有些小肌肉的,虽然软趴趴地躺在这里,但小胸肌也还是硬硬的。我一点一点地擦过来,脱掉他的裤子,细心地擦每个部位。

擦到某个部件儿的时候,我不小心笑了,也不是不好意思看他,当然也不是拿猥琐的目光在看。就是觉得,软了吧,怂了吧,现在硬不起来了吧,闯祸!

以前我真没怎么在意过男人的这个玩意儿,也就李拜天的,我研究的透透的,因为擦的时候要擦的非常干净,里里外外的干净。

哎,这么个破玩意儿。

今天我擦的很慢,因为也许就是最后一次了,有点舍不得。可李拜天就这么大个儿,面积就这么多,总是有擦完的时候。

我给他盖上被子,坐在旁边看着他的脸,又回想了下这十一年。

十一年啊十一年,他怎么从一个留平头的小屁孩,一截一截窜到这个大小,我简直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我是看着他长大的。

看着他闯祸,看着他创业,看着看着,就看不清了,看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也看不清他在拿什么样的目光看我。

也许我们真的需要一个距离,把过去的彼此放下,用未来重新认识。也许是因为,我们本就不是相同的人,一直生活在一起,被彼此所影响,所以性格成长的不伦不类。

也许分开,按照各自的方式去思维去感受,不见得是坏事。

最后一次用指腹触过他已经消肿的眼皮。

李拜天,江湖再见。

我还是出国了,怀着一个还算饱满的精神状态。尽管心里有李拜天这个惦记,但这惦记也只能放在心里,暂时不去动它,动也没用。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我要朝那条路走,知道应该怎样努力,才能没有偏差。我的状态一直很不错,之前袁泽给我介绍的两个朋友,也确实看在袁泽的面子上照顾了我,只是我和袁泽很少联系。

到这一步,距离还是要刻意保持了。在我当初不打算跟袁泽好的时候,我觉得这和继续做朋友不冲突,现在我才明白,在我维持这段朋友关系的时候,其实等于变向地给袁泽留了念想。

我希望他忘记我重新开始,我就要尽量不在他的视线里出现。

李拜天在我走后一个月醒来,当时正是一个适应阶段,对环境和对学业的适应,所以很忙。

我曾给李唯打电话留过自己在这边的联系方式,请她在李拜天醒后,务必要告诉我一声。不管出于什么心理,结果我总是想要知道的啊。

李唯在美国给我打的电话,告诉我李拜天醒来的消息,我挺激动的,放下手里的课题研究,问她,“我能不能跟他说两句话?”

李唯说:“现在还不行,有点语言障碍,好多地方还没回复,等等再说吧。”

“嗯,好。”

那天我心情就特别的好,欢喜了五分钟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当天的学业任务。

我一直等着,等李拜天好了会主动联系我,一直等。

中国女孩在国外其实还挺受欢迎的,这可能和西方人对亚洲女人的认识有关系,认为比较温柔平和,可能也比较好骗?

在国外学习这一年,我的生活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大大方方地,就能交到很多朋友,他们会带你去长见识,参加各种社团活动,甚至推举你做骨干。

MBA对于我这种没基础的,学习起来比想象中复杂,很多简单理论,要逐字逐句研究很长时间才能明白。为了节省打理头发的时间,我干脆把从小留到大的长发也给剪了,不过我属于小脸型,短发也不会显得头很大,看着还挺利索的。

照镜子,感觉自己这个新造型,很想找个老熟人给评判一下,翻翻通讯录,想到李拜天。

☆、086 31秒

我对着手机比了个剪刀手自拍,觉得有点傻气,傻就傻点吧,关于自拍我也不懂多少门道。

想把它发给谁看看。

我估计李拜天现在应该已经恢复过来了吧,尽管他需要复健,其它应该没什么,也就是那只手伤得比较严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活动,能不能拿东西之类的。

估计现在吃饭都只能用左手拿勺了吧。

我的联系方式,李唯是有的,她应该是会给李拜天的,按照李拜天以往的热情,整个人清醒过来了,也是该主动联系我的。可是我一直没收到他的联系。

没有信件也就算了,连通电话都不打?

