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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唇 玻璃唇-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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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了头,看见了他,跄然把头低下。她也知道难堪?狠了心转身,却见有人往她身上扔砖,臭婊子,老实说和男人怎么睡的,说,说,说……
               她跌倒在地,大腿间,有一股东西把裤子一下浸染,天,她在流血!
               他不由的止步,要去转身救援。
               我,不,知,道!她哭着喊。
               这一声让他在人群里成了雕塑一般。她还护着那男人,她还护着他,她还护着他!!!
               脚在生根,万念俱毁。他,拔不起自己。看不到生天。
               人群开始乱扔东西,污言猥语倾盆而下,他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踢她的肚子,有人揪她的头发,有人剥光她的衣,她跪着求着,不要,不要,不要……
               血,大量的血,红色的血,妖孽一样从她的下体流出,不肯闲。人群发疯,他第一次懂得了怕,他如果进去,斗红了眼的人,会把他也活生生的撕裂。他后退一步,他清晰的看见她的辫子浸着红色,她的发丝一根根泡在那红色里,红柳似的,她伸着手,她乞求苍天,她气若游丝,她说,富哥哥……她在昏迷里想到了她的守护神,她要他的卫护。
               而他,怕,很怕,非常怕,一步一步的倒退!
               ……
               喂,喂,你这女儿怎么回事?医生拉开了我的手,责备,快点出去,病人快要死了,也不叫一声,我们要抢救。
               我慌慌惚惚往急救室门外走去,看见医生在那拿个东西在孙富的胸前一阵乱吸,把他的身体吸的一高一低。遇春一下把我拉在怀里,宝儿,宝儿……
               我茫然的摇头,不要死啊,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杜十娘你这是要谁不要死,孙富,还是那可怜的方小眉?
               这样的死比杜十娘的悲惨十分!
               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物质造成?出卖,侮辱,践踏,落井下石,前仆后涌,彼此相煎,熬一锅黑答答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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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春抱紧了我,宝儿,你爸爸不会有事的,医生在抢救,你先不要急。
               那王队皱了皱眉,显是看我不惯,看遇春不惯,却又不便明言,这个妖女,配不上他手下的警员,于是五官抗议,发了宣言,让我们速速收敛。
               好长的时间,大大的静寂。宛如杜十娘在深水里面,数着一粒一粒的珠宝,一晃六百年。
               很久,有医生出来,说,病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暂时无生命危险。
               那王队便让遇春先带我回去,遇春和我走到拐角,我犹听到王队和一个警察耳语,今天你们让谁接触过孙富?
               王队,不是你让我们找来徐素素看孙富的吗?
               恩,是的,一出事,我倒把这事忘了。徐素素从孙富那儿套来了什么消息了没有?
               王队,好象没什么效果。孙富这老狐狸现在软硬不吃,似乎连徐素素也怀疑了,和她瞎扯了半天,还关心的问她手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徐素素送什么东西给孙富了?
               面包。我们给买的。
               面包?是那买的?
               就咱们警局前面的商店啊,店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跟前还有什么人?
               刚送面包的伙计。
               什么模样?
               身形瘦高,双眼细长,但看上去很亮,别的看不清了,他戴着口罩,看打扮是个中年男子。
               咦,身形瘦高,双眼细长,中年男子。我这只鬼一下电光闪过,可是孙宝儿的刘叔叔?
               好,立即把徐素素和这个人都查一查,不要露过任何一个可疑份子!那王队命令着。
               ……
               我这只鬼听着听着,渐渐听不到了。真是刘叔叔这个时候送刀片给孙富么?他可真是孙富的知己,知道他正在速速求死呢!
               回到了屋子,天已大黑。我让遇春回家休息去,他却惦记着那百宝箱,宝儿,箱子收好了吧,明天咱们上交,唉……
               他叹一口气,可能以为早交一步,事情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我哄他回去。独自坐在屋子,这臭道士,把我百宝箱拿走,我如何给遇春交代,难道弄些水蛇蛤蟆,滥竽充数?
               正自思量,电话铃铃,是素素,宝儿,今天过的怎么样哦?
               不好,我爸爸自杀,正在昏迷……我边说边哭。
               做戏,看可是她送的刀片,想让孙富走向那黄泉路。
               怎么会这样啊,上午我看他的时候,他还谈笑生风,言语无忧……说到一半,突然闭嘴,显是警察不让她和外人道起见孙富的事,她反而失口给孙宝儿了,真是该死。
               哦,看来与她无关。再说这样做也未免不是时候,恨比爱长久,比爱阴毒。孙富正愁上天无路,地狱无门,素素那么恨他,怎么会雪中送碳,雨中送伞,如此恰到好处?
