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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唇 玻璃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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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人穷,不要跟别人争……
                 可怎么能不争?不争,永无改观。永在底层。就算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翻身,我的人生,可我弟弟将有另外不同的路,不同的光明。
                 正在发呆,山口牧斋又叫一句,爱爱。
                 爱爱!
                 声音低低,惊雷碾过,有一种液体邂逅而来,汹涌澎湃,四面八方,心脏深处,邂逅而来。
                 很久以来,没人这么怜爱的叫过我了。爸爸,我那生身的父啊,此时此刻,他可是行在初秋的田野,粮食席地而坐,而他汗流浃背地款待,他是它们的主人,偶然的歇息里会不会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女儿,正在北上的路上,寻找生存隙缝?
                 嗯。我不由自主,应了一声,嗓子一哽,看着窗外。
                 山雨欲来。
                 我爱我的父亲。我、父亲、弟弟,我们三人相依为命。
                 妈妈过早的离弃,让我明白,哭,是一种奇怪的表情,没一点用,就如它的造型,空瞪着白茫茫的眼神,挂一滴白痴的液体,大大地把悲哀裸呈。
                 这位日本老人,他能触到我的心海。他的低唤,行在浅滩,一句唤声一个水印,轻轻的,轻轻的,一按,水汽氤氲。
                 他伸出了他黑瘦的手,老树一般,要托我脸,托一朵青春之花在他苍劲的枝间。他要迎接,要引我坐上他的枝头。承接悲哀。
                 不!
                 我慢慢地推开了他的手,给自己时间。我要笑容灿烂。虽然他是山口牧斋,我也不喜欢自己轻易的就在他的面前把心敞开。
                 日日面客,早学会了变脸,卖笑的人不能卖哭,哭,哭给谁看?没有几个人愿意开办同情这一项福利事业。山口先生,北京快到了。我把话题转换。
                 是的。他叹了口气,看我一眼。他明白他遇到一个谈笑风生,而心理上早已披盔穿甲,刀枪不入,外壳坚硬的人。
                 飞机着陆,人群鱼贯,候机大厅,弟弟西装革履的站在人群,给我招手。他高了,大了,城市生活令他洗尽了土粒尘埃,修长笔挺,人中龙凤。现在,他修名校硕士生,又不缺钱,身份自然不同,自然会有女子缩在他的臂弯,小鸟依人。
                 这还是我小时候一口一口喂他饭吃的弟弟吗?他都长大到有了爱情,我应该幸福满胸。
                 我真心的高兴起来,拉着行李箱,急急的向弟弟走去。越来越近,恍然,我看见一张典雅的脸,在弟弟身后,在人群里一闪。
                 贵子!
                 是她,她到来的好快!是迎接山口先生的吗?人群里一晃而过的她,太过显眼。
                 不合时宜的美丽。我见尤怜。
                 可目光再次追索,却找不着那人那脸。人潮汹涌,进的出的,无法细辩。回首一看,山口先生还紧紧地跟在我的身边。
                 要做护花使者吗?他好像有点老,这样的事情应该由年轻男人完成。
                 贵子来了。我笑对他说。是来接你的吧?
                 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他黑着脸。
                 第二章世界上最富裕的爱不是爱情
                 咦,人家来接他还不好?
                 这个时候,弟弟和他的女友连体婴孩一般迎了过来,婉莹,这是姐姐。姐姐,这是婉莹。他忙不迭。
                 哈,我的傻弟弟,他介绍的好急。显然这两个女子,是他生命里至重要的两名异性。
                 我笑伸出了手,把婉莹亲热一抱。世界上最富裕的爱不是爱情,而是亲情,因爱生爱,生生不息,它比爱情博大,比爱情宽容。因爱弟弟,我爱了他爱的人。
                 婉莹看我,叫我姐姐。呵,真是个柔顺的女子,我喜欢她。从此我又多了一个亲人。我笑着夸她,她谦虚,姐姐这是爱乌及屋。
                 呵,哪里,我这是爱梧桐及了凤凰。
                 弟弟轻轻推我,姐姐别这么夸她,免得她骄傲。
                 婉莹没有听懂,瞪大她清白无辜的眼睛。她难道不知道凤凰住在梧桐树上?
                 她有一张娟秀的脸,一看就是出身无忧家庭,不必为生计操心。眼神天真,爱情滋润,生命空白——空白至履历一望无际,一觅无余,一清二楚,一穷二白。
                 呵,简单的生命。
                 无有苦难的生命。
                 真好。我太复杂,我喜欢简单的人,这样的人应该爱也爱的单纯,弟弟是有福的。我祝愿他好好把握这份感情。
                 正随了人流与弟弟一叙姐弟情深,一闪,樱花纷纷,是贵子,她的衣袂飘进我的眼睛。忙忙去找,她送的礼物,我必须问她赠送者究系何人。
                 她站在不远处,山口先生站在她的面前,脸有乌云,眉心虬结,结绳记事,成了原始人。——有事,呈凶!
