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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光走丢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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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小北翻动着柳碧的抽屉。
“刘小北你干嘛？”
“你干嘛！”
班主任的声音和柳碧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刘小北望着讲台上的班主任，再望着柳碧那双无辜的眼睛……他心里感受到柳碧整个人都是假的、虚伪的，毫无感情可言。
“你少跟我假惺惺！”
刘小北从柳碧的抽屉里拿出一叠试卷，找都没有找便走上讲台，然后放在班主任面前。
“老师，你看看吧，这就是你交出来的好学生，连同班同学的试卷都敢换。”
话落，班主任双眼迷茫地望着黑板上贴着被风微微吹起的试卷，很明显两张试卷的笔迹一模一样，同样是150分的满分，可是一张是庄晓婷的，一张的名字则有被涂改的迹象，上面写着——柳碧……
班主任反复思索着刘小北刚才说的话，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瞬间，他的脸色变得凝重，凝重之中又不失一份冷静。
“刘小北你回去吧，现在我们上课！”
显然，有些事，班主任不想在班级上说的太明晰，这样那么谁都下不台。对于刘小北来说，他恨不得班主任在此刻就把这件事解决，然后还给庄晓婷一个清白，可是这样的话，那么受伤的无疑是柳碧……在众多因素考虑之下，班主任选择了先上课。有什么事，下课再解决也不晚。
可是整节课上，班上的同学都在议论纷纷，在他们心里开始排斥柳碧，他们不知道平时一脸和气的柳碧竟然是这样的蛇蝎心肠。
整节课上，坐在刘小北旁边的夏米没有和刘小北说过一句话，之前她问过罗子璇这事的来龙去脉，罗子璇分析的很到位，只是前段时间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导致将这些事都抛之脑后了……现在的夏米，心里再清晰不过是柳碧把庄晓婷的试卷换掉了，看来罗子璇这半个大侦探家分析地一点都没有错……
可是现在，夏米根本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她苍白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丝落寞，她开始知道刘小北是这么地爱着庄晓婷，为了庄晓婷竟然撕破脸皮地跟柳碧斗……
可是，她越这样想，自己就越伤心。
她心里千疮百孔地纠结着、沸腾着，她不知道自己会和刘小北冷战到什么时候；或者说她不知道刘小北会在什么时候重新待她好，像从前一样——即使是无关风月，在一起也是开心的、雀跃的。
可是，又好像失去的就再也回不去了。
刘小北一个不经意地眼神望着低着头看着书的夏米，心里那一丝落寞瞬间涌上心头，他不知道夏米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原谅他……
就算夏米原谅了他，那么夏晨呢？
或许，这便是最大的悲哀，一根根纠缠在一起的长线，被放松之后又瞬间被绷紧，直到最后一一断裂……断裂成两半，从此如同两个世界，毫无瓜葛。
安静的教室，静如止水。
可是他们的心却像翻涌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前路，亦看不清彼此的脸，更看不清彼此那颗最明净又最难于揣摩的心灵。
当下课铃响起的那一刻，班主任将半根没有写完的粉笔直接扔在讲台上，瞬间面部表情变得甚是严肃。
“庄晓婷、刘小北还有柳碧，到我办公室一趟。”
话落，班主任随手拿起教科书决然地离开了教室。
这时，坐在靠窗户边的刘小北站起，夏米见状知趣地离开座位给刘小北让道。
刘小北从夏米身边像一阵风一般，一溜烟的功夫就消失了……夏米一句话也没说，她低着头，失去了从前所有的天真快乐。她固然知道班主任叫他们三个去办公室的原因。
只是现在，自己的事都搞的一团糟，她再也没有心情去收拾那些破破碎碎的悲伤了。
待庄晓婷跟着刘小北离开教室，走在走廊之上，班上所有人讶异的目光和沸反赢天的议论声一切归于平静，他们好像看了一出戏那般，散场之后，回归各自的生活，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夏米微微抬起头，撩了撩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歪着脖子透过窗户望着消失在走廊之上的刘小北和庄晓婷，再看看自己旁边的柳碧，她坐在座位上，脸色苍白，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此刻的夏米，身心憔悴地无暇去顾及其他的是是非非，接着她趴在课桌上，闭上眼睛，将回忆里的一幕幕就此屏息。
班主任办公室，致命地安静，能够清晰地听到窗户望太阳将冰霜暴晒之后“轧轧轧……”的惨裂声。
“柳碧呢？”
见自己前脚走进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后脚刘小北和庄晓婷两个人就跟进来了……瞧了瞧之后，发现柳碧还没来。
刘小北和庄晓婷互相对视了一下，但是谁也没有说话。他们似乎都懂得一个道理，在老师和家长面前尽量少说话，话说多了准没有什么好事……
沉默是金——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刘小北，你去教室叫一下柳碧吧。”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柳碧的身影，班主任开始有些气愤，便叫刘小北去叫柳碧。可是刘小北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他站在那儿，一言不发。
