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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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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顺安闻言,急切地把她的身子掰过来:“你刚刚在说什么?你觉得幸福?”
他认真而又急切地样子,像个孩子,穆千里不自觉地抬手抚在他的脸上,微微叹一口气,才说道:“顺安,感情不是独角戏,你做的一切,都会对我造成影响。你是好意,我便也感觉到好意。我感激也感动,也因此在有你的这半年多里过得比想象中好了很多,只是很抱歉,我曾经伤害了你。”
宁顺安低头,额头抵着她的,两个人隔着极近的距离,分享着彼此的呼吸。宁顺安的嘴角扬起微笑,很甜很甜的微笑,他说道:“千里,我爱你。”
穆千里也笑了,她得意啊:我就说嘛,这个男人,他爱惨了我。
穆千里其实有个特点,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便能开染坊。她并不需要过多的去确认宁顺安为什么爱她,又是如何爱她的,她相信自己的感觉,高兴便是高兴,快乐便是快乐,信任也便是信任,没有理由的,也无需算计。
这天晚上,她给艾萌萌发了一条短信:我终于可以承诺你,不会再和葛思宇有纠葛。
她承诺的,自然是她能做到的。
她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挣脱了。只是,这样的结果,让她多了沉重和怅然若失。而这个挣脱教会她的,竟然更多的是:承受,顺应。
☆、四十
穆千里和宁顺安,真的谈起了恋爱。
工作之余;他们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或者窝在宁顺安的公寓里什么也不做,日子就如同流水一样滑过;远比一个人的时候过得快。
穆千里接到苏雅歌的电话;和她说起了自己的近况,雅歌也替她高兴;问她:“过段时间我要回B市,想在H市呆一段时间;要不我带叔叔阿姨过去找你。”
经苏雅歌的提醒;穆千里才觉得自己不孝;这么多年;竟一次都没有带父母来过H市。她忽然下了个决心:“雅歌;还是我回去吧,我爸妈他们很固执,不见得会过来。我回去陪他们待一段时间,然后和你一起来H市吧。”
苏雅歌答应:“好。”
“雅歌,你是准备回B市发展吗?”
“是啊,我是习惯了这里,不过B市的环境对苗苗要好些的。”
提到苗苗,穆千里很开心:“也是,那里教育条件毕竟要好很多。苗苗现在还好吗?对了,雅歌,我还是很想劝你,至少让苗苗知道她爸爸是谁吧。”
这个话题苏雅歌不想继续,没有回答穆千里的问题,只是说道:“千里你什么时候回来,返程的票我们一起买吧。”
挂了电话,穆千里在阳台走了一会,想了想才走进宁顺安的书房,他还在办公。
她敲了门,看见宁顺安皱眉看着他,吐了吐舌头,说道:“顺安,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我可以做公司客服总监吗?虽然升的快必定有人不服,但我相信自己能胜任这个岗位的。”
宁顺安深深地看了穆千里一眼,心里头有点不舒服。他问她:“千里,你是认真的吗?”
穆千里看着他,慎重地点头。
“你知道,我们的差距有点大,我是有压力的。只是有压力也没有办法,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这份工作了,我想把它做好。”
宁顺安摇了摇头,起身倒了杯热水给她,站在她身边很认真地跟她说:“你可以嫁给我。”
这个话题穆千里有些抗拒,她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对着他的眼睛,说道:“顺安,我现在不想结婚。”
她看见宁顺安的脸色,一寸一寸地黑了下去,到底有些心虚,不确定的问:“这个,你能接受吗?”
