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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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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只是找出了她的一件白T,一只袜子……

他打开衣柜下面的抽屉,她的首饰盒还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对了,还有去年她买的手机的包装盒,里面还有一副没有开封的耳机。

葛思宇看着依然满满当当的屋子,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穆千里的东西已经那么那么少了。可是,他的心却空了,因为穆千里的离开而空了。

她是不是一早就开始部署,置备很少的东西,随时准备全身而退,然后转换战场,轻装上阵?

他打开这个房子所有的门,在那一片空旷里释放他所有的寂寞和委屈。要变天了,H市难得的在夏日的傍晚刮起了风,看不见的空气在门与门之间的空间里横冲直撞,呼啸着来又呼啸着去。

葛思宇在这无人的空间里苍凉地笑了,穆千里,她够狠。

一直到很久以后,葛思宇还是弄不明白,屋子里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属于穆千里的却那么少?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转移了对他的情感,又从什么时候开始转移了她的行李,她又是怎样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然后在最后的时刻通知他、击垮他……

这些都成了谜,只是让留下的人痛不欲生地承受这后果。

只是葛思宇没有被击垮,他早早地收拾完毕,即使睡不着也强迫自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数绵羊。

他清醒地想穆千里,想她早已刻进他骨血里的一切。想他到底犯了怎样的错误,又该怎样挽回她。

是的,他说:你若开心,我便离婚。

他并没有承诺离婚以后。

纵然已经血肉模糊的心,他也为自己这样的小心眼得意,那代表着他的希望,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的已经微弱的希望。

礼拜六的早上,葛思宇起得很早。他整理着自己前两天才理的短发,刮了本就很短的胡茬,将头天晚上熨过一遍的衬衣和西裤又熨了一遍,甚至连袜子都熨了一遍。漱了口洗了脸,又往脸上涂了一层大宝SOD蜜。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肿么一写到离婚的情节我就激动

☆、离婚的女人和男人

镜子前站着的男人,高大周正,皮肤白,五官也漂亮,却不显阴柔。只是脸颊处有点肉,显得比实际年龄小了那么几岁。

他可不就比实际年龄小了几岁,因为他从来都对成长抱有抗拒。

他穿了长袖的白衬衣,还打了条粉色的领带,领带下摆正好长及皮带的搭扣,银色金属简练的皮带扣发出柔和的光,下面是黑色的西裤和黑色的系带皮鞋。

这些衣服都不是新款,是他们在老家举行婚礼时的行头。只是近三年了他很少穿,还像新的一样。

穆千里喜欢他穿正装,每一次他穿,她都直呼帅得不得了,跟着他出门脸上都挂着笑意。可是他嫌拘束,一年里穿不了几次。他一直觉得没什么,穿衣服总是要自己舒服而不是取悦别人的,现在才觉得,若是可以取悦她,舒不舒服他真的不那么在乎的。

他认真地打量着镜子里的人,即使连续几天睡不好脸色有些苍白,里面的人还是精神的,那身行头可以给人稳重可信任的感觉。他忽然有点喜欢这样的装束,因为那是穆千里喜欢的状态,成熟专业。

他想,或许一开始,穆千里对他的要求都是很专业和成熟,可是他太不愿意被束缚,太想无拘无束没心没肺了。

他提了个包,里面放了她的首饰盒,还有一个档案袋,档案袋里放的是他签好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张卡,那是他的积蓄,是这些年里不舍得给她花而存下来的。

他们AA制,刚开始的时候穆千里抗议过。只是他们赚得差不多,他又总是觉得她花钱太厉害,喜欢说她,她才没有再提,而是花自己的钱,我行我素。

他很少为她花钱,而是存了起来。现在,他想把这张卡给她,不是想买断她的青春,而是希望她以后能过得好一点。可以继续去买好看的衣服,和朋友一起去吃大餐。

准备好一切,时钟才刚刚滑过七点半。没有穆千里的日子,似乎有些度秒如年。他于是换下了衣服,去厨房给自己煎了鸡蛋,还有培根。生菜洗净了掰成合适大小,和煎好的鸡蛋还有培根一起放在吐司片上,上面再盖一片吐司,这是家庭自助版的三明治。

这样的三明治,穆千里曾经做过。后来他在她出差回来的时候做过,只不过忘了买生菜,她嫌太干了吃得很少。

客厅里还有川宁红茶,也是他刚买的。他取了一包,用开水冲泡,空气中立即弥漫了茶香,还有清新的柠檬味。

他似乎记得穆千里的所有喜好,只是她在的时候,他全都忽略了。

九点半的时候他就已经到了民政局门口,半小时后穆千里赶到,她对时间总能有精准的把握,不会早到也不会迟到。

她穿着黑白条纹的无袖连身裙,一字裙摆沿着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只拖到脚踝处,下面一双米色的松糕凉鞋。她瘦削了些,长直发也被齐耳的短发代替,还烫了纹理,随意地弯成曲线,凌乱地挂着又有柔和的美感。

她拿的包很小,一手就能握住,银色泛着光泽,拉链的尽头连着一截金属链子,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的。她能轻装上阵,却留给他一身的包袱。

看见她,他便朝她的方向走去,抿着唇不敢出声,怕情绪一有出口便控制不住。他的手伸了伸,终是没有拉过她的。良久,他才问她:“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

“我们谈谈?”