“嗯？”
班主任瞪大眼睛，刘小北望了过去，只好乖乖地接受命令。
当刘小北走出办公室，就看到对面走廊对面的柳碧，她低着头，走的很慢，像是寸步难行的样子。
在见到柳碧已经来了的那一刻，刘小北瞬间转身，欲想回到办公室，可是犹豫了一下，他站在那儿停住了脚步，耐心地等待着迎面而来的柳碧，好像正酝酿着什么重要的话要跟柳碧说。
【Chapter28】一场找不到根源的悬疑
刘小北靠在办公室旁边的墙壁上，裹紧了外套，两只手伸进炙热的胸膛里取暖……慢慢地等待着柳碧，只见柳距离自己越来越近。ц茶诚�
待柳碧走到距离刘小北大概十米的位置，她抬起来望着满眼琉璃的刘小北，停在那儿一步也不敢往前走。
“你站在那儿干嘛……平时你做事不是挺绝的吗？”
见柳碧脸色苍白不说话，刘小北便朝她挥了挥手。
“怎么，怕了？珂”
话末，刘小北离开墙壁，将两只伸进口袋的手抽了出来，转身朝办公室走进，又说：“班主任还在等你这个大牌呢！”
刘小北的话里带着刺，可是这一切似乎都是被柳碧逼的……或者说，如果谁伤害了庄晓婷，刘小北就会和他拼命——而在这中间，不分男女。
柳碧听到刘小北句句带刺且伤人的话，她心里开始更加胆怯，更加畏惧。可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地提起脚，朝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囟。
……
“柳碧，你还不快点进来！”
见柳碧缓慢地走到办公室门口，早已不耐烦的班主任便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暴跳雷霆地朝柳碧怒吼道。
到时，柳碧被吓了一跳，她知道接下来她面临的将是一场自己用谎言也无法阐述清楚的盛大角逐。
“柳碧，你自己先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班主任连柳碧喘气的机会都不给，直接劈头盖脸地质问柳碧……其实刚才让刘小北出去叫柳碧的那段时间，班主任已经叫庄晓婷说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在他的心里也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只是不想直接戳穿柳碧罢了……
柳碧窥视着平躺在办公桌上的两张试卷，和自己一沓没有被翻阅的试卷，瞬间她低下头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实此刻她的心里还是很恨庄晓婷和刘小北，可是在这样的场面，她知道，自己注定已经输了，接下来，她只有故作沉默，听班主任说教，或者说让班主任给她找台阶下……她知道，班主任绝对不是一位只会偏袒学生的老师。
可是柳碧也忘记了一点，那就是向来班主任都是公私分明，既然错的一方在柳碧，那么柳碧便在劫难逃。
办公室内陆陆续续有其他老师走进走出，上午的课都已经结束了，再其他老师都已经离开去吃饭或者回家了的时候……这中间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见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班主任自然心里有数，可是他同样不明白柳碧是怎么换掉庄晓婷的试卷的，而且原先属于柳碧自己的试卷还是白卷，如果是白卷的话，那么这一切就是柳碧自己早已经策划好了的……
眼前的这一切，像是一个谜，一个深不可测又隐隐感觉即将揭晓的谜。
“柳碧？”
见柳碧一直不敢说话，班主任再次质问道。
这时，站在一旁的刘小北开始按捺不住内心的气愤，便毫不讲理地插上一句：“柳碧，你不想说是吧……不想说的话，我可吃饭去了。”
“刘小北！”
班主任冒着火眼望着刘小北。
“饿了……”
刘小北还不停地喃喃自语道。
“老师算了吧，这事就让它过去吧！”
一旁的庄晓婷的心还是软了下来，她不想看到此刻如此狼狈、无助的柳碧。
班主任望着庄晓婷的眼神——充满了祈求、奢望和软弱。
“算了，就这样算了？”
刘小北不停地摆着手臂，他看到办公室内除了班主任并没有其他的老师，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个劲儿地说着，“你是没听到上课前她在班上怎么说你的！”
“她说你被龙嘉南抛弃了！”
……
“刘小北，你先出去！”
班主任立马遏止情绪十分激动的刘小北。
紧接着刘小北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他站在办公室之外，这时又恢复了一如从前的平静。
“柳碧，做错了事情就要敢于承认，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学生……”
班主任语重心长的片片话语让柳碧有些动容，可是她没有哭，甚至一滴眼泪都没有，她绝对不是那种单纯的女孩，敢爱敢恨敢哭敢笑……话落，她抬起头望了望班主任那张虔诚的脸，再望着庄晓婷那张事事不想再去追究的脸，她开始张口。
“对不起，试卷是我换的。”
在柳碧的话语中，生硬、勉强，一点道歉的诚意都看不出；可是以为觉得很为难的庄晓婷听到柳碧说这样的话，她终究也是释怀了。
“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
庄晓婷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戳着，她紧张、她不知道接下来班主任会说什么，会做什么……
而站在办公室门外，忍受着寒风却听的清清楚楚的刘小北又开始激动起来，他很想冲进办公室去骂柳碧，但他还是冷静下来，控制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
“柳碧，你为什么要换庄晓婷的试卷。”
