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草原来-第9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商场上尔虞我诈的，不是很正常吗？”
　　　　我说出那句话，他顿时就沉默了。摇了摇头说：“行了，你今天来的目的我也知道了。但是很遗憾的对你说，他，你连跟踪都不用跟踪。他就是侦查员出身，他的专业技术比我们还厉害，你让我们怎么跟踪？我对那个男人没什么好感，所以，我也奉劝你多留几个心眼……”
　　　　高虎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吧……
　　　　站起身刚要走，他忽然又喊住我说：“对了，李沐然那边你吩咐的事我也查过。他跟那个窦小娥没关系，至少情人关系你是大可以放心的！没有。”
　　　　“是吗？”我那刻有些怀疑高虎了。当然，那丝怀疑或许是因为我对王大野的偏袒。
　　　　窦小娥跟李沐然没有关系，那她为什么要躲到柜子里去？那是一个正常女人该干的吗？
　　　　“是真的。我跟踪了很长时间，这些费用……”他说着从兜里拿出了一沓发票找我报销。
　　　　我看着，那些发票里又什么零售部的、小饭店的、打出租的等等。
　　　　“多少钱？你真的查了？当时我可是看见窦小娥在李沐然家的柜子里的……”我拿着发票说。
　　　　“真的，你可以直接断开这个念想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李沐然的柜子里，你大可以去问她。据我所跟踪和观察来说，他们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也只可能是上下属的关系。而且，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高虎似笑非笑的说。
　　　　“什么事情？”我问。
　　　　他终于还是笑了出来，“田雨生跟窦小娥两个人，还有某种关系！不过，搞笑的是，有一次我跟踪窦小娥到了一个街角的时候。看见田雨生在等她。”
　　　　“什么时候？”
　　　　“有大半个月了吧……”高虎稍微一回忆说。
　　　　“他们干什么了？”
　　　　“吵架！吵的非常厉害！哈哈！当时我都吓坏了……哎呦，那小姑娘哭的……啧啧！一看就是那种分手式的吵架……”高虎肯定的说。
　　　　所有的事情、我所有的理解，在高虎的办公室里都变的异常的模糊了……
　　　　走出高虎的办公室，脑子都感觉转不过来了……
　　　　王大野成了一个高深莫测的迷一样的男人，一个侦探都对付不了的侦察兵出身的男人……
　　　　而李沐然竟然没有跟窦靖童好？
　　　　更让我惊讶的是，田雨生竟然跟窦小娥还有联系！
　　　　这一切，烦！烦！烦！
　　　　我一直觉得自己足够聪明了……
　　　　可是，那刻，我感觉我白痴的要死……
　　　　手机突然的响了。
　　　　是李玉阳。
　　　　前些日子他说让我陪他去学校，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快四点了。怕是应该就是这会吧。
　　　　“喂，玉阳？”
　　　　“塔娜妈妈？我要去学校了，你有空送我吗？”
　　　　“你爸呢？”我问。
　　　　“他上班去了，我没有对他说。”
　　　　“哦，我去送你。”
　　　　……
　　　　开着车，胸腔里一阵阵的烦闷，这都什么跟什么？
　　　　浑身上下的不透气！
　　　　但是，总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当初王立美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照顾好李玉阳，我这会也不能落下他。
　　　　来到李沐然所在的小区，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轻车熟路的上了楼。
　　　　李玉阳正提着正在锁门。
　　　　“塔娜妈妈……”他锁好门，提着行李箱面带微笑的喊到。
　　　　妈妈，这两个字，让人心里沉甸甸的。但是，看见李玉阳的脸，我的心里感受的是一种愧疚。我对李玉阳亏欠了太多的照顾。更愧对那声‘塔娜妈妈’。
　　　　……
　　　　车上，李玉阳很安静。
　　　　“怎么不说话？”我想打破尴尬氛围的说。