“等办完手续吧,他们今天下班早,而且他们中午还要休息。”

他问得委婉关切,她却答得干脆。这样的反差显示这不平等,他的隐忍更添了委屈。穆千里已经习惯了,对他的委屈熟视无睹。

他们很少吵架,因为他吵不过她,而她也对这种胜之不武的战争早早地失去了兴趣。后来,他们只是冷战。冷战中的两人从来不避着对方,两个人在房间里,和没吵架的时候没有两样,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情绪都很平和。只是,穆千里从来都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个人,她对眼皮底下的他做的任何事情都能泰然自若而又不动声色。倒是葛思宇,往往坚持不了一天便开始无声地示好。

他会试探着跟她说话,绕过他们矛盾的根源,关心她的起居,或是说父母或者和他们相熟的人的近况,漫无边际。这很让人恼火,最开始的时候穆千里总是会愤怒地发脾气。她发脾气的时候,葛思宇从来都会默默地忍受,不发一言,半晌长长地叹一口气,满是无奈。穆千里觉得,她的激烈,总会在他的沉默面前显得很丑陋。后来她学会了克制,不闹、不发脾气,只是无视他。只是,她从来都足够坚强,冷战总会让他憔悴而没有精神,他总是比她多了几分可怜。

他们要离婚了,而葛思宇面对穆千里,和之前每一次冷战时的应对没有根本的不同。他依然可怜,她依然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办理离婚手续,也和之前他被迫答应各种丧权辱国的条款一样,即使不愿意,他还是会满足她。

这天离婚的人很少,很快就轮到了他们。当叫到他们的名字的时候,葛思宇急了,他抓住穆千里的手,差点哭了出来:“千里,千里,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以前做的不好的地方,我改,我全部改,好不好,好不好……”

穆千里看着他,很平静地看着他,甚至眼睛里还有种看着小孩子的慈爱。可是葛思宇的声音还是一点一点地低了下去,似乎他也为自己的要求羞愧。忽然,他真的哭了起来:“我,我,我不想……离婚。”

“走吧,思宇,不要这样。”穆千里看着他,依然很平静,甚至对他的哭泣微微皱眉。他真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面对人生里的大事,也想用撒娇或者任性来应对。

穆千里想,她宠了他太久,久到已经对他的孩子气麻木了。她转过身去,一个人朝办理手续的工作台走去,然后,葛思宇也跟了上去。

之后很平静,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当工作人员问到他们是否自愿离婚时,穆千里回答很肯定,葛思宇的回答很勉强。虽然勉强,到底还是同意了。

一对要离婚的夫妻,一个毅然决然,一个却明显还在留恋。感情里面,可怜的哪一个,往往占据着某种道德的高度。穆千里十分不喜欢看见葛思宇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她知道,这就是葛思宇,这也是一度她放不下的理由。

民政局不远的一家中餐厅里,吃饭的人还很少,空旷的餐厅很安静。葛思宇和穆千里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相对而坐,半晌无言。

两个人之间流动着沉闷的低气压,服务员也在作了好几次的心理建设之后才走上前去,礼貌地问:“两位现在点菜吗?”

葛思宇没有回答,穆千里抬头看了服务员一眼,淡漠地吐了两个字:“不用。”

服务员忙退了回去,转过脸去轻轻抬手拍了拍胸口。旁边端着两杯温开水的男服务员见状有些左右为难。板着脸的穆千里,有种不容侵犯的气势。

没人打扰,葛思宇从袋子里拿出首饰盒,连同手边的档案袋一起递给穆千里。离婚协议书已经生效,穆千里打开档案袋拿出来一份,又把档案袋递了回去,这才打开首饰盒。她不是要检查里面的东西,而是要把一样东西还给葛思宇。她了解葛思宇,那枚铂金素环戒指一定还在里面。

她刚打开首饰盒,葛思宇又把档案袋推了回来,他拿走了属于他的那一份离婚协议书。穆千里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里面……有东西,你……留着吧。”

穆千里把手伸进档案袋里,拿出那张卡。她的脸上有一抹讽刺的微笑,很快又消失不见。脸上有了然,又有失望,随后又恢复了淡漠。她推了回去:“这是你的,我不要。”

葛思宇伸手按住档案袋的一角,她便推不过来。他说:“你拿着吧,这么多年我都没送你什么东西。”

穆千里却很快接过话茬:“你有。”一面说一面打开首饰盒,拿出戒指放在档案袋上,然后再关上首饰盒,说道:“这里面的大部分东西,都是你送给我的。以前我们曾因为我要你给我买礼物而产生过争吵甚至冷战。现在我还是要谢谢你送我这些东西,离婚后我还是会把这些收着。我们之间,就这样两清吧。”

葛思宇没有再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低下了头,然后声音有些嘶哑地哀求道:“你拿着吧。”

到底心软了,穆千里又耐心地劝道:“思宇,你知道的,我求的时候你没有给,那之后,我就不会要了。更何况,你没有欠我什么,无需觉得愧疚。”

葛思宇没有听进去,却从她的话里找到了些许漏洞,抬起头,眼睛里多了一丝光亮,他问:“你是不是因为以前求着我而我没有给你那些你想要的东西,你才跟我离婚的?”