                 咦,这山口先生,怎么对他的下人这等凶?对女孩子应该温柔。
                 我给弟弟示了个意,让他暂等。走了过去,山口先生正在用日语低声地斥责贵子,我不许你来,你怎么偏偏就来了?你知道吗,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来,别再跟着杨小姐了……
                 是跟我来的吗?好奇怪,为什么不是来迎她的主人。
                 我走了过去,握住贵子的手,铃木小姐,又遇到了。
                 山口先生停止了他的训导。看到我,他的脸坚冰始融。
                 呵,一个多重性格的老人。看来,文字并不代表一个人的全部,文字只是作者创造的另一个生命。假象,可以骗人。
                 贵子低头一躬,嘿,杨小姐,带给你的打扰,十分抱歉,请原谅。
                 我忙摇头,没有,铃木小姐,说不上什么打扰,我只是要问问,你送给我的礼物,究竟是谁让你送来,我不能接受!
                 她看了看我,淡淡一笑,眼里含了莫名其妙的感情,那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杨小姐。说着再次鞠躬。
                 咦,为什么这样对我,一个女子这样看一个女子?
                 我的身心莫名一震。
                 而她鞠完了躬,转身,碎步款款地移往人丛。
                 山口牧斋也礼貌的和我道别,跟在她的身后。
                 我呆立着,总不能在大庭广众,把她牢牢的拉住,心理上严刑逼供。她不告诉,我无法知道。真是头疼。
                 弟弟和女友走了过来,弟弟说,这位老人真好气度。
                 我点了点头,笑说,那位日本女子也真优雅,我喜欢她,她简直是从徐志摩的诗集里私奔出来的女子,与世俗相会来着。
                 日本女子?!
                 两个人同时问我,哪来的日本女人?
                 我遥指,就那个,就那个穿了和服,刚刚和我说话的日本女子……
                 没有啊,姐姐别开玩笑,我刚才只看见那位老人,哪来的日本女子?弟弟正色,他以为我开玩笑?
                 天,怎么回事?难道贵子会隐身术?
                 “她是我以前的管家。可是她……她病……了很久。”我的耳边猛地响起山口的话,他的表情,他的恍惚,难道,难道我看到的贵子是一只日本鬼?
                 不!
                 第二章亲情是我活下去最大的动力
                 什么年代了,简直是太空笑话,怎么会,那次,陈之龙也看到了啊!我坠在迷雾。
                 难道看见了鬼?!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我明明看见了她,而他们却不可以。
                 弟弟奇异,哦,鬼?鬼在哪里?
                 我一时明白过来,不想让弟弟和单纯的婉莹担心害怕。忙借题发挥,岔开话题,鬼就在你眼前啊!老弟,一见到你们,姐姐我就成了一只开心鬼!
                 人生苦短,开心的事并不多,如果有的选择,我真的愿做一只开心鬼。——在亲人面前,快乐如泉,喜悦似水,做姿做态,换来片刻欢娱也是好的。
                 快乐与不快是流感,因了爱,手足之间,苦痛相知,情绪更是没有基本的免疫力。
                 果然,弟弟大笑,抱住了我,开心至极,姐姐,见到了你,我也是一只开心鬼。
                 婉莹不甘落后,我也是,我也是。
                 呵,三只开心鬼。我的心暖暖融融,成了融化的巧克力,甜蜜粘黏,丝滑畅意。有弟弟真好,有爱真好,有爱的能力,更好,这可以证明我的心还没老至天聋地哑,溃烂发霉。
                 亲情是我活下去最大的动力。
                 呵,鬼也分了三流九等,阶级分明,不容暧昧。开心鬼,应该是鬼里最讨喜的角色了,人也该一争朝夕,抢来一做,使活之生涯,不至于绝望彻底。
                 一行三人,说说笑笑,搭了车,不久就到了目的地。租来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房子里窗帘,布艺,床上用品,皆以粉紫为主,碎花点点,时隐时现,显然是婉莹的手笔。
                 稚气。
                 她的无忧,令她长得再大,也处于做梦的年龄,粉紫一片,色泽单一。
                 呵,门口,卧室,卫生间,鞋子毛巾,双双对对,一切用具,齐头并蒂。哈,他们在同居。这也暗示,我不可以在此久居,打扰了这甜蜜。
                 于是随意地浏览,眼光做了检查团,东瞧西看,看弟弟租来的房间温度是否适中,光线是否充足,电器是否齐全,床铺是否棉软,正在用手悄悄的扯了被子的一角,捻一捻薄厚是否可以保温,小的时候,弟弟一直怕冷,他的手足,曾冻的裂痕累累。
                 光线一暗,有影挡在不远。是弟弟,他站在门口,把门堵去了一半,偌大的汉子,红着眼圈,姐姐……
                 婉莹在厨房,她在做饭。
                 这一声叫得我心一酸,把头一侧,我看看,看看,看看你过的怎么样……
                 心灵相通,他,还是那个幼年时对我依恋的弟弟。
                 别看了,姐姐!我现在这样的住处,在同学里都属于腐败阶级,你不要担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呵,不要照顾,羽翼已丰。可他知不知道,照顾他年久日长,于我,早是一种生活习气,只有这样,才可以令我心安。血浓于水。
                 夜里,和弟弟说话说到半夜,问的除非是他的生活,我的生活,琐屑的问答,因了关爱,也无有疲倦的影子。时光飞逝,无有倦意。
                 婉莹早受不了,头枕在弟弟的臂弯,眼光汤成一团,无法聚焦,娇态可鞠。她是一种生物——爱的生物,长在弟弟身上,依附而缠。
                 真的大了,有女人需要依附,而不再需要别人照顾。
                 弟弟摇她,婉莹,快进卧室睡去,明天还要上课呢!