　　　　“塔娜妈妈……我妈妈真的死了吗？”他面无表情的说。满脸都不是那个年龄该有的成熟……
　　　　那刻，他在那刻像极了王立美……
　　　　不动声色的说着让人心颤的话。

　　☆、187张阿姨和刘妈

“你…你怎么会这么说呢？你妈妈不是出家了吗？”我有点紧张的说。
　　　　“塔娜妈妈，你不用骗我。那天我在姥爷家偷听到了。姥爷说我妈妈不在了。我姥姥还哭了。其实……我也感觉到了。我是她的儿子，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呢？”他的脸上真的看不出一丝孩子的感觉，整体都那么的早熟。
　　　　对于小小的李玉阳来说，他经历了很多我无法去感受的辛酸。
　　　　此刻，我却忽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
　　　　李玉阳的嘴巴却忽然的多起话来了。今天他都十三岁了。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你最近为什么不回家了？跟我爸爸吵架了吗？”李玉阳看似平淡无奇的说。脸还瞥向窗外看了看人流。
　　　　“恩，以后，我可能都不回去住了。”
　　　　“为什么？我爸爸很在乎你的，我看的出来。我不是个孩子。”
　　　　“好了。你才多大。今天上初一了，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好吗？”我实在觉得这个小家伙聪明的过分。李玉阳的成绩在学校里名列前茅。
　　　　而在大人的情感世界里，他又有着异于同龄人的成熟。但，我在他生命中来说，本身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他对我却充满了极其不可思议的宽容。
　　　　我不知道是以前在一起居住的日子培养的，还是他忽然的理解了她妈妈的辛苦。
　　　　等他再大些的时候，当他知道她妈妈的良苦用心的时候。或许他会知道的。
　　　　“我妈妈说每年过生日的时候都会给我写信，今年也没有了……”
　　　　“哎呀！你看我，我忘了给你了！你把学校的地址给我，我给你寄过去！”
　　　　“行了，不要给我寄了。我就是说说而已的。你去年给我的信纸都泛黄了，一看就是很早就写下的。我妈妈死了。我知道。”他说着低下了头。
　　　　王立美啊……
　　　　你儿子是何等的聪明，你让我怎么跟他解释？
　　　　唉……我该不该对他说实话？
　　　　“玉阳，等寒假回来的时候，你或许就都知道了……”
　　　　心想，等寒假回来的时候，或许很多事情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三个月，等张强回来。应该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只是，在此期间，我还要去会会我这个前夫……
　　　　……
　　　　一路上，李玉阳都没有表现出很大的情绪波动。他的情商继承了王立美。对于自己的情绪，控制的非常好。另外，他从王德安那偷听到的王立美的死讯，或许已经很长时间了。
　　　　在那么长的时间里，他或许前前后后的已经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送下他，往回走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想想王立美走之前的那些交代，我竟没有几样能完成的。若是没有沈静童的插足，或许现在我已经将王立美下葬，而跟李沐然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却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现实里你想做一件事的时候，你很难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实现。因为，现实里永远充满了无数的变数。
　　　　你可以做的就是随即应变，将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的事情，好好的连接起来！运用起来！
　　　　就像我选择要打开一个潘多拉盒子一般！