宁顺安不想和穆千里生气,也知道生气是没用的,他转身去了厨房,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再走进书房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常了。
穆千里又和他商量:“还有,我想请假回一趟老家,看看我爸妈。另外我大学最好的朋友在我的老家支教,最近决定回她的家乡B市发展。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我想去接一下她。”
宁顺安点点头,算是同意了。穆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她不知道的是,宁顺安看到她的兴奋有多失落。她有自己的小世界,宁顺安走不进的小世界。
穆千里抽了两个晚上准备回家的东西,宁顺安看了她买的那些东西,有衣服有吃的,有补品,甚至还有日用品。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价格也都不贵。他给过她一张卡,她拿它买过很多东西,不知道这一次为何这般舍不得钱。
他走进卧室,听见穆千里温柔的声音夹着笑意:“妈,我明天早上的火车,下午就能到家了。你不用来接我,我打车就能回去了……”
穆千里在家里呆了两天,苏雅歌带着苏苗苗来穆家小住,平日里冷清的穆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穆爸爸穆妈妈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穆千里想起小时候,每到放假的时候,穆千里喜欢叫亲戚家的朋友来家里玩,她开心的同时父母却嫌吵,每天事情忙不完还要照顾孩子很烦。而不知何时起,父母很希望家里有个小孩子,每天调皮捣蛋甚至上房揭瓦都不嫌他闹。
这天穆千里带着苏苗苗睡了午觉醒来,准备继续带着小丫头去摘艾草做艾草腊肉饭。小姑娘在E市长大,对这里春天的艾草腊肉饭很是喜爱,提着小竹篮蹦蹦跳跳地跟在穆千里的身后,显然是高兴坏了。
穆千里也高兴,艾草腊肉饭,她也多年没吃到了。脑子里正想着哪里的艾草最鲜嫩,专属于宁顺安的来电铃声却响了起来,她一面拉住正准备穿过马路去到对面农田里的苏苗苗,一面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宁顺安便发了话:“我在E市火车站,过来接我。”
穆千里扶额,他怎么来了?这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穆千里此时在乡下也找不到车,怎么去接他?
穆千里没去接宁顺安,而是让他打个车,穆千里通过电话给司机导航,一个半小时后宁顺安终于来到穆家。
刚刚下车的宁顺安脸色不好,凌乱的头发下,一张脸煞白,还没来得及打完招呼,就蹲在路边吐了起来。
车身狭小,上车的时候他矜持地选择后座,没想到一路上师傅都在载客,挤得他动弹不得。山路弯曲颠簸,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对他的身心都是极大的折磨。
他蹲在路边吐,把穆家老少吓坏了,苏苗苗胃浅,又因为对漂亮的叔叔好奇离得近,看见那些呕吐物也禁不住胃里泛酸,很快也蹲在不远处吐了起来。
苏苗苗难受,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只望进人们的心里。一群人围着小朋友忙活,徒留身体正难受的宁顺安一个人默默心碎。
安顿好小姑娘,穆爸爸和穆妈妈才惊觉怠慢了客人,又是端水又是递毛巾的,簇拥着宁顺安进了屋子。
一家人手忙脚乱,穆千里不会照顾人,此时差点和苏苗苗一样自己也吐了出来,忍不住责怪宁顺安:“你怎么跑来了?”
好容易安顿好,穆千里才把宁顺安介绍给众人:“这是宁顺安。”
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苏雅歌的神色有些慌张,然后一整个晚上不在状态。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穆妈妈做晚饭,苏雅歌在厨房帮忙,穆千里带着宁顺安去客房,顺便收拾房间和床铺。
刚刚缓过来的宁顺安有些不安地解释:“千里,我就是想过来看看。”
穆千里从柜子里拿出两床棉絮,又去了父母的卧室拿了床单被套,麻利地套被子和铺床。她听见了宁顺安的不安,转过头来对他安抚性地笑笑:“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你回S市的时间就快到了,应该很忙才是。”
宁顺安往前走几步,抱住她在她肩上蹭:“千里,和我回S市,好不好?你不想现在结婚,我不逼你,但我们不分开好不好?”
穆千里闪躲着,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又从柜子里拿了枕头放好,对宁顺安说道:“顺安,我是回家陪我爸妈的,我不想现在和你讨论这些问题,等我回H市再和你讨论,好不好?”