               她安慰我半天,才挂了电话。直至后淡淡的提了句,遇春在不在啊,我才明白,她这样走曲线,无非是想探听探听柳遇春的消息,真真用心良苦。忙告诉她遇春早走了。而后挂了电话,脱了皮,放了水,把这美人皮泡在浴盆里,轻轻的刷洗。
               呵,它眉目渐淡,肌肤反而更冰雪相映,一如上好的宣纸,只待颜色相亲,就会艳不可当,美不胜收。
               正要拎出来,却见水里一个倒影。
               道士帽,白拂尘,噫,不是那臭道士是谁,他来的倒恰是时候。
               白骨转身,轻轻折腰,道了万福,谢谢道长,道长此刻来临,必是良心发现,还杜十娘百宝箱,好明日交差应付?
               他却拂尘一扬,杜十娘,六百年了,做了鬼你也是一只讨巧的鬼。钱财身外物,不还你,贫道要它有何用处?吟月楼取走,也不过是贫道一番点化,看你们悟还是不悟。
               点化?取个箱子?
               一时不解,但也欢喜失而复得,正要谢他,他却转身要走,忙拉他衣袖,道长现在万万走不得,杜十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你说。
               那金蟾蜍可是道长好心赐给杜十娘的?十娘在此谢过。
               杜十娘,善有善源,恶有恶果,物尽其用,不要猜度那儿来的。
               呵,如此说来,他可是当年小叫化了?
               十娘记得当日那金蟾蜍是两个,不知道另一只哪儿去了?
               杜十娘,不要贪物。他厉声说。
               我懦懦,不是十娘贪物,是,是,十娘我另有用处的。
               呵呵,杜十娘,你做鬼做的有进步。可是要救孙富?他命有此劫,不当救得。再说那金蟾蜍一只在六百年前,就被那刀疤脸吃了,另一只一直留到如今,本以为无用,想不到却可助你这卤莽鬼一臂之力。
               可见是道长送的。白骨嫣然一笑,再次万福,镜里却面目狰狞,五官黑洞洞的。好在他修炼之人,什么鬼怪没有见过,脸上风平浪静,不以为仵。
               美女转眼白骷髅。
               谢谢道长,那刀疤脸日后可是安好如旧?
               当然如旧。唉,他长叹一口气,转身飘然而出,凌空丢下一句话来,隐隐绰绰,飘飘突突,杜十娘,好了不若不好,万物有因有果。你为人时和他有两面之缘,只是你自己未在意罢了。来者有意,去者无情,情色二字,世人几个窥的破?
               哦,那刀疤脸我还见过?真是奇事。杜十娘接了那么多客,怎么会记住一个改头换面,旧貌换新颜的平常男子!
               况那人也未必想让杜十娘记起他旧时模样,才如此这般刻意做了!
               于是把皮描画一番,穿了,打开了电视,斜躺在沙发,看看这匣子人生,刹那年华。只见一个女子白衣,长发,素脸一张,赤脚趿着拖鞋,";吧哒、吧哒";的走来,慵慵懒懒慢慢坐下。
               呵,孙宝儿,她又来了,杜十娘等你等的好苦啊!
               可是魂魄吗?
               杜十娘忙正襟危坐,只怕小小动静吓走了她。
               只见她又哭诉一番,还是和上次看的一模一样,说柳遇春并不爱她。看到此处,杜十娘好生惶恐,孙宝儿啊,他是爱你的,只是六百年的旧爱,让他胡说梦话。谁没有前生,谁又那么干净?今生的爱都够负累,你吃他三生三世的醋干什么谁肯给谁三生三世的爱?上穷碧落下黄泉,李甲只要给杜十娘一生,杜十娘也就够了,不敢侈望的。
               可他不肯!
               屏幕又下雪花,纷纷,天寒地冬,如杜十娘的血肉在江低被鱼虾撕着,一片一片,喂了时光。我这只鬼踉踉跄跄,走至那方匣子旁边,不忍再看了下去。刚刚按到开关,孙宝儿却袅袅的走来,一身黑衣,领口开到极低,酥胸宛然可见,好不妖艳性感,迷人眼目,我这只鬼不由住手,坐回沙发,看她如何张致。
               哦,还另外有人的,她在前面款款做致,身后却跟着个胖子,猪脑油肠,腰累多肉,看上去天然肉球似得,皮光肉滑,保养的脸上没有褶子。怎么看也五十多岁了。眼睛不大,却霸气十足,行步走路,隐然透着官气,遭了,这人怎么像六百年前的官爷,妓院里常常来这样嫖客,杜十娘最是识得这等货色。
               难道这孙宝儿也要卖么?
               不,不,不,孙宝儿,卖也不要卖给这等衣冠禽兽,污脏角色!