穆千里的心里又是一暗,他只是这样看她的。他还是把她当成撒娇、耍赖、发小脾气只为达到目的的小孩。可是,不是的,她只是讨厌这样求着他的自己。

只是,到了现在,穆千里已经不会生气了,她用从来不会有的耐心,继续说道:“不是。思宇,我是成年人了,如果想要一样东西,应该自己努力去得到它。”

“你还在说气话,对不对?你不是这样想的,对不对?你只是对我太失望了,对不对?”他接的很快,音量微微的拔高,显得有些自信和笃定。

穆千里被他的话说得微微一滞,他了解她,超过她预料地了解她。可是,她不会承认:“思宇,这样的心理暗示,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需要面对,我们离婚了,不是吵架,也不是冷战。”

这样的交锋,葛思宇没有任何胜算。穆千里总能达到她的目的,一切都会按照她的安排进行。她拿走了那个属于她的首饰盒,里面并没有太多首饰,只是几样小份量的黄金和铂金饰品,却见证他们一起走过的历史。她没有要他的卡,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要。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就离婚了,呵呵

☆、离婚后的女人疑似怀孕了

两个人吃着有些压抑的最后的午餐,随着食物填满虚空的胃,稍稍温暖了那饱受摧残的心。吃了半碗饭,葛思宇才想起来他一早关心的问题:“你现在住在哪里?”

穆千里没有隐瞒,吃了饭才慢慢说道:“我租了齐詹家的房子,前不久他们家刚好有套房子的租约到期,我就租过来了。”

齐詹是H市本地人,是穆千里的好朋友,这样的安排自然是妥当的。只是又害怕葛思宇对齐詹有什么误会,她又说了句:“我没告诉她要和你离婚,她以为是我们两个住。”

葛思宇苦笑了下,穆千里做事,向来是妥当而又周全的,想找到一个漏洞,太难。

吃完饭,葛思宇送穆千里回去,他有他的坚持,有时候穆千里也拗不过。

穆千里租住的房子,是另一个老旧的小区,在城东,离穆千里上班的地方不远。这一带是H市新兴的商业区,她所租住的,是硕果仅存的几栋老房子之一。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中间,显得非常拘谨。

葛思宇站在她的楼前,观察着这里的环境,四面围墙封闭,出口处有门卫,小区里间或有穿着淡蓝色制服的人巡逻,看上去还很妥当。

穆千里陪他站着,事实上这是她无声的逐客令。葛思宇自然明了,他还是要求道:“让我上去坐坐吧,我看看就走。”

是一室一厅的房子,家具家电都很齐全。穆千里的东西不多,只是入口出的鞋柜被塞得满满当当,她最爱买鞋。

客厅里放着沙发,上面罩着碎花布罩,布罩虽然干净,却有些皱皱的,显然被穆千里滚过。沙发里有一本书,一件长袖针织衫,沙发前是一个茶几,放着她的笔记本电脑,保持着翻开的姿势。

葛思宇可以想到,她一个人的时候,是以何种随意的姿态摊在沙发上的。在家里她很随意,不爱穿内衣。她贪凉却又怕冷,夏天通常是穿着长衣长裤呆在空调房里。她最爱针织衫,搭一条棉质家居裤,有时恨不得穿一双袜子。她一会看书,一会又玩电脑。哦,对了,她总是不专一。

他们租过很多的房子,却一直没有一个像样的客厅。要么没有空调,要么没有沙发,他们在家里的活动空间,一直集中在卧室或是书房。

穆千里收拾了一下沙发,然后请他坐:“只能请你坐一会儿,我刚搬来,家里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坐,而是马上说道:“我陪你去超市吧。”竟有种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不用了,东西越少越好。”

穆千里的回答有些硬邦邦的,似乎有些不耐。最后,她还是不忘强调:“思宇,我们离婚了,我们没有关系了。”

“可是……”

“无论有多少个可是,我们离婚都已经是事实了。我没和你闹着玩,或者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以前无数次在你看来的闹着玩,都是彩排,为了今天的出走成功。”

葛思宇又低下了头,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他又来了,穆千里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思宇,你不是犯了错,你只是在经历。或许这对你来说有些残忍,可是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像个成年人,好吗?”

说完这一句,穆千里觉得很累,面对他,她总有一种无力感。也许是这种无力感影响了葛思宇,他终于抬起头,依然灰败的脸上牵起一丝笑容,好歹他笑了。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还是不放心,他又叮嘱道:“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小三,没有恶婆婆,没有家暴,甚至没有激烈的争吵,穆千里依然义无反顾地以强势的姿态结束了他们维持了近三年的婚姻。她和葛思宇,从七年前还在上大三的时候便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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