宁顺安有些失落,耷拉着脑袋完全提不起精神。
晚餐是特意一家人共同努力做出来的艾草腊肉饭,有自家冬天特制的烟熏腊肉,有刚刚冒头最新鲜的艾草,有香味特别的野葱,掺加到糯米中蒸制而成,里面还添加了猪油。这本是一年到头难得的美味,宁顺安却吃不下。他的胃刚刚遭受重创,油腻的糯米饭他无福消受,只夹桌上的土豆片吃。
穆妈妈完全没想这般场景,忙放了碗筷准备重新做饭,穆千里过意不去,忙抢先去了厨房,给宁顺安熬了一碗白粥。
“我们家平时的菜都是自家种的,没什么选择。你想吃什么,我明天早上去镇上买,今天就吃白粥将就一下吧。”
宁顺安点点头,抬起头来看见嘴角占着米粒的苏苗苗一脸鄙夷地看着他,又看着他面前几乎没动的一碗饭。小姑娘抬起头来叫穆千里:“干妈,这个叔叔怎么剩饭啦,我从三岁就不剩饭了。”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又顾忌着宁顺安是客人,拼命压抑着笑。
晚上宁顺安一个人躺在床上,很累,身体也虚弱,可是却睡不着。对床铺和周围的环境不习惯,还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缠绕着他。他起身来,初春的E市乡下很凉,他裹着大衣,推开房间的木门走出去。
月明星稀,乡下的夜晚实在静谧安宁。没有人为的噪音,也没有人为的光源,这个世界非常自然。他深呼吸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受到了洗礼。
他在穆家的院子里走了几圈,越来越没有睡意,身体的疲累渐渐消退,他打量着这个世界。这是一间木结构的屋子,坐落在一个半月形的小山坳里,屋子前是一个院子,院子两端有马路和上镇子的公路相连。院子和公路之间是一汪水田,田里还没有种上稻子,只有浅浅的一田水,在月亮下闪着清冷的光。
这和他习惯的那个世界很不一样,这里的人自给自足,脸上找不出多少算计和钻营。这里物质贫乏,却拥有最美丽的风景,最亮的月光和星光。
他的心在这一刻宁静了,在房间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正准备和这个世界好好相处一会儿,另一个房间的木门却被打开了,发出粗嘎的响声。宁顺安吓了一跳,才听得穆爸爸的声音响起:“小宁,是你吗?”
宁顺安忙不迭地答应:“叔叔,吵到您了。”
穆爸爸打了个呵欠,说道:“年纪大了,瞌睡浅。你怎么还没睡?”
宁顺安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我睡不着。”
穆爸爸表示理解:“这里条件艰苦,你不适应也正常。”
这一下,宁顺安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穆爸爸看了看宁顺安,推开起居室的门,打开灯再走出来:“你怎么就坐在地上了?外面凉,这个季节要小心感冒。我去生个火炉,你要睡不着,我们就说说话。”转身又去了杂物间取生火的木柴。
劳烦到长辈,宁顺安也没了看夜景的兴致,忙拦住穆爸爸:“叔叔,我这就去睡了,您也赶紧去睡吧,我平日里熬夜习惯了,您可不能这样。”
再次躺在床上的宁顺安,终于能睡着了。
☆、四十一
穆家的早餐也是正餐,九点的时候开始。回到家的穆千里喜欢睡懒觉;每天也只敢赖床到九点差一刻。因为饭桌上的穆妈妈非常固执;非要等人到齐才开始,等得久了她的脾气又非常火爆;饶是穆千里这个家里唯一明珠也承受不住。
这天的早餐却是等到九点一刻还没开始;原因是穆千里起床收拾完毕踩着点坐到饭桌上的时候,才想起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没起床。穆千里暗叫一声糟糕;起身就往宁顺安的房间里跑:“宁顺安,吃早餐啦。”
