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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唇 玻璃唇-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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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报复,不声不息,才得三味真火。
第44节:我在失去他
我慢慢站起,戴上墨镜,悄悄地跟着,看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们走近一间书店,我不能进去了,只能在书店门口的一家冷饮店的遮阳伞下坐下,静候。
百无聊赖,我拿起手机,我给李亿打电话,喂——
你是谁?对方语音冷淡。
我。
茉莉啊?他听出来了,话里含满惊喜,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不能给你打电话啊?那么我挂了。
哪里哪里,求之不得。
明天可以请你吃饭吗?
哦?不会吧。你什么时候入了佛教?
哈,我知道,这情感鸡肋在挖苦我,他不相信我会找他。
呵呵。是真的,我佛慈悲嘛。
他笑了起来,好,你请客,我买单,说时间和地点,不见不散。
我报了餐馆,他高兴地挂了手机,老大个男人,居然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
我说,你啸什么?
我没笑。
古时候称吹口哨是啸。所谓长啸一声,就是吹很长的口哨——
厉害,厉害,文化人,你懂得真多。
呵呵,不是我懂得多,是鱼玄机生活的那个时代,常常有男子长啸而过,击节而歌。
我挂了电话,不想与他多费口舌,等着裴非衣他们。
蟑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却不知道自己是哪个角色。
一会那女孩子和裴非衣出来,两个人在十字路口别过。
林廊下课。
果不其然,那女孩子,抱着书,逆流而上,穿过人群,慢慢地与林廊靠近。
旧戏重演。
好蹩脚。
再度碰撞,女孩子单膝跪地,林廊去扶她。扶起,那女孩子一瘸一拐地走着,显然受伤了。林廊跑过去,拥住她,走往小树林后面的校医院去了。
他们都年轻,脸上散发着青春的光泽。
可我老了。
我躲在树后,远远地看着,看着林廊的身影。我知道,我在失去他,这个男孩子。
裴非衣这一招真毒,她知道什么是致命的,她知道的。
我打手机,林廊——
喂,茉莉姐。
我暂且忙,没法来接你,你自己回家吧。
好的。
我转身回家,我应该离开电影学院了。如果林廊喜欢那女孩子,不是我想法可以阻止的。我爱过,千年前就爱过,我明白,爱,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它的。
我不能去当这催化剂。我不是傻瓜,我再在乎,也不能表达出来的。
你要知道,爱过了楚河汉界,就只剩一个字了。
——贱。
——卑贱,下贱,贱到为尘。我不想做那样的贱人。
我给林廊自由的选择。
我知道,即若没有裴非衣的安排,我二十八,他十八,和他在一起的时日,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多。
即若没有这个女孩子,他还会有别的女孩子,我留不住他的。
我惟一能做的,就是放弃他,忘掉他,用别的男人把他顶替掉。
那一晚,林廊回来得很晚。
我问,林廊,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和同学喝酒去了。
我轻轻一嗅,是有酒味,还杂着一千零一夜香水的香氛。
他开始骗我了。
我笑了一下,问,林廊,如果有人要你去演电视剧,你去不去?
他说,茉莉姐,我学的是导演。
我说,很多演员没学过表演,就演戏了。
他说,那我也不喜欢去上镜头。
为什么?他对上镜头如此讳晦如深?
我说,那算了。本来我也知道你不会感兴趣,只是《兰陵王》确实没有适合的男一号。
演你的《兰陵王》吗?茉莉姐?