                 她和弟弟同校,在读大三。
                 她不肯,孩子一般,不嘛,杨杨,我要和你一起。姐姐,姐姐,我还要听你说话呢,你说话好有意思的。
                 呵,讨好我,实是片刻也不忍与弟弟分离。
                 情浓如斯,大出我意。她这样爱他,我亦欢喜,我喜欢别人爱他,爱他是别人对我的奖励。我忙刻意打了个哈欠,说,我也想睡,明天再说,我去休息。
                 弟弟一看,忙让我去,我笑着点头,进了小卧室。
                 他怎么晓得,他亲爱的姐姐,过的就是夜生活,日日葡萄美酒,畸情绿意,怎么会,怎么会与他初初相见,就生睡意?那么,那么想知道他的一切,学习成绩,生活片段,欢乐悲喜,以及冻天手还会不会冻开口子,等等等等……
                 但婉莹那么爱他,得给婉莹爱的时机。
                 第二章日本人在珠海集体嫖妓
                 辗转一夜,凌晨才睡着,醒来,已是下午两点。穿好了衣,走了出来,婉莹早下课回来了。随手掂起沙发上散落的报纸,大幅的报道,头版头条,醒人耳目:日本人在珠海集体嫖妓,选择的日子是九一八。国耻日。
                 任谁也看的出,他们是故意的。
                 糟糕,事态严重,短期内我估计无法回珠海了,虽然我并没有附和日本人有目的的羞辱,但回去总是不好的。
                 看来,妈妈桑需要为自己的贪心付出利息。
                 婉莹过来,看我正在读报,坐在身边,找共同语言。姐姐,这些女人,真不要脸,年纪轻轻,什么不能干,却仗着脸厚,靠出卖肉身,真够没皮没脸……
                 刹那,辛辣辛辣,我的喉腔成了辣椒园,长出了火红的辣椒,一个个,一蓬蓬,火焰腾腾,尴尬不息,辣,辣,辣——辣的始料不及。
                 我猛咳了起来,报纸挡着脸,没脸没皮了!
                 真的没皮没脸,婉莹的话点着了我的脸,从下巴开始,点燃,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烧的憔悴不堪,灰飞烟灭,生生的不存在了。
                 ——我没脸了。
                 这样的话,别人常说,我从不在意,却等从弟弟的爱,我的亲人——天真的婉莹嘴里说出,摧枯拉朽,腐蚀入骨。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婉莹急急的拍着我背。
                 她怕我咳!
                 我……我没什么。等我缓了过来,把报纸轻轻的放下,对着她说。
                 她的眼睛蓝天白云,清纯静好,没粘一丝儿的风尘,她怎么能懂得风尘女子?
                 怪她的什么?她又不知道我从事的工作。我遮得天衣无缝,她说的真真实实,不过是真话,不过是谴责,不过是所有相同的大众语录,我怎么可以怪了她了?
                 她怎么懂得生活的困苦?
                 是我自己不争气,走了这条路了。
                 走了,就要有承受一切的能力。
                 此时,手机懂事一般的响了,似转为错开这尴尬场合。我电话号码都没看,忙忙的接了,乌鸦嗓子,沙沙,杨爱,杨爱,你在什么地方?我需要躲几日……
                 是妈妈桑,她的话好急。她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超过了她的想象,需要躲避。
                 她找我纯属多余,平日什么人她不结交,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文朋诗友,哪一个不可以助她一臂之力。况能在珠海那样的地段开夜总会,怎么会是个简单人物。她以钱做马,交际场上长驱直入,一路披荆斩棘,春风得意,马蹄得得,一向的无法无天,嚣张惯了,要不怎么会在那样的日子飞扬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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