这要是换了以前,他不找我,我绝对不找他。但现在我觉得较那些劲已经没必要了,他喜欢被动,那我就主动点,朋友么,没什么的。

我给李唯打电话,李唯告诉我李拜天已经没事了,现在人还在美国,她回国内了。出了上次的事情,在恢复过来以后,李拜天和我一样,没有放弃最开始的计划,依然留在美国学习摄像影视编导类的东西。

他依然走在自己的理想道路上,这很好,我很高兴。

李唯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把李拜天在美国的联系方式给我。对于我和李拜天的事情,李唯虽然什么都知道,虽然会给我些建议,但仍然是不参与的态度,我们以后到底会怎么发展,她不在乎,她只在乎李家的利益,在乎以后嫁给李拜天的女人,是不是足够有能力。

我现在也不是说一定要嫁给李拜天或者跟李拜天怎么样不可,只是既然心里惦记着,该联系就联系,如果有可能,那就把话说清楚,能发展就发展。

而我出来学习,更大部分程度,是在修炼自身。我把理由说得多么宽冕堂皇,说什么是为了配得上李拜天的出身才这样这样,都是些扯皮的道理,学习了,视野开阔了,最后最大的受益人,到底还是我自己。

我们都是通透的人,选了就是选了,没那么一大堆为这个好为那个好的理由。理由,从来都是为了开脱过去,而我势必要做一个放眼未来的人。

我决定给李拜天打电话的时候,是下午1点钟,是个很正经的时间。打过去,响了几响,我忽然想起来,我跟他之间是有时差的,具体是多少个小时我没细算过,不过他那里可能还是早上,甚至没有天亮。

在我准备挂掉电话,打算下午再打的时候,李拜天接起来了,昏昏沉沉一句,“Hello?”

哟,这美国小日子过的不错么,接电话第一局都不说喂了,改哈喽了。

他这反映让我忽然有点懵,不知道该拿汉语还是英语跟他交流了,反映了一下,我:“呃……是我。”

李拜天闷哼一声,依然迷糊,“你谁啊。”

不至于吧,你不就躺了一个来月,连我声音都不记得了,还是这国外的电话线能变声,你听不出来了?

“我,周问雪!”我跟他强调。

李拜天懵懂地“嗯”了一声,还没说下一句,我听到他那边传来另一声哼哼,距离电话比较远,所以不是很清晰,但显然不是李拜天在哼哼。

那边是个非常纯正的美式发音,女人,“Whoisthatspeaking?”

李拜天哼了一下,大约就是没睡醒,声音还有点含糊,但语调轻浮,“Waitforme。”

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亲吻的声音。

我这心沉的啊,就要掉水底了,李拜天哄好了自己的大洋马,扭头对电话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懒得再回答一遍,声音淡淡地:“你睡觉呢?”

“嗯。”

“打扰。”

我把电话挂断了,也没再有人回过来。这要是以前啊,在李拜天还很花心的时候,他跟姑娘玩儿被我抓着了,要是我打电话,他绝对不能让那边的姑娘出声,也不会让我听见什么。被我发现了,我挂电话,他会很快回过来解释。

现在,呵呵。

手机直接从我手心里滑落到书桌上,我盘腿坐在椅子上,仰头靠着靠背。我能感觉到我的眼睛是酸的,它想流泪了,可我不能让它那么做。

我给自己定了约定,除了感动,没有什么事情能再让我哭。我要真心自己的每一滴眼泪,珍惜每一次被伤心的机会。

人伤心是有极限的,伤过了极限,就不会痛了,不会痛就等于心死。

半年多,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李拜天的声音,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那一刻我内心是怎样的激荡,我把全部神经的感官,都集中在那种耳朵上,捕捉每一个微不足道的余音,他不知道这短短半分钟的通话,他跟我说过的十二个字,其中酝酿了我多少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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