               果然一会两个人就腻在床上,脱了衣,滚在了一处。那男人要急手急脚的进入,而孙宝儿说,记着,你答应的事可要办了。
               那男人急一迭声的应着,没有事,保在我身上,你爸爸保证没有事的……
               买卖而已,宝儿配合。两个人摇摇晃晃,晃晃摇摇,在那男人软塌塌成一堆无骨肉的时候,她的眼角却有两行泪偷偷落出。
               原来,她是不愿意的。
               原来,六百年后,卖也一样没得选择!
               当色相成了货物,被人摘,好过摘了没报酬的。
               为只为了孙富,她自己却已死了!
               孙宝儿,你死的对,杜十娘现在理解了。因为惟有死,你才可解脱,一边是孙富,一边是遇春,谁轻谁重,你怎么掂量,总不能放在秤上称了,而后定夺。
               死,有时候比生快乐!
               杜十娘明白大解脱。因为六百年前的那场风风雨雨,六百年后仍然寻寻觅觅。
               多情人总是特别容易被人折磨,因而所受的苦痛自然就比别人多,在这些男(女)人的眼里,就有个女(男)人是他(她)无论什么人都无法替代的,这便是他(她)们的悲哀之一。
               我不看小说已经很久了,而版主的文彩却吸引了我半天的时间来看完。文中的十娘是不该忏怒于盐商";富";,只要是有李甲,那便会遭遇千万个盐商";李";、布商";张";、";米商富";……如果他们在十娘梦醒之前就出现,便没有了这600年的故事了。
               现实中人也莫过于此,灵魂和皮囊,只可惜善良的人们却没有如道士一般的慧眼,原本没有一个规范的所谓";形像";,不是平庸编者和无聊文人的杜撰就是中学生幼稚想象,一个人在社会中担负着各式角色,若把角色看得比本来面目重要,如论如何都暴露了内在的";白骨";。版主写得多好啊,";不爱,再美,也只是欣赏的题材,看看,谈谈,不会亲热的揽到怀里";。成天歌颂土地是母亲的是诗人,真正认土地是母亲的是农民。
               最后,真心地感谢版主,让我在看你的连载时会忘了我自己。
               杜十娘明白大解脱。因为都心死过。
               正看的痴了,屏幕里的画面一转,却是宝儿,眼圈黑着,疲惫不堪,发丝凌乱,坐在沙发上。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春意珊阑了。
               遇春,我走了,这盘录象带,我复制了。一盘给你,你若爱我,会翻看我的遗物。说着凄然一笑,苦丁香开,稍纵即逝。可,好象你并不是爱我的,你爱的是一个叫杜媺的女子,是不是哦?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我为人好失败,我输了爸爸,输了你,要知道你们两个,我都输不起的,尤其是你,你怎么忍心让我输给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子?我还是死了的好,活着不能胜任做人,或许另一生可以从头再来过。
               她这样哀婉幽怨,把杜十娘亦吓着。我缩在沙发里,她的死是审判一局,杜十娘这只鬼也被押进法庭,生受责备,不能解脱。虽然,虽然,我一直不晓得!
               另一盘,我存了,两个月以后预约寄给一个人,那个人收到后爸爸还没有出狱,他会把这作为证据,要挟这个当官的臭男人的。我知道你想问我,我把录像带交给了谁,可我不会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他是爸爸的铁哥们,可以为爸爸上刀山下油锅……
               她爸爸的铁哥们?可是那个刘叔叔?
               而你,只会毁了我们父女。你看,我这么和你做对,我之所以把录象留给你,是想告诉你,你可以爱别人,我也可以和别人有关系,还救了爸爸呢!
               可恨吧,可怜吧,可我也就只值这样的交易的。
               ……
               那方匣子一下变蓝,上面一个扁扁的东西弹了出来。咦,可是宝儿的鬼魂就住在那里?
               这只鬼走近了去看,一个黑色的东西,一个棺材,盛了孙宝儿的话语,乌黑,阴沉,这是什么东西?
               哦,录象带,可是宝儿说的录象带?
               我握在手里,重如千斤,怎么办,这东西,遇春看了,怎么承受的起,他肝肠寸碎不说,还会永不原谅自己。
               而这皆因为,他在梦里,带了前世的记忆。
               37
               四下乱看,终找不到个藏处,无奈跌在床上,却听见有人叫,宝儿,宝儿……
               是他,他在叫她。
               她喊着爸爸,跑了过去,胸前的一对鸽子,在胸衣里都盛不住,扑扑的似乎要展翅飞。她越长越大,却仍如孩提时代,他一唤她,她定要扑个满怀满脸,满池满塘,方才罢。
               而窗外蝉声在叫,是个夏季。
               夏日炎炎似火烧。
               天地失了火,想念也失了火,她已十八岁。
               这次他出差,好久了,留她和保姆在家。她早想了他。整个暑期,男同学来找她,她总是不去,虽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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