　　　　我要去做一件并不光彩的事情了。既然那些人如此的可恶，我没有必要再仁慈下去。一步步的退避，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软弱。
　　　　……
　　　　傍晚回到家。
　　　　刚要拿出钥匙开门，却听见张阿姨的声音。说实话，我这个人不是那么喜欢偷听别人说话。而且我都准备开门了。
　　　　可是，张阿姨的一句话，让我把钥匙轻轻的收了回去。
　　　　“哎呀！老刘啊！哪个男人不那样啊！？”张阿姨的媒婆嘴脸立刻浮现在了眼前。可是，他说的男人，是指王大野吗？
　　　　刘妈说：“我就知道你这么说。老张，你说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给人说媒了。这王大野跟塔娜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就行。你牵上线就行了，别总说了。再说了，我自己闺女跟人家谈对象，我就不能去打听打听对方了？那我这当妈岂不是真成了个摆设？”
　　　　“是是是是，你说的是……咯咯咯咯！哎呦，你看你这激动的，我想着你亲闺女结婚的时候你也没这么用心啊！”张阿姨数落起刘妈来。
　　　　“那时候我才多大年纪？那时候我忙都忙不过来，我怎么管？我们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我们有什么？不就是这一辈子不断犯过错之后的醒悟吗？咱们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错？对家庭，对儿女，有照顾是有照顾！可是，你能说咱们没亏欠孩子？就没做错的地方？老张啊……咱们对闺女得长点心啊……你没年轻过还是我没年轻过？她们那点心思，咱们能不了解？就是你，我也很清楚！就是王大野给了你不少好处，老让你来这说他好话！对不对？”刘妈反击说。
　　　　“你你你，你这老家伙，真……真是个老鬼子！得了得了，我就跟你直说吧！王大野确实给了我点好处，但也不多。我吧就是觉得王大野这人好啊！这么难得的机会，我还想着以后占你点光呢！”
　　　　“行了，我可没那些心思。有钱人，我这辈子当过，也见过！没几个好东西！”刘妈丝毫不客气的说。
　　　　年少时候刘妈那是未央市里的大户人家，后来父亲被抓才没落，但是王德安她可是断断续续的扯了很多很多年的。
　　　　在她眼里，王德安虽然对她有情，可是算不上有义。上次来过之后，她就没让他再来！刘妈曾经对我说过，她现在也没那心思去想那些事了。都那么大年纪了。以后专心的看孩子。
　　　　刘妈虽然那么说，可是我知道她心里是有那种“痛”的，她怎么不会想，只是年纪摆在那里，阅历摆在那里，她知道如果这一部她要是收不住的话，那错误可能就更大了！
　　　　这会看他们两个光是吵嘴了，便要拿起钥匙开门。
　　　　“哎呀！老刘，你不能耽搁了塔娜啊！”张阿姨说着。
　　　　“老张！行了！我打听了，人家说王大野的孩子不是……”
　　　　我真后悔我推开门了。
　　　　可是，刘妈的话已经停止了。
　　　　“孩子？妈？您说什么孩子？”我问。
　　　　刘妈看看张阿姨，又看看我说：“这……”
　　　　张阿姨也好奇了，“老张，你刚才说王大野的孩子怎么了？”
　　　　刘妈将怀里的阿木尔抱过来给了我，然后没说话的去了里屋看睡着了的阿木尔。
　　　　我坐到沙发上，看着张阿姨，眉头微蹙，“张阿姨，您最近不忙啊……”
　　　　“忙啥？瞎忙！这都过了退休的年纪了！有点活就干干，没活就四处走走，唠唠家常！呵呵！对了，最近跟大野怎么样啊？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呢！”张阿姨喜上眉梢的说。就跟自己闺女找了个好婆家那般的高兴。
　　　　“哦，挺好的。”我如实说。因为，觉得张阿姨跟王大野的关系不一般。自然不敢说不好听的。心里也确实没有什么不好听的话。
　　　　只是，今天去高虎那听到的那些话，然后今天进门前又听见刘妈那么说。心里，顿时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就是！这个王大野，好的很！有钱！人也好！稳重大方，一看就是个人才！你呀，跟他要是成了！以后保证能幸福！”张阿姨极度的撮合说。
　　　　刘妈从屋里出来，坐到张阿姨旁边，没好气的看她一眼，“行了你！你是给王大野家看过孩子。但是，对于他们家族的事，你知道什么？”