面对班主任的质问，柳碧一下子为难了好多，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开口，又像个哑巴一样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错了，我错了……”
班主任从资料夹里拿出两次月考的排名表：第一次月考，第一名的庄晓婷1014分，第二名的柳碧903分；第二次月考，第一名的夏米986分，第二名的柳碧985分……而庄晓婷因为试卷被换考零分，被甩在十名开外。
略带沉思的班主任看着这个排名表开始明白了些什么。
“庄晓婷，你先出去吧。”
班主任微笑着对庄晓婷说，庄晓婷马上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对于庄晓婷来说，离开办公室绝对是最好的选择，里面的气氛太尴尬太僵硬，尴尬僵硬地让她不知所措，让她不只是是左右为难那么简单……
“柳碧，我懂你的心思，但你也不能为了达到目的去换同班同学的试卷啊！”
班主任语重心长地对柳碧说，他的眼里少了一份严肃，多了一份慈祥。
“老师，我错了。”
柳碧低着头，站在办公桌面前。
“你是妒忌庄晓婷才……”
似乎一切都逃不过班主任的法眼……在这个世界上，阅历与年龄在某个层次上来讲是成正比的，比如此时的班主任，他处理事的方式以及对整件并不明朗的事的觉悟性，明显要比还是身为学生的刘小北和庄晓婷要快、要高。
“嗯。”
柳碧点头表示班主任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她并不想对此再去刻意隐瞒什么。
“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在庄晓婷提前交卷的时候鬼迷心窍地想要换掉她的试卷，更不应该趁着老师在后面后试卷不注意时，将自己的试卷和庄晓婷的试卷调换……”
柳碧很聪明，但似乎又有些聪明过头了，她知道大家心里的疑问，所以她便自首式地讲出来，而且讲的头头是道……原来，在最后一场英语考场上，柳碧看到前桌的庄晓婷差不多离考试还有一个小时就提前交卷，产生了妒忌也就鬼迷心窍地想将庄晓婷和自己的试卷对换。她知道如果不这样做，这次第一名又将是庄晓婷的，而自己却只能又是屈居第二了……于是趁着考试结束的时间，当大部分考生都喜出望外地冲出考场，柳碧趁着收试卷的监考老师不注意，徘徊在自己的考座与庄晓婷的考座之间，然后趁着监考老师背背离自己的方向，迅速地见自己考桌上的一纸白卷换到庄晓婷的考桌上，然后柳碧回到自己的考桌上……当柳碧再次回忆当时一幕，心里没有惶恐，更多的是怕失败……或许，没有人能够猜透柳碧的内心。
——当时，收试卷的监考老师看到柳碧还在课桌上不知道在写着什么，于是就朝柳碧喊了一句：这位同学不要再写了。听到监考老师的话，柳碧故作镇定地别着头，对监考老师说：“老师我只是写下名字”……监考老师继续收着自己的试卷，并没有对此多加猜测与怀疑。“那你快点，你看其他同学都早已离开考场了。”监考老师话后，柳碧正使劲地将姓名栏目上庄晓婷的名字彻底地涂干净，然后在一旁写上自己的名字——柳碧，然后就是学号，稍微地改动了最后一个数学……
“你说谎！”
这时，站在办公室门外的刘小北突然无比激动地闯进来，当时庄晓婷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站在班主任和柳碧身边了……庄晓婷也只好缓缓地走进办公室……她怕刘小北会因为情绪激动而出现什么乱子。
“庄晓婷的试卷为什么是白卷呢？这明显就是你一开始设计好的！”
其实班主任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在看庄晓婷和柳碧两次月考成绩对比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他只是在试探柳碧诚不诚实……又或者，他知道，这里面可能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你在考试之前就设计好的，你的试卷怎么可能考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字也没有写，连名字都没写……”
——眼前的这一切像是一场找不到根源的悬疑。
【Chapter29】拉长了一整个冬天（贝壳几天后再更！）
——周围一片灰烬般的寂静。ц茶诚�
在谜底马上揭晓之前，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在一度的挣扎状态；或许，在场的所以人里，只有柳碧才是真正的痛苦。
寂静过后，他们感觉刘小北的话好似有几分道理。
这时庄晓婷扯着刘小北的衣角，暗示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可是他为了庄晓婷，为了还庄晓婷一个清白——他不顾一切地，像发了疯的狮子，竟在班主任面前肆无忌惮地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然而，面对这种情况的班主任自然也无法去遏止刘小北说什么做什么珀。
这时，柳碧脸色苍白，眼泪终于忍不住流出来。
“我没有，我没有说谎！”
…晚…
“发完试卷，当后桌的考生将多余的试卷传给我的时候，我悄悄地多拿了一张，因为我怕自己做题的时候写错，以防作备用……”
柳碧把话说话，好像一切都再明晰不过了，可是刘小北却不愿去相信柳碧说的话，现在他是一千个不愿意，甚至一万个不愿意。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到这吧，柳碧你写1000字检讨给我，今晚晚自习前交给我……你先出去吧！”
班主任的话刚落下，柳碧转身，提起衣袖擦干自己眼角的眼泪，然后对刘小北斜视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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