是的。我答道。
林廊拿起剧本,一看,高兴地笑,原来要演你写的《兰陵王》啊!我演我演。
我给周导打了电话,周导欣喜若狂,茉莉,好,我马上着手选别的演员,这部片子应该很快就能开机了。
我也高兴,这本子毕竟是我的孩子。再说,林廊若去演男一号,那女孩子,就不会和他有机会多接触。
真是一举两得。
林廊可以爱任何人,爱任何女子,独不能喜欢裴非衣暗中布置的这一个。
而对于裴非衣这个精心的情爱设计大师,我惟一能对她做的,就是再去把她的丈夫勾引过来,作为对她的奖赏。你要知道,喝爱情牌口服液的女人,最失不起的就是她的口服液生产老公。
我频频和李亿约会,培养感情。而那女孩子,和林廊日益地亲近,终于,他们拥抱,接吻,在校园的草坪上滚做一处。
我站在花树后,默默地看过,慢慢地走了。
我只祈祷《兰陵王》早点开拍,那样,林廊,我,就可以摆脱这个女孩子。
20
法国餐馆里,李亿又准时赴约。西装革履,头发乌黑。微胖的脸上,笑起来,居然眉角眼梢,有隐隐的风情。
——想来十八九岁的时候,他,也曾英俊过。
外遇让男人年轻吗?我看着他的容光焕发的脸,暗暗失笑。
看来生活真是太过枯燥。
普通人需要激情,需要爱情,需要温暖。我突然明白,庸庸众生的求生要求,何其简单,何其明了。
不一会儿,侍应生端上了两客法国香草牛油翱蜗牛。白瓷的盘,铺了几片绿色的生菜,生菜边是莲蓬状的土豆泥,上面镶着六只肥黄可爱的蜗牛,一类有纹的黄珍珠。
好香,好看。我口水直流。
刚要动手,李亿说,等等,茉莉。
只见他一手用钳子夹住蜗牛,一手用叉子将蜗牛肉从壳里挑出,蘸了蘸调味汁,喂至我的口。说,好吃吗?
我点头,鲜美之极。
第45节:借酒调情
他又去弄一只。
我笑看着他,喝了一口白葡萄酒。说,李亿,我突然明白非衣为什么那么幸福。
他的脸一红,他还没喝酒。显然是觉得我这句话,碰触了他的真实生活。
他诉苦。很累,茉莉,你要知道。非衣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不敢让她碰家里的任何东西,她这个,让人不放心,那么大个人。用洗衣机洗衣服的时候,都可能把自己弄伤了。
如此不能自理?
是的。
你宠坏了她。
我记得第一次吃法国蜗牛,她不会往出弄蜗牛肉,就拿叉子把自己的手给叉了。
说着,他又要给我喂蜗牛。
我一笑,谢谢你,李亿,你吃。我呢,一向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非衣那样的福分。
茉莉——你——也可以有。
来了,他借酒调情。
我借梯上爬。酒,让人脸厚。醒了大不了借酒推脱。我戏谑他,世上好像只有一个李亿,难道你会为我再克隆一个?
克隆不至于,我可以分出半个给你。他笑着说。
我低头,扒拉着蜗牛。想,好个李亿,贪心不足,难不成他想拥有齐人之福?
他可知道,齐人之福,有时候往往是齐人之祸。两个女人正在暗中对弈,而他就是那一枚决定胜负的棋子。
不管那么多,先引诱了再说,我又没打算要和他结婚的,我只是要报复裴非衣罢了。
餐罢,出得门来,他顺势搂我上车。
我故作微醉,拿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脖子。
他身子一抖,我注意到了,他身子一抖,男人都这个样子。我靠近他,腻着他,说,李亿,我喝多了。
他说,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的。
那去哪儿?
我舔他的耳垂,边舔边说,你说呢?亲爱的。
亲爱的?
李亿不笨,如何能不听出弦外之音?他早求之不得,忙开车朝最近的酒店飞奔。
刚进房门,他就猛地俯下头来,捉住我的头,吻了过来,吻得细致缠绵,动人魂魄。
哦,他是吻中高手?
真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
他一边吻,一边把我抱到了床上,手早已不安分,在解纽扣。他情意绵绵地在我耳边说,茉莉,我爱你。
我忙借故把鼻子一捂,故意";阿嚏";一声。
李亿一停,关心地问,茉莉,你感冒了?