　　　　“我…那…家族跟个人，那什么跟什么嘛！呵呵，王大野就是个好人。老刘，你太敏感了！”张阿姨讪笑着说。
　　　　“妈，您刚才说什么孩子？”我问。
　　　　“对啊！你刚才说什么孩子？”张阿姨也问。

　　☆、188他是真的爱我

刘妈意味深长的看了张阿姨一眼，说：“我就说王大野没孩子，以后说不定对孩子比对我家塔娜还好。那不是冷落了我家塔娜吗！好了，不早了！我要做饭了！怎么？老张，今晚上在这吃？”
　　　　张阿姨也不是笨人，自然知道这是刘妈要送客的意思。今天两人闹到这份上，张阿姨的脸上也是有丝不愉快，但还是“笑”着说：“你看我一聊就多了！我也得赶紧回家做饭啦！哈哈！”
　　　　“塔娜，送送你张阿姨吧……”刘妈说着走过来抱起了阿木尔。
　　　　我赶紧起身送走了张阿姨，跟张阿姨挥手后，立刻转身上楼，总觉得刘妈那还有个大秘密等着我呢。
　　　　……
　　　　打开门，一看刘妈还是坐在沙发上。
　　　　“妈，你吃什么？我做饭吧……”我说。
　　　　“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
　　　　我赶忙走过去坐下。
　　　　刘妈单刀直入的看着我说：“我知道你是铁了心的要跟王大野谈对象了。所以，我昨天就开始打听。王大野以前的老婆叫冯小曼！是老冯家的独女！那老冯家跟我小时候还挺熟的！我跟老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都是未央市最早住进楼房的一批孩子。大革命那会一起扛过红缨枪呢。不过，老冯现在已经死了。就是冯小曼她爸爸。”
　　　　“这个我听王大野说过，前些年刚死的。”
　　　　刘妈点了点头，语气沉重的仿佛还有个大秘密很难启齿似的，但我没有打扰她说话的节奏。我知道她肯定都会告诉我。
　　　　她叹了口气说：“恩……我打听的那个人是老冯的邻居，他们邻居了很多年。记得七八年前，我还给他家看过孙子。那人比我小几岁，在医院工作。今天上午我跟他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呢。但是，他也是吞吞吐吐的！弄的我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那个人说什么了？”我有点心急的问。毕竟那是关系到我幸福的事情。我选择了王大野，就得认真对待。
　　　　想起王大野对我信誓旦旦的真挚样子，我的心里就搅的厉害……
　　　　刘妈也是有些心急，反反复复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看到她那副样子，我就知道，她得到的消息也是不知道真假。
　　　　“那人说那个王大野并没有做什么绝育手术，而是先天性无法生育！说是一个在医院里工作的同事有次喝醉酒告诉他的！”
　　　　“喝醉酒告诉他的？都喝醉了话能信吗？”
　　　　“我也不知道啊！他说那个医生有次喝醉酒，那次喝酒的时候悄悄的说起过，说王大野让他帮忙弄了一个节育手术的证明！还给了他很多的封口费！但老冯那个邻居也没当回事。今天我问他的时候，因为听张阿姨说他绝育手术的事问了他，他才说的。还一再的嘱咐，这个事只告诉过我，让我一定要保守住秘密。否则，他医院的那个同事可得吃不了兜着走！就算不是事实，也是诽谤啊！”刘妈绘声绘色的说。
　　　　看着她那样子，我脑子里直嗡嗡！
　　　　那天晚上，我是一口饭没吃下去。
　　　　脑子里，王大野那真挚的样子，仿佛一下子被盖住了。模糊了起来。
　　　　躺在床上，九点左右的时候，王大野给我打来了电话。
　　　　看着那电话，把我吓了一跳。人的心理活动就是那么微妙！那会想他想的要命，这会又怕的要死！那么深不可测的一个男人？
　　　　他要真如那个老冯的医生同事所说，他不是绝育手术而是先天性的不孕不育！那么他的孩子哪里来的？冯小曼又什么事？
　　　　电话一直响，响的我肺疼……
　　　　最后，心里一横。塔娜，怕什么！？不就是个男人而已吗？
　　　　你见过的男人还少吗？
　　　　拿起电话，他却挂了。
　　　　看着熄灭的屏幕，心里落下块石头似的。
　　　　在巨量的信息汇集过来的时候，你对一个人的认识会发生很大的改变，你会瞬间不知所以的找不到方向。
　　　　那种东西不像是猜谜语！
　　　　猜谜语的时候，你知道这个谜语有个答案！你知道此时此刻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