她推开门;床上的人还在睡得香;床铺凌乱;他蜷在床的一边;被子只盖到他的胸口处;一只手还从床上垂了下来。在穆千里的记忆中,宁顺安睡觉的时候都是极老实的,何曾整出这么大的动静过。她走到床边,拍拍他的脸叫他起床,宁顺安只是哼唧几声,又拉了被子把自己盖住,翻了个身。
这个时候,穆千里才看出不对劲来,他的脸红红的,有些不正常。她伸手触碰他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来到穆千里老家的第二天,宁顺安感冒发烧了。穆家人顾不得吃早饭,忙打电话叫了车,送宁顺安去了镇上的卫生所。
卫生室是镇上一位老医生开的,屹立镇上几十年不倒,方圆几十里的人们大病小痛的都来这里,老医生也成为镇里德高望重的老者。 只是这位老者年纪大了,这些年便退了下来,现在坐镇的医生便是他的孙子,穆千里的小学同学——许高。
因为是小学同学的关系,许高对宁顺安的感冒很上心,很快看了病,开了药,并亲自配好,亲自施针。许高看见宁顺安皱眉不高兴的样子,又看了看自己有些乱糟糟的卫生室,对着穆千里抱歉地笑笑,提议道:“今天天气好,要不你边晒太阳边打针吧,我这里条件实在有限。”
他这么说,穆千里可不依:“什么叫你这里条件有限啊,这里的人谁没在你这里打过针,我们又不娇气。”
穆千里很想强调自己不娇气,她带来的宁顺安也不娇气,他们一点都不特殊。送宁顺安来卫生室的时候,穆爸爸还建议去市里的医院来着,却被穆千里以小病不用去医院为由给拒绝了,她坚持来这个卫生所。
许高帮宁顺安搬来躺椅和放药水的架子,叮嘱几句就离开了,不久又去而复返给穆千里端了个凳子,还问她:“你们想喝点什么?”
穆千里也不和他客气:“你这有吃的吗?忙着送他来这,我们还没吃早饭呢。”
“怎么不早说?我让我媳妇儿给你们下面去。”
许高离去,宁顺安看着穆千里鄙视地说道:“你还真不客气。”
“那是,我跟他什么交情啊,客气就不对了。”
这话宁顺安听着不舒服,冷冷地觑她一眼没再理她。穆千里也不在意,过了一会端了一碗面递给他,可怜的病中空腹的宁顺安同学,也没骨气地呼哧呼哧很快吃完了。
宁顺安吃完面,没人来帮他收碗,他端着空碗等了半天,最后只得特不讲究的将碗放在身旁的地上,一面幽怨地盯着卫生室的那几间矮平房。屋子里穆千里的声音时有传来,轻快带着快乐的声音,和不同的人聊不同的话题。
在这个小小的卫生室里,她似乎和每一个人都很熟悉,这里的人似乎也都很喜欢她,和她聊天的同时不忘向她发出邀请,还把随身带的各种东西往她荷包里塞。穆千里终于记得出来帮宁顺安收碗的时候,还给宁顺安带了瓜子、橘子还有别的零食。
外面天气好,春天的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宁顺安虽然满腹怨念,却也昏昏入睡。他惊醒来的时候,入耳的便是不远处树上的麻雀叫声,以及穆千里和人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聊天的声音。他觉得凄凉也没办法计较,抬起头来看见架子上的药瓶,只剩下最后一点药液了。
他终于忍不住,对着卫生室大声叫唤:“穆千里。”
被他这么一喝,穆千里也反应过来了,这都过去多久了,要是药打完了怎么办啊。一面忙不迭地站起身,一面对着许高大呼小叫:“许高,许高,是不是该拔针了啊……”
宁顺安见自己叫了半天穆千里还没出来,还在指使许高,心里头更火,又顾念着人生地不熟寄人篱下不敢放肆,生生地将火气压下来,压低了声音叫唤:“穆千里,你来一下。”
待见了穆千里,宁顺安什么没说就一把攒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回到家的穆千里,十分抗拒他的触碰,自然百般挣脱,他哪里让她如愿,手上更加用劲。
两个人你来我往,许高正在给宁顺安拔针,自然将这番动静看得明白,笑道:“你们两个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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