我摇头。我说,我对爱字花粉过敏。
他";哈哈";大笑起来,茉莉,你真是让人爱不是,恨不成。
我拿手指在他的胸前打圈,一个又一个,仰首问,是吗?既不能爱,又不能恨,那是什么?
玫瑰花,美,有刺,扎手。
我握住了他的手。他那男性的手,厚而大而宽的手,左右打量,亲爱的李先生,我扎伤过你吗?说着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他笑,抓住了我的手。看不见的,你以前扎伤过我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你可以先剪了刺。
说着,我伸出了舌尖,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喉结,现在,他的领口敞开着。这个姿势,和林廊相像极了。林廊的第一粒纽扣,从来不扣。每次,他想要的时候,就轻轻地走过来,敞着领口,说,茉莉姐,吻我,吻我的喉结。
他喜欢我在吻里为他脱衣服。
他是个欲望里的孩子。为欲望生,为欲望死。
和我一样的。
我们是同一种族。
我动情地吻着,酒在血液里川流。我要痴缠住这个男人,我要吻遍他,从他的喉结开始,吻遍每一寸。
有男人喃喃地应和,显然他没有见过这么疯狂而细致的女子。他疯狂地迎合,解开我的发卡,我的长发热带植物一样飘散。他开始解我的衣扣,男性的手,娴熟地解开女人的外衣,胸罩,裙子……
他是此中高手。
他在我的身上起伏,他不停地说,茉莉,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好。你在床上这么好。太好了。
……
姐姐,你叫我,你说你要我……
姐姐……
林廊……
茉莉,你真好!
我突然一停。
我的肉体不再温柔。
这不是林廊的声音,这声音不属于林廊。我睁开眼睛,我面前是李亿的脸,一张被欲念焚烧的男人的脸,他在我的身上山河起伏,不肯罢休。
我闭上了眼,眼角开始潮湿,我在哭。
……
事后,李亿抱紧了我,他以为我为他哭,他说,茉莉,别哭,我会和非衣离婚的,你给我时间好了。
我看也不看他,我早止住了眼泪,茫然地睁大眼睛。
他与裴非衣离婚与我何干?如果我失去林廊,如果我没有林廊,我要这些干什么?我要这个男人干什么?
我一把推开他,默默地去穿衣服。
茉莉——
我说,我想回家。
我送你。
不要。
茉莉,你别生气,我会对你负责。
我没要你负责,李亿。这只是个成年人的游戏,你就当嫖好了。
茉莉——你说什么?茉莉!李亿大吃一惊。
你就当我是妓女好了。
茉莉!李亿捂住了脸,他捂住脸,他无助地捂住了脸,全身颤抖,他赤身裸体地颤抖。这个男人,他颤抖什么?
你不爱我,茉莉。
我摇头,李亿,别哭了,我谁也不爱,我没有爱的能力。
说完,我离开了他,走出了酒店的门,只见夜的天空,没有星星,满街的车,一若一匹匹提着灯笼的萤火虫。
我招手挡的,坐进其中的一辆出租车中,我耳边想起林廊的声音。他说,茉莉姐,这是我奶奶教给我的儿歌:
第46节:捉奸在床
萤火虫,点灯笼,
飞到西,飞到东,
一亮一闪,一闪一亮,
好像星星点花丛。
……
他早点亮了我的花丛,我再也不能和别人做爱了,我的身体里处处是他点亮的灯。我看着车窗外城市的夜色,眼泪成串地滑落。我是个成年人了,我并不是为了和李亿上床而哭。我是为我自己哭,我在哭我自身。那个小我十岁的男孩子,那个萤火虫一样的男孩子,他杀了我,他杀了我和别的男人做爱的能力。你要知道,我再也无法和别的男人做爱了,我这样做的时候,想到的都是他,他的声音,他的肌肤,他的身体,他在暗夜的海上,海豚般起伏。
莹火虫式的,毁灭的,只争朝夕的做爱,只有我和他才能拥有的。他是我生命里的一道伤口,拉得太深。他在与不在,那伤口都在,那伤口在随着